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十多分鍾,電話響起,顧應洲拿過手機一看,是蔡青雲,顧應洲按了接聽鍵叫了聲:”蔡哥“,


    “好小子,那人是誰?”


    “我的導師左純,我從迴來後,一直聯絡不上他,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好,我知道了,把樣本傳給我,剩下的交給我。對了,剛才翦院士在電話裏把你一頓猛誇,好了,我掛了!”


    剛放下電話,手機來了條短信,是翦若溪發來的,短信很短:報告收悉,甚感欣慰,想法大膽,望早出成果為盼!顧應洲苦笑,這估計是我最終的結論了。實話實說,我能嗎?你信嗎?


    迴到宿舍,趙奶奶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顧應洲說道:“趙奶奶,這幾天我太忙,也沒帶你吃飯,你吃過了嗎?”顧應洲知道自己這幾天可能沒時間照顧趙奶奶,臨走前,留下一部分現金,讓趙奶奶自己解決。


    “還沒吃,等你呢!小洲,我在外邊租了房子,條件挺好的,你收拾下,和我一起住!”


    “趙奶奶,那怎麽行,我這現在太忙,常常是黑白顛倒,也影響你休息,那怎麽行。”


    “小洲啊,奶奶一個人住那麽大房子,屋子空啊,沒人氣,就算奶奶求你,幫我作個伴,增加點人氣還不行嗎!”


    “這……這……”


    “這什麽這,走吧!放心吧,奶奶養你,我有退休金,還有存款,不僅生活無憂,還能供你上學!”


    顧應洲推辭不過,隻好簡單收拾下幾件衣物,帶著趙奶奶打了輛出租車,來到趙奶奶新租的房子。暗想,先去陪住幾天,待老太太適應了自己再迴來。房子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廳,裝修的也十分考究。裏麵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已將飯菜收拾好,放在餐桌上,上麵還用碗盤扣著防止飯茶冷了。


    顧應洲有些驚訝,這怎麽和想象的不一樣啊,京都這地方可是寸土寸金,這樣的房子一個月少說也得幾萬,這趙奶奶不會有什麽古怪吧!


    正沉吟間,趙奶奶手扶著阿姨的肩膀說道:“小洲,這是專給咱倆做飯的李阿姨。”


    “哦,李阿姨,你好,辛苦你了!”


    “你就是趙奶奶說的小洲啊,真是帥氣,趙奶奶你可有福了,有這麽個有知識又帥氣的孫子,你老人家就享福啊!”李阿姨羨慕的說道。


    難道這是好人有好報,顧應洲總覺著透著上不尋常,邊吃飯邊暗暗地想。這老太太不是一般人,應該是有些來曆。自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什麽也沒有,有什麽對我不利的,如果說有仇人,那就是那個宋五嶽了,他總不會派個老太太來禍害自己吧!既然來之則安之。


    吃完飯,簡單的衝個澡,告訴趙奶奶,這幾天都沒睡好,先去睡了。到了後半夜三點多,顧應洲醒來,翻身坐起,聽聽那邊趙奶奶唿吸平穩,盤膝,正襟危坐,內視丹田,咦,丹田裏的氣團雖然沒有增大,但是凝實了許多,而任督兩條脈的脈管也粗壯了不少。


    自從那晚金茵台告誡後,顧應洲刻意沒有修煉,難道這功法還能自行修煉不成,不對,自學會了隱藏內氣的法門後,顧應洲無時無刻不在刻意隱藏著內氣,剛開始幾天,需要用意念不時地引導,可後來,這隱藏內氣的功法便自行運轉了,每天隻要刻意發動一次,之後便自行運轉。難道說,是這一功法,也相當於無時無刻在修煉。顧應洲估計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運行真氣幾個周天之後,顧應洲開始冥想,外麵的空氣中,那彌漫在空中的元氣爭先恐後地湧向頭頂的百匯六穴,然後沿著任脈,直達氣海丹田,然後下行,沿著督脈上行至百匯,最後沿任脈再次迴歸丹田,而丹田中的氣團,又凝實了少許,


    如此反複幾次的冥想之後,果然頭頂百匯穴開始有氣感,開始很微弱,逐漸的增大,意念引導至丹田,然後一個周天之後,迴歸至氣海儲存起。


    這是顧應洲第一次從外界吸收能量,他修煉時間不長,開始時全是靠丹藥提升上來的,但是丹藥過多,必然會對身體和修煉造成傷害。是藥三分毒,既有有利的一麵,同樣也會有不利的一麵,這就是辯證地看待問題。


    通過今天的修煉也讓他認清了元氣和靈氣的異同。元氣就是混沌體中的可用於人修煉的氣,而靈氣則是指高濃度的元氣,本質上它們是一樣的。


    上古時期顓頊帝絕地通天,趕走仙人,同時也斬斷了由盤古開辟的地球和仙界的聯係通道,仙界的靈氣再也不能通過通道貫注地球,而地球靈氣或元氣逐漸消散於大氣和外太空中,所以才造成地球靈氣越來越稀薄,而成仙的人越來越少。


