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原先砍向江雲澄側頸動脈的手刀凝滯片刻。


    察覺到對方的細微變化,江雲澄拭去嘴角血跡,喉結微微顫動。


    他露出慣常的微笑,聲音壓抑得很平穩:


    “你以為她有朝一日會接受你隱藏在黑暗裏的那一麵嗎?”


    趁著左蘭亭因為自己的話遲疑之時,江雲澄趁機單手成爪朝著她喉間命門扼去!


    “這與你無關。”


    早有防備的左蘭亭一招右手臂擒腕不僅順勢製住了江雲澄的偷襲,而且順勢扯過對方手臂一個背摔行雲流水。


    “哢嚓”一聲骨骼脆響,江雲澄還沒站起就被保鏢一個悶棍敲昏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身影,左蘭亭接過任瑞遞來的外套:


    “送他到樓下骨科,治療費用記威斯特雷賬上。”


    沉凝的嗓音一如往常,聽不出任何情緒。


    來醫院的路上左蘭亭就得知了今晚在拍攝時《fh》副主編在辛澄的授意下故意為難席亦安,以及背後臨時更換拍攝負責人、將水下拍攝納入拍攝內容的江雲澄。


    以及江雲澄和辛澄之間的利益往來查得清清楚楚。


    但方才左蘭亭對江雲澄沒有下死手,因為江雲澄猜的不錯,他不敢讓自己見不得光的一麵這樣早暴露在席亦安麵前。


    而且這裏畢竟是威斯特雷家族盤踞之地,他把人家有繼承可能的長公子打死了,對方一調查多少會牽連到席亦安。


    更何況席亦安目前和fh正有合作,江雲澄不能死。


    左蘭亭不願成為她麻煩的源頭。


    但在這範圍之內,他明明有千萬種體麵的報複方法,但左蘭亭還是選擇了最粗魯最直接的鬥毆。


    或許隻是想發泄些什麽,亦或是嫉妒心作祟導致理智離家出走,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空曠的下行電梯裏,左蘭亭突然開口:


    “任瑞,派幾個人跟著江雲澄,二十四小時事無巨細全部向我匯報。”


    “主要是監視哪方麵的內容呢?”


    任瑞很興奮地點開備忘錄,自家老板終於要支棱起來幹翻威斯特雷家族了!


    “穿搭。”


    “好的,穿……什麽?!”


    任瑞茫然地從手機屏幕裏抬起頭來,似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內容。


    他老板耗費巨大讓人去監視江雲澄就為了什麽?!!


    “衣著穿搭。”


    左蘭亭難得耐心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他依舊沒忘記傍晚時分江雲澄和席亦安走在一起時都恰好穿著駝色風衣外套,兩人就從衣著上看起來的確很相配。


    江雲澄的衣著和他對外形象符合,駝色風衣白色高領羊毛衫,都是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風格。


    而左蘭亭不一樣,他的衣櫃終年非黑即白,正裝居多,穿搭和他本人一樣透露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這才認識了一天席亦安就願意接受江雲澄的奶茶,左蘭亭認為其中的原因大概率在於江雲澄的穿搭風格。


    看著此刻自己身上的白西褲黑襯衫,左蘭亭皺緊眉頭:


    “任瑞,你認為女孩是不是更喜歡江雲澄那一款?”


    即使沒說出口,兩人都清楚“女孩”指的是誰。


    “說笑了左總,您樣貌英俊多金還有一手好廚藝,而江總是個老奸巨猾的中央空調,沒人會不喜歡您的!”


    任瑞想都沒想,打工人的素養讓他對著自家上司就是一頓彩虹屁輸出。


    但他內心不由得大倒苦水:


    真是汽車撞牆你知道拐了股票大漲你知道買了!您這冷臉口是心非還毒舌的別扭性子別說喜歡,人隻能把你當佛供著!


    與此同時,國內首都機場一架私人飛機迎著朝陽起飛。


    “席小姐是由於高燒外加受到驚嚇從而陷入昏迷,我們已經對她進行了賴氨匹林肌肉注射等治療。如果體溫降至正常後席小姐依舊沒有蘇醒,我們還需要對她進行一些檢查……”


    在隨行翻譯的幫助下,段敏芳從主治醫生那裏得知席亦安目前的狀況。


    “好的,麻煩您了。”


    送走醫生,病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段敏芳看著床上雙目緊閉麵色蒼白的席亦安,眼眶莫名發酸,神色愧疚:


    “不是嘴上天天除了擺爛就是偷懶嗎?怎麽今天晚上發著高燒一句話不說還強撐下來?早知道當時看你臉色不太對我就應該再多問幾句……”


    話音未落,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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