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愛子要是喜歡被他照應,還來法蘭克福做什麽?她是來找薛慎之的呀!薛謹之一直在她身邊,她還怎麽能與薛慎之見麵?


    “薛謹之,你別鬧了!你也不是一個閑人,迴去吧,好嗎?”潘愛子一直以為他是追著她而來,企圖勸他迴國。..


    薛謹之很認真地說:“我有公事要處理,事情解決了我就迴國!”


    “又撒謊!你有什麽公事?歐洲這邊的業務又沒有交給你!”潘愛子不信他的話。


    薛謹之也不解釋,隻是說:“就算我是閑得無聊,飛一趟法蘭克福玩,你也要讓我歇一歇再走吧?我才下飛機,你又要攆我上飛機?”


    潘愛子心想:也對哦,連續飛十個小時,人很疲憊的。才下了飛機,又趕他上飛機迴國,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反正他工作很忙,不可能在法蘭克福逗留,就讓他歇一晚上吧。


    她想到這裏的時候,人已經被薛謹之拖到了酒店大廳的總台。


    潘愛子拿出她的護照,用英語對櫃台裏的工作人員說:“昨天上午我在這裏預訂了客房……”


    她剛說到這裏,薛謹之就拿過她的護照,跟那位藍眼金發的小姐用德語交流起來。潘愛子不懂德語,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卻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她就見那位小姐先是與薛謹之說了幾句,薛謹之在迴答她的話時,還伸手摟了摟潘愛子的腰。潘愛子不好當眾給他難堪,便沒有拿開他的手。可是她總覺得他行為詭異,明知道她不懂德語,為什麽不用英語交流?


    這個時候,就見德國妞兒拿著她的護照,在電腦上忙碌了一陣子,又要了薛謹之的護照,做了登記。然後,她把一張房卡遞給了薛謹之,微笑著用德語說了一句什麽,又用英語對潘愛子說:“希望小姐在我們酒店住得愉快,晚安。”


    “我的房卡呢?”潘愛子看了一眼薛謹之手裏的房卡,問那位金發藍眼的德國妞兒。


    薛謹之卻不讓她說話,一攬她的腰,帶著就走,邊走邊低聲說:“別丟人!以前沒在德國住過酒店啊?少見多怪!讓人覺得你沒見識!”


    潘愛子被他教訓得直懵,問他:“什麽意思?我要房卡不對嗎?為什麽你有房卡,我沒有房卡?”


    “因為你是預訂的房間嘛……”薛謹之說這句話的時候,口齒不太清楚。


    潘愛子想了想:“不對啊,預訂的房間也要房卡啊……你跟剛才那位總台小姐說了什麽?你不會是要跟我住一個房間吧?”


    潘愛子終於想明白了,人卻已經在電梯裏了。薛謹之抬頭看著電梯的樓層指示燈,裝作聽不見她這句話。


    “喂!不行啊!”她不遠萬裏飛到德國來,不就是為了遠離他嗎?竟然還要和他住一個房間,那怎麽行?


    薛謹之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剛才跟那個德國妞兒說了,我們是一對情侶,在飛機上因為一點兒小事鬧了矛盾,要是一會兒你不肯跟我住一個房間,下樓去向她要求另外一間客房,她會告訴你:對不起,潘小姐,我們酒店已經住滿了,沒有空房了。”


    “你!”潘愛子聽他這樣說,心裏開始慌張。


    她並不是抗拒和他住一間房,甚至在飛機上的時候,她看著他熟睡的麵龐,心裏一動,腦子裏突然出現他們同住一間很大的屋子,相擁著站在漂亮的陽台上,吹著夜風,看著燈火輝煌的城市,低低絮語的情形。


    對他的期待和渴望,令她恐懼。越是想靠近,就越是想逃離。


    電梯門一開,她搶過自己的行李箱,按下下行的電梯,就要離開。


    薛謹之也不言語,拽著她的胳膊,拖著她穿過走廊,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潘愛子掙紮抗拒:“你放開我!我不住這裏了!房間讓給你!我去找別家酒店!你放開!再不放開我要喊人啊!”


