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了問題的本質,那麽就要抓住這一本質,有針對性地訓練。魂力是有意識的行為,它了發出的射線或叫魂力信號,在與電信號相遇時,因為電信號是被動行為,是無意識的機械行為,而魂力信號是在意識的控製下的主動行為,是有意識的主觀行為,因此,在兩種不同性質的信號相遇時,很容易改變電信號的結構。問題是這種魂力信號要足夠強,並且,信號的改變要精準,不能讓信號出現混亂,那樣會讓人失明,視物不清達不到製造幻影或幻象的目的。


    所以顧應洲先從訓練魂力的強度開始,按照口訣的要求,一遍遍的發出魂力信號,經過不知多少遍的訓練,終於顧應洲感覺到魂力信號已足夠強大,然後開始進行下一步,那就是改變電信號結構,這個要求有兩點,一是必須弄清製造幻象的電信號的基本狀態;二是要將電信號改變成被製造幻象的物體的樣子,需要精準細致,不能有絲毫的差異,假如你製造的是個老虎形象,因為把握不準,製造出來的幻象反映在人的腦海中卻是個殘缺不全的虎,甚至變成了其它什麽東西,其可塑性是非常強的。而要達到這兩點要求,最為耗時,最耗精力。


    在斧內空間,顧應洲一呆就是一百五十天,而外界也過了半月之久。當意識迴歸肉體,緩緩睜開眼睛的顧應洲看到胡安青坐在自己的身旁,正在修煉中。


    顧應洲站起身活動下身體,聽到動靜的胡安青也醒過來。顧應洲定睛觀瞧,這胡安青仿佛又年輕了幾歲,看來自己的魂力真的很強大,即便坐在身邊吸收散發的魂力,也能讓胡安青獲益。


    “怎麽樣,有收獲嗎?”胡安青問道。


    顧應洲不假思索地說道,聲音裏帶著喜悅:“我表演給你看看。”說完一指那邊幾座狐狸石像。


    過了幾秒鍾後,胡安青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那隻九尾狐變成了一隻虎,而邊上的幾個小狐狸雕像有的變成了鹿,有的變成了蛇,甚至有一隻變成了野豬。


    胡安青轉過頭來說道:“嗯,不錯,進步神速,有兩點需要指出,一是法術發動慢,速度遲延往往是致命的,而是要達到這邊意念一動,那邊的景象已發生變化,這需要多次的苦練才行,熟能生巧。;二是這才是幻象術的第一步,隻針對個體,下一步繼續修煉,發動對群體有效的幻象術。”


    顧應洲聽到胡安青的誇讚,心情興奮異常,對下一步的訓練信心更足。顧應洲活動完身體再一次盤膝坐下進入修煉中。而胡安青同樣是坐上繼續吸收顧應洲身上所散發的魂力。


    進入盤古斧內空間的顧應洲,針對胡安青提出的兩點,也是進行了深入思考。


    針對法術發動慢的問題,隻能通過大量的練習逐漸提高,別無他法。而對胡安青所說的針對群體發動幻象術,按照胡安青傳授的功法就是將魂力分成若幹股,比方有三人需要為他們製造幻象,那就分為三股,分別幹擾這三人眼中的電信號,讓他們看到的是同一幻象。


    但顧應洲卻有不同的思考,如果從信號源上直接改變,根本不用那麽麻煩。仍假有一隻鳥,如果將鳥的信號光源改變,那反射到人的眼中就是一隻虎。這種辦法既簡單粗暴,又特別實用,速度上同樣會提高很多。


    但是也同樣存在一個問題,外界物體反射給人的光信號十分強大,不像是人眼在接收到光信號後轉變的電信號,那是一種弱電信號,光電信號與人腦中的電信號的區別就像是高壓線與日常用電的電壓區別,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對魂力的要求更強,對魂力的使用需要更精準更高端。


    但是這困難嚇不倒顧應洲,他將斧內空間的時間流速變更為十五倍速,即外麵一天,而在裏麵空間則是十五天。他不敢將時間提高到二十倍速,如果消耗掉內部魂力那就不好玩了。


    之後顧應洲又是從訓練魂力強度開始,然後是試著改變反射光信號,在斧內空間開始了他有生以來最長時間的修煉。


    修煉無歲月,倏忽間便過去了一個月,在斧內空間修煉的顧應洲算算時間,與左純約定的時間已不到半月時間,還要想辦法出了青丘門,必須留出足夠的時間,果斷地中止了修煉,意念迴歸肉體。


    外界一個月,在斧內空間顧應洲渡過了四百五十天的時間,那就是一年又一季度的時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顧應洲的幻像術已與一月前相比有了飛躍式的進步,不僅意念一動便可製造出幻象,並且可以隨意改變眼前的景像,而讓人不知不覺中陷入幻境之中,但唯一遺憾的是,他隻能改變小的物體景像,比如樹木,房子,動物等,稍大一些的卻做不到,比如高樓大廈,更何況山脈丘嶺。


