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被薛謹之緊緊抱住的時候,她希望時間停住,希望她能死在他的懷裏。..當薛慎之用同樣的方式抱緊她時,她就希望趕緊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好讓他鬆開她。


    薛慎之果然鬆開了她,悶著頭進了房間,一**在沙發上坐下。


    潘愛子跟過去,坐在他對麵,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你先喝杯水,慢慢說。”


    薛慎之一口氣喝了半杯水,說:“愛子,我這幾天快要崩潰了……本來我想,這一次來歐洲,我一定要大展拳腳,做出一些成績給那些小瞧我的人看一看……可是我才剛到這裏一個月,就被騙了!”


    “被騙?”潘愛子聽到這兩個字,大惑不解。


    “是啊!是一個倒黴的德國佬!知道我們有意向在這裏開酒店,他說他有一家經營得很不錯的酒店,雖然規模不大,但是聲譽不錯,是他家經營了幾代的產業。我和舅舅商量,如果能在當地購買到一家現在的酒店,把它改造成皇圖的風格,冠以皇圖的名字,應該是一個有效又經濟的好辦法。


    我和舅舅還專門去考察過他說的那家酒店,一切都沒有問題,他出價也不高,我就給國內打報告申請購買這家酒店的款項。奶奶也批得很痛快,這件事在兩周的時間內就完成了。結果……”


    薛慎之說到這裏,痛苦地捶了一個腦袋:“結果我把款打入對方帳戶後,到了接收酒店的那一天,卻發現這隻是一個騙局!那個德國佬根本不是那家酒店的擁有者,他收買酒店內部的幾個工作人員,合起夥兒來騙過了我們。現在,那個德國佬卷款潛逃,我損失了一筆巨額的資金,恐怕很難追得迴來了!”


    “天哪!”潘愛子聽得心驚肉跳,“怎麽會這樣?難道你們就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嗎?怎麽會被人家騙得這麽慘?損失了多大一筆資金啊?你奶奶知道這件事嗎?”


    “兩千萬歐元……這相當於皇圖半年的盈利啊!我怎麽敢告訴奶奶?”薛慎之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完蛋了!紙包不住火,奶奶很快就會知道的!她一直就對我很失望,對我舅舅幹涉皇圖的業務也十分不滿。


    她讓薛謹之認祖歸宗,其實就是為了排擠我,防範我舅舅。現在我犯了這麽大一個錯誤,她完有理由直接把我踢出皇圖去!我都不敢想,也不敢迴國去……”


    潘愛子覺得這件事很詭異。


    薛慎之再無能,他還帶來一個工作團隊呢,並且他那位精明的舅舅也在呢。購買一家酒店,兩千萬歐元的大交易,竟然也會上當受騙?那設局者得是多高明的人啊,這個騙局也不是倉促之間能夠布置好的吧?


    “報警了沒有?警方現在怎麽說?”人在異國他鄉,出了這麽大的事,首先還是應該倚重警方吧?潘愛子是這麽想的。


    薛慎之搖頭:“警方沒有任何進展,那個德國佬是一個著名的國際大騙手,從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很難追蹤到他的下落。至於酒店的那幾位員工,他們也簽定合同的當天就逃了,據查是逃到南美洲……南美洲!這可真成了跨國大案了,我頭一次因為緋聞以外的事情而上新聞,就要上國際版了呢,嗬嗬……”


    薛慎之苦笑,一籌莫展的樣子。


    潘愛子坐在那裏,沒有再說話,腦子卻轉得飛快。


    她想到了和她同一班飛機到法蘭克福來的薛謹之,在d市機場看見他的時候,她還大吃一驚,以為他是為了追她而來。現在看來,說不定就是因為薛慎之這件事。


    那麽他是哪一夥兒的呢?


    如果是薛盧燕妮已經發現薛慎之以法蘭克福被騙了,不是應該光明正大的派人來處理?悄悄派人來是什麽意思?這不像是薛盧燕妮的行事風格啊。..


    難道……這件事跟他有關?


    從薛盧燕妮一開始要實施歐洲市場拓展計劃,薛謹之知道了。後來薛盧燕妮讓他們兄弟二人各出一個方案來,競爭這次來歐洲開拓市場的機會,薛謹之拱手將機會讓給了薛慎之。


    從時間上看,足夠充分給他布局。


    從動機上看,他是薛家的私生子,從小就受人指摘,要說沒有心理陰影,誰也不會相信。而且他一直遊離在薛家之外,如果不是薛慎之不爭氣,而薛盧燕妮又有心要防範葉家,恐怕他也是沒有機會認祖歸宗的。


    難道他要對皇圖薛家進行報複了嗎?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一個算計薛家的財產,一個算計薛家的孫子,還真算是同路人了呢。


    這樣想著,潘愛子不由地冒了冷汗。


    薛慎之見她隻是發呆,也不說話,有點兒生氣了,就叫她:“愛子!”


