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雙眼不屑。


    “哦?聽賽貂蟬說的,分明是扯謊,今日述職之前,我從未和他說過我是這鳳棲縣縣令。”


    “他又怎麽告知於你的?況且你怎麽知道那不夜城是縣令的產業,這根本就不是我的產業!”


    劉方聽著這話,一臉不可置信的吼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不夜城明明就是你的產業,那不夜城還是你集資修的,且你當時為了修築還和縣尉發生衝突,你還……”


    話說一半,劉方嘎然而止。


    一旁的各路郡守縣令,詫異的看著劉方。


    這貨是不打自招了嘛。


    現在就算是個呆子都知道,這千萬兩賭局是劉方設的全套了。


    何況能在這個屋子站著的,不論官大官小那都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


    高堂之上的兗州刺史,內心也是暗暗吃驚。


    沒想到這劉方竟然如此愚蠢居然去招惹蘇修這樣的刺頭。


    更沒想到,這貨居然愚蠢到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出來了。


    這下就算自己想保他都不容易了。


    劉方一見自己中了蘇修話語中的全套,趕忙低下頭,一個勁兒的磕頭。


    “大人,小人冤枉啊,請求大人明察,請大人明察!”


    蘇修明顯是不打算讓著劉方蒙混過關。


    “大膽劉方,這不夜城是本縣修築,除了本縣之人,別的一概不知甚至連兗州刺史都不知情。”


    “你又是從何得知?況且,其中一些密辛你又是從何得知。”


    劉方後脖頸冷汗直流,渾身顫抖不止,值得一個勁兒的衝著兗州刺史磕頭。


    “刺史大人,小人願冤枉,冤枉啊,大人,請大人明察。”


    高堂之上的張之洞此刻也是騎虎難下。


    要是說直接拋棄他,自己實難做到,這人好歹也曾經是自己的一條狗腿。


    還是最粗的一條狗腿。


    可若是在此時明目張膽的保他,那蘇修這邊兒,肯定是不依不饒啊。


    要說隻是這蘇修一人,張之洞自然不怕。


    可這蘇修可是前任宰相蘇文海的兒子。


    蘇文海現在雖然是被撤了宰相之職,但天威南難測,誰知道那天這蘇文海就官複原職了。


    到時候兒,蘇文海在陛下麵前參自己一本,那可真是夠自己喝一壺的。


    畢竟,這賭坊是自己授意,並不是楚帝授意。


    出了問題,以自己對楚帝的了解,那一定是拿自己頂包。


    況且,現如今,整個兗州都因大通賭坊怨聲載道。


    若是相安無事還好,隻要有個風吹草動,拿自己祭旗,那會死早晚的事兒!


    張之洞沉思了一下。


    低頭似詢問一般:“劉方,你究竟認不認識鳳棲縣縣令蘇修?”


    劉方此刻渾身顫抖隻得抓住這兗州刺史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知道,知道,草民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是你陷害蘇縣令了?”


    劉方抬頭,滿臉苦相,頭像撥浪鼓一樣搖著。


    “不不不,怎麽可能呢,就算是給在下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陷害朝廷命官啊。”


    張之洞轉向蘇修。


    “你算半個苦主你認為此時應當如何處理呢?”


    這兗州刺史,看似是在詢問雙方意見。


    實則是在權衡利弊。


    這劉方在兗州的經濟地位上是不可撼動的。


    當然這也是相對的。


    若是蘇修有更好的來錢路子,自己自然也順水推舟的當一次清官,將這大通賭坊繩之以法。


    畢竟這可定時炸彈,早晚得拆,差別就是頂雷的到底是誰了。


    蘇修自然明白張之洞心中的小九九。


    隨即,一臉正氣,似為公心的諫言。


    “稟刺史大人,這劉方罪大惡極,他的大通賭坊更是魚肉百姓使我們兗州百姓苦不堪言。”


    “下官建議應將他除以極刑!”


    跪倒在地的劉方,滿臉驚恐。


    “這……不能啊,刺史大人,我這些年為了咱們兗州,鞠躬盡瘁,肝腦塗地啊。”


    “雖說咱們兗州境內的百姓過得是有一點苦,可這時山匪和齊國的問題啊,與我和幹?”


    “況且,我們大通賭坊,每月該交不該交的可是都交了,這些年整個兗州,我們的稅銀可是沒少交啊!”


    “大人,請您明察秋毫啊!”


    劉方說完這些,直接扣倒在地。


    將軍了。


    這案子審來審去,還是避不開這核心的問題。


    說到底就是都是銀子惹得禍啊。


    張之洞一聽這話,再瞅瞅一旁毫無表示的蘇修,隻得繼續和稀泥。


    “嗯,這劉方說的也對呀,百姓的苦貌似是他國和山匪。”


    “這些年,你們大通賭坊確實也交了不少的稅銀呀,此事…我看……”


    兗州刺史故意拉長音階。


    蘇修明白,若是自己無法改變這兗州內的經濟情況,看來這劉方是要無罪釋放了。


    “大人且慢。”


    兗州刺史果然停下了沒說完的話。


    “哦?蘇縣令有什麽想說的?”


    一旁跪倒在地的劉方內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修看了跪倒在地的劉方,隻得無奈歎息一聲,轉頭麵向兗州刺史。


    “刺史大人,這劉方不僅罪大惡極,他還欠下官千萬兩白銀。”


    “可以用它兗州境內全部的賭坊抵債!”


    “我們可以將兗州境內的賭坊全部改為青樓,將這打造成我們州內的特色。”


    “隨後,將整個兗州的商人支持他們來鳳棲縣通商。”


    “同時,這大楚不夜城的稅收全權也歸你所有。”


    “我想若是如此,我們整個兗州定然繁榮昌盛。”


    張之洞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後,頓時喜笑顏開。


    “既然如此,甚好,甚好啊!”


    隨後,轉頭冷眼對著跪倒在地的劉方。


    “來人呀將這個陷害朝廷命官,欠錢不還的人拖下去,秋後問斬!”


    “是!”


    大堂內兩旁的衙役,上前將劉方拖下去。


    劉方邊掙紮著,邊叫罵著。


    “蘇修,你混蛋,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蘇修望著被人拖下去的劉方。


    今天這一切,要比自己想的要容易的多。


    究其原因,或許就在這銀錢上。


    這兗州刺史並不管自己與劉方誰有理誰無理。


    他隻在乎,誰對他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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