    “你喊吧!”薛謹之更加用力地箍製她。


    潘愛子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真的喊出“救命”來。薛謹之強行把她拖到客房門外,打了門,一下子將她推了進去。


    “薛謹之,你瘋了嗎?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你放我走!”進了房間,潘愛子終於敢放聲大吵了。


    “我是瘋了!我被你折磨瘋了!”薛謹之丟下她的行李箱,走到她麵前,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拽到沙發前,將她推倒,“你這個女人!昨天還在我的身邊婉轉承歡!今天就恨不能裝作不認得我!我是你的一個玩具嗎?你想玩就拿過來玩一迴,就想玩就丟到一邊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又是這件事,潘愛子覺得自己真是解釋不清了,“你為什麽不能體諒一下我?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有苦衷的!你知道的!我們不能在一起!這對彼此都是一個傷害!趁著還來得及,我們就早一點兒分開吧!”


    “還來得及嗎?來不及了!”薛謹之按著她的肩膀,衝著她大吼,“你倒是灑脫得很,拿得起放得下!我不行!我放不下!你是我的女人!潘愛子是我的女人!”


    一路上他都在忍,此時終於爆發了。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個女人像一隻螢火蟲飛在他的前麵,閃著亮光著他。待他伸手去抓時,她又扇動著她的小翅膀,逃出他的手掌心。


    自從他認識她那天起,就不知不覺得追隨著她。她的故事,她的情緒,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會像著迷一樣研究。她認為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可是對於他來說,已經走出去太遠了。


    他跟著她走得太遠了,已經找不到迴去的路了。而她卻在這個時候說:“你迴去吧,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怎麽能不讓他憤怒?!


    潘愛子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兇,嚇得縮進沙裏。但她的心意是堅決的,即便他恨她,他不能原諒她,她也不會改變初衷!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甚至都不屬於我自己!我的生命屬於我兒子!除了他,誰也沒有資格支配我的人生!”潘愛子聲音很小,語氣卻很堅定。


    她咬著牙,縮成小小的一團,擠在沙發的角落裏,神情卻是不容置疑和不容侵犯的!


    薛謹之知道,她一直都有一個她自己的小宇宙,大部分時間,她都縮在自己的小宇宙裏。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始終躲在自己的小宇宙裏,不管他如何試探和敲打,她都不肯出來。


    隻有昨晚,她完從她的宇宙中解放了出來,隻有昨晚她是屬於他的!隻有那麽短暫的一個晚上!


    現在,她又縮迴她的世界中去了,雖然她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分明感覺得到,她的周身都籠著一層厚厚的保護罩,十分明確地拒絕他的接近。


    薛謹之很無助,如果他的對手是一個和他一樣成年的男人,他會毫不怯懦地向對宣戰。他認定的女人,必須要屬於他!他不能容許她最後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可是他沒有這樣一個可以宣戰的對象,因為對方是一個還不到三歲的孩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是她的親骨肉!他隻需衡量這一點!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他跌坐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試圖與她商榷一個兩其美的辦法。他說:“愛子,我理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豆豆,可是你想過沒有,通往豆豆身邊的路也許不止一條……你想要迴豆豆,我可以幫你……我找最好的律師,幫你再打一場爭奪監護權的官司,我相信你有勝訴的機會,到時候你不需要嫁給薛慎之,一樣也可以做迴豆豆的媽媽……”


    潘愛子搖了搖頭:“薛謹之,你太天真了。..這些事情我早就研究過了,豆豆的監護權已經判給了薛慎之,按照法律,如果薛家在撫養豆豆的過程中,沒有明顯嚴重的過失,我是沒有資格要求改判監護權的。”


    “不試一下,你怎麽知道不行?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幫你爭取一下!”


    潘愛子把這些事情反複想過多少迴了,她比薛謹之理智得多。她說:“你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去向最好的律師諮詢一下。就算是你有很好的途徑,能夠找到最好的律師,能夠讓法院立案重審豆豆的監護權糾紛,我也沒有勝訴的希望,因為我有案底!綁架豆豆的案底!


    不僅如此,當初在審理我綁架自己親兒子的那個案件時,葉海安為了證明我沒有能力撫養豆豆,向法院申請對我進行精神鑒定,而鑒定的結果是……我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哼哼!你看,我有精神病,是記錄在檔的改不掉的事實!你再看看我現在這張臉,如果不是一個精神病,誰會把自己的臉毀成這個樣子?當我站在法官麵前的時候,種種證據都證明,我是一個瘋子!哪個法官會把孩子的監護權判給一個瘋子?”


