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沒有說話依舊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我走過去抱緊她的肩膀說:“我們不哭了,別哭了,啊!怎麽說她也是你媽媽,你先讓她進來說話好嗎?你和阿姨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你聽她解釋下好不好,如果她說得沒道理我們再一起趕她走也不遲啊!你現在有親人了有媽媽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齊飛的哭聲才漸漸小了一點。


    梁靜怡依然有節奏地拍著門喊道:“小飛,你先打開門好不好?媽媽真的不是故意的!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先打開門!”


    我繼續趁熱打鐵地說:“小飛,我們先開門讓阿姨進來再說吧?”


    齊飛沒有說話慢慢地站起來手摸著門把手猶豫了好久,我說:“打開門吧,讓阿姨進來說話,我們還要一起坐下來想辦法救齊叔叔呢!”


    說到這裏齊飛打開了門,梁靜怡停止了拍門的動作愣在那裏緊張地盯著齊飛呢喃地說:“小飛,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齊飛沒有說話失神落魄地轉過身朝裏麵走去,梁靜怡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謝謝你周宇,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小飛的照顧,當初我不同意你和小飛在一起現在想想好後悔,你能原諒我嗎?”


    我說:“阿姨,您快進來,什麽都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是為小飛好我能理解你!換作是我也會這麽做!”


    梁靜怡慚愧地低下頭繞過我來到起飛麵前說:“小飛,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


    齊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憂傷情緒撲進媽媽的懷裏恣意放縱地哭了出來,梁靜怡也是用力抱緊了齊飛,齊飛一邊用力地捶打著梁靜怡一邊哭訴道:“我恨死你了,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從此就沒有親人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梁靜怡也是任由齊飛捶打著自己同樣把自己心裏的情緒盡情的宣泄出來哭的已經是淚人一般,受到現場氣氛的感染我一個大男人看到這麽溫馨的一幕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然後我悄悄的擦了下眼角流出的淚水,我真是喜極而泣,真的!我為齊飛能和媽媽團聚而高興,齊飛總算有家了!


    齊飛和梁靜怡緊緊地抱在一起,淚水已是一片汪洋……


    齊飛和梁靜怡熱烈地擁抱在一起忘我地訴說著相思之苦,看到這麽溫馨的一幕我不忍打破這種美好的氛圍忽然感覺到此刻我是多麽的多餘,我應該悄悄離開留給她們母女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好好聊下,飯我也不用吃了我就對他們說:“齊飛,阿姨我要迴學校了,你們兩個趕緊吃飯吧!”


    齊飛才忽然意識到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就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對不起都忘了你還在呢,那你吃了飯再走啊?”


    我說:“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們!”


    梁靜怡說:“好,好,有空就常來玩啊!”


    我說好再聯係,走出齊飛家就步行迴學校。


    我迴了學校打電話給豔妮,係統提示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又打電話給小雲,小雲接了電話不容我開口就劈頭蓋臉惡狠狠地對我說:“你打我電話幹嗎?”


    這個結果我已經預料到的,以前我打她電話時候她總是有事沒事就會調侃我說又找你家豔妮啊什麽的,可是這次卻是這般語氣,我當然知道原因就半開玩笑道:“怎麽了?小丫頭吃火藥了?我打你電話當然是有事情了,我聯係不到豔妮,她電話關機了,你讓她接個電話好嗎?”


    “她死了!你以後別來找她了!”小雲氣唿唿地說道。


    我問到到底怎麽迴事兒?


    “周宇啊周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假裝糊塗?用不用我提示一下?你為什麽不和豔妮去龍潭峽玩兒?”


    我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就這事兒啊?我當是怎麽了呢!你嚇死我了!我公司有點事情沒忙完就迴去加班了!明天出去玩兒也一樣嘛!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小雲冷笑了一聲道:“周宇!沒想到你還真會演戲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還真夠鎮定的啊,我真想替豔妮狠狠扇你這負心漢幾個耳光,你去公司加班怎麽跑到大街上加班去了?怎麽我和豔妮逛街時看到你和齊飛親密地靠在一起了?你怎麽解釋?”


