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瀾城海龍會被滅,引起不小騷動。


    據說,城主府大為惱火,派出執法隊四處搜尋,終無果。


    城中各個商社、酒樓及小攤小販卻眉開眼笑,比過年還開心。


    關於海龍會的滅亡,眾說紛紜。


    有人說,那天晚上看到一群仙人在半空中,手指一點,海龍會總部便大火熊熊了。


    有人說,惡有惡報。


    有人說,仇家所殺。


    還人說,得罪城主府,被滅了口。


    ......


    真正的兇手,正在收拾店麵,準備重新開業。


    上官雲雷兩人躺在溫柔鄉裏相擁,昨晚風吹浪打,一番龍爭虎鬥,哪管外麵風吹雨打。


    消除了水瀾城隱患,他托人將雷海的書信送到城主府,靜觀其變。


    沒過幾天,城主府執法隊突然宣布,海龍會是因得罪一個強大的仇家被滅門的。調查結論不了了之。


    水瀾城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兩天後,上官雲雷兩人離開水瀾城,轉向西北方向,踏上尋找小金的路途。


    這次兩人易容為一對長相普通的夫妻,買下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出發了。


    濟州城離此地太遠。如果飛行,需要五天時間。凡人行走,至少需要半個月。畢竟,距傳來消息的時間已過了十天。這段時間,如果小金辦事或趕路的話,早就離開了濟州城。與其被動追著他,不如在預想的路線前方堵截,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移晚校一月,花遲過半年。


    紅開杪秋日,翠合日昏天。


    白露滴未死,涼風吹更鮮。


    後時誰肯顧,唯我與君憐。”(1)


    迎著寒風勁吹麵,坐在前麵駕車的上官雲雷,不禁想起一位大能的詩句,高聲吟唱起來。


    “相公,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吟詩。什麽意思啊?”


    雷雲婷坐在車內,時間久了,屁股被顛簸得生疼。聽到他吟唱詩詞,覺得非常朗朗上口,鑽出來,一把抱住他的腰。


    “本相公有感而發,沒別的意思。外麵冷。你還是迴車裏吧。”


    上官雲雷被她從後麵抱著,心裏暖暖的,勸她道。


    “我不,我就要抱著你,坐久臀部疼死了,這樣舒服一點。”


    兩人才走了一百多裏路。雷雲婷便受不了,大喊屁股疼。沒辦法,隻好在一個名叫楓水村的地方歇息一晚上。


    楓水村是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小村,緊靠著楓水河,以打漁為生。村裏隻有一家小旅館,條件簡陋,兩人將就住一晚。


    旅館掌櫃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麵相淳樸,忠厚老實,能說會道。店裏還有兩個小夥計。可能是準備過年,加上天氣原因,今天生意慘淡,僅有他們夫妻入住。


    兩人點了幾個特色小菜,便與掌櫃聊家常。聽掌櫃說,往年這個月份,經過此地的客人非常多,今年不知何故,竟然少得可憐。後來他托人去打探消息,才知道前麵一百裏外的鎮上鬧鬼,行商旅客都紛紛繞道而走。沒人願意再走此道,生意冷清慘淡。


    “馬掌櫃。鎮上鬧鬼,難道官家沒人出麵管嗎?”


    “唉。官家哪敢管此事啊。除非有仙人。聽說此鬼極為厲害,許多仙人都被它殺死了,化為一具具幹屍。後來,就沒有人敢來了。鎮上的人被殺死了大部分,少部分逃了出來。慘啊。”


    馬掌櫃長籲短歎,世道艱難,生存不易。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麽。迴到房間,雷雲婷非常興奮,“相公,這迴我們有事做了。該我行俠仗義一迴了。每次都是你出手,都沒我的份。”


    這小妮子一臉的不高興,生怕此次除鬼任務被他搶走,先報名先得。她修煉的雷屬性功法,是天下一切陰邪鬼怪的克星。這次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了。


