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洗漱穿戴完畢沒多久,就聽見殿門口的丫鬟請安的聲音。


    “殿下。”祁鈺手上拿著錦盒,大步走進來,“王妃醒了嗎?”


    “迴殿下,王妃醒了。”


    祁鈺這才走進來,溫言也從梳妝台前站起身,看向來人。


    “殿下。”溫言笑意妍妍的朝祁鈺屈膝行禮。


    祁鈺大步上前嗎,將讓你扶了起來,打量著她的臉色,”如何,王妃這會可還有不舒服的?“


    溫言聞言嗔了他一眼,“殿下~”


    祁鈺笑道:“這幾個都是你的貼身丫鬟,你害羞什麽!”


    溫言又嗔了他一眼。


    “殿下手上的這錦盒是什麽東西?”溫言看著祁鈺手上拿著一個錦盒,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說這個啊。這是本王方才進宮找母後拿的藥膏,母後還讓我帶了些給迴你補身子的藥材迴來,本王已經讓符青拿給溫嬤嬤,讓她給你做成藥膳。”


    祁鈺抬了抬手上的錦盒解釋道。


    “拿藥,殿下你是哪裏不適嗎?”溫言一下沒反應過來,以為是祁鈺身子哪裏不舒服了才要進宮找皇後拿藥。


    祁鈺搖頭,似笑非笑的道:“本王有沒有事王妃難道不清楚嗎?這藥是給王妃你用的,你忘了敬茶那日,母後讓你要用完就去找她嗎?”


    “我?殿下你說什麽?”


    這藥是給她用的?


    敬茶那日,皇後說什麽了?


    對了······想起來了,皇後那日拿了瓶藥膏給她,還讓她用完了就進宮她拿。


    所以,祁鈺方才進宮是為了這事?


    溫言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王妃怎麽了?本王說這是給你從母後拿來的藥膏。”祁鈺見自己的小王妃臉色霎時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的,有些擔心她哪裏不舒服。


    溫言得到了他的迴答,隻覺得一股氣血直往上湧。


    “你,你都跟母後說了什麽?”溫言想到他方才提及皇後還賜了藥讓她好好補補身子。


    眼前一片昏黑,差點沒厥過去。


    祁鈺不解,”沒說什麽啊,隻是同母後說了她前幾日給你的藥膏用完了,讓她再給你弄一些。\"


    若非祁鈺是齊王,帝後的幼子,溫言真的是想暴揍他一頓,誰家好人丈夫將夫妻床圍之間的餓事大剌剌的告訴別人的,哪怕那個人是他親娘她都覺得不好意思。


    這廝倒好,還興衝衝的進宮找皇後,開口就說要拿藥。


    溫言氣的都要哭了:“殿下如此,讓母後怎麽看待妾身啊。”


    祁鈺算是有些知道她在介意什麽了,“本王如何了?你是母後的兒媳,她做婆婆的知道自己的兒子與兒媳婦恩愛,心裏指不定怎麽高興呢?”


    溫言深唿了一口氣,才強忍下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溫言自認心平氣和的道:“殿下,話雖如此,但這本事你我之家 的夫妻閨房秘事,怎麽好告訴別人呢,您今日進宮拿藥,宮裏人多眼雜,母後自是不會多說,但耐不住旁人說三道四,妾身如何有臉進宮呢?”


    “怎麽沒臉進宮了,你是本王的妻子,大魏的齊王妃,母後的兒媳,誰敢指摘你,你放心,母後宮裏的人不會嘴碎的。況且本王今日進宮找母後拿藥的事隻有母後和王嬤嬤知情。“


    祁鈺越說越覺得自己這麽做沒問題。


    溫言暗自翻了個白眼,這人心可真大。


    罷了,事已至此,隻能寄希望於皇後治宮森嚴,底下的人不敢胡亂嚼舌根,不然她這齊王妃可的就是沒臉了。


    “殿下日後莫要這樣了,殿下公務辛勞,妾身自己找母後拿藥就好。”溫言體貼的道。


    祁鈺見她不再糾結這事,也鬆了口氣。


    “時辰不早了,王妃餓不餓,咱們傳膳吧。”


    溫言柔聲道:“殿下跑了這麽一趟,該是餓了。素秋,傳膳。”


    “是。”


    祁鈺將錦盒交給一旁的素青。素青接過,拿進去放在梳妝台上。


    很快就有下人端著午膳進來。


    溫言親自動手給祁鈺盛了碗芙蓉翡翠湯。


    這裏麵的翡翠就是用苦瓜切成丁,漂浮在湯湯上麵,翠綠綠的,點綴著煞是好看。


    “天氣愈發炎熱了,殿下喝些芙蓉翡翠湯,去去躁意。”


    溫言看著這湯,心道:多喝點吧,敗敗火,省的你一天天的精力旺盛,不是往她身上使,就是給她惹是生非。


    祁鈺伸手接了過來,“多謝王妃。”


    祁鈺心道:王妃果然心中深愛著我,瞧瞧,還親自動手給自己盛湯呢。


    母後的擔心實在是多慮了。


    兩人用過午膳,就在花廳裏坐著乘涼,這會子已經五月了,天也越發熱起來。


    “等進了六月,父皇就會下令讓我們都去西山行宮,那裏地勢較高,不會像京城裏這般熱。”祁鈺看著已經讓丫鬟扇風的溫言說道。


    溫言自然也是知道這事的,以前她都是跟著母親她們去的,敬國公府在大魏地位尊崇,自然也能分得到一處好一些的院子。


    “今年好像更熱一些,想來再過半個月父皇便會下旨了,妾身讓符管家盡早安排。”


    溫言道。


    祁鈺頷首,“今年多了王妃,東西自然要多準備一些,早些讓管家去準備也好。”


    “妾身往年都是同父親母親和兩個兄長弟弟住在一處院子裏,今年妾身嫁給了王爺,這住處就要換了,殿下住在哪一處啊?”


    溫言問道,


    祁鈺對自己的住處並不是很在意嗎,但他的身份就擺在那,帝後嫡幼子,他在行宮的住處與在宮中也差不多,就住在太子隔壁的院子。


    “往年都是在含英殿,今年想來也是那裏。”


    含英殿?不愧是帝後的嫡幼子,太子的同胞兄弟,含英殿與太子夫婦住的元澤殿相鄰,離帝後住所乾元殿都極近。


    “妾身還沒去過含英殿呢,那裏離父皇和母後住的乾元殿很近,以前妾身還是敬國公府小姐的時候都沒去呢!”溫言一臉羨慕的道。


    祁鈺不太能理解,“今年你就能住在裏麵了,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這人真是一張嘴就能把天聊死,怨不得身份這麽尊貴,沒有哪位小娘子敢跟你表明心意呢。


    先前那位林小娘子定是被這人的皮囊給欺騙了。


    溫言扯嘴幹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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