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府,花廳之中。


    此刻,包拯正與公孫策及包勉,悉心籌謀如何將胡豹等人一網打盡。包拯神色沉凝,目光肅然,端坐在椅上,似在深思。


    “啟稟包大人,蔣義士求見。”一名欽差衛隊之士,匆匆而入,打破花廳之靜謐。


    包拯微微頷首,繼而望向公孫策,緩聲道:“速速有請蔣義士。”


    那士卒抱拳拱手,恭聲道:“是!”言畢,轉身疾離花廳。


    未幾,隻見蔣平押一人快步而入花廳。他見包拯,抱拳拱手道:“包大人,我擒得一關鍵之人。”


    包拯審視劉揚一眼,厲聲道:“你可是漕運使衙門主簿劉揚?”


    劉揚渾身戰栗,雙唇哆哆嗦嗦,麵色慘白如紙,眼神閃躲不定,雙腿發軟幾近癱倒在地,汗如雨下,顫聲道:“卑……卑職正是劉揚。”此刻他心中惶恐至極,忐忑難安,暗想:“若是坦白交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執意隱瞞,必定死路一條。”


    “劉揚,你且將所知曉之事,事無巨細、毫無隱瞞地告知本官,或許尚可從輕發落。如若不然,本官便先拿你來以儆效尤,絕不姑息!”包拯濃眉緊蹙,神色威嚴,不怒自威,正襟危坐於花廳正中之椅,目光如炬,凝視著劉揚,聲色俱厲地說道。


    劉揚聞此,身軀一顫,伏地叩頭,泣聲道:“大人饒命,小人願如實招來……”話未說完,一旁的公孫策輕微微皺眉,似在思索。


    劉揚戰戰兢兢,絲毫不敢直視包拯的目光,邊說邊擦著額頭的冷汗,聲音顫抖如秋葉:“包大人,卑職全盤托出。自胡豹擔任廬州漕運使之職以來,便與朝中的張堯佐相互勾結,屢次向西夏走私販賣官鹽。他們手段隱秘,或借商船掩護,或假道他途,且官鹽數量多達八十斤之巨。與此同時,胡豹還收受西夏賄賂,數額達五萬貫之多,西夏方麵亦借此增強了實力,對我朝邊境多有覬覦。”


    “那我且問你,胡豹為何要陷害李如煙和周翠芬二人?她倆不過是普通百姓罷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包勉眉頭緊皺,目光緊盯著劉揚,突然開口問道,眼中滿是疑惑與憤怒。


    劉揚低著頭,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說道:“隻因近來漕運嚴查,胡豹懼怕事情敗露,為求明哲保身,這才隨意將那些官鹽藏匿在李如煙和周翠芬的貨物之中,待這二人被抓以後,再設法將那些官鹽偷偷運出去。”


    “三叔,看來二嬸果然是遭人陷害的,這個胡豹當真是死不足惜!”包勉氣憤不已,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緊握雙拳,咬牙切齒地說道。


    公孫策眉頭微皺,眼中透著疑惑,輕捋胡須,稍作思忖,而後問道:“那胡豹與張堯佐究竟有何瓜葛?為何單單找胡豹與他合謀走私販賣官鹽?”


    劉揚惶恐不安,趕忙迴道:“迴公孫先生,那胡豹本是張堯佐的門生,張堯佐覬覦漕運之利久矣,胡豹此人貪婪成性,又手握漕運之權,二人臭味相投,便勾結在了一起。”


    包拯聽聞,怒發衝冠,雙目圓瞪,大聲嗬斥道:“這等奸佞之徒,為了一己私欲,竟置國法於不顧,坑害百姓,實在是罪大惡極!”他的聲音如洪鍾般在眾人耳邊迴蕩,令人膽寒。


    包拯雙手背後,在原地來迴踱步,臉上的怒色愈發濃重,“如此膽大妄為,若不嚴懲,天理難容!”


    這邊,楊彪尋找線索無果,迴到船艙,卻發現劉揚不見了。胡豹暴跳如雷,臉色鐵青,雙目噴火,“這個廢物,關鍵時候掉鏈子,你趕緊讓人將這批貨物先搬迴去,最近不要貿然行動,以免包黑子有所察覺!”


    楊彪領命而去,少頃便帶著幾個漕運船夫開始搬運箱子,此時,王朝、馬漢等人已喬裝改扮,守在漕運使衙門船隻附近。


    張龍眼尖,發現了胡豹等人的異動,“兄弟們,注意,有情況,看來胡豹想將官鹽轉移。”


    “三弟、四弟,你二人率領弟兄們在此嚴密監視此處的一舉一動,我與二弟迴去向大人稟報。”王朝神色凝重,語氣嚴肅地說道。


    王朝和馬漢匆匆趕迴包府,見到包拯後,抱拳行禮道:“大人,卑職等奉大人之命監視胡豹等人,此刻胡豹似乎有所警覺,正在碼頭轉移官鹽,卑職讓張龍、趙虎繼續監視,我和馬漢先行迴來稟報。”


    包拯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沉思,沉聲道:“來人呐!先將劉揚押下去嚴加看管。”他來迴踱步,雙眉緊蹙,大手一揮,稍作思索後厲聲道:“王朝、馬漢,你二人攜帶尚方寶劍,率領欽差衛隊,即刻將胡豹一幹人等捉拿歸案。若有反抗,格殺勿論,不得有誤!”


