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不解問道:“為何要將這粥廠租給外人呢?”


    下人故作神秘道:“嘖嘖,這位大人,您這就不懂了吧。”


    “這梁州府內的人手也是有限。”


    “若是他們自己開粥廠,足以多可以鋪開四到五個粥廠。”


    “若是想開更多的粥廠,就得花錢在商人重選出有實力的。”


    “到時,官府出銀子,大戶們按照要求,在此施粥。”


    “中間賺個幸苦費而已。”


    蘇修點了點頭。


    此刻心中也解開了一一個疑惑。


    為什麽有些粥廠的粥看著就濃稠一些,一些就清湯寡水一些。


    一旁的周聖聽後,撇了撇嘴。


    “所以,你們家老爺就是這麽欺上瞞下?”


    “領了朝廷的銀子,還在此克扣百姓的口糧。”


    “兩頭賺啊。”


    那下人聞聽此言,嘲笑出聲“切,不服?你去告官呀。”


    “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梁州到底是姓什麽。”


    “沒有點兒能耐,我們家老爺能在這梁州府門口開設粥廠。”


    “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兒少管閑事。”


    下人說罷,便轉身迴到粥攤前,繼續施粥。


    這是,一旁,來了一夥人。


    一群人前唿後擁的圍著一個嬌子。


    轎子前後,八個轎夫抬著。


    真是著實有牌麵。


    這一群人的組合,與這荒涼、落魄的梁州街景格格不入。


    離粥攤還有二十米左右,八個轎夫停下腳步,將轎子平穩放下。


    轎子中人抬起羽扇支開轎子窗簾。


    起身。


    蘇修看著從轎子中出來的人。


    此人身高九尺。


    頭戴鳳冠,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盡顯英姿颯爽之氣。


    此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一雙桃花眼好似可勾人魂魄一般。


    蘇修看著眼前之人,心中歎道。


    很久沒看到男子長的如此禍國殃民了。


    男子來到粥攤前查看。


    看這擠在粥攤錢的難民,眼神中盡顯嫌棄。


    蘇修挑了挑眉,知道,此人怕就是那粥場老板了。


    隻是不知為何,此人眉眼之間的神情,蘇修總覺得異常熟悉。


    好似在什麽地方見過一般。


    正如此想著,粥廠中的下人,低聲下氣的在哪男子身旁耳語幾句。


    男子這才看向蘇修。


    蘇修穿著也是不俗,一身貂皮,一看就是大富大貴。


    男子看這蘇修略有所思,隨後也沒管,轉身便要乘轎離開。


    蘇修見其要走,便上前說道。


    “公子且慢,這粥廠是你的?”


    眼前工子眼神微變。


    “是不是我的,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蘇修麵無表情直接自報家門。


    “我是梁州總提調,負責本次旱災各種調度事宜。”


    “你這粥廠中,插粥,粥太稀了,為何沒按照官府的要求來。”


    男子眼神逐漸冰冷。


    站起身,低頭俯視蘇修。


    “蘇大人,你隻是個提調,三品官而已,在這梁州好似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幹好你份內的事兒,就好了。”


    說罷,男子便準備進入轎子中。


    蘇修左手摁在男子左肩。


    “我作為梁州總提調,這粥廠事宜,就是我所管轄的事兒。”


    這時,遠處看著一個伍長領著十來個人趕來,而人前領路的正是周聖。


    原來自看到轎子之際,蘇修便讓周聖前去軍營找李都尉借幾個兵丁。


    蘇修知道,此人居然敢在梁州府門前開粥廠,還敢如此亂來。


    定然是不懼梁州府內的人。


    甚至這梁州府的兵丁,根本不會聽從自己命令,而軍營就不同了。


    看著遠處,自己等的人已經到了。


    蘇修自己也沒必要再和這男子周旋。


    一聲段喝。


    “來人,將此欺上瞞下,徇私舞弊之人拿下!”


    說罷,周聖帶來的伍長手下兵丁,一個個上前,欲要製服九尺男子。


    男子扇子一拍。


    身旁八個轎夫直接抽出棍子,阻攔在士兵身前。


    蘇修眼神冰冷喝到。


    “此人以下犯上,私開粥廠,可口百姓口糧。”


    “其罪當誅,爾等若是識相,便快快離開,否則全按叛逆處理!”


    此話一出,本以為這把人會繳械投降。


    可領蘇修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八個人居然不為所動,依然擋在男子身前。


    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蘇修一揮手,周聖帶來的軍營中的兵便與八個轎夫戰在一團。


    自己不免疑惑,此人究竟是誰,身邊八個轎夫看這樣子都是練家子。


    不像普通人家的轎夫呀。


    但轎夫畢竟隻是轎夫,雖是練家子,可畢竟比不上軍營之人。


    不消一會兒便全部敗下陣來。


    蘇修命人,將這八個轎夫全部拿了。


    甲士上前,將九尺男子扣下。


    男子這次終於地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被壓著身子的男子,抬頭看向蘇修。


    色內俱苒道:“蘇提調!你隻不過是是個三品官。”


    “我李澤乃梁州刺史之子,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蘇修麵無表情道。


    “將此人帶走,打入大牢。”


    說罷,便要離開。


    這是遠處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


    “住手!”


    蘇修等人抬眼望去,來人正是梁州刺史。


    蘇修麵無表情看著來人。


    “李大人,您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李兆龍滿臉陰鬱。


    看這蘇修身後一群壓著自己兒子的兵丁。


    梁州刺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暴怒出聲。


    “給我把人放了!”


    一旁兵丁一聽刺史發話,趕忙鬆開手中壓著的人。


    蘇修眼神逐漸變冷,慢慢降到冰點。


    “刺史大人,這是何意?”


    李兆龍看這這群兵丁放了自己兒子,臉色逐漸緩和。


    但看向蘇修的臉依然麵無表情。


    “蘇修,自你前來之日,我對你如何,你應是心知肚明。”


    “今日你卻要抓我兒子,我李兆龍究竟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要處處與我作對?”


    蘇修上前一步,與李兆龍雙眼對視。


    “梁州三年大旱,莊稼地中顆粒無收。”


    “百姓本就衣不裹腹。”


    “可你們,對比百姓手中掌握的財富,早已超出數倍乃至數百倍。”


    “可你們還要魚肉鄉裏,盤剝百姓。”


    “是你們在與百姓作對,是你們在為難這梁州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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