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和董事長有個約定
洛陽，今夜請將我遺忘 作者：司家七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實在沒事的時候我就迴學校附近的網吧上會兒網。
當我從書院網吧出來的時候見到門口立著一個牌子啊上麵寫著“本網吧招聘收銀員，有經驗的優先”。
我欣喜若狂，騎車奔迴家中，人未到聲音就先到：“李蘭，出來！”
她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韓劇被我這樣嚇了一跳怒道：“幹什麽啊？叫什麽叫？大白天叫魂呢你？”
我喘氣未定，一邊脫衣服一邊拿著水杯潤了潤喉嚨說道：“好事，我們學校門口招聘收銀員，你不是以前幹過嗎？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蘭說離家有點遠，不過如果待遇可以的話可以一試，等她拾掇好了，我們騎車去了那個網吧，騎上單車，載上美女，悠悠晃晃地行駛在林蔭道上，若幹年前我就期盼這個場景，車子算是有了，美女也有了，可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真命天子，你又在哪裏啊？不禁又哼唱起來那首小美的歌曲“可是親愛的你怎麽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
一路狂奔，引起路人的駐足觀看以為我們是在逃的囚犯。很快到了那個網吧，我們進去和那個老板娘談判，老板娘開口就問：“你能幹多長時間？”
這也是我們預料到的，李蘭在家的時候就問我該怎麽迴答，我告訴她說三四個月吧。果不其然，他們真的問了這個問題。
李蘭假裝想了一下說：“三四個月吧！”
老板娘有點不情願地說：“時間太短，我想找個長時間幹的！”
我爭辯道：“三四個月已經不短了，還有三個月就放暑假，放暑假的時候你們不是不開門嗎？”
老板娘看了看我露出幾許讚成的笑容迴答道：“那好吧，那你先留下一個電話然後迴去等通知吧！”
然後李蘭鄭重地在那個本子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走出網吧，陽光有些刺眼，我說：“上網不去？”
她看了下手機說道：“快十一點了，李猛快下課了，我們早點迴去做飯吧？”
我說好，然後我們就騎車迴了家。
下午的時候李猛和李蘭去了那個網吧應聘，我撥通了胡主任的電話開場就說：“你好胡主任，我是周宇，我想下周繼續去北區搞我的聚氨酯！”
胡主任一聽到是我的聲音喜出望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然後平靜下來才說：“嗯，好，好，我先向董事長匯報一下這個好消息！”
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掛掉電話，兩分鍾後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接了起來，沒想到是胡主任：“周宇，我剛才和董事長說過這件事情了，你下午沒事吧？沒事的話你下午過來公司吧！”
我說沒事然後換了身衣服光彩照人地騎車去了公司，相信一定會讓大家大跌眼鏡，一輛單車衝進公司的大門，然後來了一個大漂移，車子準確無誤地停在了車位上，公司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我就去車間。
當我走進車間大門的那一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車間主任，王姐，付工一張張親切又久違了的笑臉，其他工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我為了緩和這種氣氛調侃地說道：“同誌們，你們還好嗎？我胡漢山又迴來了！”
王姐拉著我的手親切地說道：“你可迴來了，來幹什麽來了？”
我曖昧調皮地朝她拋了一個媚眼，媚眼如絲勾人魂魄地說：“想你了吧，過來看看你，不行啊？”
周圍爆發出熱烈又起哄的爽朗笑聲。
王姐的臉稍微紅了下然後佯裝生氣地舉起手嚇唬我道：“小家夥，還敢胡說，和你姐還亂來啊！看我不打你！”
我頭往後撤了下想躲過，她手落下的時候輕輕柔柔的成了若柳扶風，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衣服肩膀笑道：“幾天沒見你，小夥子又帥了很多嘛，而且變得花言巧語了！”
付工在一旁吃醋的笑道：“我說王師傅怎麽不理說我在成熟男人了？有了小帥哥了！嗬嗬，周宇你怎麽迴來了？”
我輕鬆地說：“繼續上班啊，還會和你們成為同事！”
王姐沒有驚訝而是無比平靜地說：“這事兒我知道，聽董事長說會留下一個，嗯，你能留下來更好，看來董事長還是很器重你的啊，留下來要好好幹啊！”
我說好，然後聊了一小會就到了上班時間我到辦公室找到胡主任，胡主任熱情地把我請了進來，掩飾不住對我的喜愛，看我穿得西裝革履的就開玩笑道：“嗬嗬，幾天沒見，周宇帥了很多啊！”
我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帥？帥是不帶髒字的罵人，發展道路現在似乎成了貶義詞，隻是胡主任是由衷地感歎，因為我看見周圍辦公室那幫小姑娘用如狼似虎的目光審視著我，目光溫柔，極度花癡。
