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恩迴去的路上和卡佩爾聊了聊西方世界,可她出來兩三年了,說的情況未必有小藝麵板顯示的清楚。


    但是通過她的訴說可以了解一下風土人情,這些東西更是邢承恩關心的。


    迴去之後邢承恩加了頓午餐,早上吃的少,中午還要吃點,石頭就不餓,說晚上再吃。


    需要說明的是,並非所有的宋朝人都是一日兩餐,也有一些人跟我們一樣每天吃三頓飯,甚至吃四頓飯。


    宋朝就開始了三餐製,晚上夜生活豐富,就有宵夜一餐了,當然這是皇家和士大夫階層享受的,百姓還是兩餐製。


    習慣了三餐製的邢承恩自然也是順應潮流,晴雪就把家中餐製改成三餐了。


    吃完飯之後,邢承恩開始編寫章程,以後買來的人都要照著這些規矩辦事。


    章程分兩種,一部是為軍隊準備的,一部為執政準備,簡單說就是簡陋版的軍法和民法。


    有了這些就能先把規矩立起來,一切照章辦事,不會出現無序狀態。


    這很重要,許多流民揭竿而起,可沒有秩序建立不起根據地很快又被剿滅,或者變成流匪。


    自己人手越來越多,需要提前為此做些準備。


    晴雪和卡佩爾一下午時間就處成了朋友,晴雪教卡佩爾漢語,卡佩爾教晴雪番話。


    晚上寫累了正休息時,王進迴來說事情成了,他晚上再去應酬一番,兩日內必有結果。


    呦嗬,這些人辦事效率這麽快的嗎?不像邢承恩印象中的大宋啊。


    記得看知乎有帖子說大理都滅國快一年了,朝廷還在爭論支不支援大理,大理要能說話不得說個我謝謝您嘞……


    抓緊點也好,讓王進找晴雪支了銀錢去應酬一番,自己就不出麵了,順便提了一嘴人市的奴仆能否訓練應付一下生番。


    王進說自己去看一下,如是可堪訓練的,應該能應付過來。


    邢承恩為何如此處心積慮想要獲得士兵,為此甚至買奴隸兵?


    很簡單,因為不想浪費時間了!


    還有十六年一代天驕就要成立蒙古國了。


    自己開辟琉求根據地,移民和開荒,要發展成規模必須要十年以上,這都算是理想狀態。


    拿這點人怎麽和他碰一碰,玩不起來啊。


    自己立足琉求之後下一步就是利用鐮倉幕府和天皇的矛盾趁機拿下日本,自己需要的人口就有來源了。


    武士階層正好去南洋發展,自己的原材料基地也有了。


    日本的主要貿易據點包括越前國敦賀(在今福井縣)和鐮倉時代眾多宋人居住的國際都市博多(在今福岡縣)。


    這次的事情辦完之後,要北上去日本一趟,把大量的木材和硫磺搞迴來。


    順便去金國看看情況,可以的話嚐試一下是否能移民。


    鐵匠、軍器匠、木匠、船匠、裁縫、磚瓦匠、石匠……


    缺的匠人很多,光聽王進講自己在琉求立足需要的基礎匠人邢承恩就頭大。


    這是現實世界,可不是地圖一打開,百度搜一下,整個大中國山海疆域,風土人情一目了然。


    覺得自己是軍事家,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兵可從這兒進,將可以從那邊派。打了這裏,打哪裏。打不下來,發展發展科技,屯點兵接著打,你以為曆史是打帝國時代?


    糧食人口都從哪裏來?


    古代社會所謂的疆域,不是說我們在地上用樹杈劃拉一根三八線,你不能越界。


    在古代,政府稅收,百姓發展,開墾荒地,建設房屋靠的是城市。


    先有城市,才有人到周邊開墾。但是有些地方由於地理優勢依靠僅有的城市可以形成獨立的軍事、經濟、文化體係,在古代就建立了國家。


    王進支了銀錢去應酬,邢承恩繼續寫章程,這個流程必須走在前邊。


    你幾萬人深入荒島,還是開墾出來,問題是你怎麽管?要靠規章製度。


    未來東南亞駐軍,時間久了天高皇帝遠,他們想反正迴去也要受管製,不如利用手上先進武器建個國,你怎麽辦?還是要靠製度。


    當然更重要的是思想,指導員這一殺器是一定要配備軍隊的,不敢說自己以後的軍隊成現代化軍隊,成為一隻近代軍隊還是有把握的。


    王進這兩日忙船匠的事情,邢承恩也沒出門,就窩在家裏寫章程。


    三日後,王進說事情成了,讓大家準備準備,邢承恩和王進又去人市走了一圈,買了點勞力人口迴去,鹽田用得上。


    順便把之前寄存的人也帶走,安排上了船,船出了港口直奔上次海上的小島而去。


    到了島上,還是上次的範老板交接船隻,交接完了範老板帶人走了,等了一會兒,王進帶著一艘千料大船過來,旗語通知可以走了,大家直接啟航。


    正無聊呢,王海疾步走了過來,


    “二哥兒,前邊有船攔截,應該是海盜,二哥兒下去艙裏避一下吧。”


    “有多少船?距離多遠?”