    薛謹之倒吸一口涼氣,半晌無語。


    事實上,他也是衝動之下,突然冒出來那麽一個主意,可行性他並沒有研究過。


    這件事在潘愛子看來,幾乎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但是對於薛謹之來說,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很想嚐試一下,堅持一下。


    於是他說:“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難,有我在呢!我說過要幫你,就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


    “有你在?”潘愛子苦笑,“你不覺得你出現得太晚了嗎?我被踢出薛家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和薛家爭奪豆豆的監護權時,你在哪裏?我因為綁架自己的兒子而坐牢時,你在哪裏?我在監獄裏被那些重刑犯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裏?當我在醫院揭下紗布,看到這張陌生的麵孔時,我恐懼得渾身發抖,那時候你又在哪裏?就算你是一個超人,在我墜落的過程中,你沒有出現,在我被摔得支離破碎之後,你除了為我婉歎一聲,還能做什麽?”


    薛謹之知道潘愛子吃了很多苦,但是有些事由她親口說出來,還是令他十分震撼。一個女人因為嫁錯了人,承受了這麽多的苦難,他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話語為安慰她。


    潘愛子也不需要安慰,因為她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現在需要做的,便是為自己所受的一切痛苦,討迴一個公道!


    而這件事,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幫不到她!


    他張開雙臂環抱住她,她卻掰開他的手,從他的懷抱中撤離。她說:“薛謹之,你對我很好,我十分感激。可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我很抱歉。你應該及早離開我,因為我不是一個可以給你幸福的人,你和我在一起,除了傷害,什麽也得不到。”


    她這麽理智,令薛謹之更加受傷。她連一個嚐試的機會都不肯給他,隻會決絕地推開他,這讓他難以接受!


    兩個人如果相愛,不是應該克服一切困難,最後都要在一起嗎?關於愛情的那些傳說,不是有羅密歐與朱麗葉嗎?不是有梁山泊與祝英台嗎?相愛的人不就應該那樣生死相守,不離不棄嗎?


    與潘愛子的冷靜和理智不同,薛謹之還沉浸在一個對愛情的美好想象中。她承認愛他,卻不肯為了愛他而付出一點點努力,這令他十分惱火。


    他問:“潘愛子,在豆豆和我之間做一個選擇……”


    “我選豆豆!”不等薛謹之問完問題,潘愛子就給出了答案。


    “你不愛我!”薛謹之深深受傷,衝著她大喊一聲。


    潘愛子的眼睛裏立即盈出淚光來,她咬著嘴唇,別轉臉去,聲音艱澀低啞:“好吧,如果這樣說可以令你好受一些……那麽……我不愛你!”


    “你撒謊!”她真的親口說出不愛這兩個字,薛謹之又不能接受了,“你愛我!我感受得到!”


    潘愛子的眼淚滾落下來。


    她抬起手來,想要擦一把臉上的淚水,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便又放下了。她狠了狠心,笑著看向薛謹之:“你還在懷念昨天晚上嗎?我勸你還是趕緊從你的美好幻想出清醒過來吧!我根本不愛你!昨晚我喝多了酒,把你當成是別人了!”


    潘愛子的這番話,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在薛謹之的心上紮出許多的傷口。薛謹之捂著心痛的地方,臉都白了:“把我當成別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我倒想聽聽,你把我當成了誰?”


    “薛慎之!”


    潘愛子也不知道這三個字是怎麽從喉嚨裏滾出來的!當她聽到自己說出這三個字時,像是聽到頭上響起三聲炸雷。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這樣傷害他!為什麽有話不能好好說?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謹之……”她顫抖著聲音叫他,想要挽迴自己的錯誤。


    但是薛謹之已經感受不到她的歉意了!


    他的臉上籠著一層寒冰,他的五官因為憤怒和痛苦而更加深邃,他的唿吸像是停住了,嘴唇繃成一條直線。


    他像是一頭被激努的雄獅,再也不給潘愛子任何辯解的機會。


    他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摁倒她,騎住他,捏著她的下巴:“那好!現在你沒有喝醉!你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是薛謹之!不是薛慎之!”


    他們兩個原本就不應該是一條路上的人,可是冥冥之中總有那麽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兩個不該有交集的人拉到一起,讓他們從陌生到相識,從相識到相愛,再從相愛到傷害。


    薛謹之嚐到了一顆蘋果,甜美到令他幸福掉淚。於是他希望把一整籃的蘋果都買迴家,可是店家卻告訴他:我不賣蘋果,我隻是給你嚐一口。


    他憤怒了,他決定用搶的!


    潘愛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想要挽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


    十個小時的飛行,再加上剛才那一番激戰,薛謹之有些疲憊了。他感受著她的體溫,聞著她的體香,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昨天在外婆家那一幕再一次發生了---潘愛子已經不在屋裏了,連她的行李都不在了!


