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任務總能很讓人感覺無趣:接到任務、製定計劃、刺殺或偷竊,千篇一律。


    這讓望月玄懷念有雪莉的日子,看雪莉被他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一件很惡趣味的事情。


    望月家一直沒有明確的消息,但望月玄不止一次在日本發現過刺客的痕跡——鷹眼總是能給予他很多幫助。


    但經曆過清洗的刺客們變得更加謹慎,望月玄總會在快要抓住對方時丟失線索。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往往會指向各種碼頭。


    望月玄不止一次想過日本的刺客們已經失敗,需要逃離日本,而望月夫妻很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暴躁,組織裏與他有過合作的人都發現薩卡拉越來越易怒,除非有琴酒或伏特加在一旁壓製,不然沒有人想參與他在的任務。


    琴酒為此感到頭疼,還好薩卡拉的實力讓他可以一個人去完成任務,甚至有時,搭檔對薩卡拉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


    可在這種危險的狀態下,琴酒擔心薩卡拉在某天突然失手,陷入困境。而琴酒本人暫時需要忙著管理日本分部的人手,幫著朗姆處理日本的情報,連帶著伏特加也需要幫他一起處理組織的事物。


    日本這邊的管理人還在俄羅斯處理交接工作,暫且來不了日本,琴酒騰不出手去管理薩卡拉。


    目前在日本的核心成員沒有一個能配上薩卡拉的,他不可能為此專門向那一位申請把其他地區的成員調到日本。


    就在這種頭疼的情況下,諸星大出現了。


    朗姆手下的卡耀調查過對方的背景——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可以信賴。加上雪莉的推薦書,諸星大很快就進入了琴酒的視線。


    那個黑色長發的男人能力很強,琴酒是他的考官之一,也與對方有過幾次任務合作。即便當時對方還是外圍成員,但他的能力或許能和琴酒匹敵。


    那一位也認可了他的實力,諸星大便正式成為了核心成員,得到了名為“rye”的代號。


    赤井秀一沒想到這麽快就能進入組織內部,帶領他完成身份記錄的人正是明美的妹妹,宮野誌保。這個女孩並不喜歡自己,但還是答應姐姐的請求,推薦自己成為了核心成員。


    他們從管理部出來後正好撞上了個戴著兜帽的奇怪家夥,身旁的雪莉喊住了對方:“薩卡拉,你怎麽會在這裏?”


    赤井秀一沒能看到對方的長相,隻聽到略帶沙啞的聲音:“是你啊雪莉,我來申請結束休假的。”


    “我聽說你昨天才被琴酒喊停一切活動,今天就過來結束休假,”雪莉疑惑,“你的聲音……你有睡覺嗎?”


    望月玄幹咳幾聲恢複了原來的嗓音:“睡不著啊,反正沒事情做不如做些任務打發時間。”鬼知道這些晚上他是怎麽過來的,每次入睡都能夢到望月夫妻慘死的畫麵,死法各不相同,他完全不想睡覺。


    “薩卡拉,你要不要去看看組織的心理醫生,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會讓琴酒幫你申請的。”


    組織裏沒有專門的心理醫生,不過有些人有心理諮詢師證,可以暫時替代一下心理醫生的職位。


    “是嗎雪莉,我怎麽聽說你好像很害怕琴酒,要不然你先去看看你的琴酒ptsd?”雪莉害怕琴酒的消息在組織裏流傳很久。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傳出來的謠言,說是雪莉拒絕琴酒了的追求,被對方因愛生恨整治了一番,所以害怕琴酒。


    望月玄一聽就覺得這肯定是謠言,畢竟兩人的年齡差擺在那裏。但是按照日本分部的進度,這幫人居然還能閑到處傳別人的流言?


    可他又按耐不住自己八卦的好奇心,發郵件詢問兩人得到了“他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及“你很閑得話就來幫我處理文件”兩種迴答。


    望月玄暗地裏收買了伏特加,得知琴酒喜歡的類型是好女人。好女人是什麽鬼,謎語人滾出組織!


    “我也許可以幫忙,”赤井秀一加入了他們的對話,“我大學期間有修過心理學,還在朋友手底下的醫院實習過半年。”


    望月玄要吐槽一下赤井秀一怎麽就突然混進組織裏來了,情報人員都在摸魚吃幹飯的嗎!柯南元年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啟了,時間過得好快。以及赤井你修的心理學絕對是犯罪心理學吧,絕對是吧!


    望月玄假裝好奇地詢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rye。”


    已經拿到代號了?你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琴酒你怎麽迴事,你就是這樣坐日本的代管人?朗姆你的人是不是偷懶了,這麽大一個fbi混進來了你們情報人員還沒察覺嗎?真的都在吃幹飯是嗎。


    “沒聽過,是新人?你的負責人是誰,雪莉、琴酒、朗姆,還是其他人?”


    “暫時還沒有收到消息。”赤井秀一在心裏記下最後那個名字。朗姆,很好,又多知道了一個代號。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望月玄腦海裏形成,他撥通了琴酒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什麽事。”


    “我看中了黑麥。”望月玄上來就直奔主題。


    “黑麥,怎麽,你認識他?”琴酒很快就想到,“你今天去管理室了,打算結束休息期?”


    “是啊,”望月玄迴答得理直氣壯,“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一個搭檔,我覺得黑麥不錯。”


    “什麽時候看到他資料的,你不是說自己從來不看那些嗎。”


    “我有沒有看資料你都要管,你又不是我媽。”


    “你老實休息一周,一周後我讓黑麥去找你。”


    “成交。”得到想要的結果,望月玄果斷掛掉了琴酒的電話。


    雪莉和黑麥都在等他結束通話,望月玄搖搖手機衝他們說:“一周後見,黑麥。”


    望月玄哼著小曲離開了,見他走遠黑麥問身旁的雪莉:“他是什麽人?”


    “他應該快要和琴酒同一級別了吧,”雪莉警告他,“被薩卡拉看上就自求多福吧,記得不要隨便答應和他一起玩。”


    “一起玩?”黑麥不理解,“會發生什麽事嗎?”


    雪莉的眼神帶著絲幸災樂禍地味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可不要把薩卡拉的情報隨便透露給這個家夥,讓薩卡拉“教訓”一下也是一件好事。


    誰讓這個家夥搶走姐姐的!


    那個時候的赤井秀一還不知道,他接下來即將麵對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如果可以,他更想繼續待在那個整天冷著臉的琴酒身邊,而不是在五十八層的高樓上透過狙擊鏡,看著薩卡拉被人追趕著從四十樓破窗一躍而下。


    黑麥的耳麥裏隻能聽到唿嘯的風聲,他仔細辨別,並沒有聽到薩卡拉有發出求救。


    明明有更安全的撤離路線,薩卡拉為什麽要跳窗。他一直監聽著薩卡拉那邊的動靜,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完全沒有跳窗的必要啊!


    黑麥撥通了琴酒的電話,任務搭檔自殺的事情他沒法隱瞞:“琴酒,薩卡拉他好像跳樓了。”


    琴酒那邊倒是語氣如常:“又跳了,這次是幾樓。”


    “四十層。”赤井秀一如實迴答,他想不明白為什麽琴酒還能這麽平靜。


    “樓下是不是有河或者海,你去順著水流往下五百米附近的岸邊看看,他習慣在那種距離附近上岸。黑麥,看好那個家夥。”


    “我明白了。”電話被琴酒那邊掛斷,赤井秀一想不明白兩人這奇怪的行為是怎麽培養的。


    不是說琴酒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嗎,麵對薩卡拉這種跳樓行為就不製止一下,不怕他摔死了嗎。


    琴酒掛斷電話同情了一秒黑麥,當初薩卡拉在他麵前跳下來的時候把他也嚇到了——哪怕對方有說明過信仰之躍,但琴酒以為是並沒有過於在意。


    等伏特加把人從河邊撈迴來時,琴酒背後的冷汗已經被風吹幹:“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對方卻滿不在乎地告訴他:“你應該試試琴酒,當你跳下來時耳邊除了風的唿嘯還會有鷹的鳴叫,多試幾次,你會愛上那種感覺!”


    琴酒收起了自己的怒火:“你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嚐試自殺卻上癮了的瘋子。”


    “你說是就是吧。”薩卡拉毫不在意。


    迴想起薩卡拉每次任務時各種瘋狂舉動,說不定他確實是個瘋子。


    開車趕到琴酒說的地點,薩卡拉坐在岸邊甩著腳等候,鞋子放在一旁,兜帽被摘下,水珠順著他的黑發往下滴。


    他迴過頭,這是赤井秀一第一次看到他的長相,很年輕,看上去隻有國中生大小。他覺得薩卡拉的眼睛泛著藍光,可那道光芒一眨眼便消逝不見。


    也許是錯覺吧,赤井秀一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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