我含蓄地笑笑說：“沒有了，一直是這樣，嗬嗬，您也年輕了不少啊！”
攀談了十來分鍾無非是些鼓勵的話和董事長很器重我讓我好好幹，正談著的時候董事長穿著一身休閑的服飾走了進來，看見我微笑著給我打了聲招唿，然後對胡主任說：“門外有幾個應聘的技工，你先帶他們到車間看看！”
稍停片刻對我說：“周宇，你跟我出來！”
我就跟在董事長屁股後麵走到院中，然後董事長坐在了他的奧迪車上，我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他就朝我招手說：“上來吧！”
我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沒有說話而是啟動汽車猛打方向盤，然後我們就朝周山方向駛去，幾分鍾後我們就開到了周山山頂，把車停在路邊，我們徒步走到了山頂那個涼亭上。
倚杆而立，暖暖的南風溫柔地撫摸著我們的臉龐，他額前的頭發被風吹得張揚起來，目光炯炯有神地俯視著洛城，高樓林立的洛城和波瀾壯闊的洛河盡收眼底，我才發現董事長此刻站的地方就是我們以前對著洛城撒尿的地方，心裏覺得好笑，我不知道董事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是我感覺他可能也是和我談下心表達下對我的重視，可是他沉默了片刻之後並沒有按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他嚴肅地說：“周宇，你也看出來了，這批員工中我對你是最器重的，也是對你最偏心的，他們幾個都走了，我還是想把你留下來，當然這除了我對你的印象不錯之外還有小寧在為你說好話！”
我忽然想到了小寧，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我說董事長總是這麽偏心我啊？原來小寧始終在背後默默地相助啊。然後又是感激。
董事長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是一個生意人，如果你真的沒有真才實學即使小寧再怎麽說我都不會同意的， 關鍵是我也看好你，所以我當時給你留了這樣的話。”
我點頭稱是，他目光悠遠的看著遠處的洛城忽然話鋒一轉：“就在上午你說你要迴來的時候我還是十分的高興，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但是我又和其他幾個副總交換了一下意見，特別是曹總的一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我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也不能對你抱有幻想，就像剛開始我對你們十幾個人抱有很大的幻想一樣，結果小許的這麽一走，我的心涼了。
我現在對你有這麽大的幻想，那麽有一天也許你也會學他，所以我和幾個副總商量了一下得出了這個結論，這個是上午才決定的，包括胡主任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我很抱歉，我也知道這對你不太公平，也算是我食言了，我們是企業，我們不是慈善家！”
我被他的一席話搞得很是尷尬，明明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竟然成了這種結局，但是我還是偽裝得很堅強的樣子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沒關係，你說的我都懂！”
他又接著說：“你也先迴學校吧，等你們畢業後先到外邊闖一闖，如果願意迴來你可以再迴來，我也知道聚氨酯那一塊有很大的市場潛力，什麽時候你想迴來了，我們直接簽訂正式的合同，你也不用實習，直接轉正，但是簽訂的合同期限是五年，你也知道我們企業培養一個人才也真的不容易！”
我還有什麽話要說？我唯有默默站著，眼波如秋水一樣盯著他的雙眸，對視了幾秒鍾，他竟然害羞或是慚愧地挪開了雙眼，然後又開始和我聊他的故事，他是怎麽樣一步步白手起家的，我聽著聽著覺得董事長是真的爺們，純爺們，也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
我們不知不覺地聊了一個小時，最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們該迴去了，上車吧，小夥子好好幹啊，未來是你們的！”
然後我們驅車迴公司，我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心情沉重地看著車子的窗外，路邊是樹木和電線杆飛快地向後移動，幾分鍾後我們迴到了公司，我們下了車。
董事長再次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好好幹，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還有不要放棄學習，活到老學到老，人一生中一直都要學習，我希望我一年後看到的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周宇，好了，你自便吧，我去辦公室了！”
