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送完了馬車,終於迴到小院。


    裏麵傳來大夫的聲音:“沒太大的問題,隻是兩三天沒大吃東西了,慢慢緩一緩就行。”


    李皓送大夫出來:“多謝您,待會兒吃了藥,還要勞煩您再來看一看。”


    大夫笑著擺手:“這是我該做的。”


    說著打量著他:“您倒是身體好得很,今天好好睡一覺,什麽問題都沒有。”


    說完,搖著頭讓他不要再送:“我還要去其他人那裏看一看,午時過後,我再來一次。”


    李皓隻能停下腳步:“您慢走。”


    二狗子衝到他爹麵前:“秦叔父沒事吧?”


    李皓揉了一下他的小肉手:“沒什麽大事,吃點東西,睡一覺就好了。”


    “要吃什麽,我去做。”阿奶跟過來,看著李皓:“你也去睡一會兒。”


    李皓點頭:“不用勞動娘去做飯,他的小廝已經去買了。”


    說完,揉了揉眉頭:“曦兒,跟爹爹去睡一會兒。”


    二狗子眨巴眨巴眼睛:“我?”


    他才剛睡醒啊,完全沒有困意,還想發揮他的能力照顧其他人呢。


    李皓不給他發問的機會,抱著肉團子就往屋子裏走。


    阿奶一邊跟著一邊囑咐二狗子:“你乖乖睡覺啊,醒了吃阿奶做的好吃的。”


    二狗子還想伸手求救,他真的睡不著啊。


    那隻剛剛從老爹懷裏逃脫的手,就被他的胳膊無情鎮壓了。


    二狗子隻能再次被剝掉外衣,放進被子裏。


    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瞧,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等慘事在他們這個小家庭上演。


    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v我50,進來就看無情爹爹可憐兒。


    歎息了一下自己命途之多舛,一翻身,二狗子就直接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裏暗沉沉的,窗戶被狂風吹開一點縫隙,昏黑的天色從縫隙裏擠了進來。


    明明身上裹著暖融融的被子,二狗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醒了?”李皓放下手裏的東西,彎腰去看二狗子:“怎麽看起來呆呆的。”


    二狗子哼了一聲,覺得他這是汙蔑。


    自己就算是剛睡醒,也是最亮的崽!


    李皓把孩子從被子裏挖出來,拿著衣服給他套上:“快吃午飯了,再睡晚上就要睡不著了。”


    “我還以為要到晚上了。”二狗子看著外麵的天色,有點吃驚:“要下雨了嗎?”


    李皓感受著空氣裏濕冷的氣息,幫二狗子穿了雙厚襪子:“看起來是要下雨。”


    這場雨來的倒是時候,在鄉試結束,才突然出現。


    二狗子穿好鞋,在地上蹦了兩下,有點不適應他的厚襪子:“我去看看秦叔父。”


    李皓沒有攔著他,繼續在屋子裏收拾東西。


    阿奶和阿爺坐在屋簷下說話,看見他出來,笑著打趣:“一覺睡到晚上嘍。”


    二狗子爬到阿爺膝上,仰著腦袋,對他做了個鬼臉:“才不是晚上呢。”


    阿奶讓他坐好:“看著天色不好,等會兒我們怎麽走呢。”


    “等會兒再說吧。”阿爺把二狗子放下來:“要是實在不行,咱們就在廚房歇一個晚上也成。”


    廚房燒著火,又暖和地方也大,在那兒待著也行。


    二狗子擺手:“我先去看秦叔父。”


    說著,秦僻的小廝推門出來,看見二狗子,笑著說:“我家少爺正念叨著您呢。”


    他幫著二狗子開著門:“進去吧,裏麵燒了炭盆,暖和。”


    二狗子對他道謝, 跳進了秦僻的屋子。


    “小心點。”看他蹦蹦跳跳的樣子,秦僻心情都晴朗了許多:“有沒有被嚇到啊。”


    二狗子搖搖頭,又點點頭:“秦叔父,您怎麽會暈倒了呢?”


    秦僻的小廝也有點好奇,在旁邊悄聲收拾東西,一邊把注意力放到他們兩個身上。


    秦僻苦笑:“我是倒黴,旁邊號舍的人,前兩天還好,第三天就開始嘔吐,到了第四天,就,就鬧肚子,一直撐著沒去如廁,用號舍裏的桶解決的。”


    如果去如廁了,考官就會在他的卷子上畫上“屎戳子”,最後大概率是要落榜的。


    考場逼仄的環境,加上那人上吐下瀉的,那個味道簡直了。


    秦僻倒了大黴,坐在那人的左邊,惡心的完全吃不下東西,最後幾天就靠著水和零星吃下的餅子續命。


    強撐著寫完,最後實在沒堅持住,直接就暈倒了。


    好在他身體底子好,隻需要補一補,就能康複。


    二狗子不禁麵露同情:“難道監考官們不把他的,那個桶給弄走嗎?”


    監考官也會走過的吧,聞著那個味道能舒服?


    秦僻苦笑:“自然不能,不過那人也沒撐到最後一天,他剛被抬出去,小吏就把他的桶給弄走了。”


    隻是到最後一天,他整個人都出現幻覺了,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周圍的空氣到底是什麽味道了。


    秦僻摟著二狗子狠吸了一口,嗯是陽光小狗的味道。


    謝天謝地,他的嗅覺還在。


    二狗子覺得他簡直太倒黴了,沒被分到茅房旁邊,竟然有人專門製造了一個茅房,甚至比茅房還要恐怖的環境來考驗秦叔父。


    “那叔父現在還能吃得下東西嗎?”二狗子小心翼翼地問他:“喝粥嗎?”


    秦僻有點遲疑,他醒來之後,為了吃藥,勉強吃了一點麵條,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粥就算了吧。”一想到湯湯水水的,他就犯惡心。


    “那,大餅呢?”二狗子繼續追問。


    秦僻搖頭,他前幾天堅持在惡臭中啃大餅子,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吃大餅子了!


    但他突然想起來:“我想吃橘子。”


    最好是酸一點的橘子,甜味少一些。


    秦僻的小廝頓時大喜:“我現在就去給少爺買橘子去。”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說話,直接竄了出去。


    秦僻還想叫住他,聲音都沒發出來,人就不見了。


    二狗子驚歎:“外麵天這麽暗,哪裏能有賣橘子的人啊。”


    “這家夥。”秦僻收迴手:“走得也太快了,他找不到應該就迴來了,你先去吃飯吧,待會兒再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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