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的鹹陽一帶,有一位名叫張福順的樵夫,此人雖然相貌平平,但卻身高八尺有餘,體魄魁梧,有一身好力氣,尤其是幹活的時候那身力氣就好像使不完似得,是個幹活的好手。


    張福順此人時運不齊,命運多舛,十五六歲的時候父母便相繼過世,雙親在世的時候,為了給爹娘治病抓藥,他將村子裏麵能借到錢的幾乎都借了一遍,為此欠下了一大筆債務不說,爹娘的病情卻依舊不見好轉,最後不治而亡。雖然鄉裏鄉親那些人沒有管他要任何利息,但欠下的錢總歸是要他還得,別人借給他十文,還錢的時候他總要多還一兩文錢。


    這些年,張福順拚命幹活,隻要能夠掙錢不管多髒多累他都肯幹,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那些債務被他一點一點全部還清,然後歲月不饒人,這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以前因為家裏條件實在太差,而且還在外麵欠了不少外債,因此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這個窮光蛋,所以一直沒有娶妻,如今債務終於還清而他也已經年過三十,可依舊了然一身。


    這天,烈日灼灼,酷暑難耐。村裏大多數人都選擇躲在陰涼下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閑聊吹牛,而張福順卻依舊帶著砍刀像往常一樣上山砍柴,一忙活就是大半天,由於氣溫實在炎熱,就算身強體壯的他難免也有些吃不消,於是汗如雨下的他就準備找處陰涼的地方休息片刻便下山迴家。


    就在他尋找可以納涼休息的地方時,忽然間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女子的哭泣聲,張福順心中不禁感到好奇:“大中午的怎麽會有女子在山中哭泣,難道是遇到了危險?”心中好奇,便尋著哭聲找去,最後他發現女子的哭聲竟然是從一處山洞裏麵傳出來的,他擔心女子在裏麵有危險便連忙大步走了過去。


    就在他剛要走進山洞的時候,一位身材高挑,麵容嬌媚的年輕婦人緩緩從山洞裏麵出來,她走路時一瘸一拐,明顯是腿上受了傷導致行動不便。當婦人看到張福順後,頓時大喜,連忙擦幹眼角的淚水,喊道:“這位大哥救救我。”


    心地本就善良的張福順見到婦人求救便立馬連忙上前幫忙攙扶著。經過一番聊天張福順得知這位婦人名叫劉巧兒,與他一樣都是苦命人,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相繼過世,因此從小她便與奶奶相依為命。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三年前經過媒人介紹嫁給了一位木匠,本以為苦難的日子到此就算結束了,誰承想厄運專挑苦命人,麻繩專挑細處斷,剛剛成婚不到一個月她的丈夫就在幫人蓋房子的時候不小心從房頂摔了下來,當場就咽了氣。之後接連又嫁過三次,結果每任丈夫都是成婚後不久,不是染上重病不治身亡,就是死於意外,而她的第四任丈夫就在半年前剛剛去世。


    自那以後村裏人就將她視為克夫女,掃把星,大家見到她就像躲瘟神一樣躲的遠遠地,深怕自己會被染上晦氣,而那些村裏的婦人更是總喜歡用她嚇唬自己家小孩:“你要是在不聽話,我就將你給克夫女,讓她吃了你。”每次小孩都被嚇的哇哇亂哭屢試不爽,慢慢地村子裏的小孩便將她視為洪水猛獸。


    由於各種謠言不斷,劉巧兒在村子裏麵根本找不到任何營生,為了生活,隻能靠進山挖些草藥換錢維持生計。今天一大早,她就背著藥簍子進山采藥,結果一不小心腳下踩空直接從三米多高的山壁上摔了下來,萬幸的是人沒有什麽大礙,但是腳踝卻被扭傷,剛好見附近有個山洞,她便進去準備休息一會兒再想辦法下山。


    山洞裏麵陰暗潮濕,由於常年見不到陽光就顯得異常陰冷,此情此景,劉巧兒突然感覺自己的生人就像這昏暗潮濕的山洞一樣,永遠都見不到陽光,永遠都熬不出頭。一時間情不自禁便哭了起來,不曾想越哭越傷心,最後竟然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好像要將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了出來似得。


