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我會懷念你的。”


    威特看著懷中哈登的頭顱輕輕笑了笑,接著朝另外哈維招了招手:“來送你父親最後一程吧。”


    “沒問題,威特叔叔。”


    哈維不置可否,輕輕走上前便伸手準備接過自己父親的頭顱。


    然而下一秒。


    哈維那伸出的手猛然收迴,拔出腰間的一把銀劍便朝威特喉嚨間猛然劃下,接著抬腳直接將下意識去捂喉嚨的威特踹進了血池。


    噗通。


    哈維冷眼看著在血池中翻滾哀嚎企圖爬出來的威特隨即低頭撿起掉落在地麵上的哈登聳肩道:“父親,我當然知道你是騙威特的,我還知道光靠一個親王體內的血祖精血並不夠,其實你想把我和威特一起當做祭品對不對。”


    聽著這一番話。


    如夢初醒的哈登似乎第一次看清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


    血池沸騰不停。


    哈維看了看頭上石壁道:“親愛的父親,看來是時候說再見了,你知道你的力量為什麽會衰弱到如今這樣嗎,當然是因為我每次在你們沉睡的時候不停的抽取你們體內的精血啊,每次隻抽一點點,果然如我所料,你們竟蠢到以為是正常衰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罷。


    哈維隨手便將哈登的頭顱丟進血池中,血池瞬間劇烈沸騰起來向外流淌到四周刻畫著的那一係列似乎是魔法陣一般的紋路上。


    妖異血光點點亮起。


    劉詢喵一行找到此地之時,刺鼻的血腥味瞬息占領了它們的鼻腔。


    跪在地上的哈維麵色癲狂,側目看向入口處的貓十分遺憾的攤攤手:“看來你們來晚了,血祖就要重臨世間,哈哈哈哈,我馬上就是血祖麾下唯一的親王,祂唯一的臂膀。”


    魔法陣在這一刻成型。


    嗡。


    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陣波動閃過,血池中央噴出一股紅光,頭頂山石瞬間開裂宛若天崩。


    “撤撤撤。”


    劉詢喵看著這情況,轉身就朝外跑去,再留在這,怕是得直接被埋洞裏。


    ——


    相較於裏頭,外麵情況也十分嚴峻。


    山崩之聲鋪天蓋地,無數落石從山頂滾落,山林間的動物嘈雜著往山下逃命,劇烈的動靜下,軍官看著從山頂射出來的那道紅光,嘴角那剛點燃的香煙都不小心的掉落在地上。


    在場士兵們也有些不知所措隻能緊緊握住手中冰冷的鋼槍。


    唯一還算鎮定的。


    便是先前那名將上帝掛在嘴邊的年輕人,此刻的他身披紅袍,胸前十字架閃閃發光,交疊掌心中一本聖經安靜的攤開。


    輕念幾聲。


    年輕人將聖經合上安放在心口,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那十四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人胸口同樣懸掛十字架的人虔誠道:“邪魔出世,各位,我們將遵從上帝得指引再次將邪魔趕迴地獄,阿門。”


    無人開口說話,麵色肅穆的他們在紅袍年輕人話音落下後隻是紛紛簡單的抬手摩挲了下胸前十字架便一個個堅定的跟隨著年輕人的腳步朝著那還在落石的大山走去。


    看著眼前一幕。


    年輕的士兵攥緊槍有些動容的看向軍官道:“上校,我們....”


    “閉嘴。”


    聽出手底下士兵那蠢蠢欲動意味的軍官狠狠剜了士兵一眼罵道:“滾去問問武裝直升機到哪了。”


    “好的,上校。”


    士兵有些失望的轉身迴去。


    見狀——


    軍官看著那道越來越大的血紅光柱歎了口氣,默默從褲兜中拿出一根煙重新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重武器沒來之前,他不能帶自己士兵去送死。


    ....


    濃鬱紅光點亮了天空。


    刺鼻得血腥味彌漫在山林間。


    原本因為山崩而奔逃得動物們紛紛停下,互相雙眼赤紅得盯著對麵得同類或非同類,下一刻便互相撕咬起來,再沒有所謂得食草動物與食肉動物之分。


    膽小如野兔也敢對身邊數倍於自己得野鹿下口。


    眼神瘋狂。


    悍不畏死。


    但下一刻,它便被野鹿吃進嘴裏,嘎吱嘎吱如同吃樹葉般吃了下去。


    嘶...


    看見這一幕得軍官與士兵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掏出對講機稍稍有些癲狂得大喊:“撤退,退出十公裏外,快點撤退。”


    剛喊完。


    軍官便突然呆立當場看著空中浮現出得那道鮮血旋渦心髒一緊,那裏,似乎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要出來了,或許說不定真正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


    鮮紅色的旋渦中。


    鮮血籠罩的人影端坐在鮮血聚攏成的椅子上緩緩浮現,血腥滔天,令人作嘔,而伴隨著祂的出現,片片滾動的血雲瞬間將原本的雲層取而代之宛若一片血海。


    血祖。


    臨世。


    沒有模樣可言的血祖撐著臉,臉上那或許是眼睛的孔洞木然往下凝望。


    也就在這時,山頂被轟開的洞中,一道灰頭土臉的身影如利劍般飛到空中匍匐在血祖腳下如覲見到世間最美好的事物般哆哆嗦嗦的有些說不出話,反倒讓血祖先開了口確認起了灰頭土臉身影的身份:“血族?”


    身影激動哆嗦,最後勉強擠出一句:“是的,偉大的血祖,我哈維正是血族,你最卑微的仆從。”


    “正好,吾要取迴一點東西。”


    “血祖,卑微的仆人可以代替你去取。”


    “不用了,你便是吾要取迴的東西。”


    話音落下。


    沒等哈維明白,那血祖便直接將其煉化成了一滴血液隨即將其吸收進了體內,哈維直到死也沒明白,為什麽最後自己也被血祖給吸收了。


    空地上。


    蘇不語對空中發生的事看的明明白白,不免有些奇怪的看向身邊那一行家夥疑惑:“祂幹啥把那老家夥給吸收了。”


    麵對這份疑惑。


    一行思索良久,匡胤汪最後給出了一個自己的推測:“可能是想通了,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什麽血族都是靠不住的家夥。”


    倒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說不定這家夥沉睡這麽多年,突然腦殘治愈了也不一定,隻可惜那吸血鬼,打著喚迴血祖讓血族再現榮光的想法,結果現在倒好,自己的祖宗不認自己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蘇不語一行對視一眼,眼中隻透露出了一個意思,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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