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筏村所在的水域該七王子管轄,本來我以為是七王子征兵,讓夜叉拿的魂,但等我聽說幾個人的死狀,我就不那麽認為了。


    幾次屍體的死因都一樣,脖子上有三道口子,青色的恐怖口子一看就是被什麽東西抓的,並且每具屍體的血液都被抽幹了。


    整個排筏村因為這事,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恐慌,我在被稱龍爺的老頭家裏養了兩天傷,可能是我體質的問題,已經感覺沒什麽大礙了,不過我還是裝著隻是剛下地的樣子,走路都杵著一根棍子。


    “村裏最近不安寧,我已經安排好人手,等會就送你離開。”


    龍爺自顧的吃著早飯,交代一聲後就埋頭不說話了,雖然他是在關心我,但是我總感覺這個人陰陰的,點了點頭,幹巴巴的感謝幾聲,慢慢的吃起了早飯。


    吃完早飯,龍爺送我上了一條船,一起出湖的還有兩男一女,那女的我還見過,就是那個用漁網打起我肉身的小少婦。


    她見到我也沒認出來,和另外兩個男人一起,沉默的檢查著一應工具,等檢查完,一個男人就開動了機船。


    這個機船相對來說是高級的,並不用盯著掌舵,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沉默的圍著一張小桌子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我試探性的想跟他們交流,然而除了小少婦心不在焉的打理了我一聲,其餘的兩人都想著心事,一個勁的抽煙就當沒聽見。


    等船開的看不到排筏村了,一個男人突然跑過去要改變航向,另一個上去推開他說:“你找死啊?”


    “你才找死,再往前就要到發邪的水域了。”被推的男子撞過去,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你一拳,我一腳,打得彼此鼻青臉腫都見了血,他們才喘著粗氣慢慢消停下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兩個大老爺們喘了會氣,低著腦袋就抽泣了起來。


    “你們是兒子娃嗎?我才剛死了男人,這就被逼出來當誘餌,我都沒哭,你們哭什麽?”


    小少婦突然站起身,雙眼通紅的對著兩人咆哮著,兩個男人不哭了,三個人突然把目光都移到了我身上,我從他們眼中看出了他們內心的掙紮,但也看出了狠辣。


    “小兄弟,我才剛娶媳婦,我不想死。”


    “小兄弟,我媽就我這一個兒子,我如果出事了……”


    兩個男人看著我慢慢閉上了眼睛,小少婦憋著氣說:“我娃才半歲,他已經沒了爸爸,不能在失去媽媽了。”


    “你……你……你們要幹什麽?”


    我猜到他們要對我下手了,但是並不懂他們要做什麽?假裝害怕的搖晃到船尾,其中一個男人指著一望無際的湖麵:“你跳啊,跳下去也是一個死,還不如配合我們引出邪物,隻要查出是什麽東西在作怪,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村裏給的三十萬,我們每人拿出三萬,你得九萬,我們每人得七萬。”


    “引邪物?怎麽引?”


    蹲在船頭,我左右看了好一會水麵,假裝不敢跳水,思考了半天這才問出來。一個男子說:“等到了出事的水域,我們在你腰上綁一根繩子,然後把你放到水下,你看到邪物了就拉繩子,我們就把你拉起來。”


    “用我釣邪物,萬一你們來不及拉我,我死了呢?”


    我發抖的往船後挪,假裝一失足就掉進了水裏,小少婦和一個男子見了急忙跳了下來。


    一進到水裏,我就施展了避水神通,見他們兩下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繞著機船遊著,勾著他們遊了幾分鍾,在小少婦上浮上去換氣的時候,我快速的遊過去抓著她的腳腕,把她給扯了下來。


    咕嚕,咕嚕,等她嗆了兩口水,我鬆開她遊到另一個男人旁邊,把他也拉的嗆了兩口。


    小少婦和男子換幾口氣,我就扯著他們淹一會,把他們折磨的有氣無力,我才爬上機船。


    一直守在船上的家夥,早被兩個人起起伏伏,驚叫的聲音給嚇到了,他往後退著說:“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喊著突然從腰後抽出一把刀,哪還有之前害怕的樣子,兇悍的撲了過來。


    哢嚓!


