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校長整個一夾心餅幹,兩個人都是有背景的,他哪邊兒都不敢輕易得罪。


    嘴裏發苦的楚校長隻能給兩邊賠罪。


    “薛先生,劉太太,這事兒還沒有定論,這不是幾個孩子受傷了,我們先送孩子來醫院了,剩下的事兒,我們查監控慢慢了解不是。兩位都消消氣,我們做家長的還不是為了孩子嗎?”


    “你們二位的心情我是很能理解的,您放心對於我們的學生我們學校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學生無辜受傷。”


    劉太太想說什麽,卻被薛令宜搶了先。


    “楚校長,我們一年掏著百萬的學費,是因為看重你們學校的實力。”


    “說實話這次貴校對這事得處理,實在讓我失望。事情發生到現在了,你們的老師有時間在這兒指責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沒時間調取監控了解事情經過?黎憶是我養大的,這孩子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怎麽突然就會動手打人了。”


    “我是不相信我家這麽守禮的孩子,會無緣無故的針對別人,這一次你們學校必需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好好的孩子怎麽就被逼成這樣了。”


    楚校長被薛令宜連珠炮的提問弄的冷汗直流,隻能點頭,不停道歉。


    “薛先生您說的是,隻是當時情況緊急,幾個學生直接就人事不省了,為了安全起見學校這才先送受傷的學生來了醫院。”


    “到現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是我們的失誤,我這就打電話讓人把事發的監控傳過來,然後我們再來討論如何處理此事怎麽樣。”


    楚校長服軟的態度,讓薛令宜收起了強硬的姿態。


    黎憶垂著頭暗暗認可了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做事風格,果然不愧是能在商場叱吒風雲的人物,是個明白人。


    至於原身這個一直沒開口的生母,黎憶內心鄙夷,算了算了,他也不是原身何必這麽浪費感情。


    薛令宜轉身安撫的對黎憶道:“小憶,你放心,叔叔在這裏,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也沒有人能讓你承認莫須有的罪,你現在告訴叔叔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了?”


    黎憶知道這是到他表演的時候了,立刻配合的抬起紅彤彤的眼眶,委屈又謹慎的望著薛令宜。


    黎憶飽含感激和依賴的顫抖著聲音喊了聲:“叔叔。”


    看他這個樣子,本來還對這個繼子,搞事情不滿的薛令宜,都不禁心頭一抖。


    不自覺的柔和了表情,鼓勵道:“小憶,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講出來,我和你母親在這兒看著呢,不是你的錯,絕不能讓人欺負你。”


    薛令宜這話不僅是說給黎憶聽的,更是表明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就算這事兒是薛黎憶的錯,他也隻接受薛家名聲無損的方案。


    薛黎憶也沒有讓他失望,看著他委屈至極的哽咽,像個終於找到人撐腰的小可憐。


    “叔叔,我不是......我沒有傳染病......我也不是變態,他們......”


    “我不知道是誰偷拿了我的日記,還把他們貼出來,今天一到學校就有人在討論我的日記。他們一直罵我,說我不幹淨,讓我趕緊去死......”


    “劉學文他帶頭罵我,還罵叔叔和媽媽,我太氣憤了這才忍不住動手讓劉學文閉嘴。”


    “劉學文也還手打我了的,後麵就不關我事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劉學文就被其他幾個受傷的同學壓到身下了,他們越打越激烈,我......太害怕了,就跑出來了,然後校長主任他們就到場了。”


    他隻是個無辜的挨打路人,那些人情緒上頭打架跟他這個乖巧學生可沒關係。


    “媽媽,叔叔,我隻是喜歡了一個人而已,沒想讓誰知道,我真的沒想過打擾別人,我知道我有不對,我願意承擔自己那份錯誤,可他們幾個被打成這樣真不關我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


    “小憶,叔叔知道了,你放心叔叔會解決的。”


    薛令宜鬆了一口氣,好在另外幾個人的傷不幹薛黎憶的事兒,不然真的不好交代。


    “劉太太,你也聽到小憶的話了,我相信您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就憑小憶這過分柔弱的體格,如果說他能幾拳把幾個人高馬大的孩子打的病危,您也覺得誇張吧。”


    “而且監控馬上也要出來了,小憶是不是撒謊也很快能確定,我不覺得小憶明知道有證據的情況會撒謊,您說呢。”


    劉太太和楚校長喃喃無言。


    這個時候黎憶的主治大夫進來了。


    薛令宜主動詢問道:“醫生,我是這孩子的父親,不知他的傷勢怎麽樣。”


    醫生看了一眼西裝革履的薛令宜一眼,目光有些譴責,將手裏的報告遞給了他之後,還是沒忍住責問道。


    “你們這些家長別整天忙事業,有時候也要關心關心孩子的生理健康。你們看看這份報告吧,這孩子渾身上下都是暗傷,顯然是長期被人毆打,新傷疊舊傷。我嚴重懷疑他受到了長期的校園暴力。”


    “我看你們也不像沒錢的,這孩子渾身這麽多傷,你們就沒發現過?總不能是這孩子的傷是被你們家長打的?”


