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直接罵了在場的列位陳功,他一襲白衣立於大殿之上。


    一身湛然若神的氣質傲立眾人。


    大臣們聽後一個個勃然大怒,皆想開口訓斥,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嘴憋的頭麵通紅。


    這句話實在是殺人誅心。


    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知道蘇修之父蘇文海自從輔佐皇帝登基以來,一直位列宰相權傾朝野。


    即便現在背脊已經佝僂,可站在群臣麵前,依舊能夠一身氣勢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相比之下,他們不過就是掀不起風浪的王八。


    群臣氣急敗壞。


    而一旁的宰相大人更是麵露意外,他目光看向身前的豎子,好像不認識一般。


    這才多長時間,他竟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跟他印象中那個唯唯諾諾隻會惹是生非的傻小子,完全不同。


    “修兒果然已經成才,隻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在心中難免一番感慨,對於速修的變化,他既欣慰又感到沒落。


    在朝堂之間30餘載,他當然看得清楚,這是皇帝陛下要他們蘇家滿門覆滅。


    “蘇修,你不僅抗旨不尊,而且口出狂言,侮辱我滿朝文武,簡直是罪大惡極!應該碎屍萬段。”


    “陛下臣提議立刻把蘇修這口出狂言的小兒斬立決。”


    “陛下息怒,奸相蘇文海縱子行兇,在朝堂之上竟然大放厥詞,完全有辱斯文,應該連同全家滿門一起淩遲處死。”


    刑部尚書仲文山走上前來,直接要求斬立決。


    聽到有人開口,其他的文武大臣也都紛紛附議,並且直接稱唿蘇文海為奸相。


    乍一看。


    整個朝堂之上,蘇家縱然無人相伴。


    甚至連開口求情的都沒有一個。


    “朕……準了。”


    一直對下頭之事充耳不聞的皇帝陛下,終於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看來是心意已決。


    殿下的禦林軍紛紛走上前來,要拿下蘇修以及蘇文海。


    就在這時,蘇修走上前一步,朗聲開口。


    “陛下且慢,昔日我父親狀元及第光宗耀祖,要多少世家大族皇親國戚都想要把我父親收入麾下,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當時還在犬畝的陛下,功之功功不可沒。”


    皇帝陛下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動,滿朝文武迴想起當時的場景,一個個皆是啞口無言。


    昔日的蘇文海已經頗有風骨,年紀輕輕就是狀元,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當時的皇帝陛下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閑散皇子,兩人的地位孰輕孰重,世人皆知。


    蘇文海卻下定決心選擇了輔佐楚帝,往後的三十載更是幫他平定了諸多禍患。


    蘇修繼續開口。


    “當年陛下不過是六皇子,無權無錢也無兵,我父親在朝堂之上據理力爭舌戰群儒,為陛下爭來了今天的地位,此功是否可抵死罪?”


    楚帝目光灼灼,閉口不言。


    但是他確實毫無勝算,奪嫡之爭跟他無半點關係,他更沒有機會權掌天下。


    確實是蘇文海為了他能夠參加奪帝之爭,在朝堂之上為他百般謀劃,這才博得了一線生機。


    “30年前六國會談我父親文采華蓋九州為陛下大造聲勢後,又去各世家大族遊說令陛下平步青雲,奪嫡之戰楚國亂作一團,眾多皇子廝殺在一塊,我父親更是身先士卒,為你拚盡了全力。”


    “陛下登基之時,曾言我父親宮內行走。更賜了免死金牌。”


    “當日之言言猶在耳,如此功勞加上一塊金牌可否能免了全族死罪?”


    蘇修慢慢的向前走出數步,目光灼灼的盯著高位上的皇帝陛下,一連列舉了十幾項功勞皆是父輩的陳年舊事。


    每一項功勞當然都可抵死罪,更是這一點點功勞奠定了楚國皇帝堅不可摧的地位。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立刻禁言,一個個都像鋸了嘴的葫蘆。


    他們深知蘇修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無從辯駁。


    即便是黃口小兒也知道,如果沒有宰相,大人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皇帝陛下。


    奈何功高震主皇帝想要卸磨殺驢,誰又有辦法?


    “你父親確實鞠躬盡瘁,勞苦功高,可以免其責罰,也可以免了九族執行。”


    “但那都是你父親的功勞,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做出如此十惡不赦之事,理應赴死。”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也是根據我大楚國的律法,教你處以極刑,現在拉下去淩遲車裂,你可願意?”


    楚帝站起身來,顯然是已經開了活口,免去了株連九族之罪。


    畢竟蘇文海確實樣樣功績擺在那兒,如此株連九族,難免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悠悠眾口,不好平複。


    可蘇修確實做了諸多錯事,而且隻是一個小輩。


    如今,在朝堂之上頂撞陛下大放厥詞。


    更是編排各位臣公都是王八,這簡直有損楚國天威。


    無論如何,這個禍害都留不得,明政典型,以儆效尤。


    數學完全沒當迴事,他依舊目光淡然,嘴角微微上揚。


    如今的處境,他心知肚明,剛剛羅列這些無非是為了保住父親和蘇家。


    與此同時,他自己並無半點功績,確實沒有將功抵罪這一說。


    過去無功並不代表現在沒有未來也沒有。


    “且慢!”


    “如今,楚國正值多事之秋,蘇修或可破局,難道陛下不想知道破局之法?”


    正當侍衛們要把他拖出去之時,他聲音又提高了一些,直言自己可解國危。


    聽了這話,滿朝文武隻當他是個瘋子,誰都知曉宰相之子不學無術。遊手好閑。


    這種人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他好像並不像傳言當中那樣紈絝無能,畢竟剛剛救下了闔家上下。


    現在確實危機存亡之秋,可以說是大廈將傾風雨欲來。


    往往伴隨這樣的情況,都是因為皇帝陛下昏庸無能,可是沒有一位皇帝會喜歡聽這樣的言論。


    大臣們更是滿眼好奇好奇這國難究竟是什麽,以往的傳言蘇繡不學無術,它又怎麽會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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