    我踩著白骨三變一個挪移,白骨三變靠的不是快,而是幻覺,他在我移動的時候,一刀捅向了旁邊的空氣,冷笑著說:“小子,這是你自己找的,不過我不會讓你馬上死,等到了地方再廢物利用。”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事,我其實站在他另一邊,白骨亂心手一出,兩三下就卸掉了他的胳膊和雙腿。


    他疼的像個蝦米,在船艙裏躬著背,來迴翻滾的哀嚎著。


    另外一男一女雙手搭在船沿上,看著打滾的人,迴頭望著看不到頭的湖麵,想鬆手又怕淹死。


    “想拿我釣邪物是吧?行,當魚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撿起地上的匕首,我在翻滾男子的背上劃了幾條口子,鮮血流出來,學著他之前的口氣說:“小子,這是你自己找的,不過我不會讓你馬上死,等到了地方再廢物利用。”


    “對……對……不起,求你放過我,我媽就我一個兒子,她沒法幹活,我要是死了,她就得餓死了……”


    男子滾在船艙裏,滿臉鼻涕眼淚的求著,我耍著匕首笑嗬嗬的說:“就你是爹媽父母養的,老子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拿匕首捅老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有被捅的覺悟。”


    懶得在管這條死魚,我瞅著搭在船沿的一男一女說:“像你們之前給我的選擇一樣,你們要麽現在就跳河,要麽等到了地方,你們配合我釣邪物,我也很好奇是什麽玩意在作怪!”


    小少婦和男子恐懼的爬上船,縮在角落緊張的張望著地上的男子,我坐在甲板上抽著煙,看著風吹過湖麵,吹出的粼粼波光,發起了呆。


    到了中午船停在出事的水域外,小少婦燒好了午飯,她吃過飯了叫我們吃,我和一個男子一起去吃的,見他吃了沒事,我也吃了一些,沒想到吃完飯,過了半個小時我就感覺頭暈了起來,天旋地轉的暈了過去。


    那個男人也跟我一樣,倒在了旁邊。


    等我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我手腳都被綁著,最早被我廢了的男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


    “母夜叉,念在一夜夫妻百夜恩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我假裝還暈著沒有動,另一個被綁著的男人劇烈掙紮著,掙紮著跪到地上,對著小少婦快速的磕起了頭。


    “狗屁,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男人是你兄弟,是你兄弟啊,你們鬧新房都做了什麽禽獸的事?還有臉提?”


    小少婦一腳踢在他臉上,把男子踢翻在地,她一刀刺在男子胳膊上,在男子痛苦的叫喊聲下,她說:“你自己起來往河裏跳,還是我砍了你的手腳,一個個的拿去釣邪物?”


    “我自己跳,我自己跳,等我到水裏了,你能給我一把刀嗎?”


    男子艱難的起身站起來,一蹦一蹦的蹦到甲板上,小少婦嗯了一聲,放了一把小刀在男子手裏,一腳就把男子踹進了湖裏。


    小少婦牽著綁著男子腰的繩子快速的綁在能借力的搖把上,她準備了一張漁網,時刻盯著水下的動靜,準備隨時撒網。


    過了一會,船邊傳來了陣陣水響,男子在水裏冒頭喊了一聲:“來了,拉我……”


    然而小少婦並沒有拉他,男子急忙的手剛搭上船沿,他恐懼的劇烈的蹬著雙腿,突然一隻毛茸茸的手伸出水麵,按著男子的肩膀就把男子給拽了下去。


    連著一小會水響,男子的屍體就浮了起來。


    “小猴子,謝謝你了。”


    小少婦丟下水網,一隻身上長滿了白毛的小孩屍體,爬上漁船,木訥的坐在小少婦旁邊,小少婦摸了摸小孩屍體的腦袋,瞥眼看過來說:“沒吃飽吧?姐姐馬上把他送下去給你吃。”


    噗通一聲,白毛屍體就跳進了水裏,小少婦端著一瓢水過來,潑在我臉上,踢著我的大腿說:“醒醒,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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