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朝顏妹妹她不在裏麵。”


    門外,陶雨薇被柳之柏兇的瑟縮一下,垂著腦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腳也不自覺的往邊上挪。


    “雨薇啊,你別好心喂了狗,你再護著陸朝顏,她也不會感激你的。”


    著急捉奸的蔣秀芹,一把拉開她,抬起一腳,把門踹開了。


    進屋時,不知道被什麽絆一腳,摔個狗啃泥。


    “呦,未來婆婆,你這是幹什麽?來見我也不必行此大禮吧。”


    陸朝顏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蔣秀芹,滿眼戲謔的笑著。


    “陸朝顏,你個小賤人,你不要臉,你……”


    蔣秀芹抬起頭,看到陸朝顏身後的司玉梅,傻眼了,“玉梅,你怎麽還在這裏?”


    她不是跟她說好了,把她三哥引來這裏後,馬上離開嗎?


    司玉梅想去扶起她,又怕陸朝顏不讓。


    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看人。


    隨後,外麵幾人也進來了。


    陸朝顏掀起眼皮子看去,是大隊長趙春水,原主父親柳之柏,書中女主陶雨薇。


    倒也知道顧臉,沒把全村人招來。


    至於原主姐弟四人姓陸而不姓柳,是因為原主父親柳之柏,是原主母親陸湘的童養夫兼上門女婿。


    可惜了,原主外祖父一生懸壺濟世的美名,看人走了眼。


    招進來的女婿,不僅虐待他唯一的女兒,還用他祖輩傳下來的醫術和好人脈,養著白月光一家。


    “朝顏,你沒事吧?司二哥沒有欺負你吧?”


    陶雨薇快步來到陸朝顏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帶你迴去洗洗。”


    陸朝顏聽著她看似關心,實則處處是坑的話,露出一抹邪氣的笑。


    “我又不像你,走三步退兩步,唿出一口氣都能把你吹倒。”


    陶雨薇沒明白她的意思,訕笑問道:“怎麽扯上我了?”


    “我想說,即便司正硯那個植物人有力氣起來睡女人,也是睡你這種跑不掉的,你看我,舉手能打死一頭牛,怎麽會讓一個植物人欺負呢。”


    為了證明她說的沒錯,陸朝顏抬手狠狠的扇了陶雨薇兩巴掌。


    “怎麽樣?我的力氣夠大吧,哪怕司正硯沒有受傷昏迷,也欺負不了我。”


    她打的猝不及防,陶雨薇臉疼的都忘記了哭。


    柳之柏見狀,心疼的扶住她肩膀,“雨薇,快抬起頭讓二叔瞧瞧。”


    陶雨薇雙頰慢慢紅腫起來,劇烈的疼從臉上蔓延開,眼淚如決堤的江水,洶湧而出。


    她在心裏不停的咒罵著:陸朝顏,賤貨,瘋子,看我不整死你。


    出嘴的話,卻是乖巧的很,“二叔,沒關係,我不疼,朝顏妹妹心情不好,這兩巴掌能讓她出氣,值得的。”


    “她能有什麽氣?又憑啥拿你出氣?”柳之柏迴過身,怒不可遏的瞪向陸朝顏,抬手就要打過去,“你失心瘋了嗎?敢對你姐姐動手?”


    陸朝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鳳眸裏噙著幽幽的冷光


    “半點血緣都沒有,她算什麽狗屁姐姐?再說了,我們家養她們一家四口十年,我打她兩巴掌咋啦?”


    “你,你放手,”手腕鑽心的疼,讓柳之柏都忘了反駁,“鬆開我!”


    “哦,不好意思,為了證明我力氣大,捏過頭了。”陸朝顏狠狠的給他推開。


    柳之柏沒有站穩,後腦撞到牆上,疼的眼淚直流。


    想再反攻,可對上陸朝顏那淩人的目光,又不自覺的慫了。


    一直沒有吭聲的大隊長趙春水,總算是看明白了。


    蔣秀芹不留下旁人,偏偏拉著他來看望司正硯,原來是想他幫忙“捉奸”。


    被人擺一道,趙春水怒火難壓,卻還是看在司正硯這個保衛家國的英雄份上,沒有發作。


    “既然是誤會,都散了吧。”


    為了這出大戲,蔣秀芹費老大勁了,怎麽能是誤會?


    她攔在陸朝顏跟前,“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把我家老二咋了?你們倆是不是睡了?”


    “嗬,”陸朝顏一把攬住司玉梅肩頭,“不是我睡的,是你女兒把你二兒子睡了,我親眼所見。”


    “陸朝顏,你別胡說!”司玉梅嚇的麵色慘白,“娘,是我拉朝顏來給二哥捏腿的,他們倆什麽也沒有發生,你別冤枉她。”


    有了她的作證,蔣秀芹滿肚子髒話無處發泄。


    隻能迴頭找小兒子的身影。


    奈何司正楊被陸朝顏打的根本不敢過來。


    陶雨薇黑眸一暗,扶著柳之柏,淚汪汪的說:“二叔,你給朝顏妹妹看看吧,今天要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傳出去後,讓她以後怎麽活?”


    “嘁,”還不等柳之柏迴應她,陸朝顏嗆聲,“學你娘那樣活唄,都克死倆男人了,還賴在我家不走,臉皮厚的都能種紅薯了。”


    “住嘴!孽障,你給我住嘴!”


    平日裏的柳之柏,沉穩內斂,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這會兒,聽了陸朝顏的話,終於控製不住的露出他兇狂的樣子。


    他快步走到陸朝顏跟前,麵部有幾分猙獰,“把手伸出來。”


    不識好歹的東西,幹脆就如了司家的意,把你嫁給司正硯,讓你受一輩子罪去。


    陸朝顏眼裏噙著譏嘲,“柳之柏,為了你的小情人這麽拚,不怕你的老寶貝知道了吃醋啊?”


    她特意壓低了聲音,眼神卻意有所指的瞟著陶雨薇。


    柳之柏先是一愣,隨後臉漲的通紅。


    老寶貝?小情人?


    這死丫頭是知道了什麽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傳出他和陶雨薇的閑話。


    他幾經思忖,走到床邊,給司正硯診脈。


    吃過那藥的人,身體必然空虛,隻需探一探他的脈,就能知道他和死丫頭有沒有幹什麽。


    他診了很久,越診越不可思議。


    司正硯脈搏跳動平穩,比他迴來那會兒還要強勁。


    這不像辦過事的,反而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不可能啊,從來沒有聽說植物人還能好的。


    是他的身體素質好,還是他吃了什麽?


    他扭過頭,探究的盯著陸朝顏。


    難不成是這個死丫頭和陸寒青天天給他按摩按好的?


    蔣秀芹急忙問,“柳大夫,到底咋樣?他們有沒有那啥?”


    床上的司正硯,終於明白陸朝顏為何那麽生氣了。


    要是他能站起來,定要好好揍司正楊一頓。


    他怎麽能冤枉自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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