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酒桌離開包房後,主桌上的莫大夫示意正在胡吃海喝的小太妹丘白鹿過來。


    丘白鹿白了莫大夫一眼,很不情願地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手,走到莫大夫身邊,莫大夫與她耳語了幾句,丘白鹿則是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便轉身離開,過了十多分鍾,丘白鹿迴來向莫大夫做個“ok\\\"的手勢,然後坐下繼續大快朵頤。


    酒宴時間並不長,晚上八點多便結束了,各自迴房安歇。


    顧應洲晚宴上喝了不知多少,隻覺微微有些醉意,這大概與他修煉的功法有關。酒是糧食精華,含有從土地中吸取的混元之氣,再經過釀造流程後,混元之氣在酒中更加的濃鬱。酒入腹中,被髒器分解吸收,不僅補充人的氣血,還會進入修煉之人的氣海丹田,所以有些人喝酒,隻要不過量,反而有很大的好處。


    迴房後的顧應洲衝個熱水澡,洗去一路風塵,也洗去這數月來的黴運,顧應洲感覺清爽無比,剛從澡間出來,仿佛是踩著點似的,剛巧這時有人敲門,透過貓眼,顧應洲見是學姐吳越,說了聲稍等,忙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站在門口,明顯不想讓吳越進入房間。


    “怎麽?不想請我進去坐坐?難道裏麵還有什麽貓膩!”吳越麵帶輕笑,話裏明顯有揶揄之意。


    顧應洲隻好側身,讓出通路,吳越毫不客氣走進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顧應洲關上門,迴頭說道:


    “學姐有事?”不帶一絲情感。


    “怎麽,沒事就不行來你屋坐坐,你這是金鑾殿啊,不許平頭百姓進出?”


    “呃...\\\"顧應洲被懟的不知說什麽好了。學姐這是怎麽了,剛才還笑眯眯的,這怎麽又跟吃槍藥似的,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啊。


    “為什麽不開手機?打你電話一直關機。”


    “就是不想開機,沒理由!”終於讓顧應洲撈到迴懟的機會,抬眼看著屋頂,一臉不屑。


    “一會兒有人要見你,你開門等著,哼!“吳越起身說道,邊向門口走去,一臉傲嬌。


    “誰要見我?”顧應洲忙問。


    “不知道!”吳越頭也不迴地道,打開門直接走了。


    這次輪到顧應洲矒逼了,什麽人呀,也不說清楚就走了,顧應洲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房間外吳越則是開心地笑了,氣一氣他,還挺好玩!


    自從昏迷中醒過來後,顧應洲除非因付款需要開過幾次後,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不是不想開,而是不敢開,顧應洲不知如何麵對那些親戚、朋友、同學、老師。和他們說自己要死了,要和他們告別嗎,那太傷感了,何必給人帶去悲傷,還不如讓自己就這樣默默地走,他悄悄地來到這個世界,知母而不知父,母親也棄他而去,不知所蹤,那就讓自己這樣靜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特別是如何麵對令湖月。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他們還不算夫妻,雖然同居了一年多,畢竟沒辦手續,沒有法律的確定,沒辦婚禮,也得不到親戚朋友的認可,令湖月離他而去,難道不應該嗎,難道讓人家一個花季少女陪著一個將死之人走完一生?這不道德,人不能搞道德綁架。


    過了大約有十幾分鍾,顧應洲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怎麽這麽像是導師老貓的走路,不會是左純吧。顧洲洲起身站立,門沒鎖,輕輕地被推開,不是老貓,一個婦人從門後走進來,隨手關上門。


    房間的廊燈雖然有些暗,但顧應洲自修煉後,耳聰目明,依然看得清楚。立刻,顧應洲如臨大敵,兩手握拳,前腿微弓,後腿蹬直,擺出一副打架的姿態。


    “你,你來幹什麽?我姥姥呢?”


    “怎麽,孩子不認得我了?”邊說邊笑盈盈地輕邁蓮步,走到顧應洲身前,在臉上捏了捏,然後還輕輕了拍了幾下:“嗯,恢複得還不錯,還記得叫我什麽不?”


    顧應洲見來人沒有敵意,依然不敢放鬆警惕,但也不好意思還是擺著打架的姿勢,


    “那個,嗯,那個,嗯,金...姨...”顧應洲囁嚅了半天也沒叫出姥姥兩字。


    “姥姥!”來人自然是吳越的大師父,雲青青的師妹金茵台,見顧應洲吞吞吐吐,就是不喊姥姥,馬上補充。


    “嗯,姨姥姥!”顧應洲終於叫出了姨姥姥:“我姥姥呢,你們把我姥姥怎麽樣了?”


