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開車離開青川別墅。


    十分鍾不到,盛北弦的車就開到了別墅門口。


    楚心之能去的地方不多。


    顧傾傾那兒他問過了,不在。


    想來想去,她隻可能來錦川這兒。


    葉茵茵和錦川還在二樓,聽到汽車的聲響,以為是楚心之忘了什麽,又折返迴來了。


    兩人從陽台上往下看。


    盛北弦從車裏出來。


    一身工整的黑色西裝,身量挺拔,姿態優雅。


    「楚楚這才剛走,他就過來了,可見是心裏在乎。」葉茵茵掩唇笑,「先生,你又有得忙了,教育完女兒教育女婿。」


    錦川:「……。」


    說話間,耳邊傳來門鈴聲。


    盛北弦站在門外,唿了一口氣,已經做好了被錦川罵一頓的準備。


    「我去開門。」葉茵茵緩步出了書房。


    錦川點點頭。


    從書架上抽了一本畫集,坐在沙發上隨意翻閱。


    須臾,門敲響了兩下。


    「進。」冷冷清清的一個字。


    盛北弦推門走了進去,低低地喚,「爸。」


    「過來了。」錦川把畫集放在手邊,抬眸看他,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坐。」


    盛北弦微微一頓,坐在他對麵,「楚楚是不是來你這兒了。」


    他聲音謙和,自知昨晚的事他沒理。


    葉茵茵從外麵進來,端了兩杯茶。


    一杯放在盛北弦麵前,一杯放在錦川麵前,也沒說別的,轉身出去了。


    「楚楚早上來過了。」錦川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剛走不久。」


    他實話實說,沒有半分隱瞞。


    盛北弦擰了一下眉,他竟是來晚了。


    錦川說,「你們吵架的事我都知道了。」


    盛北弦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是楚心之跟他說了,感覺有點意外。小東西是個不愛與人交流的性子。有些事,她寧願埋在心裏也不願意說。


    錦川吹了吹茶杯裏浮起的茶葉,沒吭聲。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話說得重了,沒考慮到她的感受。」盛北弦主動認錯。


    錦川心裏的不舒坦消減了幾分。


    他輕嗯一聲,「確實是你的錯。昨晚的事我也就不提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相信你都能明。我隻說一點,如果我再早兩年認迴楚楚,我絕對不會讓她這麽早結婚。」


    盛北弦沒反駁。


    「她眼下才二十歲。嫁給你的時候連十九歲的生日都沒過,在我眼裏也就是個不大點兒的孩子。」錦川說到此,哽了一下,放下了茶杯,「光是憑她給你生了兩個孩子的份兒上,就算她把天給捅破了,你也不該吼她一句!」


    這句話,錦川說得嚴厲。


    盛北弦略一垂眸,仍是沒說話。


    「那丫頭從小吃了多少苦,你比我更清楚,我這當爸爸的隻希望她剩下的人生都能安樂無虞,不受委屈不受傷害。」


    錦川的一字一句都砸在盛北弦心頭,砸得生疼,卻都是實話。


    想想她纖纖瘦瘦的挺著大肚子的樣子,就覺得心疼。


    生孩子的時候又遭遇了綁架,幾經生死。


    就算她有天大的錯,他也不該說她一句不是。


    況且,昨晚的事,本就錯在他。


    想到這些,盛北弦頓時又心疼了。


    「爸,這些我都知道,再沒有下次了。」盛北弦站起身,低著頭道。


    錦川目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讓盛北弦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低下頭顱也是不容易。


    他神色鬆動,語調輕快了幾分,「行了,我本來想打你的,現在你這麽一說,我懶得動手了。」


    敢欺負他的女兒,可不是得挨打嗎?


    盛北弦抬頭,筆直站立,「楚楚她?」


    「她找你去了。」錦川說。


    盛北弦:「……」


    出了青川別墅,盛北弦給楚心之打電話。


    裏麵一直提示著「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微微一蹙眉,開車往鼎盛國際的方向去。


    他哪裏知道,楚心之的手機沒電後自動關機了。


    楚心之把車停在鼎盛國際門口。


    門口的保安走過去,正準備說公司門口不許停車,但見楚心之從車上下來,都神色一凜,齊齊問好,「董事長夫人。」


    楚心之抿抿唇,看著他們的表情,才想起來,公司門口不準停車,她有些尷尬說,「不好意思,車我一會兒開走。」她現在著急上去見盛北弦。


    保安態度恭謹說,「董事長夫人車停在這裏不礙事。」


    保安倒是想得開。


    鼎盛大樓方圓幾裏的地皮都是盛家的,夫人想在哪兒停車就在哪兒停車,他們真沒那麽大的權利管。


    楚心之:「……」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往大廳走。


    上次盛北弦帶她來過鼎盛國際,不少員工都認識她,點頭問候「夫人好」。


    她還頗為不好意思,隻能笑著點頭迴應。


    「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盛少夫人誒,感覺真人超美的。」


    「跟咱們盛董真是天造地設,顏值相當,實力相配。」


    「上次蘭翡珠寶秀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在國際上都相當有名氣了。」


    「她來找盛董?」


    「還用說嗎?」


    電梯門關閉,阻隔了大廳裏的議論聲。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電梯裏除了楚心之外,沒別的人。