    “哦?”潘愛子從沉思的狀態中驚醒,“我在想你遇到的這件事……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定要想辦法追迴來才行。”


    “說得容易!”薛慎之撇了撇嘴,“你當這是小孩子玩遊戲呢?他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


    “總有辦法的……”潘愛子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主意。


    “你比法蘭克福警方還厲害嗎?”薛慎之嘲笑了她一句,隨即抓起她的手,“你不用操心了,這件事不是你能解決的,我隻是很難過很慌張,聽說你來了,我很高興……你總是在我困難的時候出現,雖然你幫不上什麽大忙,但是你能給我很大的心理上的安慰。”


    潘愛子心裏暗想:警方不能做的事,也許我就能做到,隻是……要不要告訴你真相,就要看我最終調查結果了,說不定我就真的幫了你大忙呢。


    她衝著他笑了笑,問:“豆豆呢?他不是跟你們來了嗎?他現在還好嗎?”


    “和在家一樣,榮姨照顧他呢。”薛慎之說。


    潘愛子的眼前馬上浮現出榮姨那張勢利的麵孔,這個老女人曾經害她不淺,豆豆也說過榮奶奶會打他,而他們家的人竟沒有發現,居然還讓她照顧豆豆!


    她擔心豆豆,急切地說:“為什麽總是讓傭人照顧他呢?你媽媽呢?她把孫子帶來歐洲,就不管了嗎?”


    “我媽?哼!”提到葉海安,薛慎之的臉一下子冷了下去,“她每天和我舅舅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像她什麽都懂,其實她就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這一次要不是她和舅舅急於求成,我也不至於這麽快就做出決定。


    隻要讓我再考察一段時間,一定可以發現破綻的!現在事情弄成這樣,她不說自責,也不去責怪舅舅,整天就知道罵我!說我沒出息!不能她長臉!這兩天她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和舅舅研究迴去後怎麽推卸責任呢……她甚至都想到了,萬一我爸爸利用這個機會和她離婚,她要提出巨額的贍養費要求……”


    “這件事是你舅舅和你媽媽催著你做決定的嗎?”潘愛子心裏一動。


    “是的,我舅舅一個勁兒地說,機會難得,我在商界揚名在薛家立足的機會到了,老天都在幫我,我媽一向隻聽舅舅的,舅舅說行,她馬上跟著起哄,天天催我給國內打報告……唉!我有的時候非常羨慕薛謹之,他沒有那些惱人的親戚,他的媽媽也十分穩重……我真是恨不能和他們撇清關係!”


    “那就撇清關係啊!”潘愛子趁機慫恿他,“如果他們一直不能給你正麵的幫助,一直在拖你的後腿,你就應該撇開他們!”


    “這……”薛慎之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聽潘愛子說得那麽果決,他愣了一下。..


    “男人要成大事,就要有決斷能力。如果你一直受媽媽和舅舅控製,你在奶奶麵前就永遠抬不起頭來。別忘了,你姓薛!不姓葉!”潘愛子抓住機會,給薛慎之洗腦。


    “可是……我媽媽會生氣……”薛慎之習慣性地對葉海安保持著畏懼心。


    “她生氣又能怎麽樣?凍結你的信用卡嗎?為什麽你都這麽大了,在經濟上還要受她的掌控?你為什麽不去向你爸爸提出來,或者向奶奶提出來,要求你在經濟上的獨立?我相信,隻要你向奶奶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一定會支持你的,因為這樣就意味著你擺脫了葉家的掌控!”


    薛慎之蹙起眉來想了想,的確是這麽迴事,這麽多年奶奶一直瞧不起他,都是因為他一直不能獨立,一直受媽媽和舅舅的控製。


    聽潘愛子說起來,好像這件事很簡單。可是為什麽他活了這麽多年,竟然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這麽做呢?


    他歎氣:“唉!如果你早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可是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來得及!”潘愛子往他身邊靠了靠,抓住他的手,使勁握了握,“你聽我的,那一筆資金如果追迴來了,一切好辦。如果追不迴來了,迴國後你要向奶奶交待,你要保護自己,就需要推出去一頭替罪羊……”


    “你說我舅舅?”薛慎之還不太笨,一下子就悟出了潘愛子話裏的意思,“不行,我媽會殺了我!”


    “為了她的弟弟,殺了她親生兒子嗎?”潘愛子冷笑,“我是外人,我隻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如果你覺得我的建議不好,隨你聽不聽吧。”


    薛慎之低下頭,思考了半天,突然撲向潘愛子,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愛子!我聽你的!你跟我迴去!幫我出主意好不好?我反複想過了,家裏家外這麽多人,也隻有你是真心為我考慮的!這迴我聽你的!”