    張福順對劉巧兒的悲慘遭遇深表同情,二人別分時,張福順從懷裏掏出了一些銅錢遞給了劉巧兒後說道:“大妹子,我這裏還有些錢,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用吧!雖然不多,但也能解些燃眉之急,若是不夠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


    劉巧兒連連擺手拒絕道:“張大哥這個使不得,這些錢那可都是你的血汗錢,再說了你的日子也不富裕,這錢我可不能要。”


    其實劉巧兒此刻心裏暖暖的,自從她被人們說成克夫女,掃把星後就除了奶奶外就沒有人真正關心過她,她麵露含羞地抬頭望了一眼麵前男人,不巧正好與張福順的目光相對。一時間,四目相對,張福順老臉一紅連忙將頭轉向一邊。


    張福順一路攙扶著劉巧兒緩緩下山後,劉巧兒低著頭輕聲說道:“張大哥,時間不早了妾身就先走了。”此刻劉巧兒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就如十七八歲未出閣的少女一般,說完便慌忙轉身離開,剛才的那一幕讓張福順心頭一顫,看著劉巧兒漸漸遠去的背影久久無法迴神。


    自從與劉巧兒分別之後,一連好幾天張福順的腦子裏麵全部都是劉巧兒的倩影,不管幹什麽都像丟了魂一樣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更是思念的夜不能寐。


    經過幾天的反複思量,張福順決定不論如何都要去見見劉巧兒,如果再不去他可能就要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將自己平時舍不得吃的雞蛋全部帶上,另外又從村裏王屠夫那裏買了一斤豬肉。


    經過一番打聽,張福順就拎著東西找到了劉巧兒的家。村裏人聽說他要去找那個“克夫女”後紛紛勸他千萬別去,盡管劉巧兒相貌俊美,可她卻是克夫命一連克死了四位丈夫,就算再漂亮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張福順知道大家也都是為了他好,所以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一笑,說道:“我什麽都沒有,唯獨命硬,就算她真的是克夫命,我也不怕!”那些心地善良的老人見他執迷不悟,隻能無奈的搖頭歎息。


    張福順拎著東西十分順利地就找到了地方,可當他來到劉巧兒家門口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七尺高的漢子眼眶都不禁紅了起來,因為麵前的房子真的是太破爛不堪,房頂爛了一個大洞不說,屋子裏麵還有不少積水,而劉巧兒和年近七旬的奶奶隻能搬到偏房裏麵擠在一起睡覺。


    一個月之前鹹陽一帶接連下了好幾場暴雨,很多村民家的房子都被大雨衝壞需要重新修繕,劉巧兒家的房子也不例外,屋頂上麵漏了一個井口大的窟窿。


    因為人們都傳言說劉巧兒是個克夫命,隻要那個男人與他沾上關係不死也要掉層皮,就是因為這些以訛傳訛的謠言導致沒有那個木匠敢上門幫忙,而劉巧兒一個弱女子也不會這些,沒有辦法,隻能找來一些破布勉強將那個破洞堵上,可這樣怎麽可能擋住雨水,因此隻要遇到下雨天家裏就會被淹,現在又碰巧趕上雨季,屋子裏麵異常潮濕,那些積水久久無法散去,時間久了屋子裏麵就有一股非常難為的發黴氣味。


    心地善良的張福順實在看不下去,因為他曾經跟村子裏麵的一位老木匠學過一段時間的手藝,像修繕屋頂這樣簡單的活他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從鄰居家借來一把梯子,然後又找來一些木頭和瓦片,整整忙活了大半天這才終於將那個大窟窿給修好。


    張福順的此舉令劉巧兒十分感動,她的奶奶王氏也一個勁地誇獎張福順是個好人,為了感謝他的幫忙王氏說道:“張公子,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吃個便飯,一會兒讓巧兒給你露一手。”盡管王氏一再挽留,可張福順擔心別人說閑話就婉言拒絕了她們的好意。


