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目標家的結構圖和監控攝像頭的分布圖,目標家布防嚴密,給潛入帶來一定難度。


    等望月玄把這些情報全部記下,車也到達了目的地,琴酒把他的行李扔下車,讓他自己下車。


    望月玄記得這裏是組織的據點之一,他戴上兜帽下車,打量著這棟從來沒有來過的建築。


    白色的外牆,柵欄沒有鏽跡,從中看去,院子裏隻有一片平整的草坪。一條彩色石子鋪成小路將草坪一分為二,連接了院門和房門。


    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房子,很難讓人把這裏和秘密組織的據點聯係到一起。


    站在車旁,望月玄感受到一道視線,順著感受到的方向看去,發現有人正躲在二樓窗簾後窺視他們。


    琴酒降下車窗,拋給他一把鑰匙:“任務就交給你和裏麵的那個家夥了。”


    丟下一句包含不會幫忙意味的話,琴酒關上車窗,那輛保時捷356a載著他揚長而去。


    望月玄提起腳邊的行李袋。據點小院的門沒有關嚴,他推開院門,順手關門反鎖。


    二樓的那個家夥躲得很好,但在暗中觀察琴酒的車,這可不是什麽外圍成員敢做出來的事情。


    裏麵的那個家夥應該也是核心成員吧,估計是波本。


    關上一樓的門,望月玄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入,反鎖好房門。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台電視,半透明的窗簾拖在地上,未能遮住窗外的陽光。


    望月玄把行李扔在床上,拉開袋子的拉鏈,脫下身上因為睡覺而變得皺巴巴的衣服,換上了套幹淨適合行動的衣服。


    挽起衣袖,在小臂上多纏繞了幾圈繃帶,再戴好手套綁上袖劍,最後把衣袖拉迴下來,檢查袖劍能否順利彈出,有無影響到手腕手臂的活動,從而進行一些細微的調節。


    繃帶的存在是為了替代掉護臂。一是因為袖劍外殼堅硬,長時間佩戴會硌得小臂疼,有繃帶墊著可以緩解這種情況。二是防止袖劍在攀爬、使用的過程中位移,導致出刃的位置改變,不小心傷到自己。


    行李袋裏還存放著一把短刀,這是為了掩飾袖劍存在買的。刀身和袖劍的劍刃長寬相近,開過鋒,裝在刀套後,可以別在腰間的腰帶上。


    一切準備就緒,他在袋子裏翻找,終於在衣服堆底下找到一條純黑色的方巾。


    把方巾的兩個對角對折成三角形,捏著兩個角繞過耳朵係在腦後。


    微微俯身,看向擺放在床對麵的黑屏電視機,對著屏幕上映出的倒影,確認方巾完全遮擋住了下半張臉。


    嗯,像個賊。


    望月玄在心底吐槽道,把方巾拉緊打了個死結,將垂在衣領的一角塞進衣領下撫平,最後戴好兜帽,把行李袋拉鏈拉上,就這麽放在了床上。


    無聲打開房門,二樓的那個家夥一直沒有發出過聲音,看來是沒有移動。也不排除對方有些本事,能逃過他的耳朵。


    望月玄找到房子背麵的房間,翻窗出去,順著牆壁爬上二樓。


    二樓的窗戶大開,也不知道該說沒有警戒心還是對方根本沒想過會有人爬牆潛入。


    望月玄很快就找到對方之前偷看的房間,站在了門口。


    俯身趴在地上往裏看去,房間裏沒有鞋子,門縫裏隻能看到兩條床腿和空蕩蕩的床底。


    是在床上?又或者是站在門縫看不到的位置?


    望月玄心中有了猜測,他拔出腰間的短刀,另一隻手輕放在房門上,猛地按下門把手推開門。


    踏入房門,前腿屈膝下蹲,反握的短刀向側方平刺,卻又在快要得手時停下,刀尖戳在了偷窺者的腹部,隻需再用點力就能輕鬆刺穿對方的肚子。


    同時堅硬的金屬物件抵住了望月玄的太陽穴,想來是手槍的槍口。


    “一上來就這樣對待同事嗎,還是說你其實是個叛徒?”望月玄搶先提問。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測試,請不要那麽緊張。畢竟我們從來沒有一起行動過,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你有多少本事。”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不把槍收起來嗎,波本。”


    波本的槍依舊頂在望月玄的腦袋上:“我有個問題,你真的是薩卡拉嗎,畢竟組織裏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你的臉,我該怎麽判斷你有沒有被冒充。”


    實際上波本早就已經認出眼前的,正是薩卡拉本人,他聽過薩卡拉的聲音,也記下了他的身型。


    況且組織內部成員裏,沒有人的打扮會像薩卡拉這樣古怪,就好像生怕被人認出。


    難道說薩卡拉的真實身份是哪位名人嗎?


