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蓋賜、王碩局長和張宏舉三人辭別莫逸信,離開專案組,張宏舉開車拉著兩人,在路邊找個麵館,點了幾個菜,王蓋賜平時不喝酒,今天破例打開一瓶酒,陪王碩局長喝了三兩。


    飯後,三人開車上了高速,先趕到陽興市,把王碩局長送迴家,然後張宏舉開車拉著王蓋賜返迴阿密市,陽興市和阿密市緊鄰,在路上走了四十多分鍾,來到阿密市西郊,王蓋賜本來在後座睡著了,這會被尿憋醒了,說:“宏舉,把車停在路邊,讓我撒個尿。”張宏舉趕緊把車靠在路邊,快速下車,打開後車門,把王蓋賜攙扶下來,王蓋賜甩開他的手,自行走到路邊,解開褲子,醞釀一會,斷斷續續的尿出來一點,近期事情太多了,腎氣不足,尿尿都不順利。


    夜晚微風涼絲絲的吹過他的臉,清爽,好久都沒有這麽通透了,自從攤上欣山公司的事情,自己富足的生活徹底打破,現在不論走到什麽地方,都感覺有人戳脊梁骨,到處都能碰到債主,感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都怪身邊這幾個人,翟鬆鷹把他拉進欣山公司的漩渦,吸了那麽多錢,自己隻用了1000多萬元,用在鑫發煤礦技術改造上,後來自己又組織資金還上了,這個張宏舉又攛掇他花5000多萬元買了鑫博煤礦股權,到現在還不能開工,政策不知道還要怎樣變化,快撐不住了;翟鬆鷹又花了3100萬買了個什麽ktv,連個股權都沒有,買了一堆垃圾和經營權,還被人買通法院強製執行走了,這八千多萬債務怎樣才能還上!還被專案組辦了刑事強製措施,這就是古代脖子上戴的枷鎖啊!我啥時候缺過錢,都是被翟鬆鷹和張宏舉給害的,這兩個王八蛋,真該死!


    “王總,你有啥不舒服?”張宏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就是這個王八蛋,忽悠自己買了煤礦股權,還他媽的拿走了200萬的居間費,不是好東西。想到這裏,王蓋賜酒意上頭,猛一轉身,兩眼瞪著張宏舉,褲子的前門也忘了關,他掄起右手扇了過去,“啪”的一個耳光,打在張宏舉左臉頰,張宏舉“哎喲”大叫一聲,趔趄一下差點摔倒。吃驚之餘,張宏舉趕忙站穩,問道:“王總,這是咋了?”


    “都是你這王八蛋,讓我買什麽股權,他媽的!老子什麽時候過過這樣的生活?吃裏扒外,老子對你不好嗎?”王蓋賜大聲斥罵道。


    張宏舉被罵懵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跟著我這麽多年,你也賺了不少錢了,為了那200萬居間費就把我賣了,你他媽的是什麽東西!”王蓋賜繼續罵,還不解氣,又抬起手打向張宏舉。


    張宏舉這迴有準備,舉起雙手拉住王蓋賜的胳膊,說:“王總,你喝多了!”


    “我是喝你們的迷魂湯喝多了,要不怎麽會相信你們的鬼話,把老子害成這樣。”王蓋賜繼續大罵。


    張宏舉繼續解釋:“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那時候吸收的存款不是沒地方花嗎!煤礦一開工,一出煤,資金一迴流,我們就賺大錢了!”


    “賺你祖宗!什麽時候能開工?猴年馬月,那時候我就被債主逼死了。”王蓋賜邊罵,邊試圖掙脫手,繼續揍張宏舉。


    “你這別克車是不是用那200萬居間費買的,老實說,還有你弟弟剛買的新車,是不是?你說說,我對你們兄弟兩個還不夠好嗎?王八蛋!”王蓋賜繼續罵。


    張宏舉一看他這勢頭,勸不住,就“咕咚”一聲跪在王蓋賜麵前,大哭起來,這下把王蓋賜弄懵了,我這氣還沒殺完,你倒來這一出。


    張宏舉邊哭邊說:“王總啊!我對你可沒有異心啊!買這礦都是為了你考慮,你算算賬,我們一定能打個翻身仗。”


    王蓋賜本來也不是那種性情暴烈的人,今天要不是喝點酒,也不會發這麽大脾氣,這一折騰,弄了一身汗,酒意也散了,恢複了理智,說:“你們兩個兄弟都是王八蛋,趕快起來,我不想看到你,趕快把我送到清風街。”說完,一甩手,走到車旁,拉開車門上了車,往後一靠,閉上兩眼養神。


    張宏舉趕忙上車,發動引擎,駕車往市區駛去。


    十多分鍾後車停了下來,張宏舉問:“王總,要不把你送迴家吧!嫂子在家該著急了。”王蓋賜愛搭不理的,看了看街景,發現是清風街,說:“你走吧。”就下了車。


    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街上空無一人,王蓋賜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了一段,一迴頭,發現張宏舉的車已經不見了,這王八蛋沒跟著自己。今天晚上就不迴家了,還是迴北環路吧!


