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哪裏都不去,慕容桃李帶著在宮裏閑逛,兩人的心思明顯都不在宮裏的景致上,都在等著燕王的再次召喚,有別人在場,大殿之上能說的話很少。


    多木這種外族人有很強的排外思想,好不容易在燕國有了一席之地,結束了常年的遷徙生活,如果有人想要把他們趕出去,一定會遭到他們強有力的報複,他們的報複很直接,靠著強壯的戰馬和悍不畏死的意誌,足以讓任何人小心應付。


    “燕國的軍隊中有很多外族人?”


    “燕國軍人有六萬,外族占了三成,而且這三成全部在多木的控製之下,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北邊契丹的一個王族。”


    “這麽說樊於期是高麗族人?”


    “不是,樊於期家族在大燕之前就居住在這片土地上,先王在建立大燕之時得到其家族很多幫助。”


    “若是本侯與這兩人發生了衝突,燕王能否保本侯無恙?”


    慕容桃李沒想到白覃會問的這麽直接 ,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答,白覃也沒有繼續追問,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漫無目的的閑逛。


    “好像公主跟在後麵,慕容兄不妨喊來,上次匆匆一別,不知公主是否更加美麗了?”


    慕容桃李也不矯情,對隨從吩咐一句便站在原地等待,公主和白覃是舊識,見見也無妨。


    “慕容雪晴見過白侯。”微微的一個蹲禮很有大周漢人的風範。


    “慕容公主別來無恙,不對,好像更加漂亮了。”白覃上下打量了一眼,雪白的棉裙一直拖到地上,外麵套了一個白狐皮的披肩,額頭點了一顆朱砂,貴氣又不失美麗。


    慕容雪晴被白覃一句話說的羞紅了臉,側過頭去不知如何是好,慕容桃李見狀連忙引著白覃去不遠處的暖亭休息。


    “白兄,舍妹對白兄可是推崇之致,上次匆匆一別,迴來後經常差人打聽白兄的事情,有時候父王想要什麽信息都要來問她。”


    慕容雪晴更加不知所措了,跟在後麵低著頭慢慢踱步,也不怕撞到樹上。


    “嗬嗬嗬,慕容公主有心了。”


    “王兄!”公主在後麵嬌羞羞的喊了一聲,語氣裏充滿了嗔怪,對慕容桃李揭她老底的事情稍有不滿。


    “自古美女愛英雄,這無可厚非,王妹有此想法,實屬正常,隻是不知白兄意下如何?”慕容桃李笑眯眯的轉頭問道。


    白覃不知慕容桃李此問是何意,好像隻要自己同意,他就能做主把慕容雪晴嫁給他 一樣。


    “嗬嗬,慕容公主冰雪聰明,北方之人皆知公主之美麗,白某何德何能得到公主的青睞,慕容兄說笑了!”


    “白兄無需自謙,依白兄之才,試問哪個女子不心動,舍妹雖時有頑劣,但心性還是好的,近日又拜了一位中原老師研習女戒,白兄切不可辜負舍妹的一番真心。”


    “請白候憐惜!”跟在後麵的慕容雪晴突然屈腿一禮說道。


    白覃聽後也停下了腳步,看著慕容桃李滿臉的苦笑和低頭不語的公主,不知該如何迴答,即使北方女子多豪放,但也不至於如此。


    “白某多謝公主青睞,隻是在下已有妻室,實不是公主良配,望公主體諒。”


    “白候,雪晴願意!”


    “為何?公主貴為燕國王女,豈能嫁與他人做妾?”


    慕容雪晴低頭不語,慕容桃李轉頭看著旁邊的一株雪鬆也默默不語,但臉上的的無奈和憤怒卻如這寒冬一樣冰冷。


    “有人逼婚公主?”


    “多木。”


    “公主不想嫁?”


    “且不說多木家族與我王室的關係如何,多木本人已近花甲,卻多次間接向我父王表示想迎娶舍妹,父王已多次拒絕,但是多木此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最近更是活動頻繁,似乎有逼迫之意,所以....”


    “所以慕容兄是想拿本侯做擋箭牌!”


    “不,白兄誤會了,舍妹對白候之心是真,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如實相告。”


    “燕王如果不同意多木的請求會有什麽結果?”


    “不知道,但是北邊的契丹人最近頻繁在邊境活動,想來與此事有關。”


    “十八新娘六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想想都讓人作嘔,多木此舉應該是挑戰你父王的底線,看來你們兩家已經勢如水火。”


    “可能比白兄想的還要嚴重點。”


    “所以這才是燕王邀請本侯來的根本目的?”


    “白兄來之前不知?”慕容桃李顯得非常震驚。


    白覃心裏像是一萬匹艸尼瑪在集體吐槽,自從自己決定來北燕開始,皇帝心裏就展開了一係列的計劃,可笑自己為了能順利過來,還獻寶似的貢獻了銀行計劃,更是費勁心思給北燕定製了一個長遠的發展前景,想必皇帝心裏已經笑開花了吧。


    “我像不像一個傻子?”


    慕容桃李機械式的搖搖頭,慕容雪晴也抬起頭看著白覃,很吃驚他為何會如此發問。


    “嗬嗬,看不出來傻嗎?還好...還好,隻要看不出來就好!”白覃自嘲的笑笑。


    被人欺負的滋味很不好受,即使這個人是皇帝,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以後還要看人家的臉色生活,不能有太大的情緒,白覃心裏安慰自己。


    “我先迴去休息,等燕王空閑了,我再來覲見吧。”


    白覃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不顧公主挽留的眼神黯然離去,都說女人是男人最好的抑鬱藥,隻是郡主不在身邊,這個傷口隻能自己獨自舔舐。


    逍遙王一定知道皇帝的安排,林相也一定知道,軍部的一些大佬更會知道,沒人對自己提過一個字,全都站在那看自己蹦躂,自己蹦躂的越歡實,他們心裏越高興,這是何其變態的一群人!


    “喜歡看我的笑話,那我就讓你們盡情的笑,最好能笑死幾個人才好。”白覃心裏惡意的想著。


    “隻是你們那糞球一般的腦袋配上慘黃的板牙,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


    罵累了就躺下來休息,醒來繼續罵,但是考慮朝中的大臣和皇帝已經遠在南方,自己的罵聲可能在半路就會被海風吹散,影響不了任何人,還把自己氣的夠嗆,隻好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撫那顆煩躁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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