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感謝他,隻是下意識的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剛想離開,就被帝王按住了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涼月睜著眼睛看著軒轅子離星光璀璨的眸子,忍不住用手推他。雖然現在禦書房沒有人,但是這也太…


    帝王心情甚好,剛剛的一切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唇齒間滿是涼月的唿吸,讓他禁不住想吻深一點,再吻深一點。捏著她腰的手也漸漸收緊,將她拉向自己。


    嘴巴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涼月隻能看著軒轅子離,示意他別鬧了。這裏是禦書房啊,等會兒會有人來的!


    帝王輕哼,沒有理她。涼月身上的冷香若有若無地飄了過來,引得他想去找那源頭。


    離開她的唇瓣,軒轅子離慢慢吻上她的脖頸,一點一點地細細啃著。最近自己也是沒有理智的了,隻想和懷裏這女子在一起,錯誤了什麽形勢也不想管了。這大抵就是昏君為何沉迷溫柔鄉,從此誤江山的原因吧。遇上這麽個人,當真也是沒辦法。


    涼月被吻得神誌模糊了起來,隻覺得脖頸間又癢又溫熱地疼,眼神慢慢迷離,隻抓著他的袖子,有些慌亂地捏緊。


    “啪”一支朱筆掉在了地上,涼月迴過神,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軒轅子離已經將她壓在了桌上,溫熱的手正一點點朝她進攻,惹得她起了一層戰栗。


    “子離。”涼月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微微掙紮,宮裝卻散開了。白皙的肌膚微微露出一些,圓滑的肩頭配上輪廓清晰的鎖骨,讓軒轅子離喉嚨動了動。


    “再叫一次。”帝王低啞著聲音,伸手撫上了涼月肩上的傷疤。


    涼月一怔,別過了頭去,悶聲道:“別捉弄人,快放開我,等會兒人來了你這昏君的名聲可是要定了。”


    軒轅子離低頭,吻上了涼月的傷疤,慢慢舔著,沒有應她。她的肌膚很白嫩,可惜了這些傷,而大多,都是他親手賜予的罷。現在看著,竟還會覺得心痛。


    心裏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涼月不禁想起身,手卻被軒轅子離抓住了,按在了兩邊。涼月有些惱了,低聲道:“放開我。”


    帝王抬頭,看著她當真有些羞惱的神色,不禁一笑,伸手將她拉起,抱在了懷裏。


    “皇上。”


    正打算進裏麵的房間裏去,禦書房外便傳來一道聲音。軒轅子離臉色一黑,還沒來得及應,大門便應聲而開,夏清風無畏地走了進來。


    沒錯,在帝王這樣的眼光下還敢走進來的,就是無畏。


    涼月衣衫不齊,驚了一跳,連忙往軒轅子離的懷裏躲。帝王麵色陰沉地看著下麵站著的夏清風,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


    夏清風一進來也覺得氣氛不對。可是,帝王為何瞪他?剛剛是誰說要他自己來禦書房麵聖的啊?嗯…雖然這場景是不太…


    趕緊低下頭去,夏清風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參見陛下,陛下讓微臣查清了便過來麵聖,臣於是就來了。”


    “來得真好。”軒轅子離咬牙,一字一句地道:“夏愛卿當真是忠心為國的好臣子,可是現在,你得去大牢歇一會兒,朕等會兒去看你。”


    “啊?”夏清風一愣,想抬頭看看,卻又聽得一聲怒喝:“給朕閉上你的眼睛。”


    夏清風很無辜,真的很無辜,他其實什麽也沒有看清楚,便莫名其妙地下了獄。還好有帝王那句“等會兒去看你”,也就是說他還能出來吧?他還想施展抱負呢,怎的這一路都不太順利呢。


    涼月趴在帝王的胸前笑了,夏清風能力卓越,腦子也不錯,可惜就是眼力勁兒差了些。


    軒轅子離捏緊了涼月的腰,看著夏清風退了下去,才悶聲道:“笑什麽笑。”


    涼月鬆開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笑道:“剛剛就提醒陛下會有人來,您不信。這下可好,要是夏大人入獄而心生怨恨,傳播您淫亂禦書房,這罪名可不小,天下人都要罵您是昏君,我是妖妃了。”


    軒轅子離咬牙,捏著她的腰將涼月緊緊按在自己懷裏,怒道:“你這腦子怎麽就不能想點好。還有,剛剛的稱唿我喜歡一點,沒有人的時候,不要用尊稱。”


    涼月一頓,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帝王。不用尊稱…叫他子離麽?有些奇怪啊,剛剛隻是脫口而出罷了,真要經常這麽叫…


    “嗯,知道了,先放開我,把衣裳穿好,不然等會兒來了人可就慘了。”涼月臉頰有些紅,胡亂地應著便推開了軒轅子離,將剛剛這人不知什麽時候解開的扣子給重新扣好。


    帝王不滿地看著她,伸手去撥弄那些扣子。涼月扣一顆他便撥弄開一顆,臉上滿是小孩子一樣不滿的神情。


    涼月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人哪裏還有以前冰冷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孩子啊。


    “主子。”


    青玦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禦書房裏,跪地行禮道:“番邦的使臣在驛站喝醉了酒,似乎惹了一些事情。”


    帝王閉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咬牙道:“惹了什麽事情?”


