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嘍,錢現在到位,明天就能治好。”


    “我兒子站起身,我付錢。”


    “可以啊,我的條件,你要做不到,我能治好他,也能廢了他。”


    “現在就去!”


    “你準備車吧,我去喂喂孩子。”


    陸朝顏對院子外的陸湘石海燕招招手,讓倆人進來。


    厲晴見她對自己這麽輕視,十分不爽。


    可想到她的醫術,又不得不承認,她有傲氣的本錢。


    陸朝顏喂完寶寶,厲晴的車子也來了。


    她自己開的車,帶上陸朝顏馬不停蹄的迴了家。


    陶雨薇正在簡家漂亮的院子裏,給躺椅裏的簡東瀚洗頭發,看到陸朝顏從車裏下來,佯裝氣憤道:“你來幹什麽?”


    “治病啊。”陸朝顏抬步進了院子。


    隨後下來的厲晴,朝陶雨薇冷冷的嗬斥一聲,“她是來給東瀚治病的,去準備茶水。”


    陶雨薇暗暗的瞪厲晴一眼,壓製著滿心的憤恨,進了客廳。


    自從來到簡家,這個死女人就把她當成了全職保姆。


    不僅要照顧簡東瀚那個廢物,還要伺候她和簡庭遜,工錢不發,活是一點沒有少幹。


    等她坐穩簡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厲晴的死期。


    陸朝顏來到簡東瀚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好啊,我是司正硯的妻子陸朝顏!”


    聽到司正硯三個字,簡東瀚猶如被點著的炮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朝顏,裏麵噴湧著極致的嫉妒和恨意,還有弑殺的怒火。


    他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司正硯和眼前這個女人害的,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遭受這麽久的痛苦。


    他若能站起,第一個殺的就是他倆。


    陸朝顏把簡東瀚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笑著問他。


    “想跟司正硯一樣恢複如初嗎?我現在就能讓你站起。”


    她這話,又如炸彈,炸的簡東瀚腦袋都嗡嗡的。


    他警覺而充滿希望的望著陸朝顏,想確定她是否在胡扯?


    厲晴抬手摸摸兒子頭發,溫柔道:“東瀚,她能治好司正硯,也一定能治好你。”


    簡東瀚眼裏怒衝衝的氣焰,漸漸消退,好啊,讓她治,隻有他的病治好了,他才能報仇啊。


    陸朝顏拿出銀針,紮在他頭上,輸入些許異能,讓簡東瀚的運動神經,活躍過來。


    不多時,簡東瀚的四肢能動彈了。


    厲晴喜極而泣,端茶出來的陶雨薇卻不開心。


    她還沒有懷上,也沒有和簡東瀚領證,現在他好了,那厲晴還能留她?


    陸朝顏取針時,簡東瀚的嗓子也能發出聲音了。


    他的傷沒有司正硯嚴重,若是她用盡所有異能,今天就能把他治好。


    隻是,怎麽著,也得從厲晴這裏搞點錢票,留給陸湘和寒青還有海燕他們用。


    收了針,陸朝顏望向厲晴,“明天見了我要的所有東西,我才會下針,否則,他也就隻能這樣了。”


    厲晴怕陸朝顏誆騙她,“不行,你必須治好他,我才能給你錢!”


    “隨你,接我去西北的人後天到,大不了,我帶著我娘和我弟一起走。”陸朝顏卷起銀針,起身欲走。


    “給,媽,給……她!”


    許久不說話,簡東瀚嗓音嘶啞,盯著陸朝顏,眼裏有一種陰鷙的狠。


    厲晴聽到他的聲音,欣喜代替了計較,忙不迭點頭。


    “給,我給,隻要你好,多少錢,我都給。”


    “那就說好了,明天見到我要的東西,我再繼續治。”


    陸朝顏對端出茶水的陶雨薇頗有深意的笑笑。


    “厲教授,派人送我迴去吧。”


    厲晴這會兒心情好,喊來保衛員,讓他開車送陸朝顏迴家。


    陶雨薇趁機追了出來,“陸朝顏,你以前教我的針灸術無用對不對?”


    不然,怎麽每一次,陸朝顏針灸後,簡東瀚就有了變化,而她無論怎麽紮,都沒有效果?


    “我當然留了一手,”陸朝顏貼近她幾分,“簡東瀚好了,肯定要去西南,你可要把握好這最後的時光,別讓厲晴把你當廢子處理了。”


    語罷,她上了車,車子轟隆而去。


    陶雨薇立在原地,黑眸一凝,心裏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次日下午,厲晴開著車來接陸朝顏,並拿出了陸朝顏要求的那些錢票和房子過戶憑證,跟陸湘石海燕的糧油本子。


    有了這些東西,兩人哪怕沒有工作,隻要有錢,在這個城市也能生活。


    陸朝顏把糧油本子交給陸湘和石海燕,錢票房子憑證這些先收進自己臥房,在三個寶寶額頭上親了親,“厲教授,走吧。”


    厲晴收迴看孩子的目光,踩著高跟鞋,高冷的出了院子。


    陸湘和石海燕滿頭霧水,這什麽情況?


    厲教授莫不是中了邪,送給她們家那麽多錢票幹嘛?


    陸朝顏跟著厲晴到了簡家以後,簡東瀚靠在椅子上,坐起了上半身。


    能平視陸朝顏了,他烏沉沉的眸眼裏,流淌著陰翳的笑。


    陸朝顏唇角掛著淺淺的譏嘲。


    再一次給他紮腦袋後,他能站起來了,就是身子疲乏,不能久站。


    即便這樣,也讓癱瘓大半年的簡東瀚,喜色難壓,眼裏溢出淚。


    看著陸朝顏又恨又感激。


    “看在你救我一場的份上,隻要你跟司正硯離婚,便不用去西北了。”


    他忽的不想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去西北受罪了。


    對上他有幾分癲狂的侵略眸光,陸朝顏笑意漾開。


    “簡東瀚,你若能在戰場上贏司正硯一次,我就和司正硯離婚,嫁你如何?”


    這句話,猶如大錘,敲開了簡東瀚不願意承認的卑劣和無能。


    作為簡庭遜的兒子,母親又是神醫家族出來的,無論文武,他都應該是最棒的。


    偏偏一個大院子住著,他不如跟慕老學三年的小勤務兵。


    就連他的父親,天天都拿他跟司正硯那個死泥腿子作比較,說他不堪大用,不適合當指揮者。


    說司正硯得了慕老真傳,將來上了戰場,一定是將帥之才。


    哈哈,那又如何,天時不利他司正硯。


    慕老倒了,司正硯成了他簡東瀚的狗。


    他再有本事,又如何?


    所得的一切,還不是他來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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