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詫異地迴頭,這裏怎麽還有人認識我,定睛一看,這不是幾十年前就死了的同村的於二皮子嗎!


    這於二皮子在活著的時候,可是有名的無賴,吃喝嫖賭,偷雞摸狗什麽都幹,就是不幹人事。強中自有強中手,惡人自有惡人磨,據說有次在城裏被一夥流氓打死了。


    “於二皮子,死了這麽些年了,還沒去投胎?”


    “投什麽胎啊,這裏才逍遙快活,正好我這裏的老婆前幾天走了,要不你和我湊合湊合得了。”


    生前於二皮子就垂涎雲夫人的美貌,對雲夫人動手動腳,後來被顧千岩揍了一頓才老實,沒想到死了還有這歪心思。


    “滾,哪塊涼快去哪兒待著去,死了還沒個人樣!”


    “喲哈,都到這裏了還裝什麽貞潔烈婦,你是鬼,那該死的顧千岩沒來吧?來了我也收拾他,哼!”邊說邊下了車,伸手就拉扯雲夫人:“騷貸,跟爺快活去。”


    別看雲夫人對付不了黑白無常,畢竟有法術在身,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能惹的,隻見雲夫人念念有詞,嘴裏便冒出一團火,照於二皮子噴去,燒得於二皮子嗞哇亂叫,跑到車上迴頭罵道:


    “顧家媳婦,你敢欺負我,我可是有老大罩著的,一會兒就抓你去怡春院,有你好受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邊罵邊發動車,可是打了幾下也不起火:“嘛的,沒油了!”


    接著兩手抓著小轎車跑了,十分狼狽。


    看著於二皮子滑稽樣,把雲夫人都氣笑了。


    雲夫人嗅了嗅,沒有顧應洲的氣息,之後便四處尋找,一直沒有發現顧應洲的氣息。


    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古色古香的樓前,樓前掛著招牌,赫然是“怡春院”三個大字。


    於二皮子正從門口走出來,後麵是一個美少婦帶著四五個兇神惡煞的惡鬼。


    於二皮子看到雲夫人,哈哈大笑:“顧家媳婦,我正要去找,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迴頭對著那美少婦諂媚地說道:“老板,就是她,你別看年紀大點,姿色沒得說,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那美婦飄了一眼說道:“看著尚可,你去找下家。”


    “好勒!您就請好吧!你看,最近手頭緊,沒錢加油了!”於二皮子伸出了他那髒兮兮的手。


    美少婦掏出一疊冥幣遞給於二皮子:“趕緊滾!”眼睛裏透出極其厭惡的神情。


    雲夫人像看戲似的,看著二人的表演,這美婦女鬼應該是這裏台麵上人物,也許有小洲的消息。


    這時那美婦一招手:“去,把這新來的抓進來!”


    那四五個跟班的狗腿子爭先恐後地來到雲夫人麵前,就要抓雲夫人。


    雲夫人也不慌張:“什麽阿貓阿狗的也敢太歲頭上動土!”要想打聽消息,非得采用暴力手段震懾不可。


    雲夫人同樣是一口陰火噴出,燒得那幾個兒長相猙獰的惡鬼們嗞哇亂叫。


    隻見那美婦輕輕一揮衣袖,小鬼們身上的火便被撲滅了。


    “招子還挺亮,居然會法術!”美婦邊說邊要施法擒拿雲夫人,可定睛一看,這人怎麽這麽熟悉,立刻停止了手上動作:


    “你,你,你是誰,我怎麽有這麽熟悉感覺,你讓我想想?”


    雲夫人也詫異,遇到一個於二皮子還不夠,怎麽又遇到一個熟人,不過這人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雲夫人暗想。


    “哇塞,我想起來了,你是大師姐,沒錯,你就是大師姐雲青青!”


    見到對麵美婦喊出自己的名字,雲青青可是嚇得不輕。自從從師門逃出後,便隱姓埋名,東躲西藏,最後才落腳在大安嶺。平平安安過了這麽多年,沒想到一次過陰,便遇到了師門的人,真是陰溝裏翻船——沒想到的事。


    雲青青不敢停留,抽身便跑,隻聽後麵喊她的聲音不斷:


    “大師姐別跑啊!我是小師妹水若煙啊!”


    “大師姐,你等等我!”


    奔跑中的雲青青,聽到“水若煙”三字恍然想起,她的確是小師妹,從師門裏逃出來時,她才十來歲,雖說是女大十八變,可那臉型還是有那小黃毛丫頭的影子。雲青青更不敢停留,逃出城外,看看沒有任何鬼影,念個法訣,消失在這無邊的曠野中。


    後麵的水若煙,追到城外,已看不到雲青青的影子,心中暗想:哼,還想跑,這次看你往哪跑,終於被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這些年你在外麵逍遙快活,讓我們替你頂罪,想得美,雲青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想到這兒,那漂亮的臉蛋上現出邪魅的笑容。


    水若煙迴到怡春院,立刻招來了於二皮子,於二皮子像倒豆子般將雲青青的情況一五一十倒的溜幹淨。


    水若煙又拿出一疊厚厚的冥幣賞給於二皮子,接著吩咐下人:


    “去,賞給二皮子一隻芻雞,讓他樂嗬樂嗬!”