    他冷不丁地提出來要帶她迴家去,她心中一喜!可是表麵上,她卻淡淡的:“我給你出出主意倒是可以,要我跟你迴去?那可不行。你是有婦之夫,徐慧欣才是你的正牌夫人,我跟你迴去算什麽?難道你要學你爸爸?我可不想成為吳雪帆!”


    “你不會成為吳雪帆!徐慧欣那個女人!我早晚休了她!我都焦頭爛額成這樣了,她還每天逛商場購物!我現在沒有心思收拾她,等這件事完了,看我怎麽揭她的醜!”薛慎之恨恨地說。


    徐慧欣是不是真的有把柄在薛慎之的手中,潘愛子弄不大清楚。但是以前薛慎之說起徐慧欣,也隻是不在乎而已。今天他所流露出來的恨意,是潘愛子以前沒有見過的。


    想必這段時間,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潘愛子抱住薛慎之,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拍著:“慎之,不要怕,車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不下來,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薛慎之感動得熱淚盈眶,迴抱住她:“聽你這樣說,我心裏好受多了。”


    那天晚上,薛慎之沒有走,留在了潘愛子這裏。他說他好多天沒睡個安穩覺了,潘愛子便給他放了熱的洗澡水,讓他泡了一個澡,然後他就上床躺下了。


    大概是她的話,對他真的起了很大的安慰作用,他很快就睡著了。


    潘愛子端著一杯咖啡,來到客房的陽台上,麵對著法蘭克福燈火輝煌的夜,心潮起伏。


    在來時的飛機上,她看著薛謹之熟睡的俊顏,曾經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在異國一個陌生的城市城,在這樣一個寬大的陽台上,她與他吹著涼爽的夜風,擁抱著,看萬家燈火如繁星閃動。


    現在,她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座城市裏,也許他也正站在這樣的一個陽台上,和她麵對著同一座城市的夜景。


    他們注定是不能相擁著融入萬家燈火之中,過上平凡快樂的生活。


    她這樣孤獨著,她的身後,那個她不想要卻不得不要的男人,正沉沉地睡著。


    她傷感了一會兒,喝掉了杯中冷掉的咖啡,迴到房間裏,穿好衣服,拿著她的手包,悄悄地出了房間。


    她下了樓,來到大街上,找到一處公用電話,投了硬幣後,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說的是英語:“喂?”


    “rk,我是小曼……”她說。


    潘愛子趁著薛慎之睡著的功夫,打通了一個叫rk的男人的電話。


    rk聽到潘愛子的聲音,用美國人特有的誇張語調大聲說:“上帝!小曼!你又要讓我做什麽可怕的事情?”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你了,rk!”潘愛子心虛地說道。


    “沒事嗎?那太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做,那我要掛電話了嘍。”rk如釋重負般,急著掛電話。


    “rk!”潘愛子急忙喊住他,“不要掛電話,我有事求你啊!”


    “口是心非的女人!”rk感歎一句,“我警告你,我可不會再為你做任何可能讓我進監獄的事情了!”


    “不會不會!”潘愛子嘴巴裏這樣說,心裏卻在打鼓,“一件小事,不值得德國警方跨國去抓你的……我有一個朋友被騙了,兩千萬歐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我現在就想知道這筆資金的去向,麻煩你……”


    “不!”rk立即拒絕,“小曼,我是一個軟件工程師,我可不是職業黑客!你不能總讓我做這些違法的事情!”


    “rk!”潘愛子的語氣嚴肅起來,“上次的事過了那麽久,就算美國社會局發現了係統被侵入的事情,他們也找不到任何蛛絲螞跡,他們隻會找到我,而我是不會供出你來的!這一次更簡單,因為我隻想知道那筆資金的去向,你隻需要進入銀行係統,看一眼,記住,告訴我,就ok了!你不會連這點兒小忙也不幫吧?你不是說過要盡你所能報答我哥哥的救命之恩嗎……”


    “ok!ok!”潘愛子提到魏諾對rk聽救命之恩,rk馬上就投降了,“你們兄妹二人一個救我的命,一個要我的命!不過我先聲明,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為你做這樣的事情了!”


    “最後一次!我保證!”潘愛子聽他答應了,十分開心。


    rk就沒有那麽開心了,沒好氣地說:“把銀行和帳號發給我,給我一天時間!”


    “稍晚我會發給你,謝謝rk……”潘愛子對rk表達感激,話未說完,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了。


    潘愛子迴到客房,發現薛慎之已經醒了。他問她:“你去哪裏了?”


