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代文修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他早就單方麵和相府斷了來往,這事怎會涉及到他們。


    “丞相本就是您的父親,透露這些事時,並沒有官員懷疑,正因為他所講,反而提高了真實性。”左崢道。


    他聽到這名字的第一反應也是不可思議,代文修成親都未迴門,宮宴後更是對丞相冷言冷語,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他不可能知道!”代文修一口否定,胸口因氣憤而上下起伏,“除非相府一直派人跟著袁澤,才有可能知曉他幹的事。”


    相府的下人都認識袁澤這張臉,想要私下派人跟蹤不是不可能。


    可問題是,他們閑著沒事跟蹤袁澤幹嘛?人都不在相府了,還能給綁迴去不成!


    “我覺得,與其說他們派人跟著袁澤,不如說是派人跟著你,掌握你的一舉一動。”左崢略微思索,給了一個較合理的迴答。


    “我都離開相府了,怎的還要拽著我不放……”代文修喃喃道。


    若是相府嫡母,到現在還視他為眼中釘,尚且還能找個“怕他分走自己兒子家產”的理由。


    可偏偏是自己的父親丞相,他有什麽不滿,非要看見自己兒子過的不好,才高興。


    “還不能妄下定論,你若不願與相府之人接觸,我便去查證,你手頭能用的人實在有限,還是讓他們先將你的身體照看好吧。”


    左崢進府就看見了瘦削的袁澤,若不是見他穿的還是原先的衣袍,又侍奉代文修左右,當真要認不出來。


    自然也猜到了他被派往災地時,前後查證應隻有他一人奔波,盡了全力的同時,也成了這副樣子。


    “唉…那便謝過兄長了……”


    代文修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靠他一人辦成的事,實在有限,更別提大部分時間都拖著左觀棋,還要掌管整個睿王府……


    書房的門砰的一聲從外麵推開,左觀棋滿眼通紅的跑進來,帶著屋外的冷風也鑽入其中。


    代文修頭發半幹,被風一吹頭皮都是冷颼颼的……


    “啊~王妃,我瞌睡了……”左觀棋見到他張嘴就嚎,絲毫不在意他哥哥還在一旁看著。


    被左觀棋看都不看一眼的忽略,左崢也算是習慣了,見自家弟弟如大型犬一樣趴在代文修腿上,不由感慨弟夫不易,心下更是愧疚。


    “今日太晚了,你帶著他就寢吧,其餘事情我自會去查證,不必焦心。”左崢道。


    隨後他讓傅現進屋,將桌案上的文書收起,準備一同帶入王府。


    “兄長。”代文修將左崢叫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您那裏裁剪的冬衣,可否再多添置些?”


    “原本裁的樣式就多,完全夠整個冬季穿著。”左崢道。


    “嗯……觀棋的衣物經常破洞,所以才要多備著些,我發覺自己備的少了,才請兄長在多備下幾套。”代文修柔聲道。


    左觀棋趴在他的腿上,他下意識去觸摸他的脖頸,卻發覺衣領處已經有些脫線了,可這是下午換的衣物,穿著不過三個時辰……


    “他用不著留那麽多,破個小洞無傷大雅,旁人看不見便可。誰讓他總是穿梭在草叢房頂!”


    左崢斜著眼神瞟了眼愜意的左觀棋,原先左觀棋還在靖王府地上打滾,尤其是夏天,衣服髒的髒,破的破。


    裁縫踩縫紉機的腳都要冒煙了,也跟不上他破壞衣物的速度。


    後來,幹脆放寬心態,隻要是能洗幹淨的,或者破的不是很明顯的衣物,該穿還穿。


    “兄長教訓的是……”代文修弱弱的說道。


    “觀棋不適合養的太精細,他也不講究,何苦讓自己太累了。”左崢輕笑一聲,又瞪了眼朝他這裏看來,沒心沒肺的弟弟。


    說罷,也不打擾兩人,徑直出了書房。


    代文修雖覺得左崢說的有理,但到底不想讓左觀棋太過寒酸,便吩咐袁恩,去多備些冬衣。


    要不了兩月,就要過年了,總不能讓左觀棋穿的太差,畢竟是個王爺,一天一套也不至於太講究吧……


    代文修這樣想著,當下又覺得左觀棋的配飾也不多,爬屋頂滾花叢的,在上好的玉也得碎,還不如換做香囊,至少能洗。


    “讓下人給備幾個香囊吧,你佩在身上可好?”


    代文修揉了揉左觀棋的臉頰,讓他有點精神,現在還未迴內室,可不能在這兒打盹了。


    “香囊…王妃要繡給我嘛?”左觀棋抬起臉,像個小孩子般把下巴擱在王妃的手心,期待的看著他。


    代文修一噎,女紅都是姑娘學的,他娘親雖手藝不錯,但也不會傳給他啊!


    見代文修猶豫,左觀棋低垂了眼眸,有些沮喪。


    這反應落在代文修眼裏,登時冒了火,“又不是不想給你!我不會繡啊!難不成你會!”


    代文修身上的衣物單薄,說的又是氣話,難免不受控的發抖。


    “王妃別氣。”左觀棋站起身,學著代文修哄自己的樣子,輕撫他的後背。


    “迴屋!”代文修被迫臉埋在他胸膛,兩手搭在扶手上,咬牙切齒道。


    “哦。”


    左觀棋不願鬆手,但又不得不鬆手,他可舍不得代文修穿的如此單薄,在這裏凍著。


    剛出了門時,他無意瞥見袁恩身上那件外衣,看著厚實,不等袁恩想詢問他幹嘛,就抬手拽住。


    袁恩還未反應過來,外衣就被拽了下來,隨後在代文修不解的目光下,將衣物披在了他身上,推著他瀟灑離去……


    內室的燈燭一向是代文修滅的,現在換成了左觀棋。


    原本都是下人來熄燈,不過左觀棋一躺在床上,就習慣性將下人趕出去,等睡了也無人知道,隻能代文修下床熄燈,以免他在醒來。


    如今代文修沾床就想合眼,一點兒也等不得,左觀棋以為他還在生氣,就留了一點燭火,蹭到他臉頰旁,想祈求原諒。


    “王妃……”


    左觀棋搖晃著代文修的胳膊,還時不時輕碰他的臉頰,在他肩膀處摸摸索索不知道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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