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洲道:“好吧,最初時我的確想有朝一日一定要血洗青丘門,以後不會啊,但是有兩個人我是一定要殺的,到時請不要阻攔我。”


    胡安青卻冷笑道:“是否血洗,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假如將來你真的血洗了青丘門,那也是他們的命運使然。隻要你道心穩固,念頭通達便好!”


    顧應洲覺吟良久,沒有迴話。這空蕩蕩的大廳一時氣氛有點冷。半晌後,顧應洲有些尷尬地說道:“仙人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那我一個不殺便是。”


    不過胡安青這次倒是沒有冷笑,反麵一本正經地說道:“顧應洲,其實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修仙修的是什麽,修仙修的是道心,希望你記住‘道心穩固,念頭通達’這八個字,悟透了這八個字,你的修仙之路必會順暢。”


    顧應洲同樣正色道:“仙子姐姐,我記住了,今後一定要悟透這八個字。”


    見顧應洲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胡安青接著說道:“現在我們開始行動吧,你先去洞外,將幾個方位的陣旗取下,這裏被布置了一個八鬼鎖魂陣,我的靈魂才出不去。”


    “好的,我馬上就去,你稍等。”顧應洲走到洞口推開那扇青色石板,到了外麵,正是午夜時分,按照胡安青所說方位,果然找到了陣旗,將八杆陣旗收入儲物天罡中後,迴到了洞內大廳。


    接著胡安青又吩咐顧應洲到那座最大的九尾狐石雕像上,將它的兩隻眼睛取下來。原來顧應洲以為,這兩眼睛是直接雕刻後著色上去的,可是當用手一摳,兩隻眼睛便脫落下來,是兩個本色的玉石。胡安青介紹說,這是女媧娘娘在采集五彩石石料時,在五嶽中收集到的血玉,上麵浸著仙人的血,在做這石雕時,娘娘將血玉一分為二,做為石雕的眼睛,平時她的靈魂便躲藏在兩隻眼睛上。待出去時,她的靈魂依然附著在這血玉之上,她所吸收的魂力都用來形塑她的形體了,所以她也沒什麽法力,沒特殊情況,她不便現身。


    因為隨有靈魂的血玉放不進他的儲物天罡中,顧應洲想把這血玉眼睛放在玉盒之中,順著在兜裏掏出那隻玉盒,不小心將裝在兜裏的那塊黑色手巾也帶了出來。胡安青十分驚訝地說道:


    “沒想到吖,你不僅有靈物,還有半靈之物!”顧應洲的靈物自然是指那串項鏈一樣的暗星天罡,在最初進這山洞時還掛在顧應洲的脖子上,後來,他想到了財不外露的警訓,便收入到體內的斧內空間了。沒有逃過胡安青的眼睛也正常。但是她說的半靈之物是什麽,顧應洲沒聽明白,疑惑地問道:


    “半靈之物?那是什麽,你說是這塊黑手巾嗎?”


    胡安青笑道:“你還有其它東西嗎,除了這手巾還能有什麽?這是塊半靈之物,有一定的靈性,但不完全,因為它隻是一件仿製品,如果是原品,應該是件靈物。它的主要功能就是隱身。你將體內的靈力灌注於其中試試。”


    聞言,顧應洲也不猶豫,將手巾放在掌上,靈力順著掌心直接灌注在手巾上。


    顧應洲相信,以胡安青仙人的眼光肯定錯不了。果然在靈力注滿後,手巾瞬間變大,將顧應洲遮蓋起來,而顧應洲也在瞬間不見了蹤影。還真得有隱身功能,那正好用上,有了這塊手巾,顧應洲想,那逃出青丘門將會順利許多。


    撤去靈力驅動,顧應洲現身,心情十分喜悅,說道:“這東西從小就跟著我,它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物品,可是一直不知道還是件寶貝,要不是今天遇到仙子姐姐,恐怕這件寶物將一直在我手裏蒙塵。”


    胡安青自豪地道:“眼界是關鍵啊!”


    顧應洲默然。之後,顧應洲問胡安青,可否打開玉盒,胡安青道:


    “當然要打開,不然怎麽帶我出去,自從顓頊絕地通天之後,地球這片空間再也容不下仙人甚至仙人靈魂的存在,所以女媧娘娘才提前把我安置在這域外空間偏於一隅苟活。”


    顧應洲將石盒打開,裏麵卻隻有一個鐫刻著麒麟的玉佩,孤零零地躺在盒子裏。而此時,胡安青已經消失,顧應洲知是附著的血玉眼上,便將兩個血玉放在盒子內,蓋好後放入衣兜之中,並扣上鈕扣,防止丟失。


    一切準備就緒後,顧應洲迴頭掃了一眼大廳,再無留戀,轉身出了洞穴。


    夜暮下的荒野空曠寂寥,翠綠的野草在月光下顯得蒼白無力,不時傳來幾聲蟲鳴,仿佛在訴說著對這片天地的不舍。在這裏顧應洲死中求生,獲得了極大的機緣,心中仍有幾分留戀,但是也有恨,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還有另外一句話許多人不知道,那就是:君子報仇不隔夜。