    自此以後,每隔幾天張福順就會去看望劉巧兒和王氏,每次過去的時候都會順便帶上點柴火或者吃的東西,每次去了他也不閑著屋前屋後忙個不停。


    張福順的種種表現王氏自然是看在眼裏,她知道張福順這是看上了自己的孫女,最主要的是她覺得這個男人人品不錯而且懂得心疼人,如果孫女真的可以嫁給他,將來自己死了也能放心不少,於是乎王氏就私下悄悄地找到了村裏的張媒婆。


    張媒婆一聽來意,一臉為難地說道:“王嬸,不是我不肯幫忙,如果換成別人我二話不說一準答應,隻是你家孫女的名聲實在是........”、


    聽到張媒婆這般言語,王氏臉色一變,厲聲說道:“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從來不相信什麽克夫命的說法,那四個孫女婿短命,是他們沒有這個福分,與我孫女無關。既然你不願意那老朽也不勉強,大不了我豁出去這張老臉親自跑一趟。”說完,王氏頭也不迴的地轉身離開。


    第二天,王氏就拄著拐杖親自來到張福順家去幫孫女說媒。本來張福順心裏就十分喜歡劉巧兒,如今王氏又親自上門說親,現在是郎有情妾有意,就連最後一張窗戶紙都被王氏給親自捅破,張福順這邊自然也就是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半個月後,兩人在張福順家簡簡單單地擺了兩桌酒席,請的也都是左右鄰居和村裏的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眾人的見證下二人正式成為了夫妻。


    張福順和劉巧兒成婚之後,兩人如膠似漆十分恩愛,一晃眼大半年過去了,張福順依舊身強體壯,不僅如此精神狀態也比從前好了很多,整個人每天都是樂嗬嗬的,身上的衣服雖然依舊,但是每天都是幹幹淨淨,惹得村裏那些單身漢們羨慕不已。


    之前那些覬覦劉巧兒相貌但卻因為害怕謠言而止步的單身漢們,見到她嫁給了相貌平平且一窮二白的張福順後,起先一個個還笑話張福順色謎心竅不知死活,如今見到人家不僅活得好好,而且每晚還可以抱著美人入眠,一個個眼紅的要命,不禁大罵那些亂嚼舌根的婦人們,不該四處造謠說劉巧兒是克夫命,掃把星,結果害的自己無法抱得美人歸。


    更有一些色膽包天之徒,竟然想著趁張福順外出砍柴的時候,要對劉巧兒強行不軌之事。幸虧張福順家中養著一條大狼狗,那條大狼狗非常通人性,見到自家人的時候十分溫順,可要是見到陌生人就會變得異常兇猛,狂吠不止。


    鹹陽城中有一個姓馮名彪的富家公子,聽聞劉巧兒美若西施猶如仙女下凡,本就貪戀女色的他得知此消息後就立馬帶著幾名隨從連忙找了過來。


    當時馮彪趕到張福順家的時候,張福順正好不在家,馮彪見家中沒有男人,他便帶著眾人直接闖了進去,不曾想眾人剛剛走進院子就見一道黑影向他們這邊撲了過來,來者正是那條大黑狼狗,那條大狼狗足有半人多高,站在那裏就像個小牛犢子樣,盡管他們這邊人多勢眾,可大狼狗卻沒有絲毫膽怯依然兇猛異常照著他們就是一陣撕咬。


    大狼狗似乎知道誰是主謀,誰也不咬,偏偏就追著馮彪一人不放,並且還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平時嬌生慣養的他疼得是哇哇大叫不止。如果大狼狗再往上多咬一點,馮彪這輩子就算是徹底廢了。


    馮彪被手下抬迴家,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勉強下地活動,本就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他發誓此仇一定要報。


    這天,劉巧兒想要去鎮上買些布匹,因為路途有些遠張福順放心不下便打算隨行,不料卻被劉巧兒拒絕,她笑了笑說道:“夫君不必擔心,我和隔壁張嬸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就當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鄰居張嬸來了,張福順連忙起身行禮,說道:“這一路上就麻煩張嬸了。”


    張嬸笑道:“這有什麽麻煩的,反正我也正好要去鎮上買些東西,有巧兒陪著正好也算有個伴兒,你就放心好了, 天黑之前我保證將你媳婦完好無損地送迴來。”


