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兔子越養越多,白祈怕家裏幹草不夠喂,經常上山割些新鮮的草迴來。


    其他空閑時間,白祈會去村裏老大夫那幫忙幹活。


    “小祈,春兆師兄上山采藥還沒迴來,師父藥房裏有幾味藥不夠了,我們去鎮上醫館買一些吧。”


    白祈知道,藥房裏有幾味重要藥材是不能缺的。


    羊川師兄對自己一向溫和,他不假思索道,“好啊,羊師兄。”


    羊川笑笑,“辛苦小祈了,到時候上鎮師兄給你買糖葫蘆。”


    白祈沒拒絕他的好意,高高興興的,“好,謝謝師兄。”


    少年白嫩嫩的臉上笑盈盈,看著十分討喜,羊川眼底暗了暗,不明顯的揭過。


    兩人搭牛車去鎮子。


    鎮上有幾家醫館,下牛車後,白祈跟在羊川身後問,“師兄,咱們去哪家醫館買藥啊?”


    羊川:“不著急,先給你買糖葫蘆。”


    白祈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師兄,我們先去買藥材,正事要緊。”


    羊川看他條理清晰的樣子,若有所思,近階段和白祈相處時,少年口齒清晰,邏輯清楚。


    他早有疑問,此時不經意的問出口,“小祈,你是不是已經不傻了?”


    “啊?”


    白祈愣了下,不過羊川師兄也不是外人,他坦誠道。


    “我已經好了。”


    羊川:“什麽時候?”


    白祈:“我也不知道,就是有次上山采蘑菇,摔了一跤,腦子忽然就好了。”


    醫學尚不發達,有很多解釋不了的現象,羊川沒深究,連說了兩聲,“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白祈看他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想問問,但羊川朝著街邊一個賣糖葫蘆的攤販走了過去。


    意識到他要給自己買糖葫蘆,白祈感慨。


    羊師兄人還怪好嘞。


    糖葫蘆買迴來,羊川沒立刻給白祈,“去買藥材吧。”


    羊川平常不吃甜食,白祈知道他一定是給自己買的,笑意洋溢,“好嘞,羊師兄。”


    迴春堂門口。


    白祈想起他家之前把乞丐趕出來的事,猶豫拉住羊川。


    “師兄要去這家醫館買藥嗎?”


    羊川:“這家醫館來往的病人很多,李大夫醫術也很好,而且距離比較近,我們買完能早點迴去。”


    “有什麽問題嗎?”


    白祈沒思考羊川為什麽要巴拉巴拉給自己解釋一堆,考慮到買個藥材而已,在哪都能買。


    他心道自己太小題大做了,“沒問題。”


    羊川鬆了口氣,“一會我進去買藥材,你跟在我旁邊。”


    白祈點頭。


    這家醫館病人確實多,坐鎮的大夫看著像個中年人,但頭發已經花白了,實際年齡可能要再大點。


    看到羊川進來,李大夫目光輕慢瞥過羊川,視線落在白祈身上。


    白祈和他對視幾秒,有點尷尬,正準備移開眼,那老大夫微微頷首,捋胡子,看著有幾分滿意。


    滿意什麽?


    白祈有些疑惑,但記著羊川給他說的讓他不要說話,就沉默著站在羊川身後。


    等了一會。


    李大夫給看診的病人開完方子,才想起羊川這號人,他目光來迴巡視著羊川身後的白祈。


    笑嗬嗬道,“羊川,來買藥材啊?”


    羊川姿態很低,賠笑,“李大夫,我們來買藥材。”


    說著,把身後的白祈拉到了身邊。


    白祈懵了懵,看向羊川,根本沒注意到那李大夫看他,目露精光,跟看塊肉一樣。


    李大夫有養孌童的習慣,尤其喜歡年紀不太大的小男生。


    用藥讓他們保留纖細的身形和年輕的容顏。


    這種藥副作用很大,有的孌童身體承受不住就死了。


    他最近剛好在物色新的孌寵。


    而少年生的好看,皮白唇紅,柔軟的唇瓣飽滿,眼睛弧度圓潤,稚嫩清澈的模樣,他怎麽看怎麽滿意。


    “行,跟我來拿藥材吧。”


    羊川放鬆下來,他把手裏的糖葫蘆給白祈,“一會拿藥費時間,小祈要是無聊,可以一邊吃一邊等。”


    白祈“嗯”了聲,跟著羊川去藥房。


    羊川好像有話要和李大夫說,兩個人在不遠處低聲交流。


    白祈在靠門的位置,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打開羊川給他的糖葫蘆吃起來。


    一顆一顆的啃,羊川可能不放心他,時不時就看他一眼,看到白祈吃了糖葫蘆才安心。


    白祈對他笑笑,讓他放心,但羊川肉眼可見的僵了下,轉迴頭。


    他壓低聲音,“我帶的這個是雛,沒跟過人,以前他腦子不好,現在好了,絕對夠你玩的。”


    “現在你可以收我當徒弟了吧?”


    羊川從來不滿意隻當一個赤腳大夫的徒弟。


    他比春兆聰明多了,老大夫教他的知識,他幾乎一遍就能記住,這讓他怎麽甘心一輩子待在村裏。


    也就春兆那個蠢蛋隻顧那一畝三分地,連個幹活的傻子都排擠。


    他早早打聽到了迴春堂李大夫的癖好,做好了找人當跳板的準備。


    白祈,就是那個跳板。


    李仁秋確實滿意白祈,一口答應下來,“行,你以後就當我的學徒吧。”


    白祈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賣了,他嚼碎糖葫蘆外的糖皮,隱約覺得今天的糖葫蘆味道有點怪。


    不知道是不是糖漿熬焦了,味道怎麽微微發苦呢?


    他皺起眉,吃了兩口後停下來,來不及思考,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摔了下來。


    腦子裏也是一片眩暈。


    藥房的夥計早就熟悉了這一幕,兩個夥計抬著白祈,把白祈抬去了後院。


    後院,是李大夫平常居住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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