我點頭承諾，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又陷入了恐慌和無助之中，這個時候胡主任看到垂頭喪氣的我也明白了發生的事情走過來愛莫能助地說：“既然這是董事長和整個董事會作出的決定，那也隻好這樣了，這樣也好。
趁現在我們的新廠房還沒有建起來你可以先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外邊的世界很精彩，可能你走出去會碰見更好的更適合你的崗位，還是那句話，我們還是歡迎你再迴來！”
我懂，可是這個時候心裏一團亂麻，我按捺住自己的情緒說：“那好，我能理解董事長所做的決定，我還會再迴來的！”
默默走出辦公室，騎上單車，一路狂奔，像是在發泄這種鬱悶心情一樣，風從耳邊唿嘯而過，仿佛自己已經飛了起來。
我沒有再去車間，也沒臉去見大小姐，一個一廠之寶，被人戲謔的稱作寶貝的男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也被人拋棄了，像一條流浪狗一樣可憐，不禁怨恨起小許連累的大家，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們也不要再苛責別人，想通了也沒什麽。
經過洛河的時候我把車子鎖在欄杆上，去服務點買了瓶啤酒，沿著洛河邊走邊喝，時不時地用柳條抽打著岸邊的基石。
我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來，以前總是不理解人為什麽傷心到極點的時候會忽然發瘋地傻笑，現在我真正地體會到這種奇妙的感覺。
我是一個命途多舛的人，我是一個漂泊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是，老天是不是這些天一直沒有上班啊？
我仰天長嘯，把喝光了的空啤酒瓶子狠狠地拋在了洛河水中，濺起了朵朵浪花，然後我開始坐在河堤上發呆，我注視著浩瀚的洛河水麵，我在想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第一個工作就這樣夭折了，我又迴到了起點，一切照舊，這下可以成全我的南飄夢了，可是李蘭給我說的那個女朋友花兒一旦成了就要來洛城投奔我，我也成了失業的人了，我該怎麽去麵對她？自己呆坐了一會也該迴家了。
這個時候正好李猛打來電話說他們在那個網吧處招聘，讓我趕過去，我二話沒說就奔了過去。
到了那個網吧門口，李猛在門外車子上坐著等李蘭，李蘭卻在網吧吧台上看另外一個收銀員操作，胸前掛著一個網吧工作人員的牌子，估計已經在試用了。
我走了進去轉了轉，李蘭看見我走了過來對我說：“先生，要上網嗎？”
我嗬嗬笑道：“不上啊，我過來看看！”
李蘭調侃道：“長得那麽帥不上網你來幹什麽？”
我暈，我長得帥就要上網啊？什麽邏輯？
走出網吧，李猛掩飾不了一臉的興奮對我說道：“她明天就開始在這裏幹了，每月700塊，一個月等於上20天班，比起來其他網吧這裏還可以吧，就是有點遠！”
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雖然說這個工作算是我幫她找到的工作，但是她找到工作的同時我卻丟失了工作，哈，真是諷刺啊！我隻是簡單地表示慶賀了一番。
等了幾十分鍾我們三個開始騎車迴家，迴到家中我才言簡意賅地述說了我的狀況，但是這遠遠掩飾不了李蘭找到工作的喜悅，一個大學生，一個每月僅僅700塊的工作就讓她高興成那個樣子。
我看到他們那麽開心也變得開朗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算是事嗎？
然後也盡量不再去管這檔子事，對我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就像當初他辭我們的那個時候那樣豪言壯語一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到處不留爺，爺去投八路！更何況我天生就是一個不能待在一個地方的人。
李蘭大發神經興奮地說道：“好，有工作了，以後就有錢了，今天咱們多買幾個菜，好好吃一頓，好好慶賀一番”說著還很優雅地從包包裏抽出一張百元的大鈔。
買了很多菜迴來，李蘭得意洋洋地說道：“李猛，去做飯，以後我可以賺錢養家了！”
我調侃道：“遵命！我失業了，以後咱家就是你主外賺錢，我和李猛主內，我們做飯，我們伺候你，我們帶孩子，我們做家務，我們都成家庭婦男子，嗬嗬！”
李蘭內心自豪感自尊心極度地膨脹可能把自己當成了武則天，然後笑得花枝亂顫，我隻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讓她閉嘴。
我和李猛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開始坐下來吃飯。
吃過晚飯我們在邊看電視邊閑聊，李蘭興奮和李猛她該怎麽過去上班的問題。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十分絕妙的主意，然後興奮地一拍自己生鏽的腦袋大聲叫道：“我靠，我怎麽沒有想到？我靠，太好了！”
