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煙估計的不錯,雲青青的確是牟先生所救,而牟先生就是莫大夫所扮。當初莫大夫要躲藏起來,翦若溪沒同意,借機偷懶可不行,還得需要他工作呢,所以想出個辦法,用了高仿真的人皮麵具讓莫大夫變成了牟先先,而當年莫大夫在江湖流浪時學會了腹語,這時也派上了用場,所以才瞞過了所有人。


    翦若溪來到望仙穀後便發現了異常,為防萬一,他便將莫先生安排在外麵,待大典開始後,莫先生先去思過崖思過洞救出了雲青青,告訴他去京都古生物研究所,顧千岩在那裏等她。而他自己則留下來準備接應翦若溪幾人。


    逃出師門的雲青青,由於長時間的監禁,體力並不是很好,好在是修仙之人,毅力自然不是平常人可比,七十多歲的老人卻是跌跌撞撞終於出了落雲宗,又花了很長時間才來到旅遊區的停車場,身上沒有任何錢物,也沒有手機,正在停車場上睃巡,準備搭輛便車先遠離落雲宗再說,不想突然看到恢複本來麵貌的莫師弟馱著一位老同誌向停車場跑來,急忙迎過去幫忙,四人開車就往臨安城奔去。


    路上,丘白鹿將前因後果向她講了一遍,得知有人在接應顧應洲,心裏也有了底。


    ...... ......


    經過幾個時辰的恢複,溫玄素從修煉中醒來,看看顧應洲,唿吸平穩,危險期應該是渡過去了。


    看著房間裏滿是塵土,溫玄素開始收拾衛生,將屋裏的塵土清掃到一起,剛提起撮子卻見顧應睡覺的床底下傳來一陣響動,溫玄素到床下一看,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五十厘米見方的地下洞穴,洞穴顯得十分幽深,看來那把撮子就是啟動機關,若不是溫玄素要打掃衛生,也不會動用那把撮子,因緣際會意外打開洞穴入口。


    看看顧應洲睡的還熟,便想獨自跳下去看個究竟,但是想想還是放棄了,如果下去,顧應放醒來,身邊沒人照顧,還是不妥,隻好暫時壓下探索的念頭,待顧應洲醒來後再說。


    溫玄素繼續坐在蒲團上修煉。


    又過了幾個時辰,終於聽到顧應洲醒來的聲音,溫玄素立刻起身上前,站在顧應洲身邊查看。


    醒來的顧應洲,眼睛一時不能適應黑暗,隻覺眼前一片黑暗,坐起身來後,兩手亂摸,一下子就摸到了溫玄素的胸上,溫玄素自知不好,臉色微紅,好在顧應洲還看不到,忙閃身躲開,聽到聲音的顧應洲說道:


    “你是誰?這是哪裏?”


    剛剛醒來的顧應洲,體內的靈氣尚處在散漫的狀態,當眼睛不用靈氣時,與平常人沒什麽區別,在漆黑的山洞裏什麽也看不見。


    “顧應洲,我是溫玄素,你別害怕!”


    聽到溫玄素的吳儂軟語,顧應洲馬上一個激靈,將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是你救的我?謝謝你,這是哪裏?”


    “這裏是在落雲宗範圍內的一個山洞裏,不過我們已經出了望仙穀,山洞外麵是一個廢棄多年的房子,相信這裏應該很安全。”


    顧應洲剛要下床,突然“哎呦!”一聲,手捂胸口,十分痛苦,慌的溫玄素急忙上前,一手環抱著顧應洲,焦急地問道:


    “怎麽迴事,應該不那麽痛了吧!”


    溫玄素相信,用毒蟲驅毒後,再加上自己的療傷藥,經過這麽長時間,應該不會如此痛苦啊!難道傷到了內髒?溫玄素趕緊為顧應洲把脈,片刻後發現顧應洲體內並無大礙,那怎麽這麽痛苦呢?


    顧應洲指了指大腿說道:“這裏也很痛,是那個該死的馬麵踢的。”


    溫玄素想起來,當時發現顧應洲走路一瘸一拐的,都忘記他腿上也有傷了,不過根據脈象上看,並未傷到骨頭,這些傷隻要將養些時日,應該沒事了。再低頭看顧應洲,臉上似有痛苦之色,可是那眼睛卻賊有精神,溫玄素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麽迴事,將顧應洲放到床上略有怒色地說道:


    “顧應洲,你占我便宜,沒想到你這人還挺色的,疼死拉倒,沒人管你!”


    顧應洲見溫玄素動了怒,也隻好繼續裝到底,哀求道:“溫姑娘,我是真的疼啊,不信位倒。”此時顧應洲已能看清這間修煉室的情況,當然也看清了溫玄素,見她麵露慍色,知是真生氣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溫姑娘,剛才不是有意的,抱歉啊,但是我真的感謝你救了我,我們門主他們怎麽樣了?”


    溫玄素見顧應洲恢複了正常,便將顧應洲昏迷後的情況做了介紹,聽說倫珠活佛殞落,顧應洲心裏也是十分悲傷。雖然剛剛與倫珠活佛認識不長時間,但是在抗擊水若煙他們,為了解救眾人,而犧牲了自己,這種舍生取義的精神,實踐了佛的理想。就是現在不知翦若溪如何了?姥姥救出去了沒有?