    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二人出發不久,劉巧兒和張嬸二人就被一夥蒙麵的黑衣人給盯上了。就在二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一處較為偏僻樹林的時候,那夥黑衣人突然現身,一個個手握鋼刀氣勢洶洶地向她們這邊迅速靠近。


    張嬸膽子小,那裏見過這般陣仗,黑衣人剛剛出現張嬸就被嚇的暈死了過去,劉巧兒見勢不妙,扭頭便往迴跑。她猜測,這夥黑衣人十有八九是馮彪派來的。


    劉巧兒猜的沒錯,為首的黑衣人正是馮彪。


    “美人,你跑不掉的,不如就順了少爺我吧!”馮彪肆無忌憚地大笑道。


    別看劉巧兒是個柔弱女子,但性子卻非常剛烈,她對著馮彪等人冷聲說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便一頭鑽進了林子裏麵,以前劉巧兒為了生活經常進山挖藥,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不一會兒就擺脫了黑衣人的追蹤。


    看著漸漸遠去的劉巧兒,馮彪對著身後眾人喊道:“給我去追,不管是誰,隻要抓住了她本少爺必有重賞。”那些人原本就是一些地皮流氓,其中也有幾個是當地人,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聽到抓到人後有賞,一個個就像吃了藥似得衝了出去,很快,馮彪就帶著人追上了劉巧兒。


    此時的劉巧兒已經被追的無路可逃,前麵就是懸崖,懸崖下麵是條暗河,後麵是窮追不舍的馮彪。馮彪麵帶淫笑,舔著嘴唇說道:“美人,跑了這麽久累了吧!剛才我就說了,今天你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逃不出我的手心!過來讓大爺好好心疼心疼你!”


    看著漸漸逼近的馮彪,劉巧兒長歎一聲麵露堅定,與其被他玷汙毀了清白,倒不如死了痛快,隻見她狠狠地看了一眼馮彪,說道:“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不過你的!”說完縱身一躍直接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馮彪見狀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劉巧兒的性子居然會如此剛烈,竟然寧願跳崖自盡也不肯屈服自己,馮彪對著地麵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真是便宜那個她了,走,少爺帶你們喝花酒去。”劉巧兒的死就像一枚被丟進了大海之中石子,濺起了一個小小的水花,也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水花而已,無沒有人會關心。


    張嬸醒來後,發現劉巧兒不見了,她一路跌跌撞撞跑迴家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張福順。


    張福順聽後頓時大怒,當即便拿起砍柴刀要去找馮彪算賬。張嬸連忙將其攔下苦苦相勸道:“馮家有錢有勢,下麵還養著一大群打手,你去了無疑就是以卵擊石和送死無疑。”


    張福順怒吼道:“難道我就任由巧兒被他們欺負,不管如何,我今天必須找他們要個交代,如果不行我就去縣衙告,縣衙不管我就去知府衙門,我就不相信天下沒有講理的地方。”就在這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緩緩地朝他這邊走來,張福順頓時大喜,來人正是他的妻子劉巧兒。


    劉巧兒解釋說,她的運氣好,懸崖下麵正好一條暗河,而她也正好會遊泳,因此僥幸躲過一劫。張福順聽後高興不已,當晚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說是要慶祝她的劫後餘生。並且還一再囑咐妻子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千萬不要讓馮彪知道你還活著。


    那幾日,劉巧兒非常聽話整日閉門不出,張福順進山砍柴的時候,她就在家睡覺,從早睡到晚,就好像永遠都睡不夠一樣。


    起先張福順並沒有在意,隻是以為妻子是受到了驚嚇過幾天就好了,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因為他發現自從妻子迴來以後不管天氣多熱,她重來都不洗澡,要知道妻子以前可是非常愛幹淨的人,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洗澡,就算不洗也會用清水擦擦身子,而且現在每次吃飯的時候,她也隻是象征性地吃幾口就說飽了,種種表現都很異常。


    這天,張福順家門前來了一位須發皆白的道士。還不等張福順上前開口,就見那名道士主動找到他,神情嚴肅地說道:“施主最近恐怕要有血光之災,千萬要小心你的妻子。”


    聽到這話張福順一臉不悅,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名道士,而且歲數也不小了,他早就一拳頭懟上去了。


    看到一臉不悅的張福順,那名道士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說道:“施主莫要生氣,貧道問你,令妻最近是不是行為舉止非常怪異?”