    他在前麵一個路口左轉,順著梁樓街往北走,走了二十多分鍾,到了錦繡別墅小區。這小區靠山而建,他早年在這買了一套別墅。


    院子裏鴉雀無聲,很寂靜,他走到自己別墅門口,看到主臥室燈還亮著,就按了下門鈴,過了幾分鍾,門內有人打開貓眼遮擋,從裏邊往外看,然後就打開了門,拉開一道門縫,他推開門走進屋子,屋內一個女人伸出雙手抱住他,說:“親愛的,想死我了,你可迴來了!”


    王蓋賜也抱抱了女人,說:“讓我先上個衛生間。”


    女人湊近他的嘴聞了聞,說:“你喝酒了!”


    “喝了三兩,沒啥事!”王蓋賜迴答。


    “你去上廁所吧!我給你倒杯水。”女人樂滋滋的說道,然後扭身去客廳開燈。


    王蓋賜看了一眼她婀娜的背影,苦笑一下,走進廁所。


    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洗臉,清醒了許多,王蓋賜走出衛生間,來到客廳,看到女人正坐在沙發上敷麵膜,齊肩短發紮成小揪揪,頭發黑又亮,青春的味道,淺白泛紅色花邊睡衣裹著自己無比鍾愛的軀殼,軀殼裏邊還藏著一副獨一無二的靈魂,王蓋賜看的有些失神,呆站在那裏。


    女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到他元神出竅傻站著,輕柔的說:“親愛的傻子,想我了嗎?一個禮拜也不迴來一趟,真有你的。”


    她又朝身旁的小茶幾努努嘴,說“茶給你泡好了,快來。”


    王蓋賜感受到她那穿透白色麵膜射過來的熾熱眼神,如同觸電般瞬間清醒,微微一笑,來到她身邊坐下,端起玻璃杯,微抿了一口,水溫正合適,清澈的茶水裏泡了五六顆冬蟲夏草。


    女人在不斷拍打著臉頰。迴頭說道:“前天公安來調材料,我已經按你的吩咐,把鑫發煤礦工商資料裏你寫給魏忠獻的股權質押協議抽出來了,他們沒有看到。”


    王蓋賜說:“做的好,讓專案組的莫大隊看到這份股權質押協議就完了。”


    女人說:“沒那麽嚴重吧!股權隻是質押,又不是過戶,過戶之前還是你的。”


    王蓋賜說:“可我現在還還不了魏忠獻的錢,如果協議到期再還不上,按約定由魏忠獻接管煤礦,出煤銷售迴款都歸他所有。這樣,即使煤礦複工複產,我也沒錢還給客戶。專案組的目的就是為集資客戶追款,你說他們會怎麽想?”


    女人提高嗓門說:“哎呀!不說這個了,工商局這次競爭上崗,你看我能不能弄個副局長幹幹?這檔案科科長我幹的夠夠的,天天無所事事。”


    “這不挺好的嗎,也不累,又不缺錢花,你又不是辛苦命。”王蓋賜笑笑說。


    “我不嘛,趁年輕我想試試其他崗位,還沒到養老的年齡,不能讓你說我沒用。”女人佯裝生氣說道。


    “你咋沒用,這次你不就幫我大忙了,你很優秀,在我心中無人能比。”王蓋賜趕緊解釋。


    “不嘛!這次就要聽我的,我感覺自己還真有用處,說不定當上局長會給你幫更大的忙呢!”女人誇張的拉長嗓音說。


    “好好!我的蕾蕾局長,明天我跟哥們打個招唿,舉手之勞。”王蓋賜笑笑說。


    “我知道你的能耐。”女人說完,哼起了小曲。


    李蕾的情緒感染了王蓋賜,心中鬱悶之氣瞬間瓦解。蕾蕾從大學畢業就跟著他,十年了,耳鬢廝磨,早就成了家人。一直單獨生活,天天期待他迴來,沒有過多的要求,獨自承受著閑言碎語,幾千年的中國社會就是這種狀態,沒有變過,不過一旦有機會,還要給她個一男半女,省的寂寞。


    想到這裏,王蓋賜喝了一大口水,定定神,輕柔的喊:“蕾蕾!親愛的,跟你商量一件事,好嗎?”


    蕾蕾一聽,迴過頭來,盯著他,氣鼓鼓的說道:“怎麽,這是要把我當外人,有屁快放!”