    當然,在製造出的幻象,還不能持久,也就是能維持幾分鍾的時間,但是隻要有幾秒鍾的時間,高手對決中便能改變戰鬥的形勢改變,能維持幾分鍾的時間,對目前的顧應洲來說足夠了。當然,顧應洲也清楚地知道,之所以現在還不能製幻大一些的物體,還不能較長時間維持幻像時間,這肯定與之前的魂力有關,當修煉到一定程度後,魂力增加,這些問題肯定會迎刃而解。


    在練習幻象術的同時意外讓顧應洲摸了到隱身術的門坎。既然可以改變外物在人們眼中的形象,那是否可以改變自身在人們眼中的形象,甚至讓自身隱身,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團空氣,有了這一想法後,顧應洲開始了大膽嚐試。


    有了改變外物的基礎,要想改變自身相對容易些,比如將自身變一塊石頭,或者變成一棵樹,不消片刻就可以做到,當然,維持的時間同樣很短。但是要想將自身隱身卻十分費力。光照射在身體上,要改變形象容易,但是要變成一團空氣,卻是難上加難,首先要將自身化為虛空的樣子,即自身與虛空的景象一致,而且不能有影子,這無疑又加深了難度。


    顧應洲想到了當初清源法師做法,看到了左純偷竊特殊人類骸骨,隻是因為他手出血後才現了身形,他是如何維持那麽長時間,又是如何隱身的呢?難道不是改變光信號製造的幻象,而是另有門道?當然,也有可能他身上有可隱身的法寶也未必不能!


    顧應洲認為他的這一想法一定可行,他想到了舞台上的魔術,其實與幻象有異曲同工之妙。魔術師利用燈光及光線的反射可以大變活人,何況這隱身術屬於仙術之列,當然不知比凡間幻術高明多少倍,而且也不屬一個層次的東西,但是有一樣確是相同的,豈不聞萬變不離其宗,“且天下之生物,使之一本”,“主敬窮理,雖二端,其實一本”。說得都是一樣的道理。


    正是在這種信念的堅持下,終於顧應洲成功了,雖然還堅持了不到一秒時間,但是的確可以隱去身形。隻要今後堅持練習,一定能夠維持更長時間。


    顧應洲另外的收獲就是,他發現通過不斷使用魂力,和不斷的補充,他腦海中的那座蓮花台,又增加了三瓣花瓣,現在已達到了三七二十一瓣。那他飛行速度和靈活度也必將有個質的飛躍。


    醒來後的顧應洲依然是起身活動下身體,但是再看向胡安青的位置時,那裏卻是空空如也,顧應洲喊了一聲後,胡安青才從大廳 的入口處出現,心裏稍安。


    剛要說話,卻見走進大廳中的胡安青,又年輕了幾歲,正是花信年華,成熟女性的風韻滿滿,顧應洲怕自己再次出醜,意念緊守靈台,說道:“不老實呆著老瞎跑什麽!”


    顯然這次顧應洲隱藏的很好,胡安青並未發現異樣,迴應道:“我隨便轉轉,你總是在修煉中,也沒人陪我聊天,寂寞難耐。怎麽樣,修煉成果如何?”


    “嗯,有所收獲,我想我們該想辦法出去了?不然你都會快憋出犄角了!”


    “你才長犄角呢,出去不難,隻要避開那些奴才就行了。”


    “奴才?”顧應洲訝然。問道:“他們不是女媧娘娘的後代嗎,怎麽在你眼裏卻變成了奴才?”


    胡安青卻是不屑地說道:”什麽後代啊,女媧從仙界來到這裏,就帶我們六大靈獸,她在這裏又沒有婚配,哪裏有什麽後代!這青丘門裏的人都是普通的凡人,娘娘特別喜歡養一些小動物,養了許多動物,找來一些凡間之人,來飼養這些動物,說白了他們就是娘娘的仆人。”


    “哦,原來如此!”


    “他們自稱是娘娘的後人,那不過是想借娘的勢,往臉上貼金。”


    看來,因為後來這些人不去供奉她,也讓胡安青對這青丘門心生怨恨。


    顧應洲說道:“那仙女姐姐,出去後,不介意我殺幾個人吧!”


    胡安青怔怔地看了顧應洲半天,說道:“介意,我很介意,這裏畢竟是娘娘的故地,他們也畢竟與娘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還是算了吧,有仇恨在心頭,念頭就不通達,那會影響到你的道心。當然這隻是我給你的建議,采不采納在你,我並不會阻止你。”


    說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顧應洲對青丘門的恨意並沒有剛剛逃離時那種滔天的恨意,減弱了許多,反過來,倒是應該感謝他們,要不是顧應洲逃到這裏,也不會遇上胡安青,也就不會有此際遇,老子有雲:“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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