    張福順心裏一顫,沒有說話。


    道士繼續說道:“施主倘若不相信,今天晚上你迴家後將這個東西潑在你妻子身上,然後掀開她的裙子一看便知。”說完也不等張福順說話,就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張福順接過瓷瓶打開一看,又放到鼻子上麵聞了聞,裏麵裝的居然是雄黃!


    最近一段時間妻子行為的確有些怪異,張福順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將瓷瓶揣進了懷裏,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手握瓷瓶的張福順經過好一番天人交戰,最後還是選擇按照道士說的那樣做了。


    很快,妻子劉巧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原本紅潤的臉頰此時已經有些慘白,張福順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妻子的裙子掀開,當他看清之後整個人頓時就被驚呆了。因為此時劉巧兒白皙如玉的腿上,居然密密麻麻地長滿了蛇鱗。


    事到如今劉巧兒自知已經無法隱瞞,輕輕歎了口氣便將實情告訴了丈夫。


    原來,麵前的劉巧兒並非是真的,而是一條蛇精所變,這段時間是她一直在假扮劉巧兒。真正的劉巧兒跳下懸崖後受了很嚴重的傷,至今依舊昏迷不醒,幸虧被蛇精發現後帶到自己修煉的山洞中休養。


    “張公子,請勿擔心!你的妻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為了救她,耗費了大半修為,她現在沒有任何危險!”蛇精輕聲說道。張福順聽後對蛇精表示感激不盡,同時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不已。


    蛇精為了救劉巧兒消耗了大半修為,此時本就身體十分虛弱,如今又被張福順潑了雄黃,功力又被嚴重壓製,此刻馬上就要現出原形了。蛇精十分虛弱地說道:“那個道士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一直覬覦我內丹,之前一直沒有動手那是因為忌憚我的實力,如今我這樣.....哎...也許這就是命吧!”蛇精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福順語氣堅定地說道:“蛇仙,你放心好了,隻要在下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那個臭道士得逞。”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暗處準備伺機而動的道士突然現身。


    道士見蛇仙臉色蒼白,心中大喜,假惺惺地說道:“施主,你趕緊讓開,貧道現在就幫你將這個妖怪給收了。”張福順冷笑一聲後,沒好氣地罵道:“你個臭道士,老子差點就被你給騙了,這位蛇仙是我家內人的救命恩人,你不許傷害她。”


    隻見那名道士嘴角掛起一抹邪笑說道:“看來施主已經被妖怪迷了心智,貧道現在就來救你。”說完,便從後背抽出桃木劍準備動手。張福順雖然不懂什麽武功,也沒有任何法術,但好在他的力氣卻比尋常人大很多,而且耐力還非常的好,隻見張福順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緊緊抱住道士的腰,死活不肯鬆手,也正因為有張福順的幫助,讓原本必死無疑的蛇仙有了出手一博的機會。


    俗話講: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那名道士很快就沒有招架餘地,最後隻能狼狽逃走。


    幾日之後,在張福順的精心照顧下,劉巧兒終於蘇醒過來,他們夫妻二人對蛇仙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已。


    蛇仙臨別之際對張福順說道:“張公子,你妻子並非是什麽不好的克夫命,恰恰相反,她是萬中無一的旺夫命,你可要好好珍惜。”


    事後張福順將全部家當拿出來做了一點小買賣,沒想到真如蛇仙所言的那般,他的生意非常好,很快就掙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最後經過二人努力,他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最後成為了當地數一數二的富商。


    至於那個惡霸馮彪,興許是壞事做得太多遭到了報應,自那件事後沒過多久人便突然瘋了,見人就咬,而且還非常害怕見到陽光,家裏人沒有辦法隻能將他像狗一樣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麵,盡管家裏幫他請遍名醫,可結果沒有一人能夠醫治這種怪病,馮彪最後隻能像狗一樣被家人用鐵鏈鎖著,關在房間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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