李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自己發什麽神經啊？”
我激動地說：“你不是在想你怎麽去上班的問題，我想到了一個主意，你去那個網吧當收銀員，我可以去當網管啊，這樣我們不就可以一起去上班一起迴家了？”
李猛說：“那倒也是啊，可是你懂計算機嗎？”
我說：“當網管要什麽技術啊？會重啟就行，再解決不了問題就說機器有問題需要換機器，多簡單的事情啊，再說，我的計算機還可以啊，一般的問題都難不倒我的，所以綜上所述我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網管！”
李蘭笑道：“很好，很有建設性，好，我明天問問老板娘要不要網管了？當網管真的就是這樣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的！”
商議完畢，我也對我這個偉大的創意讚歎不已，心裏一直感歎周宇真是個偉大的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啊思密達！
正當我們興奮不已的時候，李蘭的爸爸打過來電話，說他認識一個老鄉在開封旅遊局當領導的，可以把李蘭調到他那裏，李蘭一直對家裏宣稱自己在開封，而實際上李蘭一直都在九朝古都的洛城。
那個日期就定在他們村的會上，因為隻有那天他才能‘無意’中見到那個局長，然後‘無意’中提到這件事情，而如果此事一旦成功，李蘭必須馬上出現在開封，可到時候如果網吧的老板娘不放行或則不給工資，那不虧大發了，李蘭臉上褪去了剛才的興奮勁忤逆的對李父說：“爸爸，要不以後再說吧？”
那邊李父似乎覺察到了什麽味道威嚴地說：“怎麽了？能讓人家幫忙你就可以拿高工資了，不比你現在一個月500好啊？”
李蘭無語，隻有無條件先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李蘭陷入了無助之中，剛剛興奮勁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了半天，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自己到底該怎麽去做才是正確？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李蘭隻好放棄了做收銀員，可是她再也鼓不起勇氣給那個網吧的老板娘打電話，在她的央求下李猛打通了那個老板娘的電話給她說明了情況。
老板娘淡淡地說：“那沒事啊！”
掛斷了電話，我們又迴到了原點，嗬嗬，生活真是好笑，因為生活總是玩我們！
李蘭悲痛欲絕地哭訴道：“我還沒有正式上班呢就又失業了，哈哈，怎麽會這樣呢？你也失業了，周宇，李猛，我們一起抱頭痛哭吧！”
我說好，然後我們三個人埋頭於床上傷心一起哭了起來就像死了爹娘一樣，但是我們有的隻是聲音卻沒有淚水，假哭之後我們開始放聲大笑。
雨過就會有天晴，跌倒不要放棄。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當我正在熟睡的時候，李蘭闖到了我的房間把我叫起來，我迷迷糊糊地問：“你要幹什麽啊？”
李蘭問道：“你上午沒事吧？我們去給齊飛送笨笨吧？她想笨笨了！”
我想了想上午也真沒事就騎了車帶上笨笨去了國寶別墅齊飛的家，我們騎到南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國寶別墅的大門是用石頭很講究地堆起來的，兩邊立著兩個長著翅膀的老虎，大門之前就有一片裝飾得像原始森林一樣的開放式花園，裏麵放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石頭，栽著各種貌似熱帶風情的樹和植物。還有什麽動物嘴裏噴出的水柱可以說是極度的奢華。
我們竟然膽怯得不敢進去，但是我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偷東西也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正要進入的時候門口的門衛室的保安攔住了我們，我們說明情況登記了一下才走了進去，我心裏憤憤不平地暗罵道：“富人就牛逼啊？我們進去都這麽麻煩！”迴頭想了想還是阿q了一下，要不是認識齊飛我們這些窮人哪裏能到這高貴的地方來啊？
李蘭來過幾次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齊飛家那幢樓然後按門鈴，李蘭躲在牆後麵，我卻拿著笨笨站在門口，齊飛開門看見了我驚訝道：“你怎麽來了？你是怎麽過來的？想死你了！”
我心裏暗喜迴答道：“我是來給你送笨笨的，我騎車過來的啊，我也想你啊！”
齊飛白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誰問你啊？多嘴，我是在和笨笨說話！”然後接過我手中的笨笨來了個吻，我靠，我幾乎看見齊飛的嘴挨在了笨笨的頭上，我又羞又恨。
這小丫頭還真能整蠱人，何必這樣羞辱我？在他看來我還不如笨笨？然後又嫉妒起笨笨來，這龜兒子還真是命好，這麽招美女待見，然後暗地裏把笨笨當情敵看待，早知道你跟我搶女朋友還不如把你賣到飯店以絕後患，現在看來真是養虎為患啊，想想自己還真他媽幼稚，跟個烏龜爭什麽風吃什麽醋啊？
