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應洲與金茵台會麵的同一時間,在翦若溪的房間,莫大夫正在給翦院士看一段錄像,手有些顫抖,翦若溪幹脆搶過手機拿過來繼續觀看。


    錄像裏顯示,吳越戴著大墨鏡在一樓大廳步入茶吧,茶吧裏吳越在門口停了一會兒,然後走進裏麵一個包廂,十幾分鍾後從包廂裏出來,在吳越走後片刻,一個美婦從裏麵出來,直接離開了賓館。


    “領導,這人就是金茵台,她就是我的二師姐。”


    “嗯,好了,別激動,坐下慢慢說!談談你的看法!”


    原來,莫大夫早就對吳越有了懷疑。二人從京都到東北,再到北疆的阿爾市,一直坐在一起,時間一長,莫大夫就感應到吳越身上的靈氣波動,這主要是莫大夫境界上高出吳越許多,發現吳越是修仙者本就不是什麽難事。何況,莫大夫的師門也是落雲宗,修煉了同一內功心法,以高境界感應到對方的修為,更是容易之至。


    當莫大夫仔細端詳吳越的容貌,總感覺熟悉,在那裏見過,後來路上不斷地套話,終於讓莫大夫抓到了一絲破綻,更加深了莫大夫的懷疑。


    本來餐室裏有男女分開的洗手間,那吳越這時候出去幹什麽,所以當吳越走出房間,莫大夫就吩咐丘白鹿迴房間侵入這個酒店的監控,吳越幹了什麽都被偷拍下來。


    現在已經確定,吳越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也是因為小女孩,莫大夫才犯了大錯,被逐出師門,從此莫大夫流落民間。


    莫大夫當然知道,有些古生物的骨骸富含靈氣,對修仙者大有好處,待到阿爾市博物館,看到食虎獸的骨骸後,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所以,莫大夫斷定,阿爾市博物館丟失的兩根脅骨,定是二師姐金茵台所為,而吳越則是為其提供了線索。


    “那你認為接下來怎麽辦?”翦若溪問道。


    “依屬下愚見,我們隻能放過他們,假裝沒有發現,倒不是我有私心,作為為國家效力的人,自然也應該維護國家利益,但是如果我們對他們動了手,勢必引起他們的反撲,最後受損失的還是國家,即便將他們滅門,兩根肋骨也找不迴來了,反而因此與修仙界結下梁子,不利國家穩定的大局,您看?”


    “你說的很有道理,就這麽辦,但是要通知博務館方麵,不要再展出實物了,讓他們做個模型展出,而實物在地下修專門儲存室特別保管。我會代表國家古物研究所親自找人設計,款項也由我們出,這樣國寶級的文物不能再出事了。”


    “那是不是也通知公安那邊?”莫大夫問道。


    “那倒不用,讓他們繼續追吧,以此迷惑那些修仙界的人。估計也破不了案,以後就是個懸案。”


    “領導,我還有個想法,希望您能批準!”莫大夫看著翦若溪說道。


    ”什麽想法,說說?”翦若溪望著窗外的夜色說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乎已猜到莫大夫要說什麽。


    “您看啊,既然吳越是落雲宗的人,那他們必然覬覦特殊人類的骸骨,而我被他們發現的可能性隻是早晚的問題,所以我想退出特殊人類骸骨的追查。我那個二師姐倒是不可能殺我,但是我那個小師姐肯定是恨透我了,必然對我展開追殺,所以,您看?......“


    ”這倒是不得不防,這樣你讓我想一想,給我點時間。“


    這時,莫大夫的手機”叮“響了一下,是丘白鹿傳過來的一個視頻文件,莫大夫點開文件夾,裏麵顯示是賓館客房的走廊,幾秒鍾後,從電梯裏走出一個人,那不是剛才在視頻裏見到的金茵台,又能是誰。


    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老處女要幹什麽?”翦若溪自言自語了一句,還順嘴給金茵台起了個形象的外號。


    怎麽這麽說我二師姐,還給起了個這麽惡心人的外號,真是為老不尊。莫大夫暗自腹誹。


    這時手機又傳過來一個文字信息:那人至現在仍未從房裏出來?


    後麵還加個問號,莫大夫看著問號,笑了笑,這個小太妹,還挺會玩玄機。於是打出一段文字:辛苦,可以休息了。然後點了下發送。


    如金茵台這般高手,繼續監視下去已沒意義,她不從房門出來,可以從窗口出去,所以就不必勞神了。


    沉思良久的翦若溪終於說話了。


    “這個老處女肯定這是發現了顧應洲才是破解特殊人類骸骨之謎的關鍵。”


    旁邊的莫大夫皺了下眉頭,靜等翦若溪的下文。


    翦若溪瞥了莫大夫一眼,似是沒有看到莫大夫在皺眉,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她去見顧應洲一定是做什麽許諾,在拉擾顧應洲,那我們必需先下手為強,把顧應洲牢牢地控製在我們手裏,那個吳越不是他們安插的內線嗎,那我們就順水推舟,讓她始終在我們的視線內,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牢牢掌握主動權。”


    “領導,我還是沒太聽明白。”莫大夫有些疑惑地問道。


    “簡單地說,就是我想把顧應洲和吳越都吸收進我們特殊人類骸骨追查小組,牢牢將他們二人控製在我們手中,讓他們逃不出我們的視線。”


    “領導,那我退出一事,你看?”


