“丘尚書,論學識,本宮不亞於你;論修為實力,你一屆迂腐文人,更不是本宮的對手;論天賦,這天下有幾人能勝過本宮?


    前不久,本宮帶領桐文學院拿下學院大比的第一名,替宸元國贏足了臉麵,本宮自己更是拿下個人賽第一名,將勝陽國的太子和十八皇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先前,又帶領洛城軍隊趕來救駕,擊潰叛軍。


    本宮問你,整個宸元國有幾人能做到本宮這般,能像本宮這樣優秀?


    是丘尚書您的兒子嗎?亦或者是武國侯的兒子華楠?


    既然沒人比本宮更優秀,沒有人比本宮更適合,本宮為何不能上朝聽政,為何不能是宸元國未來的統治者?


    丘尚書、諸位大臣,若是覺得本宮沒有資格、沒有能力、沒有實力,煩請諸位找出一位比本宮更適合、更優秀、更天資卓越的男子來。讓本宮看看是誰可以代替本宮做宸元未來的統治者!”宋梵音看著下跪反對她的官員厲聲道。


    “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像鳳元帝那樣,毀了宸元國!先前的鳳元帝秦芊鈴何等的優秀,學識淵博,實力天賦勝過當時的諸國的所有天才子弟,一騎絕塵,人人望其項背。


    淩江國的百姓,乃至當時的宣平帝都因她而驕傲。宣平帝死前是何等放心的將淩江國未來托付到她的手中,淩江國的百姓是何其高興有這樣一位優秀的統治者!


    可是結果呢,不過短短三年,淩江國在她手裏覆滅!淩江國的百姓成為階下之囚,任人打罵侮辱,就像是低賤的牲畜一樣沒有自由、沒有生命、沒有人權,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一個男人!


    你要我們如何放心的將宸元國的未來交到你的手裏!”


    “丘尚書,秦芊鈴讓淩江國覆滅不是因為她是女子而讓淩江國覆滅,是她識人不清,是她愚蠢,是她被所謂的情愛蒙蔽了雙眼,但是本宮不會。


    川陽大陸幾萬年來,多的是強國覆滅,弱國崛起。就好比五十年前十國第二的懷遠國,換了統治者後,實力不斷下跌,甚至跌出了十國排名。


    三年前懷遠國被高遠國所滅。懷遠國強盛時,高遠國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國。丘尚書您告訴我,懷遠國為何會跌出十國第二,為何會被後來者居上的高遠國所滅?


    是因為統治者是女子嗎,不,不是,懷遠國的統治者是當時懷遠國最優秀的一位皇子。


    在當時的學院大比的個人比賽拿下第二名的成績,學識淵博,聽政時為當時懷遠國的統治者提出了無數利國利民的策論,至今仍有國家沿用他當時提出來的策論方法。


    他優秀嗎,優秀;他是女子嗎,不是;他有能力嗎,有。可是懷遠國為何會在他手裏覆滅?天下諸國在男子手中覆滅的比比皆是,為何丘尚書不聲討男子?


    難道隻因川陽大陸第一位女帝將自己的國家覆滅,天下人便認為女子不可為政、不可修煉、不可稱帝?認為女子隻會為害朝廷?


    那這天下人未免太迂腐、太無知了。沒人敢做這第一人,那本宮便做這第一人,本宮會告訴天下人,女子也可為政、也可修煉、也可稱帝,也可以比男子做的更好!”


    話畢,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人人都被她的話所震撼到,甚至有人開始動搖,開始思考自己多年來的認知是否錯誤。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有女人在朝廷之上鄭地有聲的告訴他們,她要為政、要修煉、要稱帝,要比男子做的更好,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將自己的野心展露無餘。


    “諸位,我知道對女人的刻板印象,讓你們覺得女人就該聽男人的話,到了一定年齡之後嫁人,相夫教子。


    可是我告訴你們,你們錯了,男人和女人除了性別上的差異,其它的並無差異。


    她們照樣可以讀書識字、識文短句、上陣殺敵,甚至可以保家衛國、登基稱帝、修煉成神!”她大聲道,“我知道短短數語無法改變你們女人的看法,也無法相信我的話,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有這個能力。


    近年來,西北邊境紛亂不斷,戰爭不休,我保證在半年之內,使西北邊境恢複往日的安寧,屆時諸位再來判斷我是否有這個能力做宸元國太子,未來的統治者!”


    “我,宋梵音,在此向諸位大臣、父皇立誓,我領導下的宸元國隻會越來越強,若我有違此誓,必日日不得安寧,終生困於寒冰之下!”


    她不會再讓瓊南國的悲劇重現,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百姓被人踐踏;看著自己的國家覆滅;看著昔日繁華的街道被殷紅的鮮血染紅;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在自己麵前倒下。


    毫不意外,宋梵音在朝堂之上的言論不過短短幾日傳遍大街小巷,有人諷刺她狂妄自大,有人稱讚她勇氣可嘉,有人羨慕她張揚肆意,有人批判她愚昧無知。


    可是不管世人如何議論她,她依舊淡然處之,依舊平淡無波。


    她不因世人的諷刺而感到難過;不因世人的稱讚而驕傲自滿;不因世人的羨慕而沾沾自喜;不因世人的批判而自我懷疑。


    她不懼這世間的流言蜚語,不在乎後人對她的描寫,她隻是心中所想便這般做了。


    “溯洄,你來給我送藥啦。”陽絮看著頂著藥碗緩緩前行的溯洄,開心道。


    自他醒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溯洄將藥端過來給他喝,見他喝完藥就拉著他出去玩。


    公主府很大,前些時日又下雪,雖然出了太陽,但是雪並未融化,溯洄經常會拉著他走到庭院去玩雪。


    溯洄捏不出雪球,就將雪拍飛起來,弄的他身上到處都是,他拿雪球打溯洄,不過不知是眼神不好使,還是傷勢未痊愈的緣故,怎麽都丟不中溯洄。


    溯洄見此很是得意,圍著他身邊不停的轉圈圈,像個小孩子一樣洋洋得意。


    今日公主府來了一位意外之客——顧景瀾。


    顧景瀾來時,宋梵音正好在外麵辦事,直到晌午才迴來。


    剛好到了午飯時間,便留顧景瀾在公主府吃一頓午飯,隻是顧景瀾卻是沒什麽心情吃飯,宋梵音沒有管顧景瀾欲言不止、不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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