    三國兩晉時期的葛仙翁、左慈、唐宋時期的八仙,還有後來的張三豐,據傳說最後都成了仙人。而最為傳神的則是唯一正史記載的謝自然得道成仙,如無事實,斷不可能進入官方編輯的正史。而越是到了近代,成仙的傳說越少,這應該與地球變遷,靈氣稀少有關。


    修煉了一段時間後,看看窗外,已經大亮,便起身來到了外麵,出了小區有一廣場,廣場的四周,長滿了楓樹,楓葉正紅。


    在樹蔭間找一空地,先是打了套拳法和腿法,然後開始修習盤古留給自己的大羅漢拳法,這一拳法,除起手勢和收勢外,共分九式,動作剛猛,風卷殘雲,有吞天吐地之威能,又名吞天吐地拳。


    顧應洲將每一招式都已熟記在心,兩手握拳高舉,似有吐天之勢,然後是雙耳灌雷、歇步切掌、雙搶手、羅漢觀陣、二郎擔山、雲頂三衝、紫燕雙飛、手撐琵琶、霸王開弓,最後一招吐地拳收勢。


    顧應洲身體協調性本就極好,又有練武的基礎,而且各招式動作要領早已爛熟於胸,所以一套拳打下來,雖有生澀,但是外形上已有模樣。


    這套拳法以剛猛著稱,拳腳並用,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招招致命,但是這套拳法,重點在於要配合體內真氣,打鬥中,真氣按不同路線運行,才是本功法的區別。


    吞天,意為將身體附近的元氣全部吸收入體,吐地,意為將所有真氣灌於這最後一拳,結束對方性命,這一拳沒有任何防守,打不死敵手就可能被敵方打死,是一招不計生死的打法。


    接著顧應洲又練了幾遍,這時,聽到手機聲響,原來是蔡青雲的短信,約他速到學校。顧應洲給趙奶奶打電話,告訴她不迴去吃早餐了,有急事要到學校。


    到了校門口,蔡青雲帶一陌生人正在校門口等他,蔡青雲向他說明來意,顧應洲便帶著二人到了左純辦公室。


    迴去的路上,蔡青雲說道:“可能你還不知道,你那個導師失蹤了。”


    “什麽?失蹤了,療養院那邊沒找到?”


    “你們學校在落雁河的療養院,隻有他十五天前進出的記錄,電話又一直關機,肯定是偷了骷髏跑路了,”


    “怎麽找,有線索嗎?”


    “沒有,先迴單位,單位完事後一會你帶我去他家搜下。”


    “去他家?我帶不了,我不知他家在哪啊!”


    “你還是人家的研究生呢,連導師的家都不知道,真有你的!”


    顧應洲臉上略有尷尬,被人蔑視了。


    蔡青雲帶顧應洲迴單位,主要是參加對運送骸骨的保溫車的再次檢查,那個牟先生這次從終南山請了個道士,說是那個道士有個特殊法門,可以再現當時車內的情景。


    二人來到古生物研究所的地下車庫,這裏已經清場,隻有幾個特警在四周站崗巡邏。在那輛保溫車後邊,牟先生、丘白鹿和一個陌生的道士正等待蔡青雲。


    蔡青雲上前雙後抱拳行了古禮,說道:“辛苦您了,清源道長!”


    “無妨無妨!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蔡青雲說道。


    牟先生上前將保溫車後廂門打開,裏麵有一付擔架,上麵鋪著黑色的台布,幾根細鋼索散落在旁邊。


    隻見那清源道長,從背包裏掏出一精致的香爐,放在車後,然後點上三炷香,五體投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禮。然後又拿出一把剪刀,放在香爐旁邊。又拿一包不知什麽粉沫,抓一把撒在車廂內,從腰間取出個拂塵,站立在車廂外麵,麵向車廂,一手持拂塵,一手向上舉起,伸出食指和中指,與眼目平行,嘴裏念念有詞。


    這還是顧應洲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道士做法,估計丘白鹿也是第一次看見,嘟著小嘴,眼珠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蔡青雲和牟先生則是一臉淡然,顯然這樣的場麵沒少見過。


    隻見那清源道長,突然手指向車廂內,而此時則是緊閉雙眼,似是進入了某種夢境中。臉上一會兒似是恐懼害怕,一會兒又現悲傷義憤的神色,過了片刻,那隻指向車廂的手落下,眼睛睜開,似有迷茫之色,稍後便恢複正常。將地上的香爐和剪刀收起來,又將拂塵藏入腰間。


    蔡青雲上前問道:“道長,可有發現?”


    隻見那清源道長麵露悲愴,歎了口氣說道:“唉,找一方便之地,我與你們述說。”


    蔡青雲領著四人到辦公樓一層一間會客室,服務人員為每人倒上杯清茶後,轉身離去。


    見再無外人,蔡青雲說道:“道長,可以說了!”


    那清源道長,飲了口清茶,緩緩地說了句話,幾乎讓在座的人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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