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市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去醫院看右眼?我的右眼沒有任何問題,我的視力很好。”林言頗為疑惑不解的望著蘇沐,等待他給出答案。


    “真的很好嗎?林書記,我建議你還是相信我的話,去醫院做做檢查吧,我是不會害你的。”蘇沐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麽。


    “好的,蘇市長,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林言站起身來說道。


    “好的。”蘇沐一並起身將林言送出辦公室。


    該給林言提的醒他已經提了,至於說林言會在乎還是當作玩笑話,就不是蘇沐去關心的了。


    自己總不能給林言說,其實我還是一個不錯的醫術宗師,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你的右眼有了眼疾,而且情況還有點嚴重。如果早點醫院治療的話,應該可以及早治愈,但你要是不去的話,等到眼疾真正爆發,會對你的視力造成終生影響。


    林言走出市政府大樓後,直接就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淡然道:“將他們幾個全都請過來喝茶吧。”


    “好的,書記。”


    什麽樣的懲罰是最無法忍受最讓你感到羞辱的,那就是明明知道你留在原單位會受盡羞辱,卻硬是不將你調走,還非要讓你留在那裏,讓你每天都能看到以前對你笑臉相迎的同僚,如今對你是如何不屑一顧。


    錢曉寧就是如此。


    關靈宇在知道錢曉寧做過的事後,給他的處理意見就是留在市政府辦公室中打雜,以前那些錢曉寧絕對不會碰觸的事情,現在全都落到他的頭上。


    像是打掃衛生,像是換桶裝水,像是複印文件這類需要跑腿的活兒,全都是由錢曉寧負責。換做是其餘人的話。肯定是會有骨氣的離開。但錢曉寧卻不會那樣做。


    離開嗎?怎麽離開?想要離開的話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辭職不幹,你以為錢曉寧會想要那樣做嗎?他好不容易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即便當不成陸武的秘書,他也要抱緊這個鐵飯碗不是。


    再說留在這裏雖然是承受著羞辱,但隻要堅持下去,沒準那一天會自己就會翻身。這是他等待的惟一露臉機會。不然真的要是調到其餘部門做冷板凳,等著被領導想起來再提拔,那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明知羞辱。卻依然義無反顧的留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的崛起。


    像是現在中午即將下班的時候。錢曉寧捧著一遝複印好的文件走進辦公室,剛將這些文件放在桌上,他就發現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怎麽辦公室中的這些人望著他的眼神是那樣奇怪,不對,還有那邊怎麽多出來幾個人。他們全都穿著灰色衣服,臉色神情冷漠,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塊塊沒有表情的木板。


    “你就是錢曉寧嗎?”為首的灰衣人冷然問道。


    “是的。我就是錢曉寧。”錢曉寧疑惑著皺眉。


    “那好。我們是市記委的,有件事需要你前去協助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灰衣人漠然道。


    錢曉寧臉色唰的就蒼白如紙,身子更是顫抖起來,慌亂的眼神暴露出他的恐懼,光是衝著這種神態,就能讓人知道這個錢曉寧身上絕對不簡單,是肯定有什麽事,不然你何至於這麽驚恐?


    “你們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協助調查?難道說我沒有知情權嗎?我不能就這樣走,我要向上級領導反應你們的工作態度,我要…”錢曉寧還使徒掙紮,但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出現在門口的關靈宇給強行打斷。


    關靈宇有些厭惡的眼神掃過去,嘴角浮現出輕蔑冷笑。


    “錢曉寧,不要在這裏爭辯了,你以為市記委的人沒有證據會隨便傳喚你嗎?你真的非要將事全都揭露出來,才會心甘情願的認罪嗎?既然你想我就成全你,你以為前段時間做出來的抹黑誣蔑蘇市長的事沒有人知道嗎?你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能瞞過所有人的視線嗎?你的那封黑舉報信已經事發,你還有什麽可反抗的?”


    錢曉寧身體晃動著,右手扶住旁邊的辦公桌才勉強沒有倒下。而與此同時,兩個市記委的工作人員已經走上前,分左右將他架住,然後帶著他就向外麵走去。


    作為市記委的人他們見到的場麵何其多,像是錢曉寧這種情形都不用調查便能知道他是心裏有鬼。要不攙扶著點的話,他沒準真的會癱倒在這裏。


    錢曉寧麵如死灰。


    那事終於事發。


    市記委的人很快就從這裏離開,關靈宇掃過全場,神情肅穆道:“你們全都給我聽清楚,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就閉嘴。你們都是咱們市政府的人,我不希望你們像是錢曉寧這樣,有一天會被記委的人帶走。就他做出來的那種事,他的前途算是完了你們都應該知道大肆汙蔑正廳級國家幹部是什麽罪責。都給我都拎點神,不要做出讓你們後悔終生的糊塗事來。”


    關靈宇敲打完畢後轉身離開。


    辦公室中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彼此對望過後,心裏升起一股異樣情緒。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錢曉寧怎麽就敢這麽大膽的去做這事,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嗎?