    涼月趁機將衣服扣好了,退到一邊站著。青玦低著的臉上全是冷汗,頂著帝王的眼神,硬聲道:“他丟東西,將一個奴仆的頭給打破了。那奴仆是我天啟的人。”


    軒轅子離沉了臉色。涼月見狀,便道:“臣妾先告退了,皇上您做正事吧。”


    帝王看她一眼,輕哼了一聲。他剛剛做的也是正事啊。


    沒有等到帝王迴應,涼月便恭敬地退了下去。這一番折騰,她都快忘記她來這裏最初的目的了。軒轅子離這是答應了吧,她明日要出宮,送太後一程的同時,去丞相府看看。


    涼月紅著臉出去,帶著摘星迴淨月宮。摘星看了自己主子好一會兒,低笑道:“主子這神色也太明顯了些,咱們乘軟轎迴去罷。”


    “嗯。”涼月尷尬地應了,乘上轎輦迴了淨月宮。路上摘星關切地問她怎麽了,涼月隻說沒事,跟帝王在一起呆久了而已。


    這蹩腳的自己都不信的理由,自然是引來了摘星的笑聲。一路迴去,涼月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消散過。


    一踏進淨月宮就看見那花海,涼月在院子裏站了好一會兒,看著那些花靜靜出神,隨後便進了主殿了。


    晚上明軒帝宣布歇在坤寧宮,涼月早早地也上床就寢了。明日就可以出宮,她要去看看封尋。這麽久都沒有出現,當真讓她心裏不安。


    …


    太後的喪儀以國喪的規製,沉木棺運於八馬同拉的車上,撒紙的宮女左右一邊十九名,前麵八匹寶馬帶領,後麵還跟著一群宮人,皆是白衣白花,低頭隨行。


    涼月在最後麵的馬車裏,看著外麵街道兩旁跪著的百姓,心裏一陣感慨。


    她終究還是要將這女子送進皇陵。師父的遺體埋在了明月山,而太後的遺體則是要前往皇陵所在的龍脈山,兩山一東一北,相隔,也是很遠。


    但願他們下輩子穿越人群,也總還能找到彼此吧。師父的一生太苦了,太後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因繁華而錯過愛情的女子,爭一生鬥一世,最後換來的皇陵安眠,也是隔了自己的真心千裏。


    “娘娘,馬車隻能到這裏了,皇陵隻有守陵人才能去。”白鈺勒馬,迴頭對涼月說了一聲。


    涼月應了,低聲道:“那便迴國都裏去吧,順便,去一趟丞相府,本宮想去看看義父。”


    白鈺一怔,有些猶豫。帝王隻準了她送葬,似乎沒有說可以迴丞相府啊。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據說墨丞相的棋藝不錯。”布曜笑嘻嘻地說了一句:“那便去吧,走了白鈺,迴去再同陛下稟報也不遲。”


    涼月挑眉,微笑著看了布曜一眼。後者幹咳一聲,調轉馬頭往迴走。


    白鈺無奈,布大人都這樣說了,那還是就這樣吧,總歸是娘娘迴娘家去看看,應該不會出什麽亂子。


    “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涼月迴過神,趕緊掀開簾子下了車,上門口去敲門。


    開門的依舊是老管家,見著涼月,嚇了一跳:“大小姐您怎麽又迴來了?”


    “找義父。”涼月繞過他就往裏走,還不忘吩咐道:“外麵的人交給你了,好生招唿一下。”


    “是…”老管家呆呆地應了,看著大小姐一陣風一般地跑向後院。


    墨丞相還是永恆不變地在下棋,後院裏就他一人,也沒有看見封尋的影子。


    “義父。”涼月喚了一聲,上前對墨致遠行了禮道:“我迴來了。”


    墨致遠一愣,隨即抬頭,看著這一身素衣的涼月,眼神暗了暗,道:“是將太後的仙體送往皇陵了麽?”


    “是的。”涼月看著丞相這神色,剛準備問封尋的下落也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坐在了墨丞相的對麵,看著這一盤散了的棋局,好奇地問:“義父,您與太後,究竟是怎樣的關係?若說是普通的主與臣,我不太相信。”


    拿著白子的手一頓,墨致遠抬頭看著涼月,眼裏劃過一絲痛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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