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來來迴迴十幾趟,終於把那200個草人運了過來。


    每艘船上放上20個草人,再讓老頭把那十艘船,緊緊拉在一起。


    忙活了一陣子。


    南醉看著湖麵上那十艘雄偉的大船:月光下,船上的稻草人像極了真人,在俯視著他們。


    他們三個看到的是詭異。


    而南醉看到的是牛逼。


    抬頭看了看夜色,目測已經4時過了。


    “兄弟們,上船!”南醉招了招手。


    一身正氣,徐徐的上了中間的那個船。堪森山雞一人不樂意,一人疑惑地跟上了。


    南醉來到了船裏頭,折磨了一會,便把船上的燈光打開了。


    昏黃的燈光,一下子把整個船亭照亮。


    一張桌子,四張椅子,台上一盞燈。旁邊的船身陰濕沉沉,船壁上還有幾許幹血。


    南醉敢賭,這船上死過挺多人。


    堪森山雞也從船外,進來了。


    山雞興衝衝地坐到了凳子上,掃視著這一切,又好奇又驚訝。


    “說吧,你到底要搞什麽。”


    南醉原本觀察著這一切,踩過地上的稻草時,感覺不對勁,便在翻著地上的稻草叢,意外的扯出兩壇酒,還有幾個碗。南醉感歎:這大司馬好生活!


    然後,就聽到堪森的話了。


    她也不打算隱瞞:“借箭。”說著,拿著兩壇酒,放到了桌麵。


    山雞雙眼發亮,立馬拿過一壇酒,湊到鼻子聞了聞,一臉享受。


    此時船有點動搖了,想必那老頭已經解開繩子了。


    南醉拉了一把椅子,看向還站著的堪森:“坐下來,慢慢聊。”


    堪森坐了下來。


    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拿著酒杯的南醉,問道:“你說的借箭?向誰借?”


    南醉倒了一杯酒,遞給堪森:“我們的朋友。”


    堪森接過了酒,但沒有喝,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他沒有喝酒的習慣。


    南醉隨便解釋了一番,堪森也聽不懂,不追究了,他倒要看看,還能搞出點什麽名堂。


    而山雞在一旁,默默地品著美酒,也不在意南醉去搞什麽,反正跟著楠大哥就是好事!


    南醉招唿了堪森、山雞出船外。


    此時,天邊的暮色有點隱隱的白色,船還在緩緩地開著,眼放看不到景色,透過昏黃燈光,隻有粼粼地水波,但又若隱若現地浮現一座島。


    山雞急了:“楠大哥,再往前後,就是水遊族的領地了!”


    南醉點點頭:“去的就是這裏。”


    “不是吧,南大哥,我們三個人打整個水遊族啊?!”山雞真的是慌了,本為跟著南醉吃香喝辣,搞點事情,沒想到是去送死。


    手上的酒頓時不香了。


    山雞不忍對著沉沉的天,痛嗷:“我滴蒼天呀!”


    “再見了,老母親。”


    “再見了,村花小姐姐。”


    “再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


    “你們的好三雞要為國捐軀了!


    南醉在一旁忍不住了,不耐煩地拍了一下他肩膀:“你可閉嘴吧,咱是去借箭,又不是去打仗。”


    南醉就算去打仗的,不會這麽少人去,盡管會這麽少人去,那也是提前研究出炸藥先。


    山雞吃痛的喊了一聲,便也沒再說話了。


    一旁久久不出聲的堪森,漠視著遠方逐漸出現的島,淡淡地說道:“水遊領島到了,你真的要問敵人借箭?”


    南醉放下了開玩笑的心思,一臉嚴肅起來,細細的觀看著眼前的景象:


    前方出現了一座島,島上的盛開著星星點火,船越往島越近,那燈光逐漸變大,想必這就是水遊族的老巢了。


    眼看著離敵人越來越近,山雞慌了:“楠……楠大哥。”說著,手顫抖地抓上南醉的手臂。


    南醉無情地推開他的手,十分嫌棄又無奈:“咋像個娘們似的,男人一點好不好,又不是叫你去送死。”


    山雞還想抱怨,南醉便朝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


    果然,那邊島上的水遊人,大老遠就瞧見了突如其來的大船,細細一看,船的飄蕩的居然是新安的軍旗!


    一站崗的士兵,內心有點小慌了,便匆匆地朝上級報到了。


    一會兒功夫,一個領隊的大人物,帶領著一幫水遊的兵,站到了島上。


    果然,看到十艘軍艦徐徐地往自己這開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大司馬楚清風的軍艦,朦朧中,還隱隱地看到船上站著一堆兵。


    緊接著,那船上便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我是新安的軍隊!今天,必讓你們水遊死無葬身之地!”沒錯,就是南醉在胡說八道。


    新安?那水遊領隊有點懵,古安的軍隊,不是在前線與我們其他兵打著嗎?


    莫非大司馬楚清風調動其他兵,來反我們老窩,來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領隊這樣想著也沒毛病,便大聲下令:“所有人,給我射!”


    語落,成千上萬箭發出天空,落到船上,準準地紮中船上的士兵,看得那水遊領隊微微一笑:


    新安?不是有個戰神墨弑麽,手下的大司馬的軍隊的戰術,也不過如此。


    而南醉這邊,喊完話之後,拖著兩個進了船身,悠悠地喝著酒。


    特別是山雞,笑得賊燦爛:“沒想到楠大哥,真的陰,啊呸,真的妙。”山雞下意識說錯了,向著南醉十分尷尬的笑了笑。


    南醉白了山雞一眼:“就叫戰術,你小子懂不懂,瞎說什麽?。”說著,狠狠地抿了一口酒。


    堪森眼眸裏,也透露出一點笑意,卻又剛好被南醉鋪抓到。


    “你小子又笑什麽。”


    堪森輕咳了一聲,一臉我沒有笑的表情。


    能想到這樣的妙計,他是真的服南醉了,打心底裏的服。


    聽著外頭的箭聲,簌簌的。想著應該也差不多了,南醉便把船緩緩地掉頭。


    而水遊族的那領隊,見那船就要掉頭,冷冷地笑道:嗬,剛剛我已經射下六七萬箭,不死也得殘。


    想到敵方的一個大司馬就要死在自己的箭下了,便瘋狂笑出聲。


    然後又吩咐,往船上又發了幾萬箭。


    本來向著船的前身已經射滿了密密麻麻的箭,一會兒,後身又射滿了密密麻麻地箭。


    而南醉早就調動軍艦,瘋了一般的往主軍營開去。


    可憐的水遊領頭,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中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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