當我從書院網吧出來的時候見到門口立著一個牌子啊上麵寫著“本網吧招聘收銀員，有經驗的優先”。
我欣喜若狂，騎車奔迴家中，人未到聲音就先到：“李蘭，出來！”
她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韓劇被我這樣嚇了一跳怒道：“幹什麽啊？叫什麽叫？大白天叫魂呢你？”
我喘氣未定，一邊脫衣服一邊拿著水杯潤了潤喉嚨說道：“好事，我們學校門口招聘收銀員，你不是以前幹過嗎？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蘭說離家有點遠，不過如果待遇可以的話可以一試，等她拾掇好了，我們騎車去了那個網吧，騎上單車，載上美女，悠悠晃晃地行駛在林蔭道上，若幹年前我就期盼這個場景，車子算是有了，美女也有了，可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真命天子，你又在哪裏啊？不禁又哼唱起來那首小美的歌曲“可是親愛的你怎麽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
一路狂奔，引起路人的駐足觀看以為我們是在逃的囚犯。很快到了那個網吧，我們進去和那個老板娘談判，老板娘開口就問：“你能幹多長時間？”
這也是我們預料到的，李蘭在家的時候就問我該怎麽迴答，我告訴她說三四個月吧。果不其然，他們真的問了這個問題。
李蘭假裝想了一下說：“三四個月吧！”
老板娘有點不情願地說：“時間太短，我想找個長時間幹的！”
我爭辯道：“三四個月已經不短了，還有三個月就放暑假，放暑假的時候你們不是不開門嗎？”
老板娘看了看我露出幾許讚成的笑容迴答道：“那好吧，那你先留下一個電話然後迴去等通知吧！”
然後李蘭鄭重地在那個本子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走出網吧，陽光有些刺眼，我說：“上網不去？”
她看了下手機說道：“快十一點了，李猛快下課了，我們早點迴去做飯吧？”
我說好，然後我們就騎車迴了家。
下午的時候李猛和李蘭去了那個網吧應聘，我撥通了胡主任的電話開場就說：“你好胡主任，我是周宇，我想下周繼續去北區搞我的聚氨酯！”
胡主任一聽到是我的聲音喜出望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然後平靜下來才說：“嗯，好，好，我先向董事長匯報一下這個好消息！”
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掛掉電話，兩分鍾後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接了起來，沒想到是胡主任：“周宇，我剛才和董事長說過這件事情了，你下午沒事吧？沒事的話你下午過來公司吧！”
我說沒事然後換了身衣服光彩照人地騎車去了公司，相信一定會讓大家大跌眼鏡，一輛單車衝進公司的大門，然後來了一個大漂移，車子準確無誤地停在了車位上，公司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我就去車間。
當我走進車間大門的那一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車間主任，王姐，付工一張張親切又久違了的笑臉，其他工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我為了緩和這種氣氛調侃地說道：“同誌們，你們還好嗎？我胡漢山又迴來了！”
王姐拉著我的手親切地說道：“你可迴來了，來幹什麽來了？”
我曖昧調皮地朝她拋了一個媚眼，媚眼如絲勾人魂魄地說：“想你了吧，過來看看你，不行啊？”
周圍爆發出熱烈又起哄的爽朗笑聲。
王姐的臉稍微紅了下然後佯裝生氣地舉起手嚇唬我道：“小家夥，還敢胡說，和你姐還亂來啊！看我不打你！”
我頭往後撤了下想躲過，她手落下的時候輕輕柔柔的成了若柳扶風，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衣服肩膀笑道：“幾天沒見你，小夥子又帥了很多嘛，而且變得花言巧語了！”
付工在一旁吃醋的笑道：“我說王師傅怎麽不理說我在成熟男人了？有了小帥哥了！嗬嗬，周宇你怎麽迴來了？”
我輕鬆地說：“繼續上班啊，還會和你們成為同事！”
王姐沒有驚訝而是無比平靜地說：“這事兒我知道，聽董事長說會留下一個，嗯，你能留下來更好，看來董事長還是很器重你的啊，留下來要好好幹啊！”
我說好，然後聊了一小會就到了上班時間我到辦公室找到胡主任，胡主任熱情地把我請了進來，掩飾不住對我的喜愛，看我穿得西裝革履的就開玩笑道：“嗬嗬，幾天沒見，周宇帥了很多啊！”
我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帥？帥是不帶髒字的罵人，發展道路現在似乎成了貶義詞，隻是胡主任是由衷地感歎，因為我看見周圍辦公室那幫小姑娘用如狼似虎的目光審視著我，目光溫柔，極度花癡。
我含蓄地笑笑說：“沒有了，一直是這樣，嗬嗬，您也年輕了不少啊！”
