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星月的原因，秦源不得不在沫陽城待上兩天，這在秦源看來並沒有什麽，畢竟自己本來就是來看看百姓的生活的。
沫陽城中一個路邊的茶攤之上，一個老者擺著五六張桌子，旁邊煮著五個茶壺，悠然自得地看著遠處的那群學子。
“老漢，您倒是挺悠閑啊？”秦源坐在長凳上說道。
老漢抬眼看了秦源的衣服一眼淡淡地說道，“前麵六百步右轉，那裏是世家公子喝茶的地方。”
“有啥區別嗎？”秦源不解的說道。
“沒啥區別，老漢這裏的茶啊你們喝不慣而已。”
“唉，聽了你這話我倒更有興趣了，給我來一壺唄！”秦源笑著說道。
“是一個大錢一壺，自己去拎。”老漢揮了揮手，盯著遠處的學子們。
秦源看到對方確實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於是往錢箱裏扔了一個大錢，然後拎了一壺茶水。
秦源倒出一碗茶，端起來抿了一小口，一股入腑的苦楚自口中而入，其中還帶著淡淡的黴味兒。
“我去，這玩意兒比中藥還苦啊！”秦源吐著舌頭說道。
老漢笑著說道，“公子一身衣服雖然看著粗糙，但做工卻是極為精細，這種老百姓喝的茶你們消受不起的。”
“沒啥，消受不起的。隻要這玩意兒沒毒，小爺就能喝得了。”秦源說著還往嘴裏猛灌了一口。
然而強烈的刺激卻是讓秦源立馬噴了出來，“啊，這玩意兒真的是人喝的嗎？”
“哈哈哈，老頭，你又在欺負新來的啊？”一個身穿破麻衣的漢子說道。
老頭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你有那閑工夫多掙幾個大錢不好嗎？”
“去去去，誰讓你老是欺負他們呢？小子，你覺得這玩意兒苦是因為你不會喝啊！
看到那個小碗裏的東西沒，那叫黑莓算是我們沫陽城的特產，味道其實沒什麽特殊的，但是配上這苦茶那就別有一番風味了。”漢子說著便抓起小碗裏的黑莓扔進了嘴裏，然後又猛灌一碗苦茶。
“真甜啊！”
“慢點，迴頭再嗆死你個催命鬼。”老漢沒好氣地說道。
秦源看到對方的樣子，先是往嘴裏扔了一顆看上去像是樹莓的東西品了品，雖有點甜味但卻遠不如對方說的那麽好。
隨後往嘴裏猛灌一口苦茶，在那宛若苦膽一般的苦澀之後，一股酸甜感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而且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這就是百姓常說的苦中作樂嗎？”秦源笑著說道。
“咋樣？這些東西味道還不錯吧。”漢子笑著說道。
秦源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對方的話。
“別的不敢說，但幹完活兒來上一碗苦茶一枚黑莓，再看看猴戲算得上是人生一大幸事了。”漢子笑著說道。
“猴戲？”秦源不解地看向了周圍，自己在這坐了有一會兒了也沒看見有耍猴的呀。
漢子看到秦源的這副模樣便朝著一旁的學子使了個眼色，秦源瞬間恍然大悟。
秦源這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府衙不管那些遊行的學子了，合著周圍的百姓都把這當猴戲看了。
“您還別說，每一天在這兒看一會兒還真是跟著漲學識。”
“這還能漲學識呢？”秦源瞪著眼睛說道。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窮人罵人那是從下到上十八輩祖宗都能給你帶出來，而且沒有一句話不帶髒字的。
他們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連罵三天罵人都不帶髒字而且還不帶重複的。”
“你可別提這個了，前兩天迴家那是讓我老婆一頓狂誇啊！說得老子最後都不好意思了，結果他娘的第二天這群家夥告訴老子那他媽是罵我的。
那是把鼻子都氣歪了，可問題是你告訴我你怎麽收拾她？
你要說人家罵你吧，人家是一個髒字沒帶，你要說沒罵吧，聽完你心裏總感覺那兒別扭。”一旁的漢子說道。
“對嘍，問題是別扭你還挑不出刺來。”
“這不我們這些人閑著沒事兒就下工來學學，省得迴家讓媳婦兒罵的狗屁不是自己還不知道。”