    她低垂下眸子,抿唇笑了笑。


    電梯上行到頂樓。


    出來時,遇上了抱著一摞文件的祁兵和程逸然,兩人正在說話。


    「盛、盛少夫人。」祁兵還有些難以置信。


    楚心之淡聲說,「我找盛北弦。」


    程逸然語氣帶著疑惑,「盛董嗎?他今天沒來上班。」


    這都十點了,辦公室裏並沒有人。


    楚心之皺了皺眉,「他沒來?」


    「是啊。」程逸然點點頭。


    楚心之從包裏掏出手機,摁了幾下沒反應,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沒事,我去辦公室等他。」她有些失落地扯了扯唇角。


    祁兵上前一步,替她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少夫人,你隨意就好,boss他可能有事耽誤了,相信一會兒就過來了。」說完,祁兵退出了辦公室。


    程逸然湊到他跟前,聲音低低地問,「怎麽迴事?boss他今天沒來上班,boss夫人又找來公司。電視劇裏一般出現這種劇情時,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boss出軌了。」


    啪!


    祁兵操起一摞文件拍在他後腦勺上。


    「年輕人,少看點電視劇。」


    程逸然摸了摸鼻子:「……」


    作為沒有媳婦兒的男人,表示除了看電視,沒有別的業餘活動。


    祁兵拿了手機,立刻給盛北弦打電話。


    少夫人鳳駕來臨,肯定要跟boss報備一下。


    電話很快接通,盛北弦聲音低沉,「公司有事?」


    「這倒不是。」祁兵忙說,「是少夫人,她剛到公司,來找你。」


    盛北弦頓了頓,語調明顯沒那麽冷沉了,祁兵甚至聽到了絲絲欣喜,「我知道了。」掛了電話。


    祁兵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


    就這樣?


    boss怎麽不問問別的?


    楚心之在辦公室等了有二十分鍾。


    有點困。


    她想著盛北弦的辦公室裏沒有吩咐別人應當也不敢闖進來,便倒在了沙發上微微闔上眼眸。


    本想著閉目養神,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盛北弦進來時就看到她這副模樣。


    側身躺在沙發上,小腿兒蜷著,柔軟的髮絲遮擋了半邊臉。


    身上穿著淺青色的小短裙,很清新的風格。


    裙子著實有些短,露出了裏麵安全褲的一截蕾絲花邊。


    他有些無奈地抿唇笑了笑,一抬手解了外麵西裝的紐扣,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在一旁。


    忙了一早上,他裏邊的襯衫微微有些汗濕。


    他垂眸看著她,覺得好笑。


    她的衣服,都是他親手準備的,印象裏並沒有她身上這件。


    小東西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故意穿這麽短的裙子氣他呢。


    他給準備的夏裝,裙子不會太短,最短的也就在膝蓋位置。


    她眼下穿的這條裙子,裙擺在大腿位置。


    樣式倒是素雅好看。


    淡青色,一串細碎的花朵從左邊肩膀斜到右邊的裙擺位置。


    唯一的缺點——太短了!


    盛北弦沒忍心吵醒她,坐在邊上靜靜看著,也沒心思處理工作。


    想來,她昨晚也沒睡好。


    他低低嘆息一聲,又是搖頭。


    楚心之睡了約莫半個小時,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了盛北弦。


    「醒了?」他輕聲說,握著她肩膀將他扶起來。


    楚心之坐起來,一下撲到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突如其來的一下子,衝勁兒還有點大,盛北弦被迫往後仰了仰。


    她臉埋在他胸膛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感受他的體溫。


    盛北弦抬手環住了她的肩膀,「怎麽了,嗯?」


    他以為她還在生氣,卻又被她這動作弄得摸不著頭腦。


    半晌,她悶悶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昨天不該故意說那樣的話刺激你,不該不理你,還不該一聲不吭的離開。」


    盛北弦聽到她低低軟軟的聲音,突然覺得心裏盪起一圈圈漣漪。


    他捧著她的臉,對她對視。


    她清亮的眸子蒙了一層水汽,他心疼地說,「不是寶貝的錯,是我不好,不該聽了別人的三言兩句就生氣,不問青紅皂白就發脾氣,還說些了氣話傷你的心。」


    「但是——」他轉了話鋒,「有一點我要解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寶貝,沒有不信任寶貝。」