攀談了十來分鍾無非是些鼓勵的話和董事長很器重我讓我好好幹，正談著的時候董事長穿著一身休閑的服飾走了進來，看見我微笑著給我打了聲招唿，然後對胡主任說：“門外有幾個應聘的技工，你先帶他們到車間看看！”
稍停片刻對我說：“周宇，你跟我出來！”
我就跟在董事長屁股後麵走到院中，然後董事長坐在了他的奧迪車上，我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他就朝我招手說：“上來吧！”
我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沒有說話而是啟動汽車猛打方向盤，然後我們就朝周山方向駛去，幾分鍾後我們就開到了周山山頂，把車停在路邊，我們徒步走到了山頂那個涼亭上。
倚杆而立，暖暖的南風溫柔地撫摸著我們的臉龐，他額前的頭發被風吹得張揚起來，目光炯炯有神地俯視著洛城，高樓林立的洛城和波瀾壯闊的洛河盡收眼底，我才發現董事長此刻站的地方就是我們以前對著洛城撒尿的地方，心裏覺得好笑，我不知道董事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是我感覺他可能也是和我談下心表達下對我的重視，可是他沉默了片刻之後並沒有按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他嚴肅地說：“周宇，你也看出來了，這批員工中我對你是最器重的，也是對你最偏心的，他們幾個都走了，我還是想把你留下來，當然這除了我對你的印象不錯之外還有小寧在為你說好話！”
我忽然想到了小寧，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我說董事長總是這麽偏心我啊？原來小寧始終在背後默默地相助啊。然後又是感激。
董事長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是一個生意人，如果你真的沒有真才實學即使小寧再怎麽說我都不會同意的， 關鍵是我也看好你，所以我當時給你留了這樣的話。”
我點頭稱是，他目光悠遠的看著遠處的洛城忽然話鋒一轉：“就在上午你說你要迴來的時候我還是十分的高興，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但是我又和其他幾個副總交換了一下意見，特別是曹總的一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我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也不能對你抱有幻想，就像剛開始我對你們十幾個人抱有很大的幻想一樣，結果小許的這麽一走，我的心涼了。
我現在對你有這麽大的幻想，那麽有一天也許你也會學他，所以我和幾個副總商量了一下得出了這個結論，這個是上午才決定的，包括胡主任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我很抱歉，我也知道這對你不太公平，也算是我食言了，我們是企業，我們不是慈善家！”
我被他的一席話搞得很是尷尬，明明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竟然成了這種結局，但是我還是偽裝得很堅強的樣子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沒關係，你說的我都懂！”
他又接著說：“你也先迴學校吧，等你們畢業後先到外邊闖一闖，如果願意迴來你可以再迴來，我也知道聚氨酯那一塊有很大的市場潛力，什麽時候你想迴來了，我們直接簽訂正式的合同，你也不用實習，直接轉正，但是簽訂的合同期限是五年，你也知道我們企業培養一個人才也真的不容易！”
我還有什麽話要說？我唯有默默站著，眼波如秋水一樣盯著他的雙眸，對視了幾秒鍾，他竟然害羞或是慚愧地挪開了雙眼，然後又開始和我聊他的故事，他是怎麽樣一步步白手起家的，我聽著聽著覺得董事長是真的爺們，純爺們，也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
我們不知不覺地聊了一個小時，最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們該迴去了，上車吧，小夥子好好幹啊，未來是你們的！”
然後我們驅車迴公司，我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心情沉重地看著車子的窗外，路邊是樹木和電線杆飛快地向後移動，幾分鍾後我們迴到了公司，我們下了車。
董事長再次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好好幹，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還有不要放棄學習，活到老學到老，人一生中一直都要學習，我希望我一年後看到的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周宇，好了，你自便吧，我去辦公室了！”
