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言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落在周圍百姓二中,餘音繞梁,振聾發聵。


    粥廠旁的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梁州刺史李兆龍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


    咬牙切齒道:“蘇修,你要知曉,這梁州刺史是我,不是你。”


    “此刻的梁州,還是我李兆龍得梁州。”


    “我知道你是個狠角色,可是我李兆龍在這梁州經營如此多年,也不是個吃幹飯的。”


    “蘇修,你本事無論多大,在這梁州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否則,你的死期就到了!”


    蘇修雙眼冰冷看這李兆龍一時間場麵異常詭異。


    自己內心當然明了,在一州之下,和當地的土皇帝叫板,明顯是不智之舉。


    就算想叫板也得等這朝廷之中聖旨到達才可。


    但看到今日這一幕,蘇修真是難掩心中怒氣。


    這梁州百姓本就疾苦難耐,卻還要被梁州本地官員苛責。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修看著李兆龍口中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


    “貪官當道,爾等猖獗,我願以我之名,匡扶正義。”


    李兆龍聽此話,氣的笑出聲來。


    “嗬嗬,來人 將眼前以下犯上之人拿下。”


    一旁軍營中而來的伍長,眼神飄忽不定。


    李兆龍看到伍長猶豫,高聲怒喝:“沒聽到嗎,爾等想抗命不成!”


    伍長眼神猶豫片刻,隻得麵露無奈,對這蘇修說道“蘇大人,多有得罪了。”


    說罷,便上前欲要將蘇修拿下。


    一旁周聖眼神閃了閃,拿起轎夫落在地上的棍棒。


    站在蘇修麵前,其目的不言而喻。


    蘇修看著眼前的梁州刺史,抿了抿嘴。


    “我真是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徒。”


    “兒子搜刮民脂民膏,老子掩護包庇,真是恬不知恥。”


    “今日之事,若是上達天聽,報以楚帝,你必然身首異處。”


    “如今梁州局勢如此危機,你卻渾然不顧,如此這般縱容自己兒子大肆斂財。”


    “幹出這等偷工減料之事,真是我楚朝的蛀蟲,敗類。”


    李兆龍眼神銳利,怒喝道:“速速將這賊人斬於此地,省的他在此妖言惑眾。”


    李兆龍心知肚明,梁州這般境況若是走漏了風聲,那自己必然腦袋搬家。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了此人。


    省的有朝一日,蘇修在楚帝麵前胡言亂語。


    況且今日,梁子已經結下,若是想善了根本不可能。


    自己也明白了,蘇修此次前來,就是不想自己好過。


    那自己也不用管他死活。


    到時候兒隻要跟楚帝匯報說,李長風前來攻城,蘇修貪功冒進。


    蘇修率軍前往迎敵,不慎被敵斬殺。


    李兆龍連借口都想好了。


    一旁伍長的人一聽說要斬殺蘇修,一個個心中都犯起了嘀咕。


    甲士們,無奈拔出寶劍,劍鋒直指蘇修。


    “蘇大人,得罪了,將命難違。”


    說罷,幾個士兵向著蘇修逼近。


    蘇修傲立站在原地,深處左手,在場眾人,隻聽“啪”的一聲。


    自己打了個響指。


    這時,一旁忽然竄出了二十來個人 護在蘇修左右。


    這群人將蘇修護在中間,如眾星捧月一般 保護這蘇修。


    這群人手中武器也是五花八門各式各樣。


    有柴刀,鐮刀,甚至有一人拿著鎬頭護在蘇修身前。


    為首之人手握鋼刀橫於自己胸前,目露兇光直視眼前一眾士兵。


    “少主您放心,我等幾人定可糊得你周全。”


    說話者,真是炎。


    來的人也正是天機門的武師。


    蘇修點了點頭輕摁了一聲。


    李兆龍看著蘇修身邊聚集的人。


    大喝道:“快上,這蘇修聚集兵眾,私養兵丁,按我超理律,此乃死罪。”


    梁州刺史發話,梁州府內的兵丁一聽此言也拿著武器從府中出來。


    新到的兵丁將蘇修幾人團團圍住。


    粥廠旁來領取粥的百姓們也紛紛逃散。


    蘇修看著對麵比自己人多出數倍的李兆龍,眼中毫無懼色。


    反倒言辭更加犀利。


    “蒼冉匹夫,皓首老賊,李兆龍,你枉活四十有六,你身為楚朝臣子,麵對如此旱災。”


    “本應以百姓和家國社稷為己任,沒想到你竟然慫恿李澤,克扣百姓口糧。”


    “暗度陳倉,貪汙國家糧餉。”


    “值此危難之際,你毫無作為不說,居然如附骨之蛆一樣吸我楚朝的血。”


    “以致使社稷變為丘墟,梁州百姓,飽受塗炭之苦。”


    “你李家三代忠良,你更是世居於此,初舉孝廉入仕。”


    “你本應理當匡扶社稷,固國安邦。”


    “奈何卻做出貪汙真在糧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罪惡深重,天地不容。”


    一旁周聖附和道:“沒錯,李兆龍你罪責難逃。”


    李兆龍聽著蘇修口中罵的話越來越難聽。


    手指著蘇修氣的渾身顫抖。


    “來人,將此亂臣賊子拿下。”


    話音剛落,隻聽唰的一聲。


    士兵們將寶劍整齊的抽出劍鞘,劍鋒直指蘇修。


    向前逼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不容發的檔口。


    一旁忽然傳來陣陣馬蹄之聲,嘈雜入耳。


    蘇修、李兆龍順著馬蹄聲方向望去。


    隻見一隊人馬正馬不停蹄的向著二人趕來。


    蘇修看這落座於馬上的熟人王公公,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


    而一旁的李兆龍看這此時來的人馬,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王公公人未到,聲先致。


    “聖旨到!”


    在場眾人聽到此話,瞬間朝著王公公的方向跪倒。


    全場眾人中,隻有蘇修並未下跪。


    王公公見此情形也是見怪不怪了。


    當日蘇修被陛下授予鳳棲縣縣令之際便未跪下接旨。


    現如今馬上著升刺史,若是跪了,王公公反而覺得不正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梁州刺史李兆龍,禦下不嚴,統帥不周。”


    “致使天怒人怨,梁州百姓流離失所,飽受戰亂之苦。”


    “外加守土不利,被李長風占據三郡,真是罪無可恕。”


    “現著蘇修暫領梁州刺史之職,三月內解決禍患,李兆龍收監聽候發落,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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