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原名張之洞,


    相貌堂堂,眉清目秀,雖然年紀已打,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那也是一表人才。


    現在,縱然是人到中年,但依然是風采依舊,可以看出此人年輕時那也是風度翩翩的。


    蘇修,拱手行禮。


    “拜見刺史大人。”


    兗州刺史低眉垂眼,嘴角挑起略帶笑意。


    “賢侄快快請起,想當年初見之時,你還未及冠呢。”


    後進來的重任,張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本以為兗州刺史會言辭犀利的痛斥蘇修。


    沒想到,兩人居然有這一關係。


    站在一旁的鳳仙郡郡守,冷汗直流,想起剛剛自己在堂外,那般羞辱蘇修,找茬。


    若是被兗州刺史大人秋後算賬,自己可完蛋了。


    而全場卻隻有蘇修心裏明白,眼前這頗有風采的中年人,跟自己可是無半點私教


    要非說關係,自己和他可是隻有仇怨毫無私情。


    早年這兗州刺史還不是刺史職位,隻是一個戶部左侍郎。


    後因為貪贓枉法,蘇文海彈劾他。


    蘇文海本想將其發配。


    但大楚皇帝念其心忠,便饒了他一條狗命,隻是貶他做了個偏遠知縣。


    那幾年大楚國庫空虛。


    一年後,這兗州刺史因為交稅眾多,又再次官複原職。


    而這混蛋正是靠鼓勵賭坊,大肆斂財才得到的如此之多的錢財。


    否則,他一個邊境州交的稅怎麽可能比得上那青州富饒之地。


    所以說這兗州刺史與蘇家,如果非說有私情的話,那也是仇怨並非恩情啊。


    蘇修直起身板兒。


    “當日,在下年齡還小,並不認得您。”


    “誒,不小了,你我初次見麵便是那京城的怡紅院,我至今可是記憶猶新啊。”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哄堂大笑。


    鳳仙郡郡守那冷若寒霜的臭臉,也在這一刻解凍了。


    看來自家刺史,與蘇家關係並不怎麽好啊。


    在座的誰不知道這蘇修曾經是大楚朝的第一頑固。


    現如今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還是怎麽的,居然變成了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兒。


    其他人自然也就慢慢淡忘了曾經那個狂蕩不羈的少年了。


    兗州刺史明顯是點出蘇修曾經的醜態。


    蘇修似沒聽見一般,也並未理會周圍哄堂大笑的眾人。


    “刺史大人,下官今日……”


    “誒,今日述職,若是有案明日再說吧。”


    蘇修緩緩直起腰板兒,直視這兗州刺史。


    高堂之上的那位,也目光平靜的看著自己。


    眼光中甚至帶著些許不屑。


    若是曾經的蘇家,兗州刺史還真得畢恭畢敬。


    現如今,整個廟堂都知道蘇家屬於是秋後的螞蚱。


    兗州刺史怎麽說,那也是一方諸侯,封疆大吏。


    蘇修在其眼中就是乳臭未幹的娃娃,自己怎會將他當一迴事兒。


    “下官狀告,大通賭坊博主劉方,設局陷害朝廷命官,輸千萬兩白銀不給!”


    兗州刺史還未說話,周圍郡縣道府等下級官員立刻出言抨擊。


    “胡說,這大通賭坊那是合理經營,怎會幹這等事!”


    “就是千萬兩博局?整個兗州的大通賭坊加起來都湊不出來一千萬兩白銀。”


    “就是,他賭坊都拿不出這麽多錢,他能跟你賭?”


    蘇修一句未說,眼神直視高堂之上的刺史


    兗州刺史本來不屑的眼神,逐漸恢複正常,慢慢變得變冷直至正常。


    “有這等事,你可有憑證?”


    蘇修掏出懷中借據。


    “下官不僅有借據,門外還有一位賭坊的荷官願做人證,指認劉方。”


    張之洞給身邊之人使了個眼神。


    左右高唿:“帶證人!”


    賽貂蟬低眉順眼的進來,跪倒在地。


    “小女子拜見,刺史大人。”


    “就是你要指證劉方?”


    “是的,小女子曾經是大通賭坊的荷官,劉方受命我設局陷害蘇大人。”


    “這劉方算是你的?”


    “迴大人,算是小女子曾經的主子。”


    張之洞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哦?你來此算是為一個賭徒作證,來狀告曾經的主子?”


    賽貂蟬眼神疑惑。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但是經過這刺史口中說出來,怎麽就覺得哪裏不對呢?


    張之洞再問道:“是也不是?”


    賽貂蟬剛想迴答。


    蘇修便向前一步擋住賽貂蟬,隔開了張之洞看向賽貂蟬買的目光。


    “大人,賽貂蟬來作證,隻是作證,劉方設計陷害朝廷命官。”


    “大通賭坊欠千萬兩白銀不給,大人是不是要拘傳劉方來堂前問上一問呢?”


    張之洞眼神冰冷。


    “蘇修,你隻是個七品的縣令,難道本刺史需要你教我如何審案嘛?”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刺史大人自然是有著您的考量,可如此舍本逐末的問不如讓劉方當堂對峙。”


    “退下!”


    蘇修身穿朝服,眼神直視兗州刺史絲毫不退。


    “蘇修,本刺史讓你退下!”


    蘇修身形紋絲未動。


    “嗬嗬,整個大楚朝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蛀蟲,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麵。”


    “兗州百姓民不聊生,爾等作為本州本縣的父母官,置若罔聞。”


    “一個個紙醉金迷,隻知道大肆撈金斂財,可曾想過我朝百姓的死活?”


    台下眾人鴉雀無聲。


    鳳仙郡郡守麵色鐵青,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沒說出來。


    一身正氣之人,自是邪祟退散。


    平日裏這些父母官作威作福,靠著吸百姓的血,吃百姓的肉,肆意快活。


    一個個在自己的郡縣內那都是伶牙俐齒之徒。


    平日裏阿諛奉承的話,說起來能有一籮筐。


    現如今,蘇修將這兗州實情擺在明麵上,所有人反倒是無話可說。


    他們雖然心中不滿,甚至是怨恨,可他們知道蘇修說的是實話。


    兗州刺史見無人說話,換換站起身麵色低沉的看著蘇修。


    “好啊,好一張伶牙俐齒的鐵嘴啊,說了這麽多富麗堂皇的話。”


    “我現在倒要問問你。”


    “這整個兗州地處山脈丘陵附近,我治下各郡縣,常年遭馬匪、山匪洗劫。”


    “且我兗州,地處我朝周邊,常年有齊國小股軍隊襲擾。”


    “你來告訴我,這兗州該靠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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