    上官雲雷隻好點頭同意她的請求了,不然,今晚又沒辦法睡好覺了。


    兩人元嬰修為,自然不懼怕什麽鬼怪之物。隻是,萬事小心為妙。


    第二天戌時。兩人告別馬掌櫃挽留,執意前往下一個小鎮。


    路上,除了偶爾遇到個別獵人外,幾乎不見一人。兩側樹林裏,鳥兒們卻格外開心,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走了五十裏。上官雲雷突然拉住了馬車。路邊,一個修士模樣的人靠在一棵樹上,衣衫破碎,嘴角鮮血已幹涸。神識掃視,已無氣息。


    他跳下馬車,徑直走過去探查。


    死者是一個宗門弟子,袖口繡著一字“刀”。原來對方是刀門的弟子,煉氣十層。可惜,他的右胸有一個創口,血流過多,傷勢太重,堅持到此地已不行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陰氣。看來,是從前方鎮上逃出來的。


    “相公。那個人是怎麽迴事?”


    雷雲婷沒有下車,坐在車上警戒。


    上官雲雷把情況告訴她,緊接著一個小火球將屍體燒幹淨,算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


    繼續趕路,兩人沉默不語。


    朗朗乾坤,竟然有厲鬼敢出來為禍,無人敢管。凡人倒也罷,修行之人呢?費盡艱辛修煉,所圖為何?難道僅僅是為了與天地同壽嗎?在強大的陰邪麵前,畏畏縮縮,本心何在?


    罰奸除惡,斬妖殺魔,除暴安良,這才是修仙的根本,我的本心。


    突然,上官雲雷周身氣息波動劇烈,一股強大的氣息自內向外瞬間擴展,很快又悄無聲息了。


    “突破了。元嬰中階。化凡中期。”


    心境破,境界破。修行沒有公式可言。


    感悟天地之力到了某種程度,境界自然水到渠成。


    “相公,你...你又突破了?”


    雷雲婷被突如其來的波動嚇一跳,瞬間反應過來,這家夥境界又破了。


    丹田氣海內,凡劍氣息突然漲了許多,小火苗不禁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些害怕。


    上官雲雷察覺體內有異動,發現凡劍境界似乎也提升了,隻是不知道凡劍如今是何種境界,總之氣息強大不少。


    “不小心,便突破了。”


    他含糊其辭地迴答她。因為他也不明白,為何境界突破如此之快。要知道,離他突破元嬰期才不到一年時間,這實在有點太快了。元嬰期突破比金丹、築基境界有些區別,按理說,至少需要三五年時間。思來想去,根源應是吸收了錢達強大的靈魂體,靈魂之力渾厚超過極限,加上最近心境有所感悟,才會突破如此之快。


    兩人距離鬧鬼小鎮約一裏停車。將馬車安置好後,悄然靠近,在一處山坡密林中遠眺觀察。


    上官雲雷神識掃視一迴小鎮,地麵上未發現任何活物生機。整個小鎮死氣沉沉的。


    大白天,小鎮顯得陰森森,陽光似乎被一層陰氣阻擋,無法直射進來。


    “小鎮裏有陣法遮蔽了陽光,難怪厲鬼敢光天化日下行兇。有人在做陰邪之事。”


    上官雲雷觀察後皺眉說道。


    修行界有一些劍走偏鋒的修士,為獲得短期的強大力量,不惜修煉一些歪魔邪道功法,以凡人或修行者血肉為資源,把自身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走上不歸路。


    兩人假裝凡人,毫不知情地慢慢走近小鎮。頭頂上陽光明媚,可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反而覺得涼意透骨,如入冰窖。


    “相公,好涼啊。怎麽此地如此安靜荒涼無人呢?”


    雷雲婷裝作不知,故意問他。


    “是啊。真是奇怪。走了一天路,不如在此歇腳一晚上,明早再出發?”