    我知道豔妮對這件事兒傷害到了,此刻我再說什麽都沒有用,狡辯也是無益,也就說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雲冷哼一聲說:“你給我說有什麽用呢?留著話給豔妮好好解釋吧,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傷害到了豔妮,她是一個多麽單純的女孩兒,她以前都沒有戀愛過,對你也算比較認真比較依賴了,可是你呢?你把她當成什麽了?你和齊飛認識在先,你們還有聯係也情有可原,可是豔妮呢?她不是齊飛可有可無的替代品!沒有齊飛時你和她在一起,齊飛迴來了你就可以把豔妮甩到一邊了?你還學會了撒謊?豔妮說她已經死了,她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然後決絕地掛斷電話,我垂頭喪氣地把電話裝進口袋手攥成拳頭狠狠地擊在一根樹幹上,紅色的血從關節處慢慢滲出,疼痛感頓時襲遍全身,這樣也好,我可以暫時麻痹自己,什麽也不去想。


    聯係不上豔妮我就迴了宿舍,迴到宿舍幾個哥們都不在,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和孤獨就打電話給李蘭姐,我真的想找個人訴說,再不說出來我會憋死,以前qq上線的時候總會有些讀者不厭其煩地問我愛你卻愛著他之類的感情困擾問題,總以為我是情感類專家教授,其實我想說我就是寫寫小說騙騙幾個無知的讀者,我自己都tm被情感困擾得要死,我哪有時間去管你們的破事兒呢?you ask me?i ask who?


    李蘭說:“你忙完了沒有?”


    我委屈地說:“姐,給我做著飯,我現在去你那裏,我心裏好難受!”


    李蘭從來沒見過我說這樣的話一下子慌了說:“你怎麽了?是不是齊叔叔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要糟糕?”


    我說:“不是這個了,等下我過去再給你說!”


    李蘭說:“那樣也好,那你過來吧,我讓李猛出去買點菜!”


    我說好等我啊然後出門打車去了龍祥小區,進了她家沒看到李猛我就和李蘭傾訴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是一個心理有嚴重障礙的病人來找她這個心理諮詢師治療,等我把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講完了,李蘭說:“這麽說來豔妮很在意你的這個謊言了?你對她撒謊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你弄巧成拙了,沒有一個女孩希望男生說謊話來騙她,即使撒謊真的是為她們好,她們會認為你不信任她!”


    我坐在床沿上用手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地說:“姐,那你說我現在怎麽辦啊?”


    李蘭想了片刻說:“站在女孩子的立場我想她暫時是真的不想理你了,你們都可以讓自己冷靜下好好地想幾天,她不在乎你和齊飛之間還有沒有聯係,她真正在乎的是你為什麽不能對她說實話?”


    我氣唿唿地說:“我怎麽給她說實話?我就這樣給她說我去和齊飛找我那個政府工作的朋友去跑齊叔叔的事情了?我們今天不要出去玩啦!我能說出口嗎?出去玩兒是我提出來的,現在我怎麽好為了自己的事情說不去?”


    李蘭拍了下頭無奈地說道:“哎呀,確實是件令人頭疼的事兒,你還是把地球儀給我拿來吧!等李猛迴來一起商量吧!”


    我懊惱地躺在床上一遍遍說道:“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李蘭忽然問:“那她們兩個你現在到底喜歡哪個啊?”


    我一下愣住了,因為我從來沒有認真地去想過這個問題,以前我覺得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懸念無須去思考的不爭事實,但是現在想想我真的連這個問題都迴答不上來。


    平心而論一開始我是很喜歡齊飛,齊飛剛出國後我因為受不了打擊開始變得渾渾噩噩我在癡癡地等待著她的歸來,我以為我至少能等上她十年,我以為我會永遠地等她,可是現實就是別對我說永遠永遠,永遠是太昂貴的誓言,我握不住,也看不見,最後隨著浪濤消失不見。


    後來我開始努力地忘掉她,開始努力地適應新的生活,我也慢慢地融入新的生活環境裏,直到有一天,那個幽靜的農家院子大槐樹下的井台上不經意的一次迴眸我看到了那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豔妮。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皎皎兮若月光灼灼,時光定格在那一刻幻化成美麗的書簽疊放在我青春的記憶裏,以後的那個暑假我們一起玩耍還有那個如精靈惡魔般可愛又邪惡的弟弟,那個憨厚和藹的爺爺,平淡的日子沒有海誓山盟我願用生命去維護這個可愛的丫頭,去珍惜去寵愛我畢生的真愛。


    住進學校和她一起走過最單純的歲月,在時光的熒屏上牽手的是荒煙蔓草的年華,單車,夕陽,體育館,洛河,教室,操場,到處留下我們的足跡,我以為我能就這樣和她籬笆外的古道一起走過,然後戲劇性的一幕又出現了,齊飛迴來了。


    如果她是帶著她的楊老公領著他們的洋兒子我會悄悄躲開在陌生的角落裏偷偷流著淚送上我遲來的祝福,可是她並不幸福,甚至說有點淒慘,父親官途坎坷,丈夫背信棄義,母親拋棄放棄,親戚見風使舵,這讓這麽小的一個女孩怎麽去承受這麽多的變故,讓我怎麽能忍心去幫助這麽可憐的女孩,我承認這種愛當中包含了一絲憐憫,我卻對豔妮仍無二心。


    正在入迷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李猛買菜迴來了,見我垂頭喪氣的那狗樣就嘲笑說:“怎麽著?周宇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嗎?腳踏兩隻船怎麽沒踩穩啊?”


