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從廳堂後麵走了出來,快步的往西廂樓走去,他自然是要去找塵風,爭執因塵風身上起,要解決此事還得從塵風身上下手。


    塵風正躺在床上在休息,心中卻在想,跟著沈少成雖不愁吃穿,但總不能這樣下去,自己還是得找些事情做,不如跟他借些銀子,然後做點小買賣這樣。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塵風開門見福伯一臉著急,便問道:“福伯你是有什麽急事嗎?。”


    福伯便把沈少成與幾位堂主爭執的事說了一遍,隨後道:“塵少俠,看幾位堂主氣勢洶洶,怕是不會放過你,你快走吧。”


    “如此說來,倒是我害了沈兄。”塵風隨後又對福伯道:“我這就走。”


    塵風說完匆匆收拾點衣物,帶上幽冥劍走出了房間,福伯這時道:“塵小俠,我帶你往後門走,別讓人瞧見了。”


    福伯帶著塵風在後院的後門走去,他打開後門瞧瞧左右無人,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遞給塵風,道:“塵少俠,你多保重。”


    塵風接過金子,道:“福伯你也多多保重,也請你勸一下沈兄,千萬不要為了我和幾位堂主傷了和氣。”


    福伯點點頭,見塵風走出了後門,便把門關了起來,隨後往前院廳堂走去,等他去到廳堂,廳堂卻是鴉雀無聲,隻見五人都靜坐在座椅之上,各自表情都是一臉凝重,顯然爭執未休,隻是誰都不肯讓步罷了。


    福伯輕步走到沈少成旁邊,靠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自當是說塵風已走了的事,沈少成歎了聲氣,道:“如此也好。”


    隨後廳堂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周淵先按耐不住了,如此坐下去也不是辦法,便開口道:“少門主還是認真考慮清楚,凡事以大事為重,我們先走了。”


    “不送。”沈少成見四位堂主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惱怒之氣。


    待四位堂主走出大門之後,福伯便問道:“少門主,四位堂主要你考慮什麽事?”


    沈少成一臉怒色,道:“他們讓我寫一份告文,告昭整個江湖,表明無論是我個人還是神刀門都與塵兄弟毫無瓜葛,日後見到塵兄弟也是殺之為快。”


    福伯想了想道:“四位堂主也是為保神刀門的名聲,少門主依了他們便是,免得大家都傷了和氣,少門主你就先忍一忍,隻是這樣做倒是對不住塵少俠了。”


    “荒謬。”沈少成想也不想的道,隨後又道:“我沈少成要是這樣做了,以後誰還敢與我做朋友,再者,我要是真寫了告文,就表示我向他們妥協,向他們低頭,這神刀門是他們說了算。”


    福伯臉現擔憂之色,道:“話雖如此,可是少門主你想想,你如若不寫,定當會和四位堂主鬧得……不愉快,目前神刀門的發展離不開四位堂主的支持,少門主若和他們鬧翻,後果不堪設想啊。”


    “怎麽不堪設想,難道他們還能把我這個門主怎麽樣不成?”沈少成不服道,說完拂袖而去。


    最後整個廳堂隻剩下福伯一個人,他看了看廳堂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恐怕是神刀門的一個劫數了。


    是夜,沈夫人來到後院正廳吃飯,卻見桌上無人,隻是福伯一個人站在桌旁,問道:“福伯,為何不見少成與塵少俠前來用飯?”


    福伯道:“塵少俠已經離開總堂了,少門主他說不餓。”


    沈夫人不解道:“塵少俠怎的不辭而別,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今日四位堂主來過。”隨後福伯把今日的事與沈夫人複述了一遍。


    “你怎麽不早些告訴我,少成也真是的,怎麽可以和幾位堂主鬧矛盾呢。”沈夫人說完直接往沈少成所住的房間走去。


    沈夫人在沈少門的房間外輕敲了幾下門,屋內便傳來沈少成不悅的聲音,道:“誰啊?”


    沈夫人答道:“少成,是娘。”


    沈少成打開門,一臉柔和的道:“娘找我有什麽事嗎?。”


    沈夫人道:“少成你怎麽不吃飯啊?”


    沈少成道:“我還不餓,娘你先吃。”


    “你怕是在慪氣吧。”沈夫人看著沈少成臉上疑惑的表情,又道:“娘都知道了,你今日是和四位堂主鬧矛盾了是吧。”


    沈少成忽然臉色一沉,滿臉氣憤的迴到房間的桌子旁坐下,生氣的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沈夫人跟了進去,道:“少成,娘知道你性情剛烈,遇事不肯認輸,但為人處世,不能光靠一腔熱血,何況你還身為神刀門的門主,行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沈少成不以為然的道:“難道他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嗎?如果真這樣,那我這個門主還有什麽用,在說塵兄弟本身也無過錯,為何還要我寫什麽告文,告昭天下英雄,表明我與他毫無瓜葛。”


    沈夫人道:“四位堂主雖有逼宮之嫌,但也不無道理,這告文你還是要寫,但具體內容怎麽寫卻在於你,這樣你既可給幾位堂主有交待,也不會得罪塵少俠。”


    沈少成眼睛一亮,欣喜道:“娘的意思是?”