    兩人一唱一和,假戲真做,儼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正當兩人走進一間屋子休息之際,不遠處一間房內,一雙黑色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兩人關門後,黑色眼睛慢慢收迴,一個不算高大、形似幹屍的黑色骷髏緩緩從黑暗中顯現。


    “又來兩人。最近來人越來越少了。本座還差十五具血肉之軀,便可功得圓滿,成就魔王之軀,天下任我行了。可惡,若非那天不小心讓那個刀門弟子逃走泄露消息,不然何至於等那麽久時間。”


    他本是觀海國一個小宗門的外門弟子,名叫汪梅夫。十歲成為宗門外門弟子,因天資愚鈍,十六歲還是煉氣三層,經常被門內弟子欺負毆打。十九歲那年,外出完成宗門任務時,偶然發現一處秘密洞府,裏麵有一個幹枯的屍骨,雙手捧著一本獸皮秘籍。他打開後發現是一本快速提升境界修為的邪派功法,名為《枯骨功》。修煉此功法,不走尋常路,以吸食精血為主,從而激發肉身強大能量,可輕易斬殺高出自身一大境界之敵。帶迴宗門後,他試著修煉一段時間,果真秘籍所言,最後欲罷不能,修為境界突飛猛進。終於引起了宗門一些弟子的注意,他們上門逼迫他交出功法秘籍,無奈之下,他大發神威殺了這些弟子逃出來。十幾年來,他東躲西藏,殺死了各宗門眾多弟子,也殺死成千上萬凡人百姓,吸食他們的精血,修為已突破至秘籍所講的魔尊境界,前些日子逃到此地,境界又有所鬆動,於是,便在小鎮四周布置陣法,企圖煉化全鎮十萬凡人精血,力爭突破到魔王境。可惜,恰巧碰上刀門十幾個弟子經過此地,發現了蹊蹺,他不得不出現殺死他們,最終逃走一人,將消息散發出去了。


    鎮上凡人來不及逃跑的人都被他殺死了,可還是未能達到突破點。無奈,他隻好繼續守株待兔,希望再抓十幾人,完成目標。


    今天,終於又來了一對不識好歹的凡人夫妻。如果再來七八人,那就更完美了。


    正在他浮想聯翩時,北麵道路上,塵土飛揚,來了一隊人馬,約摸四五十號人。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開工了。


    來人是一隊官府之人。四輛豪華氣派的馬車,兩側護衛二十來人。停車後,下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柳大人,我們在此鎮歇息一晚上吧。前言百裏已無村鎮了。”


    一名軍人模樣的漢子走到一輛四駕馬車窗前,大聲請示。


    “準。盡快找幾間上好的房子,本官坐了一天馬車,累了。”


    車內傳出慵懶的官腔,哈欠連連。


    鎮外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上官雲雷兩人的注意。


    方才,正當他關門之際,感知到了身後百丈遠的一間房子內有靈力波動,氣息極為不穩。對方不是受傷便是要突破的前兆。


    那夥從北麵來的官府之人絲毫沒有察覺此鎮的詭異,鎮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也不派人搜查,便在鎮北門一家酒樓入住了。


    “兄長。好涼好冷。”


    人群中一個孩童小聲跟一名年輕男人嘀咕一句。其實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隻是沒人敢說而已。


    “報告隊長。酒樓裏麵房間幹淨整潔,後院廚房一切菜都非常新鮮。隻是不知為何不見一人?好奇怪。”


    提前進入酒樓搜查的士兵迴來報告。


    隊長是一名三十多歲的老兵,臉上一道傷疤,見證了他的履曆和實力。


    “往四周百丈搜查,如有異樣,及時來報。”


    士兵們向四周跑去,動作敏捷,一看便知是標準的職業軍人。


    不一會兒。第一輛馬車上,走下一位滿麵紅光、身材臃腫的胖子,好家夥,體重比我家養的母豬還重幾分。身後,幾個美嬌娘嗲聲嗲氣地攙扶他,頓時香風飄溢,百蚊暈倒。其他眾人相繼尾隨入內。