    王朝、馬漢神色肅穆,抱拳應道:“謹遵大人之命!”說罷,二人轉身,步伐堅定轉身離去。


    王朝、馬漢帶上尚方寶劍率領欽差衛隊,如疾風般向著漕運碼頭而去。


    道路兩旁的百姓紛紛駐足觀望,個個麵露驚詫之色。


    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道:“看這陣仗,想必是有大事發生。”


    有的瞪大了眼睛,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揣測著究竟所為何事。


    還有的老人拉著孩童,趕忙躲到一旁,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碼頭上,胡豹和楊彪正指揮著手下兵丁搬運官鹽。“動作快點,一定要在天黑前全部搬完。”楊彪一邊揮舞著手臂指揮,一邊對著兵丁大聲喝道,眉頭緊擰,神色焦急。


    “砰!”的一聲巨響,有兩個兵丁手裏一滑,箱子重重落在地上。胡豹見狀,怒目圓睜,疾步走了過去,然後飛起一腳踹在兵丁肚子上,破口大罵道:“一群廢物,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白養你們這群飯桶!”


    兵丁疼得捂住肚子,臉色慘白,卻不敢吭聲,隻得唯唯諾諾地應道:“轉運使息怒,小的們知錯了。”


    此時的碼頭,狂風大作,吹的眾人衣服獵獵作響。貨船停靠在岸邊,貨物堆積如山,人們忙忙碌碌,一片嘈雜。胡豹滿臉猙獰,怒不可遏,而楊彪則眉頭緊皺,略顯焦急。


    胡豹心裏想著,這批官鹽必須盡快轉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楊彪則擔心事情敗露,自己難以脫身。


    王朝、馬漢和欽差衛隊與張龍、趙虎二人匯合後,馬漢掃視了一眼碼頭的狀況,神色凝重,沉聲說道:“我們需得盡快行動,遲則生變。”


    王朝微微頷首,目光堅定地道:“不錯,不能再耽擱了。”


    隻見碼頭上的兵丁們愈發慌亂,胡豹等人也更加焦躁不安。貨物雜亂地堆放著。


    欽差衛隊的士卒們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張龍緊皺眉頭,說道:“依我看,咱們兵分兩路,一路從正麵吸引他們的注意,另一路從後方包抄。”


    趙虎附和道:“此計甚妙,這樣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王朝思索片刻,點頭道:“就依此計行事,大家務必小心。”


    眾人得令,迅速按照計劃展開抓捕。


    王朝親自帶領一路人馬,手持兵刃,大喝一聲:“胡豹,你的罪行已敗露,還不束手就擒!”這一嗓子,猶如驚雷,震得碼頭上的眾人皆是一驚。


    胡豹被王朝的這聲大喝驚得渾身一顫,心中暗自思忖道:“我行事這般謹慎小心,怎會這麽快就敗露了?”不過,他仍強裝鎮定地走到王朝身旁說道:“王校尉,這當中莫不是存在什麽誤會?”


    “胡轉運使,我等奉欽差包大人之命,特來請您往知州衙門走一趟,還望轉運使莫要讓兄弟們為難。”在這昏暗的月色下,一旁的馬漢雙目緊緊鎖住胡豹和楊彪二人,唯恐他們趁亂溜走,麵色嚴肅,目光淩厲。


    胡豹和楊彪聽聞此言,頓時臉色大變,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慌亂。


    胡豹強自穩下心神,開口言道:“馬校尉,此究竟是何緣由?我向來奉公守法,怎會引得包大人傳喚?”胡豹眉頭緊皺,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楊彪在一旁隨聲附和:“確實是啊,定然是存在什麽誤會!”楊彪急得直跺腳,臉色煞白。


    而另一邊,張龍、趙虎以及欽差衛隊的士卒早已將胡豹的所有手下兵丁全然製服,無一逃脫。


    胡豹見自己手下都被製服,頓時瞪大了雙眼,臉色漲得通紅,怒喝道:“你們竟敢如此對待本官的人,簡直無法無天!我胡豹好歹也是個漕運使,容不得你們如此猖狂,今日之事,除非包大人親自來,否則休想!”


    “胡轉運使,既然這般,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尚方寶劍在此,如朕親臨,廬州漕運使胡豹接旨!”王朝見胡豹不肯安分就範,趕忙從欽差衛隊士卒手中接過尚方寶劍,將其雙手高舉過頭頂,圓睜雙目怒視著胡豹、楊彪二人。周圍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胡豹和楊彪見狀,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可胡豹仍強撐著,硬著頭皮說道:“王朝,你莫要拿著尚方寶劍嚇唬我,我胡豹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可懼!”


    王朝怒喝道:“胡豹,你犯下的罪行,鐵證如山,此時還敢嘴硬!”


    楊彪此時早已嚇得麵如土色,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饒命啊,這都是胡豹指使我幹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胡豹狠狠瞪了楊彪一眼,罵道:“你這貪生怕死的東西,竟敢背叛我!”


    王朝大聲說道:“都給我押迴衙門,聽候包大人發落!”


    “將這些官鹽統統帶迴去,待到案情真相水落石出之後,交由大人定奪處置。”馬漢望著地上滿滿當當的一箱箱官鹽,向欽差衛隊士卒下令道。


    欽差衛隊士卒們得令後,迅速行動起來,將一箱箱官鹽搬上馬車。


    此時,胡豹臉色愈發陰沉,他深知這些官鹽一旦被查,自己的罪行將無所遁形。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般胡作非為,定會後悔的!”


    馬漢冷笑一聲:“胡豹,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嘴硬,待到包大人審訊之時,看你如何狡辯!”


    胡豹不再吭聲,隻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不甘。


    馬漢轉身對士卒們喊道:“動作都利索點,盡快將官鹽帶迴衙門!”


    不一會兒,官鹽便被全部裝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衙門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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