    這一點他不能容許她誤會。


    「你沒錯,就是我錯了。」楚心之語氣堅定說。


    「是我錯了。」盛北弦糾正她。


    「不是的。」楚心之抓住他的手,「這種事你不要和我爭,是我錯了就是我錯了。」


    盛北弦:「……」


    他隻能順著她,「好好好,是寶貝的錯,我原諒你了。」


    楚心之靠在他的懷裏,「這還差不多。」


    盛北弦重重地唿出一口氣。


    這事兒總算翻篇兒了。


    盛北弦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


    「以後都不吵架了。」他說。


    「不行。」楚心之突然說,「我爸說了,夫妻間吵架很正常,多吵吵有利於增進感情。」


    盛北弦:「……」


    歪理!


    他突然想到還有一些事,需要跟她解釋清楚,他薄唇在她耳邊輕喚,「寶貝。」


    「嗯?」


    「我沒有監視你,暗中那些人都是保護你的,他們不會向我匯報你的事,你不必覺得困擾,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楚心之從他懷裏起身,跪在沙發上,麵朝他說,「那你怎麽知道我跟慕……見過。」她想他可能不喜歡聽到慕浥梟的名字。


    盛北弦手搭在她的腰間,額頭抵著她的,低聲說,「聽你們工作室一個姓郭的女人說的。」


    說完這話,他眼神霍然陰鷙。


    真是好得很。


    他向來理智,竟然被一個女人耍了,還導致他跟寶貝吵了架。


    一個姓郭的女人?


    楚心之首先想到的就是郭雪。


    想起那天她從餐廳的包廂出來後,確實見到過郭雪。


    「她跟你說什麽了?」楚心之問。


    盛北弦沉默不語。


    楚心之推了他一下,「你要是不說我就生氣了。」


    他現在最怕的事情大概就是她生氣。


    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他緩緩地說,「她說,見到慕浥梟從包廂裏出來,衣衫不整。」


    楚心之猛然抬起頭,「所以你那句話就是跟她學的?盛北弦,你是笨蛋嗎?」


    她現在居然又有些生氣了。


    盛北弦忙解釋,「她的話我自然一個字不信。我去包廂找寶貝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男人拉著你的手,一氣之下,這話沒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


    遇上她的事,他哪兒能冷靜處理?


    「你真是……」楚心之要被他氣笑了。


    盛北弦握住她手,放在唇上,薄唇輕啟,「我在寶貝心裏,真的就霸道強勢?」她說的這句,他其實心裏是介意的。


    他不否認當初追她的時候,用了些手段,常常逼她。可是,以她這清清冷冷、事事不在乎的性子,等到她自己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隻怕到現在他都沒拿下她。


    「你真想知道我心裏的看法?」楚心之挑眉問。


    盛北弦點點頭。


    楚心之勾了勾手指,「靠近一點。」


    盛北弦朝她麵前湊近了一些。


    「再靠近一點啦。」


    盛北弦又湊近一點,她一把摟住他脖子,紅唇咬著他的耳朵,低低地說,「說你是笨蛋你還不信,隻許你生氣時口不擇言,就不許我說氣話了?」


    盛北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寶貝說的是氣話?」


    「我喜歡你對我霸道,喜歡你事事管著我的感覺。」她一字一頓地說。


    盛北弦突然垂下眸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兒抬起來,方便他親吻。


    他低頭,薄唇含住了她的唇瓣,在她赤裸裸的目光下,吻她。


    舌輕易掃開了她的牙關,探進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溫柔吮啜。


    楚心之忽然就忘記了閉上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看他親吻她時動情的神色。他微闔的眸子裏似燃了火苗,眉宇間盡是愉悅,她腦子裏飄來一朵朵白雲,很快變成一片空白。


    盛北弦捏著她下巴的手鬆開,順著她的肩膀滑到腰間。


    有點想要。


    楚心之擰著眉,感受到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


    一絲媚人的嚶嚀從她紅唇中溢出。


    盛北弦挑起狹長的眉,放開她的唇,將她摟在懷裏,「想要了?」他低聲問。


    楚心之:「……」


    分明是他自己想了。


    他越發用力地摟緊她,楚心之蹙了蹙眉,突然發現辦公室裏的空調一點都不涼快,身上像著了火一般,有點難受。


    「想不想?嗯?」他問著,手指在她脖頸上捏了捏。


    實在撩人。


    楚心之有些顫抖地躲過他的手指。


    「別碰我啊。」她推了推他的手,煞風景地說,「我還要去工作室。」


    她都荒廢一上午的時光了。


    盛北弦長臂穿過她的膝彎,將她打橫抱起,步入後麵的休息室。


    「既然寶貝說了,昨晚的事是你的錯,難道不該補償?」他說得理所當然,她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所以呢,他的意思是肉償?