    看著醫生懷疑的眼神。


    薛令宜連忙解釋,“怎麽會,我也是剛知道孩子這個情況,我比您還震驚,麻煩您能不能給這孩子做一下詳細的檢查,孩子這樣我們做父母的怎麽會不痛心。”


    “這個肯定是要的,不過我建議你們盡快給這孩子找個心理醫生看一看吧。”醫生歎氣一聲走到黎憶身邊。


    溫柔的對黎憶道:“小同學,叔叔可以讓你爸爸和老師看看你的傷口嗎?這樣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麽。”


    黎憶木著臉退下衣服,原主傷痕累累的身體立刻展現在眾人麵前。


    看著那重重疊疊,青青紫紫觸目驚心的傷,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瞳孔輕顫。


    醫生輕輕給黎憶拉上衣服,並說道。


    “你們看到的還隻是一些表皮傷害,這位同學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至於內髒器官有沒有出血還不確定需要深入檢查。”


    “你們學校和家長也上點兒心吧,孩子也太可憐可了一些。”


    薛令宜看著手裏的檢查報告眉頭皺的死緊,沒看到黎憶傷痕遍布的身體時,他還覺得這是黎憶能夠完美脫身的理由。


    可是看著醫生氣憤的表情,和繼子身上的傷他就知道事情比他想的要嚴重。


    如果真被人爆出去他薛令宜虐待繼子,他還要不要在豪門圈子裏混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是哪個天殺的,竟然這麽欺負你,小憶你告訴媽媽,媽媽說去給你討迴公道。”


    雖然不重視兒子,可那也是她的骨肉,王琴琴可以為了討好薛令宜無視兒子,可她從未真的想拋棄這個兒子。


    看到兒子被虐待成這樣,她是真的揪心。


    在王琴琴質問兇手時,黎憶抬頭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薛令宜一眼,然後快速低下頭,抿著唇一聲不吭。


    這一眼卻讓薛令宜內心有所猜測,再加上劉學文本來就和自己兒子要好,薛令宜有些頭疼的想,果然跟自己兒子脫不了關係嗎?


    薛令宜讓王琴琴帶著黎憶跟醫生出去做全麵傷情報告,安排心理諮詢。


    一邊讓自己助理把在學校的薛嘯天拎迴家。


    【宿主,你今天演這場戲要幹嘛?】


    等等你就知道了。


    拿到了監控證明了黎憶清白後,薛令宜就去和校方商量事情的處理了。


    幾個受傷最嚴重昏倒的學生,被黎憶用暗器弄的肋骨都斷了幾根。再加上氣血上頭,被催眠的人事不分。


    骨折了還強行打架,可不得出事兒


    最倒黴的劉學文,肋骨戳進內髒,差點兒小命不保。


    學校也發現黎憶隻不過打了幾拳,剩下就不幹他事兒,是十幾個學生打急眼了變成了鬥毆。


    更別說細究起來,黎憶算是這事兒的受害者,再加上疑shi校園暴力的事兒,學校都不得不淡化黎憶在這事兒裏的存在。


    一點兒不想讓薛黎憶性向成為談資的薛令宜,巴不得這樣處理。


    至於劉學文從學校調查的監控來看,偷取薛黎憶日記,和張貼日記的都是他,就算他受傷嚴重,薛令宜還是堅決表示,必須讓對方退學。


    因為幾個學受傷的學生,在警察的介入下,坦白了對黎憶長期的校園暴力,深覺丟人的眾位家長,不得不同意私下和解,因為他們對黎憶做的事已經是遊走在法律邊緣了,雖然沒辦法讓他們判刑。


    可是薛令宜也不是好惹的,送這些學生住幾年少管所,留個案底也不是不行。


    這些家長自知理虧,同意轉學,遠離薛黎憶。


    並且願意賠償薛黎憶的所有醫藥費。


    弄完這些事後,薛令宜來到黎憶的病房。


    看著他語重心長道:“小憶啊,學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關於你的感情......”


    “叔叔看的出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隻是你到底年輕,現在說感情還為時尚早,叔叔不想你在不成熟的時候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你現在高二了,目前對你來說重要的似高考。”


    “等你以後考上大學,進入社會,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到那時你就會發現現在的糾結,和感情,隻不過是你人生很小的部分。不值得你為此付出一生明白嗎?”


    薛令宜覺得自己作為繼父,雖然沒有給過薛黎憶關愛,不過經濟方麵也沒缺過,如今出了這事兒,自己還能開導對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黎憶點點頭,並不在乎薛令宜的態度,對方作為繼父確實無可挑剔了。


    一旁的王琴琴則是難掩眼中的厭惡,她對薛令宜道。


    “令宜,我已經聯係了一個心理醫生過來,還是讓他跟小憶聊聊吧,希望能讓他把這毛病改過來。”


    聞言薛令宜有些不適的皺起眉,他看一眼因為妻子的話,重新變的冷漠的黎憶,覺得妻子的話有些過分。


    不過他終究也是不願意有個性向特別的繼子的,便默認了王琴琴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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