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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老牛鼻子,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麽藥?趕緊說!要不然大家心裏都不踏實。”八爺問。


    鳥跟人就是不一樣,人總是會考慮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以至於不好意思把想問的問題問出口。八爺就不一樣了,它隻是一隻鳥,還是隻口無遮攔,什麽都敢說的大嘴鳥。所以,這個問題由它來問,那是最適合不過的。


    “八爺也在啊?”甄道長笑嗬嗬地看著那隻逗逼鳥,就像跟它很熟一樣,然後解釋道:“實不相瞞,我那兒子出了些事,需要我師叔玄真子出手,方能有救。我那師叔的為人,八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我提了個條件,讓我好好當道士,不得辱了師門。否則,他就不救我那兒子。因此,現在的老道,已經不是以前的老道了。老道我得把道家的那些規矩,全都撿起來,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稱職的道士。”


    玄真子,聽這名字確實像是一個好道士。甄道長說的這話,雖然聽上去很真,但我總覺得有那麽一些假。


    有一道白影出現在了門口,是那女鬼,在仙居山公墓出現的,那穿白色連衣裙,一臉血肉模糊的女鬼。


    這女鬼居然跟來了?她的身上,還是跟之前一樣,冒著鬼氣。到我們夏家藥店來找事,還敢外露鬼氣,這女鬼的膽子,當真是不小啊!


    我好像明白了,之前在仙居山公墓的時候,這女鬼之所以會退走,很可能並不是因為忌憚江夢,而是她已經察覺出了,墓裏埋著的是假身。就我媽穿的衣服上沾的那點兒鳳氣,嚴格說來,是很微弱的。就算奪了,拿去也沒什麽用。


    女鬼既然識破二樓那是假身,自然就不會再在那裏浪費時間啊!


    甄道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居然是她?”


    從甄道長那驚訝的表情,以及說的這話來看,似乎他知道這女鬼的來路。


    “你知道這女鬼?”薛姐問。


    “她姓楊,單名一個穎字,家住奪命坡,死了十好幾年了,是被402路電車撞死的。當時,她爹楊昌盛找過我,不過我沒接,她的那場法事,是我師兄崖山道人做的。”甄道長在那裏迴憶了起來。


    她叫楊穎?她爹是楊昌盛?楊昌盛不就是住奪命坡44號那房東老頭嗎?


    “相傳,龍鳳之氣可讓人起死迴生。楊穎跑到這裏來,肯定是為了五味他媽身上的鳳氣。”薛姐說。


    “這楊穎有江夢厲害嗎?”我有些好奇地問了甄道長一句。


    “江夢?她雖然是厲鬼,但卻因為她女兒顏晶晶,存著一顆善心。厲鬼有善心,就算是厲,那也是假厲。楊穎不但是出車禍橫死,而且那開車的司機,就是她爹楊昌盛。當時,楊昌盛開著車意外將她撞到之後,她的腦袋直接卷入了車輪底下,才成了這副樣子。楊昌盛可是幾十年的老司機,之前從未出過車禍。這次車禍,來得有些巧,還有些蹊蹺。在撞死了自己女兒之後,楊昌盛因為受不了打擊,在操辦完楊穎的後事之後,直接將402路電車開下了懸崖,弄了個車毀人亡。”


    甄道長絮絮叨叨的,跟我們講起了十幾年前的往事。


    “然後呢?為什麽那402路電車,現在還在運行啊?”我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甄道長苦笑了一下,感歎道:“大概這就是債,還是孽債!”


    楊穎用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看向了我,她的臉在動,看上去像是在衝著我笑。但是,她這樣子,真的是在笑嗎?我怎麽感覺,她這笑,比哭還難看,比哭還讓人恐怖啊!


    薛姐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然後擋在了我身前,對著那楊穎說道:“你要膽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便滅了你!”