    我說:“你就別奚落我了,我沒有,我就是想幫齊飛,齊叔叔的案件真的很棘手!對了,齊飛媽媽迴來了!”


    李蘭驚喜地問:“是不是啊?你親眼見到了?”


    我說:“是啊,我和齊飛在吃飯的時候她就找來了,齊飛剛開始不想理她,把碰到了門外,經過我的勸說後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哭得好傷心!”


    李蘭喜道:“這下好了,自從齊飛從國外迴來以後我覺得她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我們都是無話不談的閨蜜現在什麽話都不跟我講,約她出來玩也總是想方設法找理由拒絕,所以後來和她聯係就漸漸少了,我也想幫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幫她,這樣最好,她媽媽迴來了她也有說話的人了,相信不久以後那個活潑開朗的齊飛就會慢慢迴來的!有空也要找她出去玩下!”


    李猛說:“那今天晚上就和她一起去唱歌吧?慶祝一下你發工資了!”


    李蘭沒好氣地說:“那你讓她去她就去啊?她肯定不會和我們去的!”


    “你笨啊,騙人都不會,你就說我生日唄,她肯定得來!”


    “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就說好久不見了約她一起玩玩兒吧她應該能同意!”李蘭正經地說。


    李猛說:“那趕緊做飯吧,吃了飯周宇你也要去啊!”


    我正在想我該怎麽和豔妮和好就心不在焉地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吃過飯還要迴學校一趟,也不知道能聯係上豔妮不能!”


    李蘭見我心思全然不在她們身上也不勉強就說:“那行,先做飯吧!”


    簡單地吃了飯他們坐車去找齊飛,我卻步行迴學校,走在這熟悉的路段上,往事一幕幕像電影一樣闖進了我的腦海,豔妮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每一根神經,走到學校打她手機依然關機,小雲可能怕我打擾她電話也破天荒地關機。


    我忽然想去酒吧喝酒,說實話我覺得那都是烏煙瘴氣打架鬥毆的地方所以我還從來沒去過,但是心中的鬱悶繾綣不散,也就決定光臨一次,然後我準備坐車去市區一個藍月亮酒吧,這個酒吧還是我聽小寧和馬工提起過的,上班的時候也經常路過那裏就慕名去了那家酒吧。


    我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角落裏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這種喧囂嘈雜的環境似乎更像我現在的心境像酒吧一樣浮華,一個打扮妖冶的女子坐到我麵前媚眼如絲充滿挑逗地問:“怎麽了帥哥,一個人喝悶酒?是不是遇到什麽傷心的事兒了?同時天下傷心人可以請我喝一杯嗎傾訴下?”


    在這樣一個曖昧的場所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想想自己這麽多天的憤懣真的想沉淪一次放縱一迴,但是我又不能這麽做就頭也沒抬無比鎮定地說:“那就請你喝一杯了,不過我在等我女朋友!不介意的話坐下來一起等吧!”


    那女孩有點失望喝了一杯酒就要轉身走開迴頭無比幽怨地瞪了我一眼道:“那你就慢慢等吧,不打擾了!”


    為了怕再有人過來打擾,我幹脆撥通了老板小寧的電話,我問她此刻在哪裏?沒事兒的話來這個酒吧和我一起喝酒,小寧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很快地出現在我身邊。


    我們邊喝邊聊,她大概了解了我最近的狀況。


    小寧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你喜歡豔妮對吧?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能不能帶給她幸福?女孩最討厭男人不專一了,你在和她戀愛時候就不要和別的女孩糾纏不清!”


    我爭辯道:“我沒有糾纏不清,我和齊飛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為自己贖罪,我和齊飛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那是你自己這麽認為,站在豔妮的立場上,每一種可能性都是她潛在的對立麵,更何況你和齊飛關係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你們畢竟有過很深的過往,我現在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豔妮故意退出來成全你和齊飛!”


    “那我該怎麽辦啊?我好痛苦!”我求救般地說道。


    小寧沉默了片刻開始說:“有些事情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說一下,不管我說得有理還是沒理你都不要太在意,我覺得你現在已經是個男人了,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業,雖然愛情也是必不可少,但對於事業來說愛情隻是一味調味劑,事業卻是一碗飯,男人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就像你可以不吃那些美味的調味料也要吃飯充饑一樣,愛情能當飯吃嗎?


