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對高茲爾和秘書官們的審問大致結束。


    因為證據已經收集齊全,所以也就沒有那麽棘手了,他們以情報為依據,開始了對奴隸公會的秘密搜查。


    “好了,今天的工作結束了。特別是通宵組,辛苦了。”


    李明這麽一說,部下們都哄堂大笑起來。比平時情緒都高。財務部的貪汙案件等,是前所未聞的事情,所以人們的興奮似乎沒有冷卻。


    “嗯,大家,我很想告訴你們,這次的事別再告訴別人了。按照上麵的指示,不知道會怎麽樣。”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有被掩蓋的危險嗎?”


    部下比坦問道。部下之間頓時彌漫著不穩定的氣氛。也有人露出明顯的不快表情。但是李明平靜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是上司的判斷。”


    “我反對,應該揭發所有的貪汙行為。”


    “那就直接向莫爾多上級內政官告狀怎麽樣?”


    “……這……”


    比坦咬緊牙關。就算能把別人都點燃,也沒有膽量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吧。因為士氣低落,李明沒有說出來,但他在心裏分析部下。


    “這次我想遵從上級的指示。莫爾多是位優秀的內政官,他會做出綜合的最佳判斷。”


    “……真髒。”


    “比坦,如果你不能接受,就按我剛才說的去找莫爾多內政官,你直接告狀我也不在乎。”


    “……”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高興地沉默著。雖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孩子,但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麽大的不快。年輕時的自己,原來也是這個樣子啊,多少有些懷念。


    “李明內政官這樣可以嗎?”


    “嗯,我無所謂。”


    “……那麽想出人頭地嗎?”


    “好疼啊。”


    “……”


    對於比坦的問題,李明毫不猶豫地迴答。


    “我想更上一層樓,因為有想做的事。”


    “那是什麽?”


    “說不出口。不過,你要知道我是這樣的人。”


    “……那麽想變得偉大嗎?”


    “我想當,不,我要當給你看。”


    “……”


    那毫不猶豫的話語。部下們都瞪大了眼睛。然後,李明向他們問道。


    “這次我問你們,有什麽想做的事嗎?”


    “當然有。”


    “是嗎?我不會問你想做什麽。但是,我隻想給你一個忠告:如果有想做的事情,就朝著它前進吧。筆直地、不顧一切地……然後,一心一意地。”


    “……”


    “有時候人會因為無聊的虛榮和自我保身。自尊心和倫理觀而迂迴。這次也一樣。你們真正想做的是追究這件事嗎?”


    “……”


    “想做什麽是根據價值觀而不同的。如果想廉潔地生活下去,那也沒關係。不會停止。也不會否定不放過所有惡的生活方式。但如果是這樣,就應該有成為眾矢之的的勇氣。”


    李明注視著比坦的眼睛,他不由得移開視線。其他部下也都移開了視線。而唯一直視他眼睛的,是秘書官吉爾蒙德。


    “我……追隨李明中級內政官。”


    “是嗎?”


    “今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就算和上司意見不一致,我也會跟你走。”


    “……我不讚成盲目的生活方式。我不會對此做出評價,也不會迴報你對我的信任。”


    “那就好,因為那是我想做的事。”


    “……是嗎?那就拜托你了。”


    李明有點為難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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