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烽市某棟私人別墅中。


    這是屬於楊延宗的私人豪宅,裏麵裝修十分時尚華麗,加上地理位置又好,是他平時最喜歡的住所,他身邊圈子裏的人也都十分熟悉,經常來這裏一起聊天聚會,有時還會特地請來廚師整個西餐晚宴什麽的。


    此刻,一群狐朋狗友們正齊聚一堂,當聽到電話裏傳來的不利消息後,胡裏眼眸中浮現出嘲諷冷笑。


    “哼,就錢曉寧那樣的蠢貨還想幹誣蔑蘇沐的事,他能成為嗎?也不想想這事即便是真的又能夠如何?隻要省裏麵沒有動蘇沐的想法,他再折騰都是白費功夫。如今倒好,直接被蘇沐搬出一個未婚妻的消息給轟成渣渣。要我說像是他那樣的人,早點被弄下去早點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以前還想要和咱們平起平坐,他配嗎?”


    “說的就是,像是他這樣的人哪裏有資格和咱們平起平坐?”


    “他真的將自己當成是陸武了嗎?再說即便是如今的陸武貌似也沒有咱們逍遙自在。”


    “不過你們說蘇沐的舉報信就這樣結束了嗎?”


    ……


    楊延宗耳邊聽著一幫小弟的議論紛紛,端著紅酒杯的手平穩的沒有絲毫顫抖,但他的心裏其實是沒有底氣的。


    想到這事錢曉寧就是一個傀儡,是一個當了替罪羊的角色,他就感覺到有些惶恐,誰讓整件事其實是他做的。不過應該不會有事吧?自己在做這事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就根本沒有誰能查出來中間有我的身影。


    那麽如今隻有一個漏洞,它就是錢曉寧。


    錢曉寧要是將那些照片都交給自己的事說出來,自己估計就要惹上不小的麻煩。而這事自己偏偏又是不能說出來,隻要說出來就會又多出一個人知道。那事情就會變的無法受控。


    任何事情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因此要是能讓錢曉寧閉嘴的話,相信就沒有誰再將懷疑的眼光投射到我的身上來。


    威脅恐嚇錢曉寧,想盡辦法讓他閉嘴。


    楊延宗眼底閃爍著冰冷眼光,喝了幾口紅酒後,看向坐在沙發角落中的一個男人,“小六, 我知道你家有人在市記委工作。有件事情你想辦法幫我安排下…”


    和楊延宗的緊張忐忑相比,現在的陸武是最鬱悶最窩火的。


    中午下班後,他就碰觸到那些各式各樣的異樣眼光。每個人的神色都是那樣的別有意味,這讓曾經高高在上慣了的他如何能忍受?


    中午在外麵飯店吃飯的他。陪客自然是黃門雀。沒有任何藏著掖著的意思,陸武就帶著滿臉憤怒的咆哮著,聲音至大差點要將包廂給掀翻。


    “老黃你說他們怎麽能夠這樣嚼舌根子,錢曉寧出事難道就是我在背後指使才行的嗎?難道說他不能是他自己想要這樣做才做的嗎?錢曉寧早就不是我的秘書,他隻是我的前任秘書,但為什麽那些人非要將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說什麽是我陷害蘇沐,想要抹黑蘇沐。才往省裏麵遞交的舉報信。我會那麽無聊嗎?我會那麽愚蠢嗎?老黃,咱們也當同僚這些年。你說我會那樣做嗎?”


    “麻痹的,要是說被我知道是誰在背後造謠,看我不將他們的嘴給撕裂,全都是一群烏龜王八蛋,就知道拿這事來坑老子。整個嵐烽市看蘇沐不順眼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誰讓他前來後就做出那種斷人財路的事情。桃花村城中村改造項目是他否決的,這事是誰在做的項目?是楊延宗這個富二代,難道說就不能是楊延宗指使投出的舉報信嗎?”


    “我現在雖然是落魄了,但並不是說他們想要如何羞辱就能虐待,想要如何打壓就能打壓。他們這種行為簡直太過無恥,我對這些人的舉動深深的鄙視。麻痹的,要我說嵐烽市的天真的不能夠交給蘇沐去管。老黃,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咱們以前曾經討論過要讓誰來當副市長來著?他好像是一個民主黨派人士吧?”