    “嗯,這個我也想好了,為了你的生命安全,當然要退出,不過我另有安排。”翦若溪手一揮,似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之後又對著莫大夫神秘一笑。


    ...... ......


    當天中午,軍用直升機降落在京都軍用機場,臨下機前,莫大夫起身通知大家,三天後的早晨八點半,請諸位到自然科學院開會。


    顧應洲和吳越二人相互看了看,怎麽還找我們開會?莫大夫也沒迴答二人的疑問,跟在翦院士後麵便下了飛機。


    不過,小太妹倒是和顧應洲打個招唿:


    “別忘了啊,你還欠我一頓大餐!”


    顧應洲迴了她一個ok的手勢。這孩子怎麽什麽時候也忘不了吃啊,真是個吃貨!


    從軍用機場出來,因為附近就有地鐵站,所以二人也沒打出租,直接乘地鐵趕往地質大學。


    昨天晚上,在金茵台走後,顧應洲立刻開始琢磨金茵台傳給自己的收斂氣息的方法,每個步驟都弄懂後,便開始試著修習,一個多小時下來,便可收斂氣息。真得應該感謝吳越,要不是吳越,自己還真不知如何收斂氣息,而且自己根本沒想到這些,可能以後還會惹些禍端。


    從地鐵出站口出來,離學校還有段距離,二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距離。看看吳越始終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顧應洲終於忍不住,快走幾步,追上吳越說道:


    “學姐,昨天的事真的感謝你呢。“


    “你叫我什麽?”


    “那,那我應該叫你什麽?”


    “你傻嗎?”


    “我不傻!”


    “不傻就想想應該叫我什麽!”


    顧應洲都快被吳越給氣笑了,他當然知道應該管吳越叫什麽,隻是讓他管吳越叫姑姑,實在難於啟齒。這女人怎麽都這樣啊,長一輩就那麽重要嗎,你看那個便宜金姨姥姥,叫她一聲,把她高興的都不知自己姓什麽了,真沒見過這樣的。不過顧應洲還真想到了可以管吳越叫點什麽,於是開口說道:


    “那個,嗯,那個,吳阿姨!您好!”


    “滾!那邊涼快那地方呆著去!算了,你愛叫什麽就叫什麽吧,反正你以後不許叫我阿姨!“吳越還真是被顧應洲給整不會了,要是人多時,他那麽個大小夥子管自己叫阿姨,那還不得把自己氣死,快走幾步,離他遠遠的。


    其實,阿姨這一稱唿,還真是對中老年婦女用的專用尊稱,,或者小孩子管已婚女子的尊稱,你讓顧應洲稱唿她阿姨,羞也把人羞死,吳越還真是怕了顧應洲。


    見吳越快步走開,顧應洲大聲喊到:


    “師姐,晚上六點我請你吃飯,到時電話聯係!”


    前邊的吳越聽到叫師姐,嗯,這個稱唿也不錯,於是也不迴頭大聲喊道:


    “知道了!”


    在外邊的快餐店用過午餐的顧應洲,迴到宿舍,先給手機充上電,然後簡單地衝個澡,便打開手機,”叮叮叮“的信息提示音響了幾十下才停下來。


    都是同學、朋友的微信短信,當然也有些是些垃圾短信,最多的是令湖月,其次是殷岩泉的。


    先讀了下殷岩泉短信或語音,開始隻是詢問他什麽時候結束挖掘,還有就是囑咐他繼續讀博,學費生活費他負責。顧應洲讀著,眼裏不自覺的就浸滿了淚水。後來有幾條說他工作的,最後是說吳越給他打電話,說是顧應洲在山上挖掘很苦,電話沒信號,待結束一定聯係他雲雲。


    再看令湖月的信息,開始都是想他了,盼他早點迴來等等一些情話。


    當看到最後的兩條時,顧應洲心情感覺特別緊張。


    應洲:今天我才得到消息,你已經昏迷這麽久了,可是聽醫護人員說,可能你永遠不會醒過來,我感到很害怕,很孤獨,我在你的床前跟你說了許多話,也不知你聽到沒?我還要活下去,我還有父母需要我養老送終,我走了,應洲,我愛你,吻你……


    應洲:不知你醒過來沒有,也許你已經到另個世界去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下,我和另個人在一起了,祝福我吧!


    也願你在另個世界找到另一半,我祝福你!再見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找你!


    看到這裏,顧應洲的心涼了,徹底涼了,完了,我徹底地把她給弄丟了,再也找不迴來了。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在顧應洲醒來後,聽到姥爺說了令湖月留言的事,他還挺理解的,而且心裏也存著一絲幻想,如果盤古大叔說得是真得,按照他說的去做那他肯定能活不去,到時他就去找她,他相信一定會把她找迴來,可是現在,人家找下家了,還怎麽找迴來!下輩子?還有下輩了嗎!


    我為什麽要活過來?那樣我就可以帶著希望死了,沒有遺憾,沒有告別,唯有天遠路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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