    “我……到街上走了走,感受一下法蘭克福的夜晚……”她隨口撒了一個謊。


    “法蘭克福的夜晚……是什麽樣子?我來這邊一個月了,都不知道法蘭克福的夜是什麽樣子。”薛慎之苦笑一下。


    他這樣說,潘愛子倒是不敢相信了。著名的****薛二少,來到一個繁榮的法蘭克福,竟然連夜生活都戒掉了?


    “法蘭克福這座城市還是挺美的,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我陪你……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喝一杯,舒緩一下你的壓力。”潘愛子主動提出陪他出去散心。


    誰知薛慎之卻往床上一倒,仰麵朝天:“算了,還不如讓我多睡一會兒呢。”


    什麽薛慎之開始在夜裏睡覺了呢?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難道是這次被騙的經曆打擊到他?還是……


    潘愛子心中一凜!想起魏諾的那些話來。


    她遲疑著,卻沒有辦法開口問他。


    於是她決定親身試一下。


    潘愛子馬上彈開:“對不起,是我不懂事了。”


    薛慎之抱歉地笑笑,潘愛子的心卻涼了一大截。


    那天晚上,他們什麽也沒有做,就那樣並排躺著,偶爾說一句話。後來他們就睡著了,一直第二天早晨醒來。


    在酒店用過早餐,薛慎之就催著潘愛子收拾東西,跟著他迴家去。


    他這次來,陣仗非常大的。剛到法蘭克福,他的媽媽葉海安和他的妻子徐慧欣就張羅著在這裏租下了一棟別墅,因為她們說住酒店不舒適,尤其是徐慧欣拿豆豆做借口,薛慎之也不是什麽節儉低調的人,當然會同意。


    潘愛子收拾了行李,退了酒店的客房,跟著薛慎之去了他們租住的別墅。


    出租車在法蘭克福的街道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開進了一片安靜的社區。潘愛子往車窗外望著,猜測這裏應該法蘭克福的富人區。街道寬敞,行人稀少,來往盡是豪車,每一家前院都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雖然房子的建築風格各異,但是都很漂亮。


    潘愛子暗暗嗤笑:辦事不給力,排場倒是不小,來工作而已,需要住這麽好的房子嗎?


    出租車停在了其中一棟三層的別墅前,薛慎之付了錢,潘愛子自己下車提了行李箱,跟在他身後,穿一段鋪在草坪中央的石頭甬路,推開門,進了屋。


    一進門,左邊是廚房餐廳,右邊是客廳。


    而此時此刻,客廳裏坐了一群人,葉海安、葉海容和徐慧欣都在座,還有一位是令薛慎之大感意外的人,也是潘愛子在這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人。


    薛謹之!


    薛謹之所坐的位置正對著門,他一抬頭,就看到潘愛子跟在薛慎之的身後,臉色馬上變得鐵青。


    而薛慎之見了薛謹之,也立即變成炸了毛的貓,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你怎麽來了?”


    薛謹之也不答他的話,隻是瞪著潘愛子看。


    潘愛子最尷尬,對於薛謹之的出現完沒有心理準備,不敢接觸他的眼神,又不知道該看向哪裏,便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


    薛慎之見薛謹之那一刻,本能地想到,可能是奶奶知道了他被騙的事,讓薛謹之來處理他的。又見他不理人,隻盯著潘愛子,頓時火起,幾步衝過去:“我問你話呢!你來做什麽?”


    葉海容站了起來,拉了薛慎之一把:“慎之別激動,是你爸爸讓他來的……我前天給你爸爸打了一個電話……”


    “誰讓你告訴爸爸的!誰要薛謹之來幫忙的?他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能有好心嗎?我自己能處理的事!為什麽你要告訴他們!”薛慎之自尊心深深受傷,衝著葉海容大發脾氣。


    吼叫完了,他一甩手,就跑到樓上去了!


    潘愛子還扶著行李箱站在門口呢,見薛慎之跑上樓了,她麵對客廳裏所有人的敵視目光,不知所措。猶豫了幾秒後,她提著行李,往樓上走去。


    剛邁一步,就聽葉海安一聲喝叫:“你站住!誰讓你進這個家門的?滾出去!”


    潘愛子僵在那裏,不知該上樓還是離開。


    這個時候,就聽樓下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薛慎之一陣風似地跑下來,提著行李箱,拉起潘愛子的手,衝客廳裏所有人喊了一句:“她是我的人!誰再攆她走,我就和她一起走!”


    然後,他就拽著潘愛子上了樓。


    而樓下客廳裏的人,部愣住,都不敢相信薛慎之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威脅他們。


    薛謹之的臉色更難看了,捏著拳頭,低著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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