我點頭承諾，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又陷入了恐慌和無助之中，這個時候胡主任看到垂頭喪氣的我也明白了發生的事情走過來愛莫能助地說：“既然這是董事長和整個董事會作出的決定，那也隻好這樣了，這樣也好。
趁現在我們的新廠房還沒有建起來你可以先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外邊的世界很精彩，可能你走出去會碰見更好的更適合你的崗位，還是那句話，我們還是歡迎你再迴來！”
我懂，可是這個時候心裏一團亂麻，我按捺住自己的情緒說：“那好，我能理解董事長所做的決定，我還會再迴來的！”
默默走出辦公室，騎上單車，一路狂奔，像是在發泄這種鬱悶心情一樣，風從耳邊唿嘯而過，仿佛自己已經飛了起來。
我沒有再去車間，也沒臉去見大小姐，一個一廠之寶，被人戲謔的稱作寶貝的男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也被人拋棄了，像一條流浪狗一樣可憐，不禁怨恨起小許連累的大家，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們也不要再苛責別人，想通了也沒什麽。
經過洛河的時候我把車子鎖在欄杆上，去服務點買了瓶啤酒，沿著洛河邊走邊喝，時不時地用柳條抽打著岸邊的基石。
我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來，以前總是不理解人為什麽傷心到極點的時候會忽然發瘋地傻笑，現在我真正地體會到這種奇妙的感覺。
我是一個命途多舛的人，我是一個漂泊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是，老天是不是這些天一直沒有上班啊？
我仰天長嘯，把喝光了的空啤酒瓶子狠狠地拋在了洛河水中，濺起了朵朵浪花，然後我開始坐在河堤上發呆，我注視著浩瀚的洛河水麵，我在想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第一個工作就這樣夭折了，我又迴到了起點，一切照舊，這下可以成全我的南飄夢了，可是李蘭給我說的那個女朋友花兒一旦成了就要來洛城投奔我，我也成了失業的人了，我該怎麽去麵對她？自己呆坐了一會也該迴家了。
這個時候正好李猛打來電話說他們在那個網吧處招聘，讓我趕過去，我二話沒說就奔了過去。
到了那個網吧門口，李猛在門外車子上坐著等李蘭，李蘭卻在網吧吧台上看另外一個收銀員操作，胸前掛著一個網吧工作人員的牌子，估計已經在試用了。
我走了進去轉了轉，李蘭看見我走了過來對我說：“先生，要上網嗎？”
我嗬嗬笑道：“不上啊，我過來看看！”
李蘭調侃道：“長得那麽帥不上網你來幹什麽？”
我暈，我長得帥就要上網啊？什麽邏輯？
走出網吧，李猛掩飾不了一臉的興奮對我說道：“她明天就開始在這裏幹了，每月700塊，一個月等於上20天班，比起來其他網吧這裏還可以吧，就是有點遠！”
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雖然說這個工作算是我幫她找到的工作，但是她找到工作的同時我卻丟失了工作，哈，真是諷刺啊！我隻是簡單地表示慶賀了一番。
等了幾十分鍾我們三個開始騎車迴家，迴到家中我才言簡意賅地述說了我的狀況，但是這遠遠掩飾不了李蘭找到工作的喜悅，一個大學生，一個每月僅僅700塊的工作就讓她高興成那個樣子。
我看到他們那麽開心也變得開朗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算是事嗎？
然後也盡量不再去管這檔子事，對我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就像當初他辭我們的那個時候那樣豪言壯語一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到處不留爺，爺去投八路！更何況我天生就是一個不能待在一個地方的人。
李蘭大發神經興奮地說道：“好，有工作了，以後就有錢了，今天咱們多買幾個菜，好好吃一頓，好好慶賀一番”說著還很優雅地從包包裏抽出一張百元的大鈔。
買了很多菜迴來，李蘭得意洋洋地說道：“李猛，去做飯，以後我可以賺錢養家了！”
我調侃道：“遵命！我失業了，以後咱家就是你主外賺錢，我和李猛主內，我們做飯，我們伺候你，我們帶孩子，我們做家務，我們都成家庭婦男子，嗬嗬！”
李蘭內心自豪感自尊心極度地膨脹可能把自己當成了武則天，然後笑得花枝亂顫，我隻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讓她閉嘴。
我和李猛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開始坐下來吃飯。
吃過晚飯我們在邊看電視邊閑聊，李蘭興奮和李猛她該怎麽過去上班的問題。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十分絕妙的主意，然後興奮地一拍自己生鏽的腦袋大聲叫道：“我靠，我怎麽沒有想到？我靠，太好了！”
李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自己發什麽神經啊？”
