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和剛下床將鞋穿好,一柄劍就朝他飛了過來,他下意識以靈力做抵擋,卻發現自己的靈力竟然停滯不前!


    宋佑和大驚,身體繃直,一動都不敢動,隻能看著那柄劍飛快的朝著自己過來,在他以為自己要當場斃命之時,卻發現那柄劍的劍柄之上掛著一根紫色的劍穗。


    那是溯洄,是她的劍。當初拔溯洄的時候,他知道溯洄還認識他,可是她卻忘了他。


    果然如他所想,那柄劍快到他麵前時,減緩了速度,圍著他一直轉圈圈,似是在檢查他的傷勢。


    “溯洄,你是在關心我嗎。”宋佑和看著溯洄開心的問道,“不用擔心,我的傷已經好了。”


    他說完,溯洄停止了轉圈圈的動作,開始在他麵前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一般,開心的很。


    宋佑和還欲再和溯洄說話,卻被外麵的一陣敲門聲打斷。


    “宋公子,該喝藥了。”風影打開門,端著藥走了進來。當他開門進來時,剛好看到宋佑和握著溯洄,頓時臉色黑了幾分。


    這次的聲音明眼人都聽出風影的不悅:“宋公子,這是主子的本命劍,不是什麽人都能碰的,還請你放下。”


    “這……”宋佑和想要解釋,但是風影根本不給他機會。


    “宋公子,我知道你嬌生慣養慣了,但是你現在不是寧世子,不過是一個階下之囚,若非是主子念及往日情分,你早就病死在天牢之中了。現在還好意思覬覦主子的東西!”風影看著宋佑和嘲諷道,他顯然以為是宋佑和偷了宋梵音的劍。


    宋佑和的好心情被風影的一番話打散,他低下了頭,那一刻,他好像又迴到了十年前,那個膽小怯懦又自卑的小男孩。


    風影不管宋梵音的心情如何,將藥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準備從他手中拿走溯洄。


    就在這時,令人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從宋佑和手中拿迴溯洄,宋佑和見此鬆了手,“啪嗒”一聲,溯洄應聲而落。


    二人具是一驚,同時蹲下去想要將劍撿起來,風影先碰到溯洄,卻被溯洄躲開,自己主動飛到宋佑和的麵前,用劍身輕輕的蹭了蹭宋佑和的臉,無聲的安慰他。


    宋佑和原本灰暗無光的眼中,又重新匯聚起了點點星光,笑容也逐漸浮現在臉上。


    他想伸手去握住溯洄,卻被溯洄躲開了,它好像知道宋佑和已經被自己安慰好了,飛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將藥托起來,然後飛到宋佑和麵前,示意他該吃藥了。


    宋佑和開心不已,另一邊的風影卻氣的咬牙切齒,隻能氣唿唿的離開。


    宋佑和喝完藥後,溯洄一直在他麵前飛來飛去的,等飛到門口後,溯洄就停下來,如此循環往複幾次,宋佑和才明白了溯洄的意思,跟著溯洄出去了,一人一劍在偌大的公主府玩的好不樂乎。


    宋梵音處理完事情迴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的心裏也暖洋洋的,笑容不自覺的在臉上浮現,就這樣愣愣的看著。


    最後還是溯洄先反應過來,見到自己主人迴來,在宋梵音麵前轉來轉去,還想牽著宋梵音往宋佑和的方向走去,想要兩個人一塊陪她玩。


    宋梵音冷漠道:“溯洄,忘了我之前同你說的話了嗎,不可在外人麵前自主飛行。”


    溯洄立馬停在原地不動,像一個做錯了事,耷拉著腦袋的小孩一樣。


    “公主,抱歉。”宋佑和走過來低聲道歉,“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嗯,等你傷勢好了,自行離開。”宋梵音淡漠道。


    “公主,我想留在您身邊做您的護衛,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撲通”一聲,宋佑和跪在地上磕頭。


    “宋佑和,你的天賦很好,在我身邊隻會拘束你,至於你所說的救命之恩,便當是先前的報答,你我兩不相欠。”宋梵音並未迴頭,背對宋佑和道。


    “公主,宋顯明給我下了毒,這毒無藥可解,唯有您的冰係靈力可緩解毒發,讓我活下去。”宋佑和看著她的背影道。


    宋梵音思考一會兒才開口道“既如此,那便等我尋到解藥,除去你體內之毒,再自行離開。”


    “多謝公主。”


    “做了我的護衛,你便不是寧王之子宋佑和,宋佑和將會在半月後,被廢去修為,流放邊疆。”宋梵音頓了頓道,“往後,便喚你陽絮。”


    宋梵音走後,陽絮緩緩起身,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


    朝堂之上,諸臣爭吵之聲不斷,文官口沫星子不斷往外噴,武官滿臉不屑的看著身穿朝服的宋梵音。


    “皇上,女子怎可入朝為官?”


    “皇上,女子入朝為官隻會害了宸元國啊。”


    “皇上難道忘了淩江國的慘案了嗎?”


    “皇上,女子能修煉已是給她們最大的恩惠了,怎麽還能入朝為官?”


    “皇上,還請三思!”


    朝廷之上,幾十位官員下跪,唯有事件的主人公宋梵音,和朝中幾位老臣,讓宋梵音意外的是,安沛竟然沒有反對她入朝為官,不過這並不能讓她對安沛有什麽好感,不過獲取信任的手段罷了。


    宋朝華看著下麵的大臣,氣的臉色漲紅,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抄起一旁的奏折就扔下去,大罵道:“真是反了天了,朕讓朕的皇兒上朝聽政還要你們同意!你們是想像宋顯明一樣,做一個亂臣賊子,謀朝篡位嗎!”


    “微臣不敢,臣等隻是為了宸元國的未來考慮,還請皇上三思!”最先站出來的是戶部尚書丘越。


    這可是個老頑童,反對之聲最大,向來墨守成規,甚至還曾提議過像勝陽國一樣,取消女子修煉的法律,不允許女子修煉,和勝陽國的女子一樣待在閨閣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父皇息怒,丘尚書說的畢竟是事實,父皇要為宸元國的未來考慮,要對宸元萬民有一個交代。”宋梵音不緊不慢的道。


    而後,她看著丘越道:“但是丘尚書,宸元國的未來隻有在我手裏才會越來越繁榮。”


    “你……你這乳臭未幹的丫頭,宸元國的未來怎麽能交到你的手中!女子就該待字閨中,怎麽能入朝為官,更遑論稱帝!”丘越被氣的話都說不利索,指著宋梵音的手不斷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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