    顧應洲從床上下來,試著走了幾步,胸口依然疼痛,大腿也不是很利索,看來還需要幾日,便可恢複如初。


    二人開始隨便聊天,相互都介紹了下自己的情況,過了有大半個時辰,忽然聽到外麵有動靜,溫玄素讓顧應洲先別動,自己悄悄地跑到洞口看看出了什麽事。


    原來,水若煙在吩咐弟子們在落雲宗範圍裏仔細搜索,在安排好其他事務後,次日便帶人去追殺莫需友,並去墨子門和密宗掠奪資源。


    在修煉室裏靜修的金茵台,忽聽弟子來報,說是在老宗主閉關修煉的地方發現了陌生人的腳印,弟子們不敢擅動,隻好迴來稟報。


    金茵台聽到這一情況,立刻猜測出肯定是顧應洲或者是翦若溪,因為隻有他們兩人受傷,最後慌不擇路跑到那裏也不足為奇,但是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要救。


    叮囑發現異常的弟子不可聲張,便帶著那兩個弟子來到師父趙無影閉關修煉的場所。


    果然,在師父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個人的腳印,順著腳印追到後堂,裏麵就是師父閉關的地方,這個人膽子夠大,竟然跑到這裏,那裏麵的師父怎麽辦,如果是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刻,驚擾了師父,後果難以想象。


    有心進洞,又怕驚擾到師父,如果不進去,不知裏麵是翦若溪或是顧應洲怕是對師父不利,金茵台本就是寡斷之人,躊躇良久,還是決定進洞裏,不管是翦若溪或者是顧應洲一旦對師父不利那罪過可就大了。


    在金茵台躊躇之時,溫玄素已經跑迴修煉室,焦急道:


    “快走,有三個人可能要進來!”


    顧應洲疑惑道:“往哪走,這就是塊死地,直接麵對吧,該死該活吊朝天!”直接爆了粗口。


    情況緊急,溫玄素也沒在意,到撮子前一扭動,床底下一陣響動後露出一個洞口,招唿顧應洲:“快點進去,別磨嘰!你先進,我斷後!”


    顧應洲更是疑惑道:“你怎麽發現的?”邊說邊身子一矮,忍著胸口和腿部的疼痛,貓腰跳進洞裏。


    見顧應洲進了洞裏,溫玄素清理下腳印,同樣矮身進了地洞,將上蓋蓋好後,迅速向後撤離。


    待金茵台進到洞裏的修煉室,除了地上沒有塵土,床上還有溫熱,顯見裏邊的人剛走不久,可是師父她老人家卻不見了蹤影,難道說是翦若溪或是顧應洲綁架了師父,可是裏麵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而且這條山洞本就沒有別的出口,而人卻憑空消失了,金茵台忽然想到了隱身術,於是命令兩個弟子和自己一起在修煉室和通道裏胡走亂碰,希望可以碰到隱身的人,但是整個通道和修煉室碰撞遍了,也沒遇到隱形人。


    金茵台開始慌亂起來,一時悲從心來,兩行淚水不經意地流下來,連續喊了幾聲:“師父啊,你老人家在哪裏?”


    倒是另外兩個弟子,沒像金茵台這般慌亂,其中一個說道:“金長老,我們應該把這裏的情況及時告訴宗主,此事讓宗主定奪。”


    “對對對,你馬上外出,去給宗主打電話,把這裏的情況立刻報告給宗主知道。”本就沒什麽主意的金茵台聽到弟子這樣說,馬上吩咐去報告給水若煙。


    其實,如果金茵台不是慌亂沒主意,或許在修煉室裏稍微留意下,也許能夠發現那個隱秘的洞穴,後麵的事情如何變化,都在兩可之間了。


    走在洞穴裏的顧應洲本來腿傷並未好利索,走路還是有些點腳,溫玄素從後麵上前,一手攙扶著顧應洲,洞穴雖不寬剛好夠兩人並行前進。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個時辰,前邊有流水的聲音,再走幾十米,看到一條地下裂縫,寬有一兩米,下麵的小溪正緩緩流過,人工開鑿的洞穴到此也不見了痕跡。


    二人猜測,應該是開鑿洞穴的人早就勘察到此地有一條地下裂隙,所以才開鑿了這條洞穴。那出口一定是水流走的方向。二人統一意見後,沿著水流的方向,二人相互攙扶著,趟著溪水,順流而下。


    但是,在倆人肢體相互接觸中,顧應洲就開始有些心猿意馬。顧應洲雖然才二十五歲,可並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芻兒,他大學畢業後便與令湖月同居,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再熟悉不過,溫玄素那柔軟的身體,令顧應洲唿吸急促,身上開始發熱。


    而溫玄素則是個一心修仙,心無旁騖的人,並不懂得這些,感覺到顧應洲的變化,轉頭看著顧應洲傻傻地問道:“你怎麽了,很痛嗎?”


    “不,不是!沒事,我們快走吧。”顧應洲不好意思細說,應付地說道。


    正在這時,前邊的裂縫忽然變窄,兩人一下子擠到了一起,顧應洲的另一隻手借機環抱在溫玄素的腰下,溫玄素馬上感覺到下麵有硬梆梆的東西頂著自己,嚇得“媽呀!”一聲,就要奮力推開顧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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