    甘河村,顧應洲家中。


    自雲青青做法走陰後,顧千岩的一顆心就懸著,生怕有什麽意外,驚擾到做法的雲青青。因為做法的人一旦受到驚擾,輕則導致癱瘓,重則有性命之憂。


    聽到鄰居家的狗叫聲,顧千岩就扔過去一塊白酒泡過的肉塊,投喂了幾次,果然沒了動靜。


    一夜平安無事。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有一杆子多高時,在院子裏守了一夜的顧千岩聽到屋裏悉悉索索動靜,立馬起身進屋,推開裏屋門,看到雲青青已穿戴整齊,正俯身摸著顧應洲的臉暗自落淚。顧千岩心裏一驚:


    “怎麽,沒找到?”


    “嗯,沒找到,沒有發現任何蹤跡!看來,隻能另想他法。”


    雲青青並不打算將遇到水若煙的事告訴丈夫,告訴了他徒增煩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顧應洲目前的狀況也不容她扔下逃跑。


    其實,要救顧應洲,雲青青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那就是招魂。


    招魂的條件要求比較高,對施法者的法力消耗較大,剛剛結束走陰的雲青青顯然暫不宜施法,至少要休息半月,將體力和精神全部恢複到圓滿方可施法;另外就是要修建法壇,需找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才行;更重要的是招魂需準備許多材料,這需要時間;最後,也需要購置大量的補血的中草藥,比如白芍、阿膠、何首烏等,顧應洲需大量補血。


    於是雲青青與顧千岩商量後,開始分頭行動。


    …… ……


    斧內空間,經過劇烈的疼痛後,顧應洲緩緩醒過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中,但那劇烈的、敲骨擊髓般的疼痛確是真實的。顧應洲緩了口氣,頭腦還有些昏沉,又過了一段時間,顧應洲感覺頭腦略微清醒後,開始查看盤古大叔留給自己的那些記憶碎片。


    這片空間所在的斧頭就是上古神話中傳說的盤古斧。神話上說,盤古死後,盤古斧一分為三,化為三大先天至寶:盤古幡、混沌鍾、太極圖。看來又是以訛傳訛罷了。斧子是用毀滅後的恆星星核煉製而成!是仙界十大神器之一。告誡顧應洲千萬不能使用,如果境界不夠,貿然使用會將使用者的身體抽幹。但盤古斧對現在的顧應洲也不是沒有一點用處,這裏是靈魂修煉的最佳場所,空間大廳的牆壁上有一按鈕可以調節空間內時間流速。


    玄幻,太玄幻,超越空間和時間,四維宇宙嗎?


    盤古也給顧應洲留下了關於上古文字的解讀方法。上古文字依然是橫豎撇捺折五種筆畫,隻是文字比較簡單,詞匯量不多,所以一字多義、一詞多義是普遍現象,要準確理解字、詞的含義,不僅要根據上下文以及書寫者和書寫者所在環境等多重因素綜合考慮,才能準確解讀出其真正含義。非智商高能者不能解讀其義,所以謂之神文。


    盤古還給顧應洲留下了上古地圖,與顧應洲腦海中浮現出的當代世界地圖大相徑庭,那時的大陸之間離得並不遠,甚至於隻有窄窄的海峽相相連,天下共分九洲。忽然顧應洲想到了大陸漂移假說,如果說這張地圖是真的,那大陸漂移就不是假說,而是地球大陸的變化真相。


    盤古也給顧應洲留下了關於上古至顓頊時期地球各地的風土人情。總之內容十分豐富。


    當然,盤古留給顧應洲最重要的是修煉時的一些注意事項,以及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這是他與顧應洲簽訂的靈魂契約中約定的內容。而修煉功法則是在靈魂鎖鏈旁邊,有一個玉片一類的東西,名曰功法玉片。


    粗略地整理完這些記憶碎片,顧應洲感到十分疲倦,昏昏地睡去。


    當睡醒之後,顧應洲此時才意識到,他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須臾瞬間。


    按照盤古的說法,要想從這裏出去,迴到肉身,隻有修煉靈魂,讓靈魂強大起來,才能衝出這片空間的禁錮。而相應的,盤古自然是留給了顧應洲修煉靈魂的法門。


    顧應洲的意念來到腦海中那書一般的玉片前,意念浸入玉片上,上麵的文字是用神文寫就,顧應洲諸字研讀,終於弄明白了這門功法,功法名曰:淨神絕魂白蓮功,意為洗淨靈魂,強大靈魂,使靈魂如白蓮一般聖潔高雅。後麵還附屬了一門靈魂技能,名曰:黃泉指。當顧應洲研讀完,玉片上的文字便消失不見。


    直到現在,顧應洲還是對盤古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一直覺得自己仿佛夢中一般,如夢似幻,但是不管是信還是不信,顧應洲也無法走出這似夢似幻的困境,那姑且修煉著試試吧。


    想到這裏,顧應洲不再猶豫,開始平心靜氣,屏除雜念,感知腦海中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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