    沈夫人笑笑道:“為人處世,還是要圓滑一些,這個你還是要多向你爹學學,不然為何神刀門建立多年卻從不見有何敵仇。”


    沈少成點點頭,然後道:“娘,孩兒明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明天我在和福伯商量一下,這告文該怎麽寫。”隨後兩人便往正廳走去。


    翌日,沈少成起來得比較晚,因為他一夜都在考慮該怎麽寫告文,待他起來梳洗過後,本應去找福伯在商量一下的,卻在去前院的路上見福伯匆匆向他奔來。


    “少門主,不好了,程堂主帶著大隊人馬衝進府裏來了。”福伯急急忙忙的道。


    “什麽?你說程堂主帶人衝進府裏來了?”沈少成一臉的不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福伯確定道:“對啊,我讓門中的弟子在前院攔住了他們,正與他們對峙。”


    沈少成又氣又怒的道:“他程萬裏想幹什麽?”


    福伯忙道:“說是,說是要廢掉少門主你的門主之位,另立門主。”


    “哼,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廢掉我。”沈少成匆忙向前院走去。


    沈少成來到前院果然見程萬裏手提大刀,帶著大幫白虎堂弟子與總堂弟子在對峙著,他拔開幾個總堂弟子,上前對程萬裏道:“程萬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著大幫弟子前來總堂,你不知道這觸犯了門規嗎?”


    “哈哈……”程萬裏先是哈哈一笑,隨後道:“說到門規,少門主犯得可比我嚴重多了,少門主可知道本門門規第五條是什麽?”


    沈少成當然是知道的,神刀門門規第五條:凡神刀門弟子引入匪類,勾結邪魔,當誅之,心想怕這程萬裏是要拿自己與塵風的關係說事,便沒有出聲。


    程萬裏見沈少成不說話,便道:“少門主想不起來沒關係,就讓我來告訴少門主,按本門門規等五條,凡勾結邪魔,引入匪類,無論是誰,如若有犯當誅之,少門主你可是和邪魔之徒塵風稱兄道弟來著的。”


    沈少成冷冷的看著程萬裏,道:“你想怎樣?”


    程萬裏道:“不怎樣,我也隻是按門規來辦事而已,少門主既然犯了門規,那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隻是你身為神刀門的門主,我們自當不能誅殺你,不過這門規並非虛設,你既然德不配位,就應該辭去門主一職,讓賢能者接任。”


    沈少成反問道:“那程堂主認為誰更合適任這神刀門門主一職。”


    程萬裏道:“以我個人認為,無論才能、威信、賢德,鍾堂主都是首選之人。”


    福伯這時開口道:“程萬裏,你區區一個堂主,竟敢以下犯上,帶堂下弟子前來總堂作亂,單憑這一條就足以取你性命,在說門主一職至高無上,豈是你說讓誰當任就當任的。”


    程萬裏不以為然的道:“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這是大家的意思。”說完他迴頭對堂下弟子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鍾堂主更適合任門主一職?”


    白虎堂的弟子統一答道:“賢者居上,無能無德者退位,我們都支持鍾堂主當任神刀門門主。”


    沈少成盯著白虎堂眾人,他隱隱覺事情比他想得嚴重,看這些弟子迴答得如此統一,怕是早有預謀,便冷聲問道:“其它幾個堂主現在在哪?”


    程萬裏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甩開信紙道:“我們神刀門做事一向都是斬草除根的,周淵這老頭與少門主聯合勾結邪魔,臆想稱霸我們中原武林,鍾堂主與林堂主早就去玄武堂收拾周淵了,這便是證據。”


    “荒謬,我怎麽與周堂主聯合勾結邪魔了,更不可能有什麽書信來往。”沈少成忽然表情一征,他似乎明白了什麽,道:“我明白了,這門主之位怕你們早就策劃好要篡奪了吧,隻是一直找不到適合的理由罷了,現在借我與塵兄弟有所交往,便小題大做逼我退位,而周堂主發現你們的狼子野心,但又不肯與你們同流合汙,你們便隨便給他安排了一個罪名。”


    程萬裏一臉輕笑,根本不理會沈少成說什麽,這時沈少成對總堂的弟子叫道:“弟兄們,先把這以下犯上,妖言惑眾的程萬裏解決了,等下在去解決鍾會平與林正安這兩個叛徒。”


    總堂弟子一聽沈少成要動手,個個拿著兵刃就要往前衝去,卻在這時門外有人喊道:“我看你們誰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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