    邢承恩一驚,趕忙問道。


    “看不分明,應該有兩艘以上,切橫帆衝我們來了,盞茶功夫就要遇敵,為安全計,二哥兒先下船艙裏吧。”


    邢承恩聽勸,自己在這還要添亂,隻得進入船艙裏等待消息,但是心裏卻不平靜。


    王海見邢承恩進了船艙,自己轉身登上船艏,前方能隱隱約約看到兩艘船對著自己航線斜著插過來。


    這滿滿的惡意一點都不掩飾,海盜無疑了。


    “調整風帆,大炮準備,快接近時看我令旗再開炮。”


    待離得近些,才看到是兩艘阿拉伯大飛船。


    兩船氣勢洶洶的朝著戰艦衝了過來,隨著王海舉旗,戰艦調整角度,對準來犯船隻迎了上去。


    隨著雙方接近,都能看到對方人員叫囂著爬上繩索準備跳幫,王海揮下令旗,大炮率先開火。


    這麽近的距離直接命中,看著對麵的船殼瞬間炸開,木屑到處飛,爬上繩索的人也跌落在甲板上。


    都能看到被碎木紮到身上,紮在身上的都在甲板上翻滾,有些直接紮在臉上,痛苦的嘶嚎,模樣甚是恐怖。


    第二輪炮火過後,這船邊開了個大洞,海水船艙像裏灌去,眼見的船就傾斜起來。


    第二艘船見戰艦正和第一艘纏鬥,一些人抓著繩索朝己方戰艦蕩過來。


    戰艦上早就準備有開花彈,對著人群方向就是一炮,那天女散花的場麵,打的對方直接慘叫著掉進海裏。


    王海令旗指揮對著第二艘也是兩輪炮擊,這次對方有了準備,己方戰艦沒有占據有利位置,效果差了一些。


    邢承恩在船艙聽著轟隆隆的炮聲,臉色煞白,手腳不受控製的哆嗦,晴雪在一邊也是大口喘氣。


    石頭那個憨貨倒是鎮定,拿著盾牌和刀蹲坐在門口,嘴巴一張一張的,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


    戰艦周旋中搶到有利位置,一輪炮擊打中第二艘船,對方的速度也降了下來。


    又追了上去,再開火兩輪之後,也是開了個洞,歪著身子在海上飄著了。


    這下兩船都飄在海上,一些水手在搶救船,還有些水手幹脆放棄,已經跳水向著遠方遊去,可茫茫大海又能遊到哪裏去?


    王海讓戰艦靠過去,水手們像海裏扔下繩索還有木桶,落水的水手都去抱著水桶,也有一些人抓著繩索上的船來被綁在一邊靜等發落。


    王海打令旗讓兩船投降,看著黑黝黝的炮口,最後兩船升起了白旗。


    王海派人上去奪船的時候遇到了抵抗,後來又是兩炮開花彈崩了一大片人,對方才完全放棄抵抗。


    聽到炮聲沒了邢承恩也知道戰鬥結束了,暗恨自己沒用,剛才自己六神無主真的還不如石頭。


    再次提醒自己,這可是亂世,一場遭遇戰就可能要自己的命。


    這場遭遇戰發生的很突然,所有人的命都是那麽脆弱,隨時都可能被收走。


    也就是邢承恩戰艦火力強大,要不讓對方接舷戰下來,己方還不知道死多少人。


    等把兩船的人都綁了,水手們去檢查兩艘大飛還能不能拖迴澎湖去。


    王海安排完了才來船艙報告戰況,抓了個領頭的俘虜過來。


    邢承恩見到的是船副,一個中年男子,典型的中東阿拉伯打扮,白頭巾絡腮胡。


    中年人見到邢承恩後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話,可惜自己聽不懂。


    叫來卡佩爾翻譯,才明白事情經過。


    連名字都不配有的阿拉伯船主,氣不過便派人偷偷跟蹤,後來發覺得自己是條肥魚,買了不少東西,想要搶上一把發個橫財。


    人家也知道要襲擊大宋的官員風險高,沒敢通知其他人,隻是帶了自己人準備幹完這一票就走,哪成想是送貨上門。


    船主在投降之後還組織人員抵抗,結果直接被炮擊身亡,剩下的水手都是奴隸和一些阿拉伯舞姬。


    這邊正問話呢,王進那邊的大船才跟了上來,看到情況王進跳幫過來查看情況。


    見邢承恩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就要去收拾俘虜。


    “王進,咱們缺人,那些人也是奴隸,主人死了他們應該能為咱們所用,留著吧。”


    “諾。”


    之後兩船一人拖一個,掛上鐵鏈拖著大飛朝澎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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