    “你們說錢曉寧後麵會不會有人撐腰?不然他怎麽敢舉報蘇市長?”


    “肯定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不過這事咱們還是不要議論為妙。”


    “要我說錢曉寧這純粹就是作的,活該這樣。”


    ……


    同情錢曉寧嗎?沒有誰會這樣想,也沒有誰會這樣做。這不是說錢曉寧平常的為人就不行,而是因為他這人真的做出來這種混賬事情,讓你不值得對他同情。


    隨隨便便的一個公民你都不能對人家進行誹謗,這樣做了是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更何況錢曉寧你現在針對的是蘇沐,蘇沐是是誰?那是嵐烽市的市長,是正廳級國家幹部,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挑釁國家權威,處罰能輕了嗎?


    不作就不會死。


    作了必然會死。


    像是如此情景不但是在市政府辦公室中發生著,在另外幾個市直機關部門中同樣出現。


    隻要那天晚上涉嫌對蘇沐進行監控拍照的人,全都被帶走。他們在帶走的同時,都有人有意無意的將原因泄露出來,而知道他們竟然敢對蘇沐做出那事後,就沒有誰對他們投以同情憐憫。


    而他們這幾個人別看當時是多麽講義氣,當他們被帶走的時候,當他們坐在車內時,就已經全都開始害怕起來。


    和所謂的義氣相比,想到他們眼瞅就要失去一切,那種陡然間的虛脫感讓他們全都驚恐著喊叫起來,全都說要自首,都將錢曉寧給舉報出來。


    這就是現實。


    現實從來都是最殘酷的,當你認為彼此間的友情經得起考驗時,其實這種信任反而是脆弱的。你所謂的友情,根本就是建立在利益基礎上,你拿什麽來捍衛?


    錢曉寧他們被市記委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嵐烽市官場,在知道他們幾個竟然敢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舉動後,沒有誰對他們有任何好感。


    想到蘇沐以堂堂市長的身份,都會被他們監控偷拍,自己要是得罪他們的話,豈不是後果會更加淒慘?再說人家蘇沐和未婚妻成雙入對不行嗎?你錢曉寧是不是瘋了,什麽舉報信都敢往上遞?


    中午時分各個機關部門吃飯的食堂全都在議論著這事。


    “你們說錢曉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怎麽敢做出這事來,私自監控拍攝咱們市長的私生活並且抹黑,這是多大的罪名。”


    “依著錢曉寧的身份,真的能夠將舉報信全都送到每個省委常委手中嗎?怎麽感覺是那樣的不靠譜。”


    “這事背後肯定有什麽陰謀在針對蘇市長。”


    “噓,不要再妄議政治,小心隔牆有耳。”


    市委黨校。


    “你們都聽說沒有?前兩天蘇市長的舉報信就是錢曉寧做的,他竟然敢抹黑咱們蘇市長。”


    “就他那樣的小人物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蘇市長要是說那麽容易就被擊倒的話,怎麽能夠成為咱們的榜樣?”


    “要我說這事背後就是有心人操控,不然不會變成這樣。”


    “你們想想錢曉寧以前是誰的秘書就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在村官梯隊中沒有誰想過要掩飾什麽,他們原本就是村官,連公務員都算不上,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精神狀態麵貌都處於一個比較容易熱血沸騰的年齡段。


    再加上前兩天蘇沐剛過來做出的演講,如今就爆出來蘇沐的負麵新聞是被人陷害的,你說他們如何還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言論,都毫不猶豫的將矛頭對準陸武。


    誰讓錢曉寧是你陸武的前任秘書,誰讓你陸武對蘇沐是有敵意的,要不然蘇沐為什麽會將你的分工調整?或者這就是你想要抹黑蘇沐的原因,是你指使錢曉寧這麽做的。


    陸武刹那間成為眾矢之的。


    就在陸武如此的時候,嵐烽市還有一個人心情是緊張複雜的,這個人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楊延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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