    “如果你想看我的臉,希望你能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滿足你的心願,”話還沒說完,望月玄的刀就要往波本的腹部捅去,不帶一絲猶豫,“就選你死的時候吧。”


    他相信波本可以躲開,也覺得波本不可能開槍,波本也正如他所想,隻是後撤躲開了這一刀。


    “還真是危險,”看著自己隻是破了道口子的衣服,波本緊貼著身後的牆壁鬆了口氣,“隻不過是想要滿足一下小小的好奇心,也不至於讓我去死吧。”


    望月玄的刀插迴腰間的刀套中:“如果真的想讓你死,現在我已經揮出第三刀了。”


    波本也收起手槍,直覺告訴他,薩卡拉沒有說謊,對方那一刀並沒有動真格。


    可薩卡拉真的以為,對付自己隻需要三刀?他身上穿著的那件寬鬆的衛衣,的確讓人看不出有沒有隱藏其他武器。


    比如手槍。


    組織裏那些成員說過,隻有死人和琴酒才能看到薩卡拉出手。如果薩卡拉真想殺他,破得肯定就不止衣服了。


    直到多年後,迴想起今天的事情,波本覺得自己當初腦子肯定是出了些問題,才會去相信組織裏的傳言。


    不過望月玄確實也沒有動真格,他不想與波本結仇,畢竟人家身後還有個鬆田陣平,他還想把鬆田拐到兄弟會裏呢。


    萬一警校這幾個家夥以後團建去泡溫泉,大家進場脫衣服,鬆田一轉頭就看見降穀肚子上的刀疤,順帶問一嘴是怎麽迴事……


    得知真相的鬆田難保不會來找自己麻煩。


    “今晚的行動怎麽安排?”波本轉移了話題。


    小打小鬧就到此為止,想辦法完成任務才是他們目前最要緊的事情。


    波本的心中已經產生了計劃,但薩卡拉的級別比自己高,今晚的任務肯定要由對方來主導。


    “不需要你出手,我隻需要你百分百確定你提供的情報沒有錯,沒有任何隱瞞。”


    薩卡拉的這番話讓波本陷入思考,薩卡拉是自大,還是真的有這種能力?


    波本希望薩卡拉是前者,如果是後者,這將意味著他們以後要麵對的強勁對手又增加了。


    行動派有琴酒那種心狠手辣的存在,情報組有無所不曉的朗姆,任何工作都能參與進去的卡耀,隱藏在暗處至今還未見過真容的貝爾摩德,記憶力超人的庫拉索……還有那個黑麥,他的狙擊水平簡直可以用百發百中來形容。


    真希望薩卡拉今晚能和目標同歸於盡。


    不讓自己參與行動,這是對自己不夠信任嗎?雖然公安那邊的想法是盡量不要參與行動,防止目標背後的勢力追查到公安身上,但他本人還是想參與進去,趁機觀察薩卡拉的實力,順便找個機會坑薩卡拉一把。


    “真的不需要我一起去嗎?”波本又一次確認道。


    望月玄一口迴絕:“不需要。”


    不需要用腦子思考就知道,帶著波本潛入相當於直接給自己提升難度,先不說別的,袖劍肯定不能用了,以免暴露身份。


    日本公安的情報網是廢物,但也沒廢物到不可迴收垃圾的那種地步,不然對方也不會發現組織的存在,還派人潛入調查。


    要是被波本看到袖劍這種附有標誌性的東西,迴去找人幫忙調查,就怕真的調查出一些東西,給自己引來大麻煩。


    目前在波本眼裏,自己還是組織成員的身份,以對方隱藏的臥底身份,無法保證不會在任務進行時或收尾時坑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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