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愁上火對解決事情沒有任何作用與幫助。


    加之對最壞的結果已經有所預判,第二天一早起來,黃品就再次打起了精神。


    按政哥給的冊封,仿佛是迴到後世打卡上班一樣,在早上七點前入宮去了太尉府。


    不過太尉府這邊還沒給他專門準備出處理軍務的廨舍。


    另外,太尉府的處理機製很成熟,原有的班子處理起事情上也是輕車熟路。


    即便是準備出廨舍,其實也用不上黃品處理什麽軍務。


    真到了需要他的時候,直接就跟政哥對接了。


    在太尉府轉悠了一圈,熟悉了一下這邊的環境。


    見為首的馮劫等幾個老將軍沒一個在太尉府裏。


    黃品估摸著是被政哥給叫了過去,商議河西那邊的事情。


    政哥沒叫上他,估計昨天猜的沒錯,這是要給他放個要孩子的大假。


    其次,該封的都封了,該給的台子也已經搭的快上天。


    總得給別人留點事情做。


    不然太尉府養那麽多將軍,全都成了閑人。


    因此,黃品不但沒什麽落差感,反而樂得這樣清閑。


    當然,要孩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有一年,政哥這個大秦的擎天之柱就要塌掉。


    他是瘋了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孩子。


    而且這個清閑隻是明麵上的,實際上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上一次來鹹陽,連集市都沒去過。


    隻在政哥賜給的原白家府邸與鹹陽宮之間兩點一線的來迴跑。


    這迴首先就要對整座鹹陽城的布局,以城防進行詳細的了解。


    不然真跑路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麽跑。


    其次就是到下邊多走走,多看看。


    從河西迴來的路上,白玉告訴他之前從沛縣抽調的人手已經到了九原。


    但點名的蕭何、曹參、夏侯嬰等幾人都沒來,來的盡是些連名字都沒聽過的。


    而拒絕調令的唯一合法手段,就是辭職不幹。


    可以說未雨綢繆的事不但沒幹成,反而加速了沛縣那幫家夥的集團化。


    其次,就算是不知道接下來的曆史走向,窺一斑而知全豹。


    有反骨,有反心的絕對不止項羽與沛縣和其他比較有名的幾個集團。


    麵對這種境況,總該要采取些措施才行。


    不過時間的短缺,無法按部就班的進行布局。


    想要給各個集團製造麻煩,或者是給大秦加一層保險。


    唯一的辦法就是爭取底層民眾的支持,爭奪更大的民心。


    而想要得到百姓的支持,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利。


    並且讓出的這個利,隻有大秦可以做到,換了其他任何一個集團都沒法舍棄。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是資本壟斷行業一樣。


    先期就是哐哐一頓砸錢,讓其他行業從業者根本無力對抗。


    徹底壟斷後再進行割韭菜。


    隻不過套用在大秦這,砸下去的確實是錢,但收割的不再是財帛,而是民心。


    他就不信有這樣好的日子百姓不去過,非得跟著那些造反集團去搞事情。


    即便是大秦最終沒能被續命,百姓也會對大秦無比懷念。


    而想要達到這個效果,就需要到下邊轉轉,看看百姓最迫切需求的是什麽。


    不過正當黃品準備光明正大的翹班,剛剛走到太尉府的府門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安國侯且慢離開。”


    黃品轉過身一看,見是昨日好心替他解圍的定安侯羌瘣,趕忙邁步迎了上去,“您不必客氣,叫我名字就可以。”


    看了眼羌瘣手裏拿著的木盒,黃品有些好奇與疑惑的繼續道:“可是陛下有詔傳與我?”


    羌瘣點點頭,將木盒遞了過去,笑眯眯道:“這裏是金印與紫綬,有了這個才是真正的安國侯。”


    待黃品接過木盒,羌瘣哈哈一笑道:“我與李信相交莫逆。


    你如今入了太尉府,自然要與你親近親近。


    從大殿迴來特意討了這個差事過來尋你。”


    看了眼太尉府的大門,羌瘣揮了揮大手,十分豪爽道:“現在正是好時候,帶你去酒肆與你好好吃些酒水。”


    聽了羌瘣的提議,黃品眼角抽動了一下,“時常聽隴西侯提及您,親近些是必然的。


    可當值的時候結伴出去吃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馮劫和辛勝他們都在,沒什麽不妥。”


    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羌瘣拉著黃品邊往太尉府的大門外走,邊繼續道:“河西那邊的仗都快打完了,根本沒什麽謀劃的。


    等著李信往迴傳行文就好。


    此外,平日裏太尉府裏還有那麽多將軍與都尉。


    尋常事情根本就不必插手去管。”


    扭頭看了看黃品,羌瘣揚了揚眉毛笑嘻嘻道:“你若是想處理政事也不是不可。


    不過看你麵向府門,估計也是與我一樣坐不住堂。”


    黃品一直都對喝酒不太感興趣,尤其現在還沒到中午。


    在他的認知裏,這個時候喝酒的人,純純是個酒人。


    而酒人這個詞可不是褒義的意思。


    但羌瘣與李信關係好,昨日又極為仗義的出手解圍。


    對酒再沒興趣,也得陪著羌瘣喝好。


    “既然咱們離開府衙無礙,您又願意吃酒,那就去小子的府上。”


    走到停馬的馬廄跟前,將木盒裝進搭在馬上的兜囊,黃品對羌瘣抿嘴笑了笑,繼續道:“酒肆裏的酒到哪都能買到,我親手做的吃食可沒處去買。


    保準您跟我迴府不後悔。”


    “早就聽聞你燒吃食是入了道的,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先是讚同了一句,羌瘣又搖搖頭,“可尋你過來,不單單要親近,還有事想要求你。


    哪有求人辦事,還讓人家備酒備吃食的。


    還是跟我去酒肆吧。


    待我說完了求你的事,再迴你府上也不遲。”


    羌瘣的直白與不外道,把黃品給逗樂了,“您都說了與隴西侯相交莫逆。


    而隴西侯於我,又如家中長輩至親。


    有什麽事您直說就好,能做到的必無二話。”


    羌瘣抬手摸了摸胡須,點點頭道:“也是,沒外人不說,還都是武人,沒必要如此扭捏。”


    將手放下,羌瘣對黃品眨眨眼,直奔主題道:“李信都出山了,太尉府我是更待不下了。


    你與陛下說說,讓我去河西吧。


    即便沒仗打,替大秦守著西境也是好的。”


    羌瘣的請求讓黃品十分無語。


    好歹功勳也是拿命搏來的,怎麽都把他真當個寵臣。


    “這事不用我去求陛下吧,您自己去該更管用。”


    羌瘣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花白的胡須道:“早就求過,可陛下不許啊。


    說我年歲已高,身上傷處又多。


    南北兩境之地皆不養人,還是留在鹹陽的好。”


    頓了頓,羌瘣對黃品擠了擠眼,繼續道:“李信你都給帶著又一次領兵。


    也不差我這一個,你幫著與陛下說說吧。”


    “我是真幫不了您一點。”


    黃品十分幹脆的拒絕後,攤攤手道:“隴西侯能守在河西,那也是先自己求了陛下去九原。


    再說小子自己也領兵領慣了,正愁沒處再領兵。


    真去求陛下,保不準就成了替自己去求。


    您趕緊把這心思打消了吧。”


    羌瘣先是撇撇嘴,隨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對黃品嘿嘿一樂道:“若是我能讓你領上兵,你是不是就能幫我去勸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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