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往裏走時,忽然一老叟出現。


    “你二人,打哪兒來啊?”


    蘇修站立道:“我二人有事,前來狀告大通賭坊。”


    一聽大通賭坊四字,老叟眼神微凝。


    “哦?今日刺史不在,爾等先且迴去,過日再來。”


    賽貂蟬認出,此人正是這兗州長史,張有才。


    扯了扯蘇修衣服後擺。


    蘇修並未理會。


    麵帶微笑的看著張有才:“是這樣的,我是……”


    “來人啊,守衛,守衛何在!將這兩人趕出去!”


    蘇修話沒有說完,便被門口匆匆趕來的守衛趕出了兗州府。


    “蘇公子您看,我昨夜和您說了,這兗州刺史府和那大通的劉方沆瀣一氣。”


    蘇修淡了但身上的塵土,風輕雲淡的說到:“嗬嗬,我當然知曉他們的貓膩。”


    “隻是未曾想到,這兩者關係匪淺,居然藏的這麽深啊。”


    “現在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啊大人。”賽貂蟬擔憂的說著。


    蘇修低頭思慮了一會兒。


    “先迴驛館,過幾日,我自有辦法。”


    說罷,兩人便又迴到了驛館。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


    幾日清晨。


    蘇修早早地便起了床,在這兗州接頭跑步。


    這習慣,是雷打不動。


    慢跑在兗州城的街道。


    鳳棲縣的人民都習慣了自己的慢跑縣令。


    這兗州城的人可沒有人慢跑,一個個個對蘇修指手畫腳。


    倒是自己不在意那些路人的眼光。


    蘇修欣賞著兗州城的風景,不得不說,這大城的街道,別有一番風味。


    整個兗州城街道,車水馬龍,街邊商販齊聚,早晨有賣早點的,有賣豆漿的。


    看上去市井氣息非常濃鬱。


    自己隨便選了一個早點攤位,喝了幾口豆漿,吃了油炸果子,簡簡單單一頓早飯就算結束了。


    本來蘇修早餐是愛吃清淡的,但是這出門在外不必在家,想吃什麽自己做就行。


    自己也不愛費那個事兒,隨便對付一口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蘇修已經跑了能有八九公裏左右了。


    迴到驛館,蘇修穿好朝服,帶著賽貂蟬,手中拿著賬本兒和借據,走向公堂。


    今日述職,看來自己這個下屬要給這兗州刺史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


    午時已到。


    蘇修與一眾郡縣官員站在屋外台下一旁。


    別說,這裏頭還是有一些熟人的。


    比如那鳳陽縣縣令,自家便宜老子曾經的弟子,還有那隻見過一麵的鳳仙郡郡守。


    鳳陽縣令,一見蘇修自是上前一震噓寒問暖。


    誇讚他將鳳棲縣弄得很好,整個兗州都知道,鳳棲縣出了一個斷案如神愛民如子的縣令啊。


    兩人一陣繁文縟節的互相恭維後,迴歸原位站好。


    這時,台上出現一人,尖著嗓子喊道:“現,請各地郡縣官員,前來述職。”


    說罷,幾人陸陸續續的往大廳走著。


    這時,蘇修一人走出人群,挽起袖子,拿起身旁的鼓槌,像登聞鼓上用力地砸這。


    ‘咚咚咚’


    三通鼓響。


    所有向前的官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蘇修。


    這家夥,來述職敲登聞鼓幹什麽?


    鳳陽縣令看著蘇修如此胡鬧,趕忙上前。


    “這,鳳棲縣縣令初來乍到,可能是不熟悉述職之事,誤以為述職需要擊鼓。”


    “哼!什麽不熟悉,分明是故意搗亂,嘩眾取寵!”鳳仙郡郡守冷哼一聲說到。


    一旁鳳仙郡內的州府縣衙,趕忙符合自家縣守。


    這時,為蘇修說話的鳳陽縣縣令,解釋之聲宛如黃牛入泥濘一般,根本聽不到。


    蘇修未理會他人,走到鳳陽縣縣令身旁,拱手行禮,算是感謝他替自己發聲了。


    在如今朝堂形式之下,還敢為蘇家發聲的人已經不多了。


    雖是個七品官,但這份恩情和勇氣也值得自己拱手一謝。


    “蘇修再次謝謝兄長,但是這述職流程,我還是知道的。”


    鳳陽縣縣令滿臉焦急剛要開口。


    一旁的鳳仙郡郡守陰陽怪氣道:“聽著沒有,人家知道流程,無需你在此找補。”


    “蘇修,你切勿胡說,這述職之日不可造次啊!”


    蘇修拍了拍鳳陽縣縣令肩膀,安慰道:“述職確實不能擊登聞鼓,可若是告狀呢?”


    現場眾人都愣了,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述職日告狀,還是本州的縣令告狀,虧你想得出來!


    在這天,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居然還將事情整大了。


    一旁的各級官員都竊竊私語。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就是啊,今日告狀,怎麽想的呀。”


    鳳仙郡郡守一臉陰沉的看這蘇修。


    “蘇修!你別在此嘩眾取寵,今日述職,豈容你放肆,再次胡作非為?”


    蘇修撇了撇嘴。


    “怎麽,告狀不可以嗎?”


    “還是說你就能替兗州刺史做主?”


    “我……我並未這麽說!”


    “那你這條隻會叫的無脊之犬便給我滾到一邊兒去。”蘇修麵無表情的說著。


    鳳仙郡郡守一聽這話,怒吼:“豎子,爾等竟敢辱罵當朝官員,你該當何罪!”


    蘇修一臉不屑道:“怎麽?是你不懂大楚律法,還是我不懂?”


    “在我朝,隻規定了,百姓辱罵官員,需要治他們一個以下犯上的罪。”


    “再就是君臣之間,有此罪過,而臣子與臣子之間卻並未立法。”


    “怎麽,現在不僅要做刺史的事兒,還要做那皇帝老兒的主了?”


    鳳仙郡郡守嚇得滿臉大驚:“你……你休得胡說。”


    “既然你沒話說,就趕緊滾開,別耽誤我告狀。”


    鳳仙郡郡守氣的半天說不出話,隻得冷哼一聲。


    “哼!匹夫豎子,不足與謀,我等怎麽與你同朝為官,真是我等羞恥。”


    蘇修麵色逐漸變冷。


    “是挺羞恥的,大楚要是沒有你這種蛀蟲,鳳仙郡百姓確實會比現在好過得多。”


    說完,也不看鳳仙郡郡守那難看的臉色,朝著堂內,徑直走了進去。


    蘇修挺起胸膛,大踏步的走進大堂之內。


    坐在那高堂之上的,正是兗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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