    麵對著陸武的風言風語,黃門雀也是有些無奈。


    “我說你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前言不搭後語的,你憤怒我能理解,但你提起來這個副市長的人選是怎麽迴事?難道說你還準備就副市長進行運作嗎?你現在都是自身難保,就必要再去想這事。”


    “麻痹的,逼急我的話,我就**,我就加入其餘黨派。然後當我以其餘黨派的身份變成副市長,那時候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像是這樣羞辱我。”


    “尼瑪的,真不知道我當這個黨員有什麽好處,處處受約束。”陸武憤憤不平的喊道,端起眼前的酒杯就咕咚咕咚將白酒喝進肚中,臉色唰的就無比通紅,雙眼中更是布滿血絲。


    黃門雀聽到陸武說出來這些話,蹭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凝重著道:“陸武,你喝醉了,不會說話了。”


    “什麽喝醉?我現在清醒的很,我告訴你,我再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加清醒。我算是看透了這個世道,什麽黨員不黨員的全都不管事,真正管事的還是你手中到底有沒有利益。蘇沐能夠將宋青鬆和梁山水吸引過去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他手中有利益。他是市長,現在又冒出個想要重視教育的主意來,將宋青鬆給迷惑的神魂顛倒。這不就是利益作祟嗎?”


    “我要是有利益的話,我會變成這樣嗎?即便是蘇沐都不敢對付我吧?我不在乎是不是黨員,我想要的就是利益,就是權利。他們不動我最好,要是敢動我的話,老子大不了第一天**,第二天就加入到其餘黨派。依著我的能耐和身份,想要在最短時間內卷土重來也並非不可能。其實老黃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幾個民主黨派的關係都不錯,我…”


    陸武還想要繼續說下去,黃門雀卻是已經臉色鐵青的將酒杯重重摔碎在地,衝著陸武厲聲怒喝道:“陸武,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這種想法讓人不齒。我告訴你,你趁早斷了這樣的念頭,要是還繼續這樣想的話,我和你之間恩斷義絕,我是不會再對你像以前那樣當朋友看待的。這頓午飯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黃門雀轉身就走。


    “我說你…”


    陸武看著包廂的房門被推開,黃門雀就這樣頭也不迴的走掉後,心裏的怒火蹭蹭燃燒起來,“尼瑪,誰都不靠譜,這年頭隻有自己才是最靠譜的。什麽狗屁盟友,以前用到我的時候,對我是那樣的卑躬屈膝。現在看我落魄了,竟然敢把我晾在這裏。換做以前,你黃門雀敢這樣做嗎?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現在沒落了就不行了,老子遲早一天會重新崛起,會鹹魚翻身的。”


    憤怒咆哮中的陸武,壓根都沒有意識到,在窗戶那邊有著一個若隱若現的攝像頭一直在閃爍。包廂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被清晰的拍攝下來,包括陸武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


    王侯雖然說是跟隨著朱槐笛修煉,但他還有其餘事情要做,這個便是要體驗社會,要和外界社會多多接觸,這樣才能夠保證他更好的適應融入現在的社會。


    因此在朱槐笛調教過後,下午時王侯就被葉惜帶出去。他們在家中已經蝸居的夠久,正好今天是周五,眼瞅明天又要是周末,所以葉惜才會想要帶著王侯出來轉轉。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葉惜想要給王侯買點禮物。


    “為什麽要給我買禮物?”王侯不解著問道。


    “因為六一兒童節就要來到,所以我想給你買個禮物,這個理由充分嗎?”葉惜笑眯眯道。


    “六一兒童節?”王侯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就垮下來,“我說師娘,咱能不這樣開玩笑嗎?我都多大了,我馬上就十五歲了,是少年,不是兒童,還過什麽兒童節,這要是被村裏的人知道,非笑話我不行。我不要這個禮物,師娘你也不要給我買。”


    “誰說你現在不是兒童?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半大小孩。不過你既然不要六一兒童節的禮物,那就用別的理由買吧。反正你過來,還沒有帶著你好好出來逛逛,也沒有給你買幾件像樣的衣服。”葉惜咯咯笑道。


    “師娘,您要走了嗎?”王侯神色微微一變問道。


    葉惜有些意外的望著王侯,難以置信自己剛才隻不過是隨口說出要給他買兩身衣服,這個孩子就能夠一眼窺破自己心事,這讓葉惜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震驚。


    聯想到徐冰清所說的王侯身上會發生奇跡的事情,她就釋然。像是王侯這樣的孩子,不能夠當作一般孩子對待,他在某方麵的成熟程度甚至是比大人還要強。


    “你怎麽會這麽想?”


    “直覺,直覺告訴我,您剛才說話的語氣有點像是要離開的意思,難道說我猜錯了嗎?”王侯眨巴著眼睛問道。


    “沒有猜錯,我確實要離開,我已經來到這邊有段日子,這是我留在蘇沐身邊最長的時候,我也有我的工作要處理,因此明天我就會坐飛機離開。在離開之前,給你買兩身衣服,難道說你不要嗎?”葉惜倒是沒有掩飾什麽,這個蘇沐也知道,根本就沒必要掩飾。


    “要。”


    “那就走吧。”


    “好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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