    “你姥死不了,放心吧,她是我師姐,我能把她怎麽樣,別緊張兮兮的,坐下說話。”金茵台翻個白眼,指了指後邊的沙發說道。


    顧應洲也冷靜下來,知道打不過她,聽姥爺說,打死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顧應洲到儲物櫃裏取出一瓶礦泉水,打開放在金茵台麵前的茶幾上,但是他不敢坐,直直的站在邊上,靜等金茵台發話。


    “我這個傻外孫吖,姨姥姥不是來害你的,看把你嚇得,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聽吳越說你修煉了,我過來看看你。”


    等等,等等!她怎麽認識吳越,反之,吳越怎麽認識她,難道說她們是一夥的?顧應洲疑惑地看著這個所謂的金姨姥姥。


    似乎看透了顧應洲的心思,金茵台看著顧應洲笑著說道:


    ”吳越是我徒弟,要是論輩份,她還比你大一輩呢!你可不能欺負她!”


    “哼,還我欺負她,剛才還在欺負我呢!”提到吳越,顧應洲心就有氣,忘記人家可是這個便宜姨姥的徒弟。


    “噗嗤”這美婦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辦法,誰讓你是小輩呢,不過這妮子性格好著呢,又漂亮又溫柔,她怎麽會欺負你。她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個才女。我這可不是誇自己的徒弟啊!這些年她一直在世間奔波,可能是裝高冷,那也是為了防色狼,故意的!“


    還說不是誇自己徒弟,你就是在肆無忌憚地誇,還說溫柔,這不是睜說瞎話嗎,她要是溫柔,母豬都能上樹,


    “聽那妮子說你修煉了仙法,現在一見,果然如此,你把胳膊給我,我替你把把脈。”


    顧應洲把胳膊伸過去,金茵台把了片刻,說道:


    “你這孩子,究竟得了什麽樣的奇緣,修煉的這麽快,這才幾天沒見,你都煉氣境大成了,這些你懂不?”


    顧應洲點點頭。


    “姨姥姥也不問你什麽奇緣,你既然是師姐的外孫,當然也是我的外孫,那也算是我落雲宗的枝脈,我就有責任也有義務告訴你。”


    “你這進度太快了,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修煉速度過快,容易導致根基不穩,到了境界高時可能會讓境界輕則不能晉級,重則導至崩潰。所以你現在的任務是鞏固境界,當夯實了基礎之後,自然水到渠成。記下了沒?”


    “嗯,記下了。”顧應洲隨口應承著。


    聽顧應洲這種應付的口氣,金茵台也收起了笑容,繃住臉,嚴肅地對顧應洲說道:


    “我發現你這種情況如果我不說,讓師姐知道了,一定會惱我;現在我說了如果你不聽就是你的事了,我說的你聽不聽?”


    “我聽!”


    “照不照辦?”


    “姨姥姥,我一定照辦,你放心!”


    “嗯,這才是好孩子!”


    “現在我要和你說件最重要的事,也是我來看你的主要目的。”


    顧應洲暗想,難道還有什麽正事,剛才說得不都是正事嗎?隻聽金茵繼續說道:


    “是這樣,我們修仙之人,行走世間,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其一、要隱藏自己的修為,以免嚇著普通人,你現在境界尚低,不覺有什麽,如果境高了,不知收斂,靈氣外放,會讓普通人無故受傷。”


    說話間,金茵台體內靈氣外放,顧應洲隻感覺一股無形的威壓撲向自己,猝不及防間,顧應洲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金茵台立刻收了威壓。


    “你看看,我隻稍微外放下,你還是修仙之人,尚且如此,何況是普通人。其二、不得隨意與普通人動武,如果動武也不能使用仙法和法術,除非生死關頭,出於防衛的需要。其三、當然是不能隨意殺人,不得參與世俗紛爭。試想,如果一個修仙之隨意殺人,那人世間還不亂了套,那會受到天罰。以上三條,隻要是修仙之人都可以管,嚴重的人人可得而誅之。”


    “多謝姨姥姥告訴我這些,應洲記下了!”這次顧應洲是發自內心感謝,所以語氣也變得十分恭敬。


    “真乖!”美婦樂啦。


    “那個,姨姥姥,我不知道怎麽收斂氣息啊!”


    “嗯,現在我就傳收斂氣息之法,你過來。”


    顧應洲伏身,金茵台與之耳語了一番後,說道:


    “記下了?”


    “嗯,記住了,謝謝姨姥姥教我,感激不盡!”


    “傻孩子,真聰明!現在我再和你說說修煉中要注意的一些事項,你聽好了......”


    之後,金茵台為顧應洲講解了一番,講得很詳細,顧應洲聽得十分匪真,猶如醍醐灌頂,讓顧應洲受益匪淺。


    金茵台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起身告辭,顧應洲大膽拉著金茵台的手,問道:


    “姨姥姥,那個我姥姥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得告訴我呀!”


    “師姐應該沒啥大事,但也不能說一點事也沒有,總之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那我姥爺呢,你見到他了嗎?他去找我姥去了。”


    “他呀,也沒啥大事,可能要受點小罪。”說完竟神秘地笑了笑。接著抽出自己的手,再次捏了捏顧應洲的臉,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說了聲:”再見!“便直接跳下去。


    顧應洲急忙跑到窗前向下張望,哪還有金茵台的身影。


    這個便宜姨姥姥,看著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快的身法!唉,哪都挺好的,就是總是把自己當成小男孩,還愛捏人家的臉,有些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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