    楊穎的目標不是我媽嗎?為什麽薛姐這麽緊張我啊?這事兒讓我有些不解,於是我看向了爺爺。


    “鳳氣既然是被你媽吸入體內的,隻要她不吐出來,誰都沒辦法。雖然你媽二十幾年來從沒帶過你,但你再怎麽都是她的心頭肉。所以,要想逼你媽吐出鳳氣,隻有用你這小子去要挾。”爺爺跟我解釋了起來。


    “既然是想用我來要挾我媽,為什麽剛才在仙居山公墓的時候,楊穎不下手啊?”我問。


    “仙居山公墓離此地這麽遠,她在那裏害了你,你媽又不會知道。再說,楊穎這厲鬼,早就成氣候了。在她看來,無論是在什麽地方,想要害你,都是十分輕鬆的事。”爺爺的這個迴答,把我心中的疑惑,全都打消了。


    “薛老板你這元氣還沒恢複,讓老道我來吧!”甄道長提著桃木劍,擋在了薛姐前麵,盤腿坐在了地上,結了個坎離印。


    坎為水,離為火。水火本不相融,就如陰陽無法合一。甄道長擺這麽個印,是既要引水,又要借火,既要招陰,又要請陽。


    左為陽火,右為陰水。不過這楊穎是懼陰還是怕陽,甄道長都有辦法對付。


    兩手準備,看上去確實很穩妥。但是,陰陽不好調和,那是亙古不變之真理。甄道長雖然是道門中的高人,但隻有道家宗師,甚至祖師級別的,才有那同掌陰陽的本事。


    甄道長這個,表麵上看著是這麽一迴事。但是,我都感覺得出來,他那陽火有些虛,陰水有些涸。


    “小心些,這甄道長有些不對,他明明沒有同掌陰陽的本事,卻來這麽一招,那不就等於是自己在找死嗎?”薛姐把嘴湊到了我耳邊,很小聲地說了一句。


    薛姐和我都看出了端倪,爺爺跟婆婆不可能看不到。因此,他倆的臉上,同時也都多了些擔心。


    甄道長這坎離印已經結下了,他正在那裏念經文。現在要想把印收迴,已經沒可能了。


    “八爺我來助你。”


    那逗逼鳥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去叼了一根紅燭過來,丟給了我,說:“趕緊把這玩意兒點燃,插在甄道長左手邊上,另外再去後簷溝,弄一碗汙水,放在他的右手邊上。如果那汙水裏麵,能混合一點兒女人的尿液,就更好了。要找的那女人是處女,才會更加的完美了。”


    後簷溝常年曬不到太陽,那裏的水,自然是熟陰的。女人本就書陰,那尿自然也屬陰。紅本就代表著太陽,紅燭點火,那是紅紅火火。


    甄道長的道行不夠,陽火虛,陰水涸。借助外力補一下,確實是個辦法。隻是,這辦法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我心裏並沒有底。


    別的都好辦,但是那女人的尿,還得是處女的,我可沒法搞。這個任務,在場的,隻有薛姐可以完成。於是,我看向了薛姐。


    “自己點紅燭。”薛姐紅著連往後簷溝去了。


    “你居然還是處女?”八爺很吃驚地在那裏叫了起來。


    “臭黑鳥,你要是再口無遮攔的亂說,信不信我把你的毛全都扒光,然後架火上烤了?”薛姐說了八爺一句。


    也不知道八爺是真的在讓著女人,還是天生就怕女人。反正,在薛姐吼了它這麽一句之後,它便不再鬧了,還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飛到了藥櫃的角落裏,躲著了。


    我點好了紅燭,按照八爺所說,插在了甄道長左手邊。很快,薛姐便端著一個小碗迴來了,那碗裏裝著黑乎乎的水,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尿騷味兒。


    “趕緊放過去。”薛姐瞪了我一眼。


    我不就是很好奇這味兒為什麽這麽淡嗎?她怎麽就把臉給羞紅了啊?女人這玩意兒,真是讓人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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