    入夜時分。天氣似乎更加冷了。


    上官雲雷兩人抱在一起,燒火取暖,烤東西吃。


    那股靈力波動在附近消失了幾個時辰。


    半夜時分。


    上官雲雷耳朵一動,那股靈力波動又重新出現了,正是今天那夥官府所住的酒樓附近。他趕緊拍醒雷雲婷,傳音給她,按原定計劃實施。然後,他如鬼魅般憑空消失在雷雲婷麵前。


    “哼,哼,我看你才像鬼。來無影,去無蹤的。不行,我要學他的遁術。”


    說歸說,雷雲婷隱蔽氣息,悄然出門,朝北邊快速靠近。


    汪梅夫像黑夜精靈,在陣法加持下,外界根本無法看到裏麵即將發生的血腥大屠殺。


    這個陣法叫遮天蔽日大陣,是他從一個大家族裏收刮而來的。此陣能屏蔽高階修士探查,透明無比,普通人肉眼是無法感知的,一旦踏進將無法脫身。憑借此陣,他屠殺凡人國度的村鎮小城屢試不爽。


    可惜,他還是碰上不是普通人的上官雲雷。


    守在門口兩名士兵,正在閑聊,說起家裏妻兒老小,簡直關不下話閘。


    一道黑色的影子,靜靜站在他們後麵,聽完家裏的故事。


    “唉。想當年,本尊當一名凡人多好啊。何至於如此騎虎難下。”


    悠悠一歎,讓兩名士兵遍體生寒,毛骨悚然。正欲轉身時,他們發現自己胸口突然鑽出兩支手掌,抓住兩顆撲通直跳的血淋淋心髒。片刻後,他們的鮮血像是被某種東西抽走一樣,幾刻鍾便如幹屍了。


    “真是美妙的感覺。隻要本座吸食完這批人,便可突破了。哈哈。”


    屋內,忙碌一天的眾人已睡下。門外兩士兵連聲都沒吭就被汪梅夫幹掉了。


    雷雲婷趕到時,兩名士兵已倒在地上,怒喝道:“怪物,竟敢濫殺無辜,受死!”


    話落,雷落。


    一道雷電直接朝對方轟過去。


    “不好!”


    汪梅夫沒想到背後閃出一名元嬰修士,抬手便給他一道雷擊,躲閃不及,被擊中後背,倒飛進酒樓裏麵,撞倒了幾堵牆壁。


    雷屬性果然厲害無比,居然將他的軀幹擊穿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令人驚奇的是,傷口竟然沒有流出一滴鮮血。


    樓內已睡下的眾人被轟的一聲巨響驚醒,紛紛出門查看。隻見一個幹瘦的屍體緩緩從碎磚爛椅中爬起。黑色的軀體,骨瘦如柴。


    “你是何人?為何濫殺無辜。此鎮上的百姓可是你所殺?”


    雷雲婷逐漸冷靜下來,冷哼一聲問道。


    “又來一個自命不凡的修士。不錯,此鎮上的所有人都是本尊所殺,包括你們也要死。本尊要用爾等之血,突破魔王境,成就大道。”


    汪梅夫毫無表情,在他眼裏,沒有凡人與仙人之別,隻有血食。自從走上此道,他便已無迴頭之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殺死這些人。


    雷雲婷也不知道對方境界如何,但見方才一擊造成的傷口竟然緩緩愈合,便知對方非比尋常。


    “死來。”


    她手中忽閃出一柄黑色的寶劍,周身泛著雷光,“玄天雷劍斬!一劍十擊。”黑劍像快速劃出,劍花不斷在半空形成一個個x字符號,十個x字形符號瞬間將對方覆蓋,無差別攻擊。


    汪梅夫不敢怠慢,幹枯身形以非常滑稽的姿態扭動,躲閃飛斬而來的十道劍光。被雷電之劍斬中,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酒樓一樓大廳,兩道黑光不斷交織飛閃。汪梅夫並未反擊,隻是一味躲閃,不知在想什麽。