    天天沉溺於花前月下怎麽能成就事業,你既然已經步入了這個社會就要為自己的事業開始奮鬥了,校園裏純美愛情,聽起來都是童話故事裏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就是奢侈,我們已經沒有資格去享受,而豔妮還小,才大一是吧?她的路還長著呢,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她有她的學習生活,她的任務是學習,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要給她自由的空間!你這樣是對她的自私占有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聽完小寧的這番話我稍微震撼了一下,仔細想想,如果事業和愛情兩手抓的話,我是不是事業所占的比重有點太低了,整天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現在有這麽好的一個老板帶我,我還不爭氣點,一語點破夢中人,道理雖然是這麽講,可是心裏還是放不下就說:“可是我真的喜歡她!我想和她在一起,這和事業並不矛盾啊!”


    小寧諱莫如深地說:“話我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下,想想自己的前程,什麽也不要說了,來,喝一個!”


    我還沉浸在小寧的那一番話裏心不在焉地舉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站在這麽一個成功的女強人的麵前忽然感覺自己像隻螻蟻一樣卑微地活著,頓時慚愧得無地自容,同樣的年齡她已經是事業小成,而自己落魄的這副鳥樣,看來自己真的該好好奮鬥一番了。


    可能喝酒喝得太猛我被嗆得劇烈地咳嗽了一聲,小寧緊張地拉住我又是捶背又是向服務員要水讓我漱口,我說謝謝,我沒事。


    小寧無比心疼地說:“不能喝酒還喝那麽多,咱不喝了!我們迴家吧!”


    聽她說“我們迴家”這句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然後耐人尋味地看著她,嘴角扯出一絲狡黠的笑。


    她小臉漲得有點羞紅,不知是因為喝了點酒還是心理的因素然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送你迴家!你笑什麽?”


    我醉眼蒙矓地說:“沒有啊,那好,我頭好暈!”然後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了,小寧扶住我對吧台的夥計道:“小寶,酒錢付了吧?你過來撘把手把他給我弄到樓下車上,謝謝!”


    把我送到樓下小寧給了他點小費他樂滋滋地說:“謝謝寧姐,你還能開車嗎?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迴去?”


    小寧說:“謝謝你小寶,我喝了一點點我沒事,你上去吧!”


    小寶說:“好的,寧姐,那你路上慢點啊!”


    我暈暈乎乎地坐在車裏,小寧啟動車子問我:“去哪了?”


    “送我迴學校吧!”我迷迷糊糊地說。


    “又迴學校?你迴學校幹什麽啊?學校還有什麽你好留戀的?整天迴學校!迴學校!就知道迴學校!真還把自己當學生了?再說你這樣醉醺醺地迴學校給別人造成多不好的影響啊,不要迴學校了!”小寧生氣地數落了我一頓。


    我一想,是啊,小寧說得也不無道理,我還迴學校幹嗎啊?我早畢業了,學校沒有我認識的人了,同學們都走了,豔妮也不理我了,小雲也不理我了,再看時間也已經是很晚了,我猶豫了一下說:“那我去哪裏?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小寧說:“迴我家或者迴公司那間宿舍待一晚上吧!”


    我婉言拒絕道:“不行吧,我一副隨時都要吐的樣子迴公司吐一地算什麽話?你可以不在乎別人可受不了!那你就把我送到張莊社區我大學同學小虎那裏吧!”


    小寧無奈地說:“那好,隨便你了!”


    然後小寧就開車送我迴張莊社區,我告訴她三號樓小寧就直接把車開到了三號樓下,我推開車門搖搖擺擺地走出來說:“老…老板,你迴去吧!我能走!”其實我頭腦很清醒隻是走路走不穩說話吐字不清而已。


    小寧說:“能走什麽啊?還沒走幾步就跌倒了!你朋友電話多少?我打電話讓他們下來!”


    我拿出手機翻到小虎的號碼撥通後說:“我是周宇,在你們宿舍樓下,喝多了,你出來接一下我!”


    小虎說好,片刻之後小虎就和另外一個人走了出來,那個人西裝革履,頭發鋥亮,一個黃色鏡框的眼鏡讓那個男人顯得既氣派又新潮,竟然是已經成為廠長的狗子,狗子首先看到的不是我而是麵前這個開車送我過來的職場俏佳人小寧,以前我帶狗子和小寧他們喝過幾次酒彼此也都熟悉。


    一年前的狗子隻是個剛出校門的小屁孩,在這麽成功的女強人麵前隻有自卑的份兒,可是現在山水輪流轉,一不小心自己也算是發財致富小有成就了,俗話說得好財大氣就粗了,再加上今天這身值錢的行頭把自己裝扮得成一個暴發戶的模樣讓狗子自信滿滿,狗子褪去了當初的自卑落落大方地說:“這不是陳大小姐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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