“也就你吧！”
“去你的，你們幾個難道不是嗎？一群妻管嚴。”漢子沒好氣地說道。
秦源看著鬧騰的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幸虧這裏離他們離得遠，而且這些漢子們的聲音也小。
若是讓那些學子聽到，非得被氣得吐血三升不可。
“你們難道就不恨鎮北王嗎？”景鸞不解的問道。
“恨？為何要恨啊？”一旁的漢子不解道。
“他可是攻破了你們的城池啊？”
“你說這個啊！這有什麽可恨的？對方雖然攻打了沫陽城但他沒傷過一個百姓，而且他還給我們找了活計。
這路麵看到了沒，這是我們鋪的。”
“不僅如此，我我還拿了好幾十個大錢呢，別的不敢說今年過年家裏絕對能過個好年了。”一旁的漢子說道。
“是啊！往常給公家幹活兒不都是服的勞役，頂多給你免點兒稅款哪像這個還給發錢呢？
若是免費稅款碰上豐年還好，還能留下點糧食，可若是碰上災年免和不免有什麽區別呢？”
“是啊，別的咱不敢說至少錢是貨真價實的拿在手裏的。”
“而且免稅也不是所有人都免，不管你幹多幹少都是你一個人的，這裏可是按勞動記工，你幹的多掙得就多。
多賣把力氣你們一家子人稅款都出來了，這不比服什麽勞役強得多？”
那些漢子的心中不僅沒有恨，反而十分感謝鎮北王實行的方式。
“不過很可惜，鎮北王遇害咱們的好日子不知道還能過幾天嘍。”一個漢子歎氣道。
“不至於吧！不是北州新任的掌權者是鎮北王的心腹嗎？雖然比不上鎮北王但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哪有那麽簡單，鎮北王終究是皇家封的藩王，而這個心腹可沒有皇家的手諭，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老漢突然開口道。
“啊？那豈不是說，咱們的好日子沒幾天了？”
一時間茶攤的氣氛有些沉悶。
“唉，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是什麽好過不好過呢？好過得過，不好過不還得過嗎？”秦源端著茶碗說道。
“話是沒錯，隻是難啊！”一旁的漢子沉悶道。
沫陽城中一個路邊的茶攤之上，一個老者擺著五六張桌子，旁邊煮著五個茶壺，悠然自得地看著遠處的那群學子。
“老漢，您倒是挺悠閑啊？”秦源坐在長凳上說道。
老漢抬眼看了秦源的衣服一眼淡淡地說道，“前麵六百步右轉，那裏是世家公子喝茶的地方。”
“有啥區別嗎？”秦源不解的說道。
“沒啥區別，老漢這裏的茶啊你們喝不慣而已。”
“唉，聽了你這話我倒更有興趣了，給我來一壺唄！”秦源笑著說道。
“是一個大錢一壺，自己去拎。”老漢揮了揮手，盯著遠處的學子們。
秦源看到對方確實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於是往錢箱裏扔了一個大錢，然後拎了一壺茶水。
秦源倒出一碗茶，端起來抿了一小口，一股入腑的苦楚自口中而入，其中還帶著淡淡的黴味兒。
“我去，這玩意兒比中藥還苦啊！”秦源吐著舌頭說道。
老漢笑著說道，“公子一身衣服雖然看著粗糙，但做工卻是極為精細，這種老百姓喝的茶你們消受不起的。”
“沒啥，消受不起的。隻要這玩意兒沒毒，小爺就能喝得了。”秦源說著還往嘴裏猛灌了一口。
然而強烈的刺激卻是讓秦源立馬噴了出來，“啊，這玩意兒真的是人喝的嗎？”
“哈哈哈，老頭，你又在欺負新來的啊？”一個身穿破麻衣的漢子說道。
老頭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你有那閑工夫多掙幾個大錢不好嗎？”
“去去去，誰讓你老是欺負他們呢？小子，你覺得這玩意兒苦是因為你不會喝啊！
看到那個小碗裏的東西沒，那叫黑莓算是我們沫陽城的特產，味道其實沒什麽特殊的，但是配上這苦茶那就別有一番風味了。”漢子說著便抓起小碗裏的黑莓扔進了嘴裏，然後又猛灌一碗苦茶。
“真甜啊！”
“慢點，迴頭再嗆死你個催命鬼。”老漢沒好氣地說道。
秦源看到對方的樣子，先是往嘴裏扔了一顆看上去像是樹莓的東西品了品，雖有點甜味但卻遠不如對方說的那麽好。
