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兩旁是壁立千仞的高山,山腳下則是一排排依山而建的各種形狀的古建築樓群,全部是灰瓦白牆和高低錯落的門樓,牆外則是綠樹成蔭,兩旁的高山唿應,讓人有種置身仙境之感。


    而穀中央則是偌大的廣場,廣場上是整個望仙穀的中心,在中心處,有一座全部用青石起座,座上建有一座帶有雙層房沿的寬大宮殿,遠遠望去,給人粗獷莊重之感。


    吳越帶著四人來到一處帶門樓的院子,有四位侍女出門迎接,吳越說道:“這是我們落雲宗為墨子門的幾位仙長準備住宿的地方,如有什麽需要,請及時聯係我,”


    丘白鹿向顧應洲眨眨眼,小聲說道:“我倆也成仙長了,還有些不習慣。”


    侍女們們將客人讓進屋裏,兩層的木結構小樓,確也十分寬敞,與居家房屋差多,有客廳、廚房和洗水間。每人都可以分一間,還有剩餘。


    吳越見幾人安頓下來,說道:“各位我想說下啊,宗門告訴客人不得出穀,所以希望理解!”


    翦若溪說道:“好說,放心吧吳姑娘!”


    吳越告辭出來,顧應洲也跟著走出來,說道:“師姐,帶我去見見金姨姥姥,行不?”


    “當然可以,不過你千萬別亂跑,否則違反了宗門規矩,我可不替你說話。”


    顧應洲隨口答應著便隨吳越走出了望仙穀,可是一迴頭,那條狹窄的入口卻消失不見。顧應洲心裏一驚,這要是沒人領著,還迴不去了,防守很嚴啊!


    出了穀口,顧應洲問道:“師姐,你可能知道了吧,那殺死你父母的人就是我的導師左純?”


    吳越臉現怒色,迴答道:“嗯,我已經知道了,顧應洲,如果能幫上忙,到時你一定幫我,我一定要複仇。沒想到左純看起來是個文質彬彬的教授,誰能想到卻是個惡魔, 我和他一起工作這麽久,竟然沒發現這個魔鬼的蛛絲馬跡!”


    顧應洲又接著問道:“師姐,左純是第二個進你家的人,那第一個點了你父母穴道的蒙麵人是誰,有消息嗎?”


    “那個倒是沒有,那人應該是去我家偷東西,後來我大師父曾做過調查,據後來我的一個叔叔說,當時家裏也沒丟別的什麽東西,但是有一個傳家之物卻丟了。那是一尊小鼎,古色古香的,我見過,在我家後屋的地窖裏。”吳越把那小鼎的樣子描述了一番後,接著說道:“那傳家之寶應該是件古董,應該很值錢,估計那人是不知從何處得知消息,知道我家有這麽個寶貝,唉,人都死了,再好的古董又有什麽用!”


    二人說話間,吳越已將顧應洲帶到了宗主府,這裏本是老宗主趙無影的府邸,自從趙無影閉門思過修煉之後,一直閑置,當年連天橫雖然代理宗主,但也未敢在此辦公,自從水若煙迴來後,便堂而皇之地搬到這裏。


    此時,水若煙坐在宗主位上,而金茵台和謝公宿分別坐在兩側一起商量著大典的事,突然看見吳越帶一陌生的青年進來,水若煙就有些不喜。但是坐在邊位上的金茵台突然看到顧應洲,心裏不由一喜。剛要說話,這時顧應洲也看到了金茵台,急忙說道:


    “啊,金姨姥姥,你好啊,顧應洲前來拜見!”


    “哈哈,乖外孫,姨姥好著呢,呀!你境界提升的這麽快啊,快過來,讓姨姥看看。”說著便站起來,再一次捏捏顧應洲的臉,捏了捏顧應洲的兩隻胳膊,嘴裏不停地說著:“哎呀,你這禿小子,這才多長時間沒見,竟然進步這麽快。”


    吳越趕緊拉了顧應洲一把,下頦向宗主位置點了點,然後介紹說道:


    “顧應洲,這位是我宗門水宗主,還不趕緊拜見!”


    顧應洲掙脫開金茵台,向前走了兩步,躬身行禮,說道:“墨子門弟子顧應洲拜見水宗主!”


    “你就是顧應洲啊,嗯,還真是個大帥哥,你剛才叫金師姐叫金姨姥,那我豈不是你的水姨姥姥,哈哈哈!”水若煙也覺得這稱唿新鮮,所以在叫這個稱唿後,也是開心大笑不止。


    其實在華夏南方,人們習慣上把媽媽的媽媽叫外婆,隻在北方地區才稱唿為姥姥,所以南方人普遍對這一稱唿感覺新奇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不待笑聲停止,水若煙突然暴起,一掌便照著顧應洲的胸前襲去。


    顧應洲本就離水若煙近,水若煙突然暴起,令顧應洲猝不及防,倉促間,兩手握拳前伸,一招二郎擔山,這是大羅漢拳中的一招防守招式。但是顧應洲其中一拳卻擦過水若煙的掌風,朝著水若煙的胸前擊去。


    水若煙反應自然十分迅速,不待招式用老,另一掌來了一招撥雲見日,便將顧應洲的攻勢阻擋住,然後水若煙借力使力,卻是直接退後到了坐位上。止住笑,嗔怪地說道:


    “小雜種,我隻是試試你的反應速度,沒想到你反應倒快,防中還有攻,隻是你為什麽要打向我的胸前,你不知道女人的胸是禁地嗎?”