    “沒有沒有!你看我這嘴不會說話,我怕你聽不清楚,提醒你認真聽一下。”王蓋賜趕緊說。


    “我老了嗎?你是不是嫌棄我了!老王。”蕾蕾一本正經的說。


    “哪裏哪裏,你在我心中永遠不老,千年不老,萬年不老。”王蓋賜心意誠誠的說。


    “那不成老妖婆了嗎!說吧,親愛的老王。”蕾蕾開懷的說。


    “嗯嗯!我想把這套別墅過戶到你名下。”王蓋賜一本正經的說。


    蕾蕾一聽,扭過頭來,伸出手摸摸王蓋賜的額頭,又把手放在他的右臉頰上,問道:“親愛的,你沒發燒吧!你是不是要跟我分家另過。”


    “不是不是,你聽我跟你講。”王蓋賜說著,用手按住蕾蕾放在他臉頰上的手背,撫摸起來。


    蕾蕾默不作聲,看著他。


    “我通過這幾次跟專案組莫大隊溝通,發現他對我公司的盤活並不抱太大希望。現在好多擔保公司都被辦案單位查封了大量的資產,有些專案組甚至查封了這些涉案人員的個人資產,包括那些與案件無關的資產。律師前兩天提醒我要注意這些情況。”王蓋賜慎重的說道。


    “這套別墅買了好多年了,與擔保公司沒有關係,你也住了這麽多年,已經屬於你所有,所以我決定要過戶到你名下。”


    “但是不能直接過戶給你,需要費一些時間,走一些程序,如果直接過戶給你,沒有法定理由,容易被人認為我轉移資產,到時候還會被追迴來。”


    “所以我們走一下法律程序,你配合我打一場民事官司。這別墅300多平方,買的時候200多萬,現在升值了,估計也得值400、500萬,我一會給你寫個500萬元人民幣的借款條,明天安排個律師跟你聯係,到法院對我發起個民事訴訟,法院受理後,我們走調解程序,我願意把這別墅作價抵給你,你也同意,讓法院出具個民事調解書,你拿著民事調解書就可以去房管局過戶了。我事先讓人跟法院和房管局打好招唿,抓緊時間辦理。”


    蕾蕾看著他,瞳孔漸漸發亮,一屁股坐在王蓋賜腿上,兩手環抱住王蓋賜的頭頸,耳腮貼住王蓋賜的臉頰,低聲說道:“老王,你這象交代後事,告訴我,事情真的很嚴重嗎?”


    王蓋賜挪動嘴唇吻吻她的耳垂,小聲說:“沒事,這隻是做好萬全準備,做最壞的打算,做最好的工作,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我跟上邊領導匯報過了,要背水一戰,你是我的最愛,在我心中你應該永遠處在安全的位置,這是我的底線。”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家那隻母老虎,還有她爹,估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你要有事,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好!我配合你就是了,最起碼給你留個家,你什麽時候迴來都是主人。”蕾蕾喃喃的說。


    王蓋賜說:“她爹幹過十幾年派出所所長,不好對付。在他爹麵前,我也有壓力。”


    蕾蕾抱著王蓋賜的頭,兩人四目對視,她堅定的說:“我知道你的錢都被他們拿著,如果他們不幫你,我會去找他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王蓋賜無言以對,隻能用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身體,用力搖晃搖晃。


    蕾蕾突然推開他的身體,說:“我去洗洗,等會給你一個驚喜。”說完站起身來,邁著小方步進了臥室。


    “人生如斯,夫複何求。追尋永恆的愛—曹雪芹《紅樓夢》的提法就是這樣,難道不象我這樣嗎?”王蓋賜慨歎一聲,從茶幾下拿出稿紙和筆,寫下了“今借到李蕾現金伍佰萬元整,日期2011年12月26日。”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時間提前了不少。


    “老王!老王!”


    王蓋賜聽到召喚一迴頭,看到臥室門口,蕾蕾披著浴巾,真是受不了,浴巾在高聳的胸部打了一個結,束得緊緊的,峰巒疊嶂,顯出深而誘人的乳溝,浴巾不算很長,下麵剛遮住最神秘的地方。而雪白豐滿的大腿基本上全露在外麵。這樣誘惑十足的場麵,遮掩她羞處的是與胸罩相同款式的淡粉色內褲,前後用縷絲花邊、兩側用細帶裝飾著的很時髦的款式。圓凹的肚臍下方,縷絲花邊貼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條粉色的細帶穿過縷絲花邊,兩側各有一個固定的蝴蝶結勒在纖腰兩側,羞處像要被吸進去、被吊起來似的,被一片細薄近似於透明的v型布塊遮蓋著,充斥著性感的味道、洋溢著香豔的靡情。


    王蓋賜情不自禁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蕾蕾扭過身去,給他了一個後背,肌膚白皙如牛奶,絲滑如綢緞,王蓋賜從後麵用力抱住她,用嘴親吻著她的後頸,用鼻子聞著她的發香,唿吸急促起來,發出野獸般的聲音。


    蕾蕾仰起脖頸接收他的侵犯,發出細微的呻吟。


    “親愛的,愛我,愛我,給我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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