隨後往嘴裏猛灌一口苦茶，在那宛若苦膽一般的苦澀之後，一股酸甜感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而且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這就是百姓常說的苦中作樂嗎？”秦源笑著說道。
“咋樣？這些東西味道還不錯吧。”漢子笑著說道。
秦源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對方的話。
“別的不敢說，但幹完活兒來上一碗苦茶一枚黑莓，再看看猴戲算得上是人生一大幸事了。”漢子笑著說道。
“猴戲？”秦源不解地看向了周圍，自己在這坐了有一會兒了也沒看見有耍猴的呀。
漢子看到秦源的這副模樣便朝著一旁的學子使了個眼色，秦源瞬間恍然大悟。
秦源這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府衙不管那些遊行的學子了，合著周圍的百姓都把這當猴戲看了。
“您還別說，每一天在這兒看一會兒還真是跟著漲學識。”
“這還能漲學識呢？”秦源瞪著眼睛說道。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窮人罵人那是從下到上十八輩祖宗都能給你帶出來，而且沒有一句話不帶髒字的。
他們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連罵三天罵人都不帶髒字而且還不帶重複的。”
“你可別提這個了，前兩天迴家那是讓我老婆一頓狂誇啊！說得老子最後都不好意思了，結果他娘的第二天這群家夥告訴老子那他媽是罵我的。
那是把鼻子都氣歪了，可問題是你告訴我你怎麽收拾她？
你要說人家罵你吧，人家是一個髒字沒帶，你要說沒罵吧，聽完你心裏總感覺那兒別扭。”一旁的漢子說道。
“對嘍，問題是別扭你還挑不出刺來。”
“這不我們這些人閑著沒事兒就下工來學學，省得迴家讓媳婦兒罵的狗屁不是自己還不知道。”
“也就你吧！”
“去你的，你們幾個難道不是嗎？一群妻管嚴。”漢子沒好氣地說道。
秦源看著鬧騰的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幸虧這裏離他們離得遠，而且這些漢子們的聲音也小。
若是讓那些學子聽到，非得被氣得吐血三升不可。
“你們難道就不恨鎮北王嗎？”景鸞不解的問道。
“恨？為何要恨啊？”一旁的漢子不解道。
“他可是攻破了你們的城池啊？”
“你說這個啊！這有什麽可恨的？對方雖然攻打了沫陽城但他沒傷過一個百姓，而且他還給我們找了活計。
這路麵看到了沒，這是我們鋪的。”
“不僅如此，我我還拿了好幾十個大錢呢，別的不敢說今年過年家裏絕對能過個好年了。”一旁的漢子說道。
“是啊！往常給公家幹活兒不都是服的勞役，頂多給你免點兒稅款哪像這個還給發錢呢？
若是免費稅款碰上豐年還好，還能留下點糧食，可若是碰上災年免和不免有什麽區別呢？”
“是啊，別的咱不敢說至少錢是貨真價實的拿在手裏的。”
“而且免稅也不是所有人都免，不管你幹多幹少都是你一個人的，這裏可是按勞動記工，你幹的多掙得就多。
多賣把力氣你們一家子人稅款都出來了，這不比服什麽勞役強得多？”
那些漢子的心中不僅沒有恨，反而十分感謝鎮北王實行的方式。
“不過很可惜，鎮北王遇害咱們的好日子不知道還能過幾天嘍。”一個漢子歎氣道。
“不至於吧！不是北州新任的掌權者是鎮北王的心腹嗎？雖然比不上鎮北王但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哪有那麽簡單，鎮北王終究是皇家封的藩王，而這個心腹可沒有皇家的手諭，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老漢突然開口道。
“啊？那豈不是說，咱們的好日子沒幾天了？”
一時間茶攤的氣氛有些沉悶。
“唉，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是什麽好過不好過呢？好過得過，不好過不還得過嗎？”秦源端著茶碗說道。
“話是沒錯，隻是難啊！”一旁的漢子沉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