    本來顧應洲對於水若煙暴起攻擊自己,心裏就不痛快,現在她又罵自己是小雜種,禁不住怒火攻心,剛要說話,一旁的金茵台立刻上前,擋在顧應洲前麵,說道:“三師妹,你幹什麽呢,這孩子剛來,你試探什麽,耍什麽威風!別理她。對了,你什麽時候加入墨子門了?要加入門派也是入我落雲宗啊!”


    “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以後跟您細說。”然後抬頭看向水若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水宗主,你也知道,我是雲青青的外孫,這次借貴派盛典的機會,我想見見我姥姥,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顧應洲,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現在各門派人員陸續來到我宗門,人多眼雜,你的要求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若是盛典完成後,你留下來,我自然可以允許你見到我大師姐。”說完看向金茵台說道:“二師姐,你們私自放了顧千岩,我也沒說什麽,而且對於大師姐現在關押那裏條件也改善了,你看我這樣安排可好?”


    水若煙自有自己的計劃,如果到時顧應洲跑了,那他一定會想辦法迴來救雲青青,所以掌握了雲青青,就是掌控了顧應洲。


    “你現在是代宗主,我能說什麽,大典過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宗主了,我能有什麽意見,但是如果師父她老人家知道,我也希望到時你能給她老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金茵台不置可否地說道。


    “這倒不用師姐擔心,我自有我的理由。”說完,金茵台拉了下顧應洲,指了指謝公宿。


    顧應洲並沒等金茵台介紹,而是上前躬身行禮,說道:“墨家門弟子顧應洲見過謝長老。”


    對於謝公宿,顧應洲見過一麵,不過那時,他剛剛醒來,還不會說話,而謝公宿就是擒走姥姥的兇手,現在人在屋簷下,隻好暫時低頭,將來有一天,一定會讓他們還迴來,顧應洲心中暗想。


    “晚輩先告退。”顧應洲躬身給水若煙行過禮後便退出了宗主府。吳越跟在後麵,走遠後,吳越說道:“顧應洲,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說呢?”顧應洲沒好氣地說道。


    “她是長輩,也不過是試試你的武力如何,何必認真,再說罵你一句又怎麽了,長輩罵一句又算什麽,做為晚輩聽著就是了。“吳越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顧應洲擼開袖子,手腕上有一塊紅紅的掌印,怒道:”你看看,這是試試嗎,要不是我最近境界提升,都被她打斷了,再說,她憑什麽罵我小雜種,她為什麽這麽罵我,你還護著她。”顧應洲哼了一聲,不再理吳越,自顧自往前走。


    本來顧應洲已對吳越印象大改觀,可是通過這次事,顧應洲對吳越的看法再次翻轉。以前是她故意裝高冷,那現在呢,是非不分。


    吳越將顧應洲帶到望仙穀入口,使個法門,重新出現了狹窄通道,顧應洲直接走進去,而吳越則是扭頭迴去了。


    迴到住地的顧應洲,發現翦若溪和牟先生不在,丘白鹿告訴他,他們二人去拜訪其他門派的人去了。顧應洲告訴白鹿,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望仙穀,似乎隻有一個出口,其實很危險,一旦遇有緊急情況可能不容易逃出去。


    丘白鹿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落雲宗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顧應洲憂心地道:“不知道,我迴屋裏有神識探查下,你替我護法。”


    丘白鹿爽快的答應道:“好,你去吧。”心中暗想,沒想到啊,顧應洲的靈魂之力如此強大,竟然可以放出神識探查了。


    顧應洲迴到自己的房間,正襟危坐,調息凝神之後,放出神識開始在附近探查。


    以目前顧應洲的靈魂修煉境界,相當於人仙境大成的靈魂強度,他的神識可以探查一千米以內的任何地方,半個時辰後,顧應洲一無所獲。


    但是他因為修煉的淨神絕魂白蓮功,靈魂可以附著在腦海中的蓮花上,脫離肉體,可以在外探查。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危機關頭,那朵蓮花可以托起肉體在空中飛行,所以在神識放開探查無果後,顧應洲開始將靈魂附著在那剛開出三葉的蓮花上,隱藏身形,向外擴展查看,他不敢太靠近有人居住的房間,防止靈魂強大之人發現。兩個時辰後,蓮花和靈魂迴歸本體,沒有任何發現。


    出了房間,翦若溪和牟先生已迴來,他們依次拜訪了青丘派、南派、密宗和終南山五行觀。翦若溪倒是興致很高,告訴說,拜訪密宗時,不僅見到了倫珠活佛,還見到了蔡青雲。顧應洲和丘白鹿,相互看了看,心裏都在想,好你個蔡哥,隱藏的真夠深的,原來出身密宗啊。


    其實這也不奇怪,如果沒什麽特殊本事,怎麽能到特調所當調查員。


    不過,翦若溪也提到,這次密宗來了兩波人,另一波是從中原來的,他們是密宗的分支,屬於密宗桐木寺。這下有好戲看了,顧應洲暗想。


    密宗原屬藏傳佛教,傳到中原後,便出現了分歧,雖然同屬大乘佛教,但在修煉方法上卻有了異同。桐木寺主張無上瑜伽男女雙修,而女方則被稱為明妃;但密宗正統則排斥雙修。據說,有個全國知名的影星曾是某一上師的明妃,所以對於密宗分支桐木寺,毀譽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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