    她有些束手束腳,不敢施展大威力的劍招,生怕傷害到住在酒樓之人。


    汪梅夫似乎知道她的顧慮,經常跳到二樓,抓住那些躲在樓上觀看的人。


    “不想死的,趕緊出去。”


    雷雲婷見狀,急忙大聲提醒他們。可惜,這些凡夫俗子,哪裏逃得過那個怪物的魔掌。隻有幾個會武功的人從後窗跳下二樓,得以逃脫。


    雷雲婷江湖經驗不足的毛病暴露無遺,根本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局麵。隻能揮劍,追殺對方。可汪梅夫根本不與她正麵交鋒,四處遊走,以這些凡人做為擋箭牌,讓她投鼠忌器。汪梅夫在遊走間,不斷殺害手無寸鐵的凡人,更是激怒了雷雲婷。


    上官雲雷將全鎮搜索一遍,確認再無一個活口,返迴酒樓。沒想到,局麵亂成這樣子。看到雷雲婷被對方戲耍,毫無章法,不禁苦笑起來。


    對方明顯修煉了特殊功法,肉身屢次受創還不死,顯而易見,他的弱點要麽在丹田,要麽在魂海了。


    他隻能傳音提醒,試著攻擊對方丹田或腦袋,看對方反應。在他的指導下,雷雲婷改變戰術,右手劍斬,左手雷術,不斷攻擊此兩處。


    汪梅夫沒想到對方突然改變了戰術,拚命攻擊他的腦袋和丹田,手忙腳亂不斷躲避。


    雷雲婷終於找到了對方的弱點,寶劍刺、挑、紮、斬、劈,招招喂向丹田氣海,雷術也瞄著腦袋轟下。


    “血魔大法。”


    汪梅夫被逼得沒有退路,隻好施展好秘術。隻見他身上一道血光四射,將那些來得及逃跑之人籠罩住,這些人連慘叫都沒來及及喊,周身氣血便被吸引出來,匯聚到汪梅夫身上,他的境界節節攀升,氣息強大得讓人窒息。


    雷雲婷也被這股氣息逼得連連後退,臉色蒼白。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如夜風一樣,飄飛而入,擋在雷雲婷麵前,手掌揚揮而起,輕輕朝那個怪物拍了一下。


    令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匯聚入怪物體內的氣血,突然不聽話了,紛紛逃出來,朝那個人影聚攏過來,甚至連怪物體內的靈力也瘋狂地尾隨而來。


    “什麽?啊!不要啊,不要啊。停,停,快停下...”


    那個怪物突然慘叫,不斷地喊住手,樣子極為淒慘。他身上的靈力不由自主突然狂泄,魂海突然多了一朵火焰,不斷灼燒,烘焙他的元嬰,痛得他倒在地上不斷捶打腦袋,企圖挖出腦海裏那朵火焰。


    那個人影根本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他在地上不斷翻滾哀號。


    雷雲婷見狀,急步上前,雷劍快斬而下,直接砍下了怪物的頭顱,又兩劍刺穿他的丹田氣海,終於結束了這非人的燒烤宴會。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作怪物。活該!”


    最後,她還不忘狠狠踢了兩腳。


    此次怪物襲擊,讓那夥官府之人死了十人。等上官雲雷兩人殺死怪物後,那名富貴相十足的官員在兩名手下攙扶下,顫顫巍巍前來拜謝。


    原來對方是即將到任的地方父母官。沒想到,人沒到任,半路已有鬼怪提前相迎了。


    兩人瞧見他這副模樣,心裏十分厭惡,客套兩句後便閃身走人了。嚇得這一夥人,下跪在地,直喊仙人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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