我激動地說：“你不是在想你怎麽去上班的問題，我想到了一個主意，你去那個網吧當收銀員，我可以去當網管啊，這樣我們不就可以一起去上班一起迴家了？”
李猛說：“那倒也是啊，可是你懂計算機嗎？”
我說：“當網管要什麽技術啊？會重啟就行，再解決不了問題就說機器有問題需要換機器，多簡單的事情啊，再說，我的計算機還可以啊，一般的問題都難不倒我的，所以綜上所述我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網管！”
李蘭笑道：“很好，很有建設性，好，我明天問問老板娘要不要網管了？當網管真的就是這樣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的！”
商議完畢，我也對我這個偉大的創意讚歎不已，心裏一直感歎周宇真是個偉大的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啊思密達！
正當我們興奮不已的時候，李蘭的爸爸打過來電話，說他認識一個老鄉在開封旅遊局當領導的，可以把李蘭調到他那裏，李蘭一直對家裏宣稱自己在開封，而實際上李蘭一直都在九朝古都的洛城。
那個日期就定在他們村的會上，因為隻有那天他才能‘無意’中見到那個局長，然後‘無意’中提到這件事情，而如果此事一旦成功，李蘭必須馬上出現在開封，可到時候如果網吧的老板娘不放行或則不給工資，那不虧大發了，李蘭臉上褪去了剛才的興奮勁忤逆的對李父說：“爸爸，要不以後再說吧？”
那邊李父似乎覺察到了什麽味道威嚴地說：“怎麽了？能讓人家幫忙你就可以拿高工資了，不比你現在一個月500好啊？”
李蘭無語，隻有無條件先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李蘭陷入了無助之中，剛剛興奮勁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了半天，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自己到底該怎麽去做才是正確？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李蘭隻好放棄了做收銀員，可是她再也鼓不起勇氣給那個網吧的老板娘打電話，在她的央求下李猛打通了那個老板娘的電話給她說明了情況。
老板娘淡淡地說：“那沒事啊！”
掛斷了電話，我們又迴到了原點，嗬嗬，生活真是好笑，因為生活總是玩我們！
李蘭悲痛欲絕地哭訴道：“我還沒有正式上班呢就又失業了，哈哈，怎麽會這樣呢？你也失業了，周宇，李猛，我們一起抱頭痛哭吧！”
我說好，然後我們三個人埋頭於床上傷心一起哭了起來就像死了爹娘一樣，但是我們有的隻是聲音卻沒有淚水，假哭之後我們開始放聲大笑。
雨過就會有天晴，跌倒不要放棄。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當我正在熟睡的時候，李蘭闖到了我的房間把我叫起來，我迷迷糊糊地問：“你要幹什麽啊？”
李蘭問道：“你上午沒事吧？我們去給齊飛送笨笨吧？她想笨笨了！”
我想了想上午也真沒事就騎了車帶上笨笨去了國寶別墅齊飛的家，我們騎到南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國寶別墅的大門是用石頭很講究地堆起來的，兩邊立著兩個長著翅膀的老虎，大門之前就有一片裝飾得像原始森林一樣的開放式花園，裏麵放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石頭，栽著各種貌似熱帶風情的樹和植物。還有什麽動物嘴裏噴出的水柱可以說是極度的奢華。
我們竟然膽怯得不敢進去，但是我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偷東西也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正要進入的時候門口的門衛室的保安攔住了我們，我們說明情況登記了一下才走了進去，我心裏憤憤不平地暗罵道：“富人就牛逼啊？我們進去都這麽麻煩！”迴頭想了想還是阿q了一下，要不是認識齊飛我們這些窮人哪裏能到這高貴的地方來啊？
李蘭來過幾次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齊飛家那幢樓然後按門鈴，李蘭躲在牆後麵，我卻拿著笨笨站在門口，齊飛開門看見了我驚訝道：“你怎麽來了？你是怎麽過來的？想死你了！”
我心裏暗喜迴答道：“我是來給你送笨笨的，我騎車過來的啊，我也想你啊！”
齊飛白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誰問你啊？多嘴，我是在和笨笨說話！”然後接過我手中的笨笨來了個吻，我靠，我幾乎看見齊飛的嘴挨在了笨笨的頭上，我又羞又恨。
這小丫頭還真能整蠱人，何必這樣羞辱我？在他看來我還不如笨笨？然後又嫉妒起笨笨來，這龜兒子還真是命好，這麽招美女待見，然後暗地裏把笨笨當情敵看待，早知道你跟我搶女朋友還不如把你賣到飯店以絕後患，現在看來真是養虎為患啊，想想自己還真他媽幼稚，跟個烏龜爭什麽風吃什麽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