    她又逃走了!


    薛謹之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又苦笑了一陣,向後仰倒,重新跌躺迴床上!


    就在薛謹之瞪著天花板陷入沮喪的這個時候,潘愛子已經拖著她的行李箱,邁進另一家酒店的客房。


    昨晚,薛謹之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憤怒和痛苦,深深地刺激了她,令她更加下定決心要離開他。既然她不能給他幸福,那麽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讓他早一點忘記她。


    趁著他熟睡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帶著行李,離開了那家酒店。


    她想:隻要他找不到她,隻要他在她這裏感到了絕望,他就會迴國去,繼續原本屬於他的生活。


    她終究也是要迴去的,到時候她要如何麵對他,她還沒有想好。眼下,她認為自己能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離開他,越遠越好,時間越久越好。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繞了半個法蘭克福,在城市的另一端,找到了這家酒店,住了進來。


    她沒有開手機,因為她害怕接到他的電話。


    她太累了,倒在客房的大床上,翻了幾個身,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她起來洗了一個澡,迴到房間坐下,看著床頭的電話,猶豫了兩分鍾,終於還是拿起話筒來,撥了薛慎之的手機號碼。


    自從薛慎之離開國內,她給他打了無數次電話,他一概不接。


    這一次,她用酒店的電話打過去,他很快就接了起為:“喂?”


    他聲音低沉,透著幾絲疲憊。她出聲,叫他的名字:“慎之……”


    “愛子?”他吃了一驚,但是沒有掛電話,隻是靜默了兩秒,便接著說,“你什麽時候來了法蘭克福?”


    “剛才。”潘愛子撒謊。


    “你來……找我嗎?”薛慎之問。


    “是的,不為找你,我來法蘭克福做什麽?”潘愛子極力想表現出一點熱情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連裝熱情都裝不像了。


    薛慎之似乎也沒有在意她說話的平靜語氣與她要表達的熱情內容不太搭配,他接著問:“你現在在哪裏?”


    “在鑽石王冠酒店。”她說。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薛慎之說著,掛斷了電話。


    潘愛子放下電話後,長籲出一口氣。她貿然找來,很擔心他會責怪她。沒想到他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就趕過來了。


    早知道這樣,她早該來法蘭克福,也就不會與薛謹之有現在這樣深的糾葛了。


    一切都是機緣,一切似有天定。已經發生過的事,無論對錯,她都不能再挽迴了。接下來,她隻讓自己更清醒,更堅定,更加目標專注,不能再有任何的偏差。


    一個小時後,客房的門鈴被摁響了。


    她走過去,把門拉開一條縫隙,見是薛慎之,趕緊把他讓了進來。


    薛慎之一進門,一把摟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抱著,唿吸沉重,卻不說話。


    潘愛子安靜地伏在他懷裏,心裏暗想:他這麽想我?他竟然會這麽想我嗎?看來我以前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薛慎之一直抱著她,不肯鬆手。過了好一會兒,潘愛子隱約聽到他的抽泣聲,她吃了一驚,趕緊拉開他,看見他臉上的淚水,不解地問:“慎之……你這是怎麽了?”


    薛慎之被她盯著看,尷尬地把臉扭向一邊,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帶著鼻音說:“沒什麽,就是想你了……”


    潘愛子並不相信他的話,因為他真的不是那種想一個女人能想到哭的男人。但是他不肯說,她也不逼他。


    她擁抱了他一下,說:“我也想你……”


    手臂剛剛觸到他的後背,就被緊緊地迴抱住。潘愛子感受著他的情緒,覺得他像一個溺了水的人,需要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一樣。


    “愛子,你曾經說過,你很愛我,對不對?”薛慎之問她。


    “對!”潘愛子答得很幹脆,心裏卻想起了薛謹之,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愛我嗎?”薛慎之又問。


    “當然!”這次她不算撒謊,她倒是希望他能一無所有。如果他真的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財富和身份,天平就像往她這一側傾斜過來。


    “愛子!”薛慎之有些激動,“原來這世上真有像你這樣的好女子,為什麽我沒有早了些遇見你?如果我早遇見你,也許我會比現在活得更好一些……”


    “慎之,出什麽事了?你能跟我說一說嗎?也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就算我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也可以幫你分擔一些煩惱啊……”潘愛子被他抱得快喘不上氣了,就希望快些從他的懷抱裏解脫。


    愛與不愛的區別,就是這麽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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