    胡亂思考間,人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


    盛北弦摸著她布料柔軟的裙子,「寶貝今天穿成這樣,難道不是打算…。」


    「才不是。」她直接出聲,打斷他的話。


    這是她今早新買的裙子,穿著故意氣他的。


    沒想到,氣他沒氣成,倒讓他曲解了她的意思。


    盛北弦低笑,輕而易舉就扒下了她的裙子。


    不管她穿這裙子的作用是什麽,現在都隻有一個結果:被,他,脫,掉!


    楚心之皺眉,「你真要這裏……」


    這裏是辦公室啊,他不會真的要亂來吧。


    雖然知道不會有人闖進來,但這感覺怪怪的。


    盛北弦用行動證明,他是真的要亂來。


    身上的黑色襯衫,西褲一股腦全扔在了一旁沙發上,低頭吻住她。


    「你能不能別……啊——」餘下的話全被他吞進了腹中。


    她感覺快熱死了,就跟在太陽底下暴曬的魚兒一樣,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


    楚心之咬咬唇,除了哼哼,一句話也說不出。


    耳邊盡是他惑人的喘息聲,聽得她羞赧不已。


    盛北弦是真心想讓她補償。


    時間過去了很久,他仍是不肯停歇。


    樂此不疲。


    直到她輕泣著求饒,他才抱著她躺在床上。


    他低笑一聲,曖昧的聲音傳來,「先付利益,剩下的迴頭再算。」


    楚心之氣得想捶他,卻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吃飽喝足的男人總是心情愉悅,摟著她,心動不已的親吻她額頭,臉頰,脖子,鎖骨。


    楚心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休息。


    盛北弦笑,「去洗洗?」


    楚心之哼哼一聲。


    當真覺得大夏天做這種事情挺遭罪的,身上又熱又燙,出好多汗。


    盛北弦抱著她在休息室裏的浴室內簡單沖洗一下。


    出來時,她稍微有了些精神,穿上了裙子。


    已經快十二點了。


    兩人在附近餐廳吃了午餐,卻是有點捨不得將她送到青川工作室。


    吵架後和好的時光,總覺得分外美好珍貴,想時時刻刻跟她黏在一起。


    心裏這樣想著,盛北弦直接開車將她帶到鼎盛國際。


    楚心之:「……」


    她撇了撇嘴,頗為無語,「我不要工作的啊。」


    上午不去工作也就算了,下午再不去,設計部的同事怎麽看她,其他部門的人看她。


    肯定以為她剛幹出點成績就擺架子。


    「就今天一天。」他聲音溫和說,帶著點乞求的意味,叫人不忍拒絕。


    楚心之嘆息一聲,被他牽著手拉進了大廳,在一眾員工的目送下,進了電梯。


    這感覺,還真有點尷尬。


    不知怎麽,就給她一種古代君王早朝時帶著寵妃的感覺。


    迴過神來,不禁失笑。


    她可真會亂比喻。


    盛北弦捏了捏她的臉,「笑什麽?」


    「不跟你說。」


    盛北弦一把把她撈進懷裏,手伸到她的腋下、腰間,撓她的癢癢,「說不說?嗯?」


    「哈哈,盛北弦,你放開啊,好癢的,你再這樣我生氣啦……」她笑著撞進他懷裏,喘不過氣。


    幸虧這是專用電梯,不會被人撞見。不然,還不得叫人跌破眼鏡。


    盛北弦停下動作,不再鬧她。


    楚心之眼睛泛著水花,「就笑你成天不務正業。」


    「我不務正業?」這個貶義詞用在他身上合適嗎?


    他伸手又去撓她,她抓住他的手,不停閃躲,「別動我呀,盛北弦!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叮」,電梯門突然打開。


    程逸然站在邊上的一個電梯旁,愣愣地看著兩人。


    boss衣衫淩亂,一隻手掐在小姑娘腋下。


    少夫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兩隻手抱住他的胳膊,還想拿腳踹boss。


    兩人幾乎糾纏在了一起。


    最為鬼畜的是,一向冷漠的boss大人,咧著嘴大笑。


    剛才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都聽見boss的笑聲了。


    楚心之忙規矩站好,一張臉已是紅得滴血。


    盛北弦收了笑,神色淡然。


    程逸然在心中暗暗感嘆,不愧是當boss的人,心理素質好強悍哦。


    盛北弦睨他一眼,聲音冷冷說,「很閑?」


    程逸然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否認說,「沒有沒有,我這正要去財務部一趟。」


    上帝肯定聽到了他的祈禱。


    他剛說完話,旁邊的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程逸然逃也似的跑了進去,「boss,您忙,我先走了。」


    楚心之側眸,錘了他一下,紅著臉嗔道,「都怪你。」


    盛北弦抓著她的手,隻是笑,也不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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