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笑了,「他若是聽到你這麽說,得生氣了。」


    「你可別和他說!」惠平瞪眼道,「裴闕那樣小心眼的人,記仇得很,我可不想讓他記恨我。反正等裴闕迴來後,你多注意點那兩個和親公主,等她們嫁人後,什麽都好說。」


    惠平也知道,若是裴闕要娶公主,隻能休妻或者娶平妻,不可能讓公主做妾。她不是安芷,對裴闕有感激,也有信任,但那些信任和安芷比起來,就不如安芷重要了。


    安芷明白嫂嫂是好意,點頭道,「等他迴來,我一定好好盤問下。」


    說完裴闕的事,安芷問了哥哥的身體。


    「都還好,沒什麽大事,就是之前踩點的人沒來了,可能發現了什麽。」惠平惋惜道,「可惜了,若是讓我抓到他,一定把賀荀給我的毒藥都用上,看他招不招。」


    賀荀離開京都時,給安芷他們留了不少的毒藥和解藥,用來感謝過去時間的照顧。


    說到賀荀,安芷想許文娟了,嘆氣道,「也不知道許文娟怎麽樣了,賀荀那倒是一直有消息傳來,但為了許文娟的安全,裴闕說在許文娟生產前都不要和她聯繫。」


    「裴闕都這麽說了,那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不用擔心了。」惠平算了算日子,「算起日子來,再有一個多月,許文娟就要生了。這女人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你們啊,最好是生兒子,堵了外頭人的嘴,也好給我女兒當相公。」


    本來惠平沒有生兒子的壓力,直到雲家人想給她母親過繼孩子,她才有了壓迫感。


    而且外頭眼紅安芷的人太多,惠平好幾次出門,都聽到別人說嘲諷的話,差點就和人打起來。


    安芷笑著摸著肚子道,「嫂嫂還是別想著我們的孩子,咱們順其自然就好,我是吃夠了娃娃親的路。若是孩子們自個不願意,咱們逼著他們結親,隻會結成怨侶。」


    之前許文娟說想要結親時,安芷也是這麽說。


    她是真的怕了娃娃親這種事,她管不到別人,但她的孩子絕不能重蹈她的覆轍。


    聽此,惠平識趣地不再多說,和安芷又說了一些話後,才離開。


    安芷這的點心做得很快,當天夜裏就快馬加鞭送到了裴闕的手上。


    裴闕收到點心時,正在和許侍郎商量次日行程的事。


    「許大人也嚐嚐我夫人的手藝吧?」裴闕大方地打開食盒,把點心推到許侍郎跟前。


    許侍郎突然有點牙酸,在他眼裏,裴闕夫婦和尋常夫婦很不一樣。不過說到頭來,隻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作為外人調侃兩句就是,不好指手畫腳太多。


    許侍郎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倒是很好吃,「這收益,比春風樓還要好了。」


    聽許侍郎誇自家夫人手藝,裴闕得意點頭,「那是自然。」


    說完後,他就把剩下的點心裝進食盒,讓福生拿迴去,他要留著明兒吃。


    許侍郎唉了一聲,「我才吃一塊啊!」


    裴闕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夜裏吃多了點心不好,不容易消化,咱們還是繼續說明兒的事吧。」他就是想和許侍郎炫耀下他夫人送的點心好吃,並沒有要一起分享的意思。


    許侍郎無語地看了裴闕好一會兒,忍不住道,「你呀你,遲早要砸在安芷手上。」


    裴闕沒接這話,拿起地形圖看了看,為明兒的行程畫出一條線。


    次日天涼後,迴京都的隊伍繼續前行。


    裴闕還是騎馬,福生與他並排走。


    「爺,昨兒個咱們從許大人的營帳離開後,賽爾蘭公主的隨從就進了許大人的營帳,是不是賽爾蘭公主派人和許大人說熊瞎子的事?」福生小聲道。


    裴闕微微勾唇,他對這事不是特別關心,但眼前隻有這事能說說,接話道,「若是賽爾蘭公主真知道熊瞎子的事,這會許侍郎已經在拿人了,他領的活,絕對不想拖到京都再解決。」


    「可許侍郎一早上都沒有動靜,說明賽爾蘭說的消息沒有用。」福生反應過來了,慶幸道,「還好前兒您沒接受賽爾蘭公主,不然就虧大了。」


    裴闕哈哈笑了下,轉頭看了眼福生,到底是後院長大的小少年,年紀不大,男人的事知道的也少。


    福生說話時,迴頭看了看,發現後頭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看,「爺,您不進馬車嗎?那些人都在瞧您呢。」


    「他們瞧他們的,馬車裏憋悶得很,還是騎馬暢快。」裴闕不願意進馬車,他就喜歡騎馬。


    一行人就這麽走了兩年後,許侍郎總算是查到了線索,他的手段雷厲風行,順藤摸瓜,立馬牽扯出這次來訪的雲江國,當即把人抓了審問。


    裴闕作為同行的輔佐大臣之一,他沒參與審問,但審問快結束時,有過去問個結果。


    那熊瞎子是從小養到大的,有人專門訓練,隻要聞到一種香味,就會發狂。而皇上那天的衣裳,就被偷偷撒了香料。


    這事剛傳到皇上跟前,皇上就氣得讓裴闕他們滅了雲江。


    第520章 無奈


    滅了一個雲江小國並不難,晉朝是中原霸主的地位,隨時都可以出兵雲江。


    隻不過,雲江常年臣服晉朝,兩國已經多年沒有戰事發生,雲江要刺殺皇上的動機,讓裴闕和許侍郎有些不信。


    許侍郎和裴闕在營帳裏,他手裏卷著一本書,眉頭緊皺道,「雲江的使臣說,是因為每年上貢,讓雲江國力艱難,所以才會懷恨在心。但我不信這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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