    顧應洲收拾下心中的情緒,隱蔽身形,向著青丘人口聚居區奔去,在到達居住區附近之後,顧應洲將肉身藏於一棵樹冠之中,而靈魂則是附於蓮花台上,如一股清風向著居住區飄去。


    顧應洲靈魂內的蓮花,現在已達三七二十一瓣,而法力也是成倍的增長,不僅飛得更高更快,而且其隱匿形跡的本事更是錦上添花,日臻成熟。


    在高空中搜索一番後,終於查到了丘二虎和青三狐蹤跡。二人正在當初囚禁顧應洲的刑訊室之中,隻見這二人正在調戲丘白鴿和丘飛燕。二人雙手被縛,毫無反抗之力,不停地求饒:


    “大哥,放過我們吧!”


    “大哥,放過我們吧!”


    隻聽那丘二虎說道:“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們倆乖乖地聽我倆話,讓我們爽一次,就放過你們,我們也會在從蓉長老麵前替你們求情。”邊說還伸手在丘白鴿身上亂摸。而那邊的青三狐也沒閑著,正撅著臭哄哄的嘴在丘飛燕臉上亂啃。


    看到這情景,顧應洲怒火中燒,到底還是我連累了這倆侍女,不行得快點救下她們,再晚怕是就要遭到那倆牲畜的毒手,後悔莫及。


    顧應洲的靈魂快速的迴歸肉身後,起身悄悄地來到那間密室。當顧應洲推門的那一刻,倆牲口停下手,而倆侍女也停止喊叫,四人均是驚恐地看著進門的顧應洲。


    顧應洲沒有聲色俱厲,更沒有怒目圓睜,而是調侃道:“二位真是好性致,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調戲兩小姑娘,放開她的倆吧,我也不難為你們!”


    反倒是那麵露兇相的丘二虎,一把扯起驚恐中的丘白鴿,另一隻手上卻多了把刃首,壓在丘白鴿的脖子上,怒道:“顧應洲,果然我們沒猜錯,你還真是這倆賤人放走的,怎麽還想救她倆?”


    而另一邊青三狐也有樣學樣,手上也多了把刃首,架在丘飛燕的脖子上。


    顧應洲沒有發怒,仍然心平氣和地說道:“你放她倆離開,我不想難為你們!”


    瘦猴一樣的青三狐乜著那雙鼠眼卻說道:“放開她倆,我們還有命在嗎?我也知道你的本事,我倆加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可那又怎樣?這裏是青丘門,是我們的地盤,不是你墨子門,不消片刻,從蓉長老就會帶人來到這裏,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顧應洲不怒反笑道:“嗬嗬,沒想到你一個粗漢,倒也伶牙俐齒,我最後再給你倆一沒機會,人到底放還是不放?”


    那丘二虎和青三狐相互對望了一眼,似是統一的意見,異口同聲地道:


    “不放!”


    顧應洲臉色平靜,微笑道:“既然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說話間,從靈魂深處飛出兩個粗大的手指,無質無形,倏然之間便消失在那二人的頭頂。


    當然這兩指別人看不到,場上也就是顧應洲感覺到。


    在兩指消失的刹那間,丘二虎和青三狐二人頹然倒地,沒發出一點聲音。


    這兩指正是顧應洲最早修煉的靈技黃泉指。當他在斧內空間發現靈魂深處的蓮花瓣增加到二十一片後,便試著習練黃泉指,結果發現,不僅發出的指頭更加粗壯,而且還可以同時發出兩指,而這兩指今天正好發揮了作用。兩指拍碎了二人的靈魂,立刻二人便撲倒在地,失去靈魂的人,便是行屍走肉,雖有唿吸,但那已經不能稱做是人了。


    顧應洲上前,撿起一把刃首,每人胸前各補一刀後,二人腿一蹬便沒有了唿吸。


    這是顧應洲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他沒有複仇後那種快感,看到兩具屍體胸前汨汨冒出的鮮血,胃裏一陣翻騰,幹嘔了幾聲後,在二人身上摸索一番後,拿出一塊玉牌,衝兩侍女問道:


    “這可是出門用的令牌?”


    二女嚇得已不敢說話,衝著顧應洲直點頭。


    見二女如此模樣,顧應洲暗罵了自己一聲:“真是糊塗!”


    上前將捆綁二人的繩索割斷,說道:


    “你們跟我走吧,留下來他們必要了你倆性命,我帶你們去找丘白鹿,我們倆都是墨子門的。”


    聽說可以去我丘白鹿,二人也不再遲疑,簡單收拾下之後便跟顧應洲出了門。


    顧應洲在前,二女在後,向青丘門出口方向急奔,正奔行間,顧應洲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一道聲音傳來:


    “顧應洲你給我站住,殺了我的人還要虜走我的人,你真以為我青丘門沒人了嗎?”顧應洲迴轉身形,看清了來人,心裏暗歎一聲!該死的墨菲定律又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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