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修扶額愣怔,一時詞窮,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到底是誰告訴他身份要這樣交代的啊!充當身邊的普通侍衛不是更好嗎!


    更悲催的是,左觀棋好像很喜歡這裝扮,沒有想換下來的意思……


    “你確定要這樣走?”代文修最後詢問了一遍,把自己的方法說了出來,“你可以充當我的侍衛,比這個樣子要…好……”


    “我是你心裏最特殊的那個,怎麽能和這些侍衛是一樣的身份!”左觀棋看著極不願意。


    代文修人看著還在這裏,實際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你當誰的妾?當你自己的妾?”代文修語調擺爛,認命和左觀棋串詞。


    “……不能當你的嗎?”


    “不能!”代文修迴答的毫不留情,“我是王妃不可能有妾,你隻能自己給自己當妾。”


    “那我是妾室,我就應該叫你姐姐……唔…不是,應該叫哥哥合適!”


    這會兒左觀棋腦子轉的倒是挺快,自己的定位都找好了。


    代文修:“……”


    頭一次這麽不想聽見“哥哥”兩個字。


    “你開心就好。”


    代文修給左觀棋找了匹馬,趕路以來第一次讓他自己騎,左觀棋還覺得委屈,代文修一個冷眼瞪過去,就不敢委屈了。


    滇州知府陳飛早就接到了消息,正等在城門口為代文修一行人接風洗塵。


    陳飛是滇州人口,家中早就沒了親人,世代守在邊疆,與蠻人可謂是世仇,這也是他為何考取了功名卻執意不願離開這裏的原因。


    代文修記得陳飛是個讀書人,早年也上過戰場,由於容易被戰場上的廝殺影響情緒,受傷之後便退了下來,轉向了後方。


    “老臣拜見代大人!”陳飛年紀和代肅差不多,但他身上總有一股韌勁,這個年紀也沒有家室子女,全身心投入滇州的治理。


    左璃也知道陳飛的脾性,通敵的時候瞞的密不透風,等他身死過後,消息才慢慢悠悠傳到滇州。


    直到這時候,陳飛才知曉左璃勝仗的真相,也明白了,為何蠻人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卷土重來……


    “陳大人請起!”代文修受不住他這一拜,這才真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官員,若不是他,這滇州怕是早就沒人了。


    “滇州……”陳飛對代文修沒有印象,隻知道他是當今五皇子的王妃,是自願請示來到這裏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也知道您對我的能力有所懷疑,但我人既然都來了,不妨聽一聽我對這裏形勢的分析。”


    代文修直接進入主題,舍去了寒暄這個步驟,對於他來講,陳飛再熟悉不過,寒暄的再像熟人也沒用,隻有聊起滇州陳飛才能認真聽下去。


    陳飛先帶人去了軍營,安排好營帳,便留下代文修和幾個心腹熟悉。


    左觀棋穿的太過豔麗,陳飛晃了一眼也沒仔細看,以為他是個健碩的女子都沒打算讓他過來。


    但左觀棋挺自覺,跟著代文修就進了營帳,將幾個侍衛全給擠到一邊的同時,滇州官員的目光全給吸引到他身上。


    “這是?”陳飛看著左觀棋,疑惑的詢問代文修。


    左觀棋鶴立雞群,身高碾壓一眾侍衛,又穿著那水粉色的襦裙,別人想不注意都難。


    沒等代文修介紹,左觀棋就迫不及待開口了。


    “妾身……茉莉拜見幾位大人……”左觀棋夾著嗓子,臨時給自己想了個名字。


    代文修在一旁聽著,全身像是被貓抓了一般難受,臉色黑如鍋底,難以麵對現在的左觀棋。


    身邊的侍衛也沒好到哪兒去,傅現憋笑憋的兩頰發麻,袁澤和袁恩雙雙垂下腦袋,遮掩了神色……


    “那您是來這裏……”陳飛還沒見過這麽魁梧的女子,雖然看著有些奇怪,但這個身形若是參軍,定能立下軍功。


    想到這裏,陳飛仿佛明白了左觀棋的來意,但又轉念一想,女子是不能參軍的,大璟又不是沒了男子,哪怕是魁梧的女子也不該走這一遭。


    “茉莉是睿王爺的妾室,專程來照看王妃的。”左觀棋拿著帕子掩唇微笑,裝的挺像那麽迴事。


    聞言,陳飛也放下了心……


    兩人共侍一夫,在外也好有個照應,就是沒想到當今睿王爺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


    代文修在一旁站著要被風化了,不敢想象陳飛要是知道這健碩的女子就是睿王爺本人會怎樣……


    好在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掀過,代文修圍繞著地圖給陳飛講了自己的想法。


    兩地接壤處皆是黃沙,蠻人打仗向來沒有章法,來的快撤退的也快,來不及撤退的基本都是剛上戰場的新人。


    而大璟的軍中將士,雖有拚命廝殺的勇猛,但身形力量上與蠻人差著一截,容易被蠻人單方麵碾壓,一旦被挑下馬,基本就沒了生還的餘地。


    代文修打算派一隊小兵,深入沙瓦找機會燒他們的糧草,即便燒不了,也要將軍營擾亂,大軍埋伏丘陵以做絞殺……


    陳飛覺得可行,但戰場上瞬息萬變,若是出了意外就隻能隨機應變了。


    代文修憑著對滇州的熟悉,不過一日就讓陳飛信了他八九分。


    若不是先前左璃給陳飛的陰影太大,怕是說完那一頓分析後,陳飛就對自己死心塌地了。


    到了傍晚,侍衛官員都出了營帳,外頭設宴擺席,放鬆這最後一日,就要嚴格進入備戰狀態了。


    代文修心裏說不清是愁悶,還是不甘……


    明明拿到了上輩子夢寐以求的東西,但他並不開心,席上不禁多喝了兩杯。


    左觀棋穿的那一身襦裙,雖然身材壯碩,但卻無一人懷疑他的身份,自然也無人灌他烈酒,很是神奇。


    迷迷糊糊之間,代文修感覺自己被人架著走,心裏那一塊兒空落落的,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王妃…王妃……”左觀棋壓低嗓音輕聲叫著代文修。


    “睡……了……”代文修睜眼眯起一條縫,見那水粉色的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不禁拖長了語調。


    “都到這裏了你還不高興嗎?而且還喝了那麽多酒,我要是不在這裏,誰送你過來啊!”


    左觀棋一向對代文修的情緒敏感,